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滚草与果实

第六章

节一

当需要旅资的时候

海边的城市有一个好处，鱼肉料理非常新鲜便宜，在远离海洋的地方，一些食材被奉为皇家料理食材，却被捕鱼的渔民随手扔进黑乎乎的大锅里和其他杂碎一起煮熟。

“所以需求和价格以及获取难度都是挂钩的。”

弥鹿站在路边，远远地看着围在一辆马车前的士兵和平民，似乎在盘算什么，露出一丝微笑。

“我知道这些道理，所以呢？”

“前面的车祸。”

“嗯？”

“不是人为的，说明有人需要一个能解决这个事件的专家。”

“什么专家。”

弥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拉着拉尔的手，慢慢地走向倒在地上的马车，挤进平民的人墙中，一匹棕色的大马被什么拦腰撕成两半，粉色的马肠子散散地挂在支离破碎的马车围栏上，无声地滴着红色的体液，糊着血水的泥土上，散落着很多同样糊着血水的货物，大多数是毛皮和已经碎在木板片里的瓷器，而可怜的马车的轮胎断成两截无力地倚在一个男人的尸体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男人的尸体脖子弯在一边，毫无声息。

围观的为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带着恐惧，但是没有人为这具尸体哭泣悲伤。

“没有恶臭，尸体很新鲜，看样子死了没多久。”

弥鹿在人群和士兵之间端详着，思考着，而拉尔看见这样的画面差点呕吐出来，捂着嘴往人群外挤着，逃出带着各种奇怪其气味的人墙，扶着路边的石头干呕着。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看热闹的快点离开现场，我们还要找人把这个死人拖走，省得挡路。”

随着士兵不断驱赶围观的群众，这个地方只留下了两个穿着银色盔甲，在尸体边嘀嘀咕咕争论什么的士兵，以及趴在尸体边上的弥鹿。

“嗯，看样子是直接受到冲击摔死的，脖子着地。”

弥鹿翻过男人尸体的头颅，用手指戳了戳，“肌肉没有变硬，很新鲜。”

“那是当然，小姐，因为这个倒霉的家伙就在没多久被一只大鸟袭击了，而他不是第一个遇到那只大鸟的。”

士兵插着腰走向弥鹿，他的同事推了自己一把，然后两人互相瞪了一眼。

“小姐，如果你是学院的女医生，我们可以让你看一会儿尸体，还能给你一些资讯，但是，等专家来了，您恐怕得离开这具尸体，如果没去处，我们俩带你去酒馆多了解一下那只大鸟怎么样。”

两个士兵对自己的笑话很是满意，哈哈地笑着，弥鹿起身拉起头发，束成一束，完全没有理这两个士兵，走向分成两半的马匹。

“有爪印，是被撕扯开的，肠子还连在一起，一击毙命，应该是捕猎行为，马的肝脏没了，而且腹部的肉有被挖过的痕迹，但是似乎享受美餐的时候被打扰了。”

“是美瑞利亚的铁骑，那时候正好路过，吓跑了那只畜生。”

士兵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试着将戴着皮手套的手放在弥鹿的肩膀上，但是弥鹿就像是风中的一缕黑色的丝绸，划过自己的手心，然后站在马车的另一边。

“马蹄印把这附近的货车拖痕踩没了，这样就不能分析这破车子滑了多久，不过看方向应该是从路上失控直线划过来的，是往进城的方向。”

弥鹿在原地想了想，“大鸟，喜欢吃马的肝脏，在秋天捕猎，可能是金翼狮鹫，或者是赤雷鸟。”

“这里可没人看见那只畜生长什么样，我们也只是听说是一只大鸟，经常在这里出没，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倒霉的家伙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和商队一起才是安全的。”

弥鹿没说什么，但是空气里弥漫着除了血腥味还有一些禁止出售的药物的味道，应该是一个黑商。

“关于那只大鸟，有悬赏吗？”

弥鹿抬起头，看着两个士兵，黑色的眼睛就像是带有命令，让两个士兵没法想出新的笑话，笔直地说：“有，有，悬赏是上个星期发布的，带来大鸟的头，可以领取20枚金币。”

“20枚？这赏金有点高啊。”

“但是没人敢接啊，而且完全不知道这大鸟从那儿来的，找不到那只大鸟，要不要和我们讨论下我们有的鸟？”

弥鹿一转头，这两个士兵又开始哈哈大笑。

“那么鸟头割下来交给谁？”

“随便找个部队扔在兵营门口，喊一声‘来个管事儿的’就有人给你钱，兵营森林边上到处都是，山头都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工作。”

弥鹿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走到拉尔身边，“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旅馆，做准备工作。”

节二

赢得旅资的准备

“我有很多事情没和你说过，比如我是一个药水商人，魔法师，以及赏金猎人。”

“你说过，只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弥鹿把拉尔扔在了旅馆，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回来的时候，背上多了一把剑，头发也整理了，一束长长的马尾，看上去更像男人了一点，身上大大的袍子也换成了锁子甲和黑色布制的轻甲。

“我的老朋友了，这把剑是精灵很久以前为我铸造的。”

弥鹿在旅店提供的桌子上用一块鹿皮小心地擦拭着剑刃，银色的剑反射着烛火红色的光，显得非常美丽，但它是武器，那么锋利，那么致命。

“你要杀了那只大鸟？”

“是啊，既然它成了危害，就得有人除害，我想你应该觉得杀死怪物很帅吧。”

“没有，只是??????”

