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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向北》第十章 自作多情,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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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爱情的原动力,无非三种。男追女,女追男,男女互追。男追女,极为普遍。男生有选择追求对象的权利,女生也有拒绝追求者的权利;女追男,仅为少数。这样的女生大都风风火火,超级冲动,白羊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至于男女互追,那是你对我暗送秋波,我对你含情脉脉,一霎那的功夫,便擦出了爱情这颗弥足珍贵的种子发出的璀璨火花。

第二天晚上,我给秦琪燕发了条短信,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一句平常的问候。我迟迟的等不到她的回复,要是在平常,她肯定会给我回复,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胡乱猜到,难道她和别人在一起,有男友了?想到这,一股强烈的伤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一下子胸特别的闷,我感到相当难受。

爱情是什么,是为一个人难受吗?只是一条短信没有回复,我为什么会这么难受。难道我真的爱上她了?

我照了下镜子,镜子中呈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副鹅蛋脸,脸蛋上两个小酒窝若有似无,一对淡淡的清秀眉,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一个笔直的希腊鼻,尖尖的下巴看上去有种童话般的气质。似乎从来都不曾仔细打量过自己,我对着镜子说了一句,“原来我这么帅,只是稚嫩了点。”我忽然笑了起来。

可能太入戏了,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忘记了王彪的存在。

“你傻笑什么呢?”王彪忽然插上一句。

我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下,呵呵的笑了一声,说了句没什么。

这时候,吴朔微回来了。他主动跟我们打招呼说道,“就你们两个在啊”,说完便爬上了床,看起武侠小说来。宿舍一下子变的安静了起来,吴朔微一般主动和我搭话时,我还能和他聊上几句。相反,我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或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缘故,我和王彪特别投缘。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咯吱一声门响,黄正文和周宏涛进了宿舍。

“妈的,今天真TM郁闷,本来快赢了,最后手抖了一下,就输了。”黄正文一肚子的怨气。

“手抖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吴朔微抬起头,转向黄正文说道。

黄正文解释道,“今晚我和宏涛去网吧玩CS了,真是太TM精彩了,可就在最后,本来马上就赢了,我TM手抖了一下,被对方给干掉了”。

吴朔微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好郁闷的,改天我和你PK”。

黄正文爽快的答应了,只等下次和吴朔微大战一番。

黄正文把枕头立了起来,背靠着枕头,对上铺的吴朔微说道,“朔微,你今晚干嘛去了?”。

“今晚和王思茜出去玩了”,吴朔微说道。

听吴朔微这么一说,黄正文这下来劲了,把头伸出床外,迫切的想知道点什么,大声的说道,“我靠,你小子原来泡妞去了,进展咋样啊?”

吴朔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累啊,今天晚上请她吃了顿饭,然后和她在学校附近逛了逛。”

黄正文好像特关心他俩的事,追问道,“什么情况啊?”。

吴朔微的嗓子好像给什么东西堵住了,他使劲咳嗽了两声,说道,“王思茜啊,一个蛮活泼的女生,跟我在一起,玩的很开心。至于进展嘛,再说”。

黄正文纳了闷了,说道,“我说,今天你TM说话怎么这么含蓄,这不像你的作风啊,到底是个么情况?有希望没?”

迫于黄正文的再三追问,吴朔微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了。吴朔微口直心快的说道,“刚开始她还蛮吸引我,现在嘛,我不想追了,我只把她当小妹妹看。”

黄正文挑逗的说道,“你这孩子,得到的太容易了吧,挑不起的**撒!”

