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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仙歌》第七章:叩仙学玄艺,九霄有仙境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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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清水秀的画卷中,一棵树矗立在骄阳下。树下的两个少年曲肘而卧,斑斓的树阴印在香甜的果子身上。两人一边啃着果子一边享受着着大好的时光。

“子游——”沈御突然问道,“如果我们有一天变成敌人,你会怎么做?”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打在陆子游身上,手中啃过的果子脱手滑落在地上,站起身来大叫“什么”。沈御坐起身子,盯着陆子游认真的目光,说道:“我是在说如果。”

陆子游这才明白他是在说笑,信心满满地笑道:“那我会让着你。”沈御听后,不甘示弱地回道:“那我就先让你几招。”陆子游见他慷慨,反问道:“如果你反悔了呢?”沈御道:“我要是反悔,就证明我不是你的御大哥了。”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陆子游伸出一只手亮在空中,沈御见状推掌去击,两人击掌为誓。

少年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的意味。然而时光苦短,一阵白烟从陆子游身后袭来,涌上他的全身。吸入白烟的陆子游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迷糊。沈御注意到他的异常,刚喊出他的名字,陆子游便应声而倒。

忽然间,一道高大的人影挡住阳光,投下一片漆黑的阴影覆盖了沈御的身体。沈御缓缓抬头,看清来人后差异地叫道:“娘——”

赫然是大祭司站在跟前,沈御连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面视大祭司。大祭司将手一挥,白雾连成一缕,收进她的衣袖中,四周顿时烟消云散。大祭司道:“御儿,玩够了了吧!我们该走了。”

沈御闻声吃惊地叫道:“这么快,孩儿……”大祭司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再在这里逗留下去,那人一定会发现我们的,还是先走为妙。”大祭司说完,便领头朝着河边走去,那里停靠着一艘月牙船。

沈御垂头望着沉睡这的陆子游,忽然叫道:“娘,等等——”大祭司扎住步伐,转身看着沈御。只见他拾起两颗鹅卵石,拇指在石身上一抹,一缕黑烟飘过,石头上便分别刻下“沈御”和“陆子游”两人的名字。又将刻有自己名字的那块轻轻放在陆子游的手心中,捏紧他的手,似乎是叫他永远铭记这个人。

大祭司靠近沈御身边,牵起他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走吧,御儿——时间不多了!”沈御一边跟着大祭司离开,一边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陆子游的身影,努力记住他的面貌,一别之后,恐怕再也不能相见了。

月牙船中,黑袍人走出来说道:“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大祭司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沈御的手走进船舱中。黑袍人取出一根长篙,向水中一杵,月牙船顿时升空飘走。长篙点着虚无的空中,就像是在水中滑翔一般。临行之际,沈御难以压制心中的心情,趴在船舷边,嘶声竭力地叫道:“子游,保重呀——”

只可惜,陆子游昏睡在地上,难以听到这一声深沉的道别……

万里晴空下,陆子游恬静地睡在土地上,只有手中的那块石头上刻着的名字在诉说着这一段真实的故事。

“嘶嘶……”

许久后,芦苇从中稀疏传来一阵杂乱声。不久之后,一双手扒开芦苇走了出来——居然是大难不死的仲赋。此时此刻,他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沾满了杂草,一副落魄的样子。

仲赋东奔西走寻了陆子游好久,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他,严峻的脸上开出几朵笑容。如释重负的仲赋手一招,天边倏然飞来一柄阔剑,浮在身边。

仲赋抱起沉睡的陆子游,跳上剑身,瞬间消失在东方的天际……

仲赋曾在任风行面前亲口许诺,要将陆子游抚养成人。一天过后,仲赋顺利脱险,自当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带陆子游投奔师门。此时仲赋携带着熟睡的陆子游,来到了东海之上,这时离师门已经不远,便架着一叶扁舟航行于浩渺的海面上。

海风飒飒,吹动卷卷波浪席卷而来。船头上,仲赋面对沧海,盘腿打坐,养身静息。船篷内,陆子游任然处于熟睡之中。

风起云涌间,时间在浮云中流过,船中的陆子游渐渐有了起色,不久后他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环视着似乎有些熟悉的船篷,误认为还在那艘月牙船上,又安心地躺下。

“你醒了!”

忽然间一句耳熟的口调飘入耳畔,陆子游猛然睁开双眼,坐起来一看,果然是仲赋的声音,然而再观望四周,已经不是在那月牙船内,也没有了沈御的身影。

陆子游惊奇地叫道“我怎么会在这儿?”记忆中恍惚记得自己正在和沈玉促膝长谈,眨眼间自己却置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时,一只手掌在陆子游的眼前晃了晃,仲赋问道:“子游,你没事吧?”