“那么在它杀了下一个你的同族之前，我就替你们除害，然后顺便挣下一个月的旅资。”

“你很擅长和怪物战斗？”

“怪物啊，也要看种类啊，野兽好对付很多，但是有些怪物，我宁愿不招惹。”

弥鹿的表情在火光下有些严肃，似乎记起了很不好的回忆。

“那个，弥鹿先生，你已经多大了？”

“哦？我的年龄啊，你问什么问我这个。”

“因为我觉得你非常年轻，但是很多方面却不像是你外表有的那样。”

“年龄的问题，我以后会主动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要教你如何对付野兽。”

弥鹿从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剂，圆圆的水晶瓶中红色的液体在瓶内闪动着微光，弥鹿小心地递给拉尔，拉尔放在手心能感觉到热量。

“大多数野兽害怕火，这是一瓶元素药剂，打破它能发生爆炸，并制造一个浮在空中的火球，给你防身用，因为我打算带你去看看我工作的样子。”

拉尔小心地握着药剂，红色的眼睛充满担忧。

“没事的，这东西很稳定，你不用力去摔它它是不会炸的。”

弥鹿说完就从包里拿了一瓶，带着笑松手，让药剂在重力的吸引下摔在木头地板上，发出“咚”的闷响，药水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被弥鹿修长的手指夹住，拿在手心玩着，带着坏笑看着吓得咽口水的拉尔。

“你打算怎么工作？”

“首先，我得知道我要对付什么，然后，找到最有效的方法干掉它，割下脑袋去领赏金，这样我们之后的旅行就能继续住旅店，吃面包喝果汁，顺便告诉你，赏金一定要拿黄金，不要相信那群混蛋拿他们国家的货币。”

“为什么?”

“因为货币不如黄金有购买能力，毕竟黄金是硬通货，而货币，在不同的地方也许只是破铜烂铁而已，什么都换不到，除了给铁匠打个难看的戒指。”

弥鹿又从包里拿出一小瓶黄色的东西，黏糊糊的就像是油脂，打开之后是一股奇怪的香味。

“虽然不知道那只大鸟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个东西一定会派上用场，你涂在身上可以防止被狮鹫或者雷鸟主动袭击。”

拉尔凑上鼻子闻了闻，被呛得打了个喷嚏，推开这个难闻的东西。

“这个是几种草药混合狗的油脂混合成的，能有效避免狼人和长羽毛的怪物，不过对人类来说淡淡的是香味，浓了就没法接受，用法是涂在身体上不容易被蹭到的地方，效果持续两天左右。”

“真的有效？”

“非常有效，只要一小片银，哦，抱歉。”

“你卖东西的时候真的一直在用女音。”

弥鹿没有回答，只是擦着剑，在火光下，细长的手指在鹿皮和剑刃见灵活地跳动。

节三

赢得旅资的工作

清晨，太阳没有升起，干燥的风吹响着紧闭的旅店的门，外面一片死寂。

此时弥鹿骑着马带着拉尔往森林里跑着，过了几个小道岔口。

弥鹿下了马，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提了提山坡的石子，往山坡上前行。

“跟紧点，如果你被山上的野狼叼走别说我没保护好你。”

弥鹿踩着石块不断往上，而拉尔则跟在后面，没有火把，只有弥鹿腰上挂着的会发光的药水，自己能清楚地听着树叶沙沙的声音，冰冷的风让他觉得有些害怕，感觉随时会有什么从后面无声地袭来。

愿光明之神给我勇气与力量。

拉尔祈祷着。

弥鹿喝了一口早上就摆在床头柜上的药水，停了下来。

“我闻到了，大型鸟类才有的酸味，能听见鸟类呼吸的声音，只有一个，就在上面。”

弥鹿声音很小，仿佛在用呼吸吐字。

“单身的吗？”

弥鹿继续往上爬着，直到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弥鹿扔出一瓶药水，药水砸在地上快速爆开，一团火焰持续缠绕在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附近，飞起，旋起一阵飓风，快速逃离。

“诶！逃了？！”

