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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假正经》第二章 齐怀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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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月山庄出了一件大事!

除月山庄能称得上大事的通通与齐大小姐齐怀玉有关。天下皆知,齐庄主对齐家大小姐是宠上了天,除了家主与婚事不容置喙外,其他事情无论大小只要大小姐发话,齐庄主必定是百依百顺。而这次,就是事关齐大小姐婚事。

起因是大小姐自小与同为武林世家的容家大少定下婚约,天性洒脱不羁的齐大小姐怎会被婚约束缚与容家大少成亲?齐庄主生辰之日,齐大小姐芳龄二十,却仍待字闺中,此次盛宴,本是要重提齐、容当年婚约之事。

齐怀玉心中不满,这日与齐庄主又生争执。齐庄主一怒之下,将大小姐扇倒在地,大小姐捂着肚子脸色发白,齐庄主又悔又恨,不顾齐怀玉的反对亲自摸脉,没想到齐怀玉竟身怀有孕。

齐庄主怒发冲冠,没想到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如此顽劣,如今她名声败坏,容家岂会绕过她?

此事本被封锁在除月山庄之内,没想到被出去采买的下人说漏了嘴,现在人尽皆知齐怀玉给容寒尽带了绿帽子。

齐庄主让那少庄主齐怀菘带着厚礼前去容家谢罪,没想到那齐怀菘刚一走到门口,就看见那容府前竖着一块牌子,一妙龄女子正在上书:除月山庄之人与狗不得入内。除月山庄虽素有雅名,但齐怀菘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口恶气他岂能忍下?他当即用鞭子将那牌子抽到容府大门上,那妙龄女子当时就被吓傻了,嚷到等大哥回来必要除月山庄好看!

齐怀菘礼也不送了,铁青着脸打道回府。

重谣低头喝茶,心想那齐怀菘可真是对他胃口,又听见有人道,“那容家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除月山庄这次可是得罪了容家,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听完这一出,重谣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除夕将至,想起师父临死前的遗愿,他决定今晚动手。

霜寒露冷,月华如练,重谣身着夜行衣身轻如燕地落在除月山庄一处华丽院落的房顶上,他小心翼翼地移开一片瓦,露出一条缝。

屋内,风韵犹存的美艳女子一脸严肃地坐在案桌前,似乎在等什么结果。一名男子从里屋走出来,小声对她说了几句话,美艳女子当即便横眉竖眼道,“真真无耻之辈!”

那男子一出来重谣便擦了擦眼睛,这不是那美人吗?

那美艳女子沉了沉气,忽然问道,“菘儿,小玉这事你怎么看?”

齐怀菘道,“怀菘以为当下得先找出那奸夫,再做打算。”

那美艳女子踱来踱去,她头上的金步摇晃的重谣眼睛酸。

重谣细细一想,念及少庄主齐怀菘六个字,便知美人就是齐怀菘,齐怀菘就是除月山庄庄主齐折月的儿子。他心中发苦,他心仪齐怀菘,若是听从先师遗愿,当真取了齐折月首级,那这杀母之仇该如何是好?

可是师父有养育之恩,若是连他的遗愿都做不到,日后还有何颜面下去见他?他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齐折月脚下一停,母子连心,齐怀菘不等她说便冲上屋顶,正好看见一黑衣人趴在屋顶,不消说,此人便是重谣。

齐怀菘咬牙道,“奸夫?”他长鞭一甩,誓要将此人拿下!

重谣一边哀叹自己的命运,一边应付迎上来的齐怀菘。听到奸夫二字,他大声道,“你的奸夫!”

齐怀菘气闷,这一个两个的上来调戏他,当他脾气好?想到昨日,他出手更加凶残。重谣一不留神,竟叫鞭风将口罩刮下,这下新仇旧恨一起上,他手下再不留情。

这时齐折月大声道,“来人!”

除月山主的护卫很快就包围了院子,重谣急道,“你听我解释!”

齐怀菘充耳不闻,重谣虚晃一招滑到他背后,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将他锁进怀中,齐怀菘怒道,“你放手!”

重谣心中有气,又不忍伤他,于是凑到他耳后深深一嗅,“不放!你说我是奸夫!”

“你!”齐怀菘狠狠一撞,没撞开,他更加生气了。

重谣委屈道,“你还一上来就打我。”仿佛他身穿夜行衣在人家房顶上偷窥是一件正经事一样。

齐怀菘深呼一口气,忍住想将此人剥皮拆骨的冲动,“你先放开我,你穿着夜行衣到除月山庄有何目的?”

重谣哑口无言,总不能说是要杀你娘的吧?

齐折月问道,“菘儿,你们认识?”

重谣向她看去,这女人与齐怀菘有三四分相似,果真是亲娘,毋庸置疑啊,他惆怅地想到。

齐怀菘道,“不认识。”

齐折月疑惑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齐怀菘也沉默了,被一个男人看上这种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这时屋中传来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自屋中飘来。

齐折月脸色一变,进屋一看,齐怀玉脸色发青地躺在床上,她的脖子上一道刀口,淙淙流血染红了被子,显然刚刚气绝。

齐折月脚下一个踉跄,声音嘶哑道,“小玉?”她纵横江湖二十年,经历了风风雨雨,见惯了大是大非,这时竟不敢上前。

重谣松开齐怀菘,齐怀菘狠狠瞪了他一眼,此时他也是震惊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姐姐?”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地站在原地,他们见过了太多的死人,也见过太多凄状,竟是头一次不敢面对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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