吴朔微呵呵的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说话真TM露骨,爷佩服你”。

顿时,宿舍里一阵大笑。

吴朔微是个感情极不专一的人,随时都可能劈腿,应该说随时都准备劈腿。高中的时候,他就有过三个女朋友。他的潜台词,“感情这事,别太认真,谁太认真谁SB。”小妹妹恐怕只是个借口,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王思茜就免了吧。

快到十点的时候,王自强回来了。

“我靠,要这么卖力吗?自强,你搞学习也忒扎实了吧。”

黄正文对刚进门的王自强半开玩笑的说道。

王自强放下包,声音有些困乏的说道,“呵呵,没有事做啊。”

洗刷完后,王自强关了灯,大家也没有再讲话,开始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刚一下课,刘重吕就紧跟在李小翠的身后,这次,他没那么冲动,打算跟她好好解释一番,然后邀请她共进午餐。刘重吕心想着被拒绝了第一次,不会再被拒绝第二次了,如果真是那样,李小翠也太任性了。刘重吕的如意算盘打的十分周到,只等一切在他的掌控中进行。刘重吕走上前,用十分柔情的口吻委婉的跟李小翠道了个歉,说自己上次不应该这么莽撞,追问这个追问那个的。刘重吕费劲一番甜言蜜语,只当作哄哄人家,两个字――值了。李小翠也意识到当时的自己实在太无理,毕竟罪魁祸首是刘莽军,刘重吕只是个打酱油的,路过而已,这样对人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李小翠笑着说道,“上次我太冲动了,不该那样对你大吼大叫”。李小翠笑起来的样子像朵美人花,十分迷人,整个一个勾人心魄,惹人邻爱。刘重吕赶紧一句没事没事脱口而出,说完便摸起后脑勺来,样子十分滑稽。在刘重吕看来,李小翠这朵带刺的玫瑰今天把刺给收起来了,露出了温柔可人的一面,既让人心暖暖的,又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刘重吕深情款款的邀请李小翠,说道,“听说学校东门那家‘鱼米餐馆’的红烧武昌鱼味道蛮不错,现在我们一起去吃啊,我请客”。刘重吕一脸的笑容,直视着李小翠的眼睛,正渴望从李小翠嘴里蹦出个“好”字。由于时间太短,刘重吕根本不了解李小翠的个性,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从外表上看,李小翠的小鸟依人显而易见,一点都没错;从行为上看,李小翠平常话不多,性格内向,显得有些害羞,更是符合她的外在,让人觉得她是块地地道道的小家碧玉。但是,李小翠这块小家碧玉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比别的女孩多一点任性。刘重吕不懂女生,更不懂李小翠。以李小翠的性格,以刘重吕和李小翠的交情,结果可想而知,刘重吕又赢来了一瓢冷水。顿时,刘重吕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呈现的是满脸阴霾,他很伤心,也很无奈。刘重吕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强颜欢笑的说道,“嗯,那好吧,下次再约你”。

刘重吕没有再紧跟李小翠,落后了许多。刘重吕呆呆的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渐渐远去,满肚子的委屈与不快涌上心头,刘重吕又进入郁闷状态,“我就奇了怪了,这小妞咋就这么倔,跟头蛮牛似的”。刘重吕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慢吞吞的走在人群中,差点撞上路边的白杨树。刘重吕开始反思起来,“我这是在干嘛呢?我真的要追她吗?上次在食堂,我只是想过去看看,没什么别的意思。自从上一次后,我脑子里怎么整天都是她的身影,我这是怎么了?”。刘重吕拿起手中的课本,使劲的朝自己的脑袋砸了几下,愤愤的说道,“你给我继续飞,我还会继续追,还给你次机会,再不行,拉倒”。

中午,男生宿舍,各自忙活着各自的。

一件皱皱巴巴的白色外套,一条粗制滥造的黑色休闲裤,一双满是灰尘的大头皮鞋,头发半白,一脸的沧桑,一个将近50岁的老人背着一个大袋子,敲了敲我们的宿舍门。我开了门,还没等我开口,

他微笑的问道,“小伙子,问你个事,韦都成是住这个寝室吗?”