似乎事情发展和弥鹿想的不一样，弥鹿暗暗骂了几声，走向大鸟飞起的地方。

弥鹿又扔了几瓶药水，几个白色的光球在附近飘起，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地方。

拉尔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鸟巢躺在碎石之间，里面有一些碎裂的黑色圆形物体，难道是鸟蛋？

“血迹，这里有很多血迹。”

弥鹿俯下身子闻了闻什么，拉尔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若隐若现的一团。

“血迹干了有一段时间，恐怕有一周了，而且这些鸟蛋的蛋液完全变硬了，还有烧焦的痕迹，这个出血量应该是致死的，恐怕这是一对，而且被什么袭击了一只，并且被销毁了巢穴。”

弥鹿继续在这个充满恶臭的巢穴中找着什么，表情非常可怕，似乎发现了很多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果然，带有棕色斑点，灰褐色羽毛已经发硬，这个长度以及气味，这是金翼狮鹫，它们的食物里不包含人类，也不会去人类较多的大道，但是袭击者必然是会使用火把的人类。”

“什么？”

“刚才飞走的金翼狮鹫应该是报复性袭击人类，这个巢穴应该是被人类破坏了，金翼狮鹫是终身一夫一妻制，刚才那只很可能是公的金翼狮鹫，因为只有公的会在配偶死后留在巢穴继续看守。”

“等等，照你这么说这种狮鹫对人类无害？”

“是的，但是如果妻子和孩子被人类杀死的话就不一定无害了，呵呵。”

弥鹿笑了，笑得小声而可怕，“愿众神宽恕它的罪恶。”

“你说什么？”

拉尔在若隐若现的现在，再一次看见了弥鹿如同恶魔的表情，愤怒。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我还是需要钱来养活自己和身边的米虫的。”

周围的光点不断消散，直至消失，周围又是一片黑暗，只有弥鹿的腰上药水提供很小的光。

“你还要继续狩猎这个可怜的狮鹫吗？他的妻子和孩子被人类杀了，现在你又要去杀他？”

“如果放任不管，他会杀更多无辜的人类，最后被赏金猎人或者部队的狩猎队杀死。”

拉尔不是不明白，也许真的没办法，自己没有能力去救任何一方，也不能改变这样的结局。

“反正不要你动手，你只要看着就行，不用自责也不用多想，等努力有能力的时候再自己决定行动吧。”

“但是没能力做点什么的感觉。”

“很糟，我理解。”

弥鹿又喝了一瓶药水，坐在原地，这次弥鹿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拉尔静静地坐在弥鹿旁边，红色的眼睛湿润地看着黑暗中模糊的鸟巢，充满罪恶感，也许原本，狮鹫一家幸福快乐的活着，但是人类却害怕他们，采取了“自卫”，但是自己也是人类，也有恐惧，会对未知的生物产生一定攻击性，但是为什么突然讨厌人类的做法？那么片面的认为狮鹫是危险的，是需要杀死的，既然弥鹿知道它们是无害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去杀死他们？他们不知道这种叫金翼狮鹫的生物无害吗？

“拉尔，有些行为造成了后果，只能想办法弥补，而不是放任恶化，越早解决，恶性事件越少。”

拉尔低下头，不想多说什么，也许人类的无知造成了这个悲剧。

节四

染了鲜血的金币

太阳一点点升起，驱赶了黑暗，将光洒进这片森林，洒在沉默不语的弥鹿身上，银色的剑反射的光如此耀眼，拉尔感受着秋天温暖的阳光再次回到脸上，刺眼，舒适。

“他会回来的，只是被火吓到了而已，早上他就不会那么害怕火焰了，也就有胆子回巢穴了。”

弥鹿站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尘土，眼睛往远处望去，似乎找到了什么。

“他回来了，看样子对我的气味很不满意啊，那么早就跑回来。”

远方，一只巨大的有翼兽在阳光下挥动着有力的翅膀，嘶鸣声划过森林惊醒还未醒来捕食的群鸟。

“你躲开。”

弥鹿拔出那柄银色的剑，左手滑动着，不可思议的文字在空中闪动，“元素火，狩猎弓，erzuri！”

文字燃烧，一阵白色光晕后文字燃烧，化作一支支火箭冲向在天空怒视着弥鹿的金翼狮鹫。

金翼狮鹫侧身翻滚，老练的飞行家在空中优美而凶狠地躲避火箭，并时刻紧绷神经找准机会撕开面前这个人类的身体。

弥鹿没有继续释放火焰，双手握住剑，闭上了那双带有杀意的黑色眼睛，站在原地。

金翼狮鹫在空中继续尖叫着盘旋，不解地望着这个突然没有动静的猎人，但是没有丝毫放松。

真是漂亮的生物，灰褐色的羽毛边缘在阳光下飘散金色的轮廓，金翼狮鹫就是这样得名的吧，黄褐色的喙巨大而锋利，尖利的前爪是猎鹰那如匕首一样的杀器，而有力的后腿则是猫科动物强有力的弹簧，天生就是一个如艺术品般的猎手。