如梦初醒的陆子游恍然回过神来,望着仲赋叫道:“仲大哥—”仲赋调侃道:“还幸亏你记得我呀,没摔坏你的脑袋吧?”说到这里,陆子游的脑袋应声疼痛起来,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有个美丽的仙子救了自己,然后又一个叫沈御的人和自己引为知己。

就在陆子游彷徨之际,手中一阵冰凉的冷意袭来,让陆子游恍然觉悟到什么,摊开手掌一看,一块鹅卵石静静地躺在手心中。一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啊——”感到头痛欲裂的陆子游双手抱头在床铺上打着滚儿,一边拼命地嚎叫。

仲赋见此异况,迅速出手一指点在陆子游的眉心上,这才让他安静下来,软绵绵地倒在床铺上。湿漉漉的额头,彼伏的胸膛都在预示着此时陆子游心中的痛苦。

不久后仲赋收回收手指,打量着入睡中的陆子游。仲赋心中想道:“子游,这几天委屈你了。一定累坏了吧,安心休息一会吧,到了之后我再叫你。”

朦胧间陆子游好奇地问道:“仲……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仲赋转过身,极目眺望大海,不久后忽然转回头说道:“蓬莱仙岛!”……

“噶——”

一碧万顷的蓝天下,一群海鸥在天空中比翼双飞。云层翻涌的天上,一把灵光缭绕的阔剑划过天空。

阔剑上仲赋负手而立,身前的陆子游小心翼翼地站在剑身上,左摇右摆,隐隐有掉下去的危险。不时有浮云与两人擦肩而过,引得陆子游伸手去抓,然而摊开手后却空空如也。忽然间,这种潇洒不羁的感觉让陆子游深深迷恋,心中对仲赋升起一种崇高的敬仰,少时追求学习玄门修术的信心更加强烈。

陆子游问道:“仲大哥,蓬莱是个什么地方?”仲赋道:“一个人间很美的地方!”陆子游又追问道:“有多好?”仲赋摸了摸陆子游的头,眼神中似乎流露出几丝怀恋,答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陆子游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一会儿后突然有兴奋起来,问道:“有吃的吗?”仲赋看了看陆子游,摇了摇头。

“啊—”

仲赋嘴角带着微笑地说道:“修真求仙之人,一旦达到辟谷的境界就可以少吃五谷杂粮,因为人身上的疑难杂症都因吃这些东西所致,所以那里可没你想吃的东西。”陆子游说道:“那岂不是天上的神仙?”仲赋笑道:“那比天上的神仙还差得远呢!”

蔚蓝的天空一道白光划过,转眼间便消失了踪影。大风刺骨,陆子游一手挡住头颅,心中对那仙境向往之深难以言表,催促道:“仲大哥,还有多久啊?”仲赋指了指前方回答道:“不远了,就在前面!”

陆子游顺着看去,只见一道五彩缤纷的屏障矗立在天地之间,将世界隔离,想必那屏障的对面就是蓬莱仙岛吧!

仲赋又道:“蓬莱仙岛藏在海市蜃楼之中,又有阵法防护。外人是很难入岛,即使是找到了海市蜃楼的方位,不知阵法中的玄机,也只能被挡在外面,若是想硬闯就有性命之忧。蓬莱就要到了,终于回家了!”

剑光倏忽加速,眨眼便飞进那光怪陆离的海市蜃楼之中……

蓬莱为仙家洞府,位居东海之中的三座仙山之一。当年广成子云游至此,见灵兽相争,万类生机,灵气充裕,可谓人间仙都,于是创建蓬莱仙派。然而传说蓬莱上藏有灵丹妙药、道家典籍,曾有无数人出海寻访。可蓬莱位居茫茫大海,人烟绝迹之处,飘忽不定,不是无功而返就是离奇失踪,凡人谁也没有见到过它的真颜。蓬莱仙派身为正义之师,名列修真界七大名门之一。

此刻蓬莱境内的海面上,微波荡漾,能冲洗人心头的浮躁,海风呼呼,鼓动着人的衣襟。此时,一艘小蓬船飘荡在海面上,船头一个身穿白衫的蓬莱弟子盘坐在船板上,手中拿着鱼竿钓鱼。

“大哥哥—”

忽然一句幼嫩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弟子。“什么人?”弟子慌忙起身叫道。没料到自己脚踩在船舷上,脚底一滑“扑通”一声掉进海中。

“嘻嘻嘻嘻—”

弟子浮出水面,抹了抹脸上苦涩的海水,仰头一望,竟瞧见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站在船上。弟子冲他叫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小顽童,竟敢在这儿撒野……”

没等弟子发泄完,船上的小孩用一只手指,指了指船篷之上,弟子随之望去,居然看见一个男子,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船篷上。弟子忽然大叫到:“仲师兄—”

这两人自然是陆子游和钟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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