拉尔有些入迷，躲在角落里，抬头看着在天空挥舞金色翅膀的这个巨兽，但是，他可能会被弥鹿杀死，毫不留情地看下头颅，送到那些杀害他妻子和孩子的军人面前，拿到染血的金币，换取在这些染血的人庇护下的人们提供的食物，住所。

金翼狮鹫突然俯冲，巨大的冲击扬起沙尘和碎石，让拉尔下意识地往后躲避，起身看见弥鹿挥剑重重地砍在狮鹫的翅膀上，狮鹫悲鸣着向后退，蜷着翅膀对着弥鹿嘶吼，眼神中却充满痛苦与恐惧，面前的这个猎人，充满压迫。

弥鹿举起剑，依旧是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去看，阳光下，眼角似乎有什么在闪光，他，也会流泪吗？

弥鹿前倾着身子，将剑抬起，嘴巴微微动着，似乎在说什么，慢慢逼近金翼狮鹫，金翼狮鹫向后退了两步，不断嘶吼咆哮，用前爪威胁，羽毛在颤抖，刚才的伤口在不断留着鲜红的血，滴在干燥的沙地上。

弥鹿与金翼狮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金翼狮鹫无路可退，带着愤怒，又像是在祈求，蜷缩着，越发嘶哑的吼声让拉尔很想冲上去阻止弥鹿，但是，恐惧再次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弥鹿每一步都如同死神的低语，冻结自己的神经。

希望光明引导你，愿你得到安息，对不起。

拉尔闭上眼睛，祷告着，乞求着。

金翼狮鹫瞪大金色的双眼，双眼中是银色的剑。

弥鹿用手腕蹭去眼泪。

拉尔在祷告。

金翼狮鹫用尽全力冲刺，伸出锋利的前爪，咆哮着，嘶哑的声音伴随着烈风让拉尔心寒。

弥鹿如同黑影，敏捷而致命，充满压力，弥鹿侧身躲开那可以轻易撕开马匹的爪击，握紧剑蓄力冲刺，前推，将那柄美丽的剑狠狠地刺进金翼狮鹫的脖子，用力扭动，斜向切下了这美丽生物的头颅。

金翼狮鹫的叫声戛然而止，巨大的身体倒在弥鹿无情的收剑动作下，耳朵只能听见剑划过干燥空气回到鞘中的嘶啦声和头颅掉在地上的扑通声，以及没人听见的泪水打在石子间的滴答声。

“对不起，我什么都办不到。”

拉尔在哭泣。

弥鹿无声地睁开眼，跪在金翼狮鹫身边，抚摸着这个漂亮的生物，“安息吧。”

出剑快准狠是减少你痛苦的方式。

弥鹿拎起金翼狮鹫的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躲在灌木丛中哭泣的拉尔，“走吧，结束之后我们吃烤肉。”

中午，弥鹿将金翼狮鹫的脑袋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军营门口，看着士兵们慢慢围绕上来。

“这个畜生终于死了。”

端着两个银色酒杯的营长递给弥鹿一个酒杯，自己一口喝掉了里面的酒汁，在弥鹿喝完杯中酒后吐着酒气，大声地笑着，“这个祸害终于铲除了！这个狮鹫头能做成不错的挂饰，肯德，拿20个金币交给这个勇敢的猎人！”

弥鹿接过那个瘦削男人手中沾着奇怪污秽的金币，微笑着，数着手中的金币。

拉尔讨厌这些士兵，讨厌这些无知的人，如果不是他们，金翼狮鹫就不会去袭击商人，也就不会让弥鹿杀死这个美丽的生物。

拉尔讨厌这些士兵，讨厌弥鹿这样知道真相却如此无情。

弥补？你到底弥补了什么？说得好听。

buzuraikagarasymm.

节五

我当初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不过单单是教授一些知识的话我还是能把书籍的内容背诵出来，不过貌似很枯燥，很多人都听到半路开始打瞌睡，我不擅长和人相处，过于直接的表达和过于枯燥的讲课造就了不受欢迎的我。

——弥鹿的笔记本

魔法药剂是炼金师们不断尝试开发出来的拥有魔力的药剂，合理使用能完成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让一头死驴重新活过来吃草，让一个老女人重新获得青春，不过魔法药剂并不是万能的，副作用常常让获益人觉得得不偿失，总之魔法药剂，使用谨听医嘱。

——《魔法药剂的使用须知》开头作者安德鲁医生的废话

它诞生于精灵的泉水，他拥有精灵星月的祝福。那柄剑被神圣的她命名，但是离去的他没有记住它的名字。kanonezeria.

——废弃神殿中泉水上刻下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