我微笑着回答,“不是,他住隔壁312”。“谢谢你,小伙子。”老人一脸慈祥的微笑。

312的门是开的。老人看了下门牌号,走了进去。

宿舍里有三张床,双人的那种。一边两张,一边一张,中间是过道。江小鹏站在床前,正对着镜子,摇摆着身体,哼着小曲,忘我的欣赏着自己。“小伙子,韦都成是住这个寝室吗?”老人走上前问道。江小鹏迅速的抬起头,神情有些恍惚,说了句是呀。老人放下包裹,江小鹏端来了凳子,和老人聊了起来。“都成啊,他刚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您再等会。”江小鹏安慰老人说道。老人点燃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今天那家餐馆不错啊,改天我们再去吃。”门外传来了郝少俊的声音。

郝少俊和韦都成回来了。刚一进门,韦都成愣住了,一脸愕然的问了一句,“爸,你怎么来了?”知道了老人的身份,郝少俊赶紧热情的问候了一声伯父您好。老人也微笑说你好你好。盼到儿子的出现,老人开心的笑了起来。“给你送几件衣服过来。”老人站了起来,解开包裹,拿出了一件红色棉袄。老人想让儿子试试棉袄是否合适。韦都成很不情愿,却伪装的很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天凉了我再试。”一路上风尘仆仆,到了此时,老人显得有些疲倦。韦都成猜到父亲肯定都还没填饱肚子,就直接往学校奔了。“爸,你吃饭没有?我带你出去吃饭。”韦都成关切的问了一句。老人说还没呢,我一下车就到你学校来了。

一前一后,韦都成父子走出了宿舍。

父子俩出门刚走两步,刘重吕回来了。刘重吕一眼看去,心中琢磨着老人的身份,想探探口风,“都成,这个…这是你爸呀。”韦都成笑而不答,样子有些尴尬。看了儿子一眼,老人神情有些怪异,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韦都成父子下了楼。

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个不停,目光一直盯着前方,韦都成跟个贼似的,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韦都成用埋怨的口吻跟老人说了一句,“爸,你怎么来不通知我一声?”老人温和的解释到,“我这次来江城,是给你姑姑送点大米来的,顺便给你送件棉袄。天凉了,你妈怕你衣服不够暖和,让我给你带件棉袄,这棉袄是她在我们镇上买的。等我到你学校后,打你宿舍电话没人接,我就问门卫,自己慢慢找就找来了。”韦都成看了老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韦都成和老父亲走在一块,感到极不自在,心里忐忑不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非常难受。

父子俩刚拐出了校门,让孙立剑碰上了个正着。孙立剑瞅了老人一眼,对韦都成说道,“都成,你爸呀。”老人还没等儿子开口,连忙微笑着说这是我儿子成成。韦都成本来就对老父亲的不请自来耿耿于怀,一听到成成两字,一肚子火快要到喉咙了,但碍于场合,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孙立剑可是火眼金睛,韦都成的举止怎么能逃过孙立剑的法眼。三言两语过后,孙立剑便走开了。

一个路牌旁,没什么人,韦都成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语气尖锐的对老人说道,“爸!我有名字啊,干嘛叫我小名,丢不丢人啊,以后要没什么事,你就别来学校找我了。”老人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好好好。”一路上父子没有说话,显得特别生分。到餐馆了,老人让儿子点了几个小菜。这一顿饭特别的难吃,老人没吃多少就说饱了,要是在平常,那肯定是三碗五碗。

到车站了。

父亲上了汽车,韦都成站在窗外,刚准备开口,却又咽下。韦都成看了一眼父亲,感觉父亲明显老了很多。“好好保重自己,好好学习,生活费不够了找家里要。”老人说完,车便启动了。

看着驶出车站的汽车,韦都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伤心?是自责?还是悔恨?天知道。

韦都成紧紧的抿了下嘴,小步快速的走出了车站。

下午只有一节专业课――新闻学概论。专业课嘛,大伙都听的比较认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王思茜坐到了吴朔微的身边。大家眼中的“准”情侣,不止他们一对。鉴于火山爆发的危险,却对这座火山十分好奇,刘重吕紧挨着“小可爱”,坐到了她的后排。刘重吕开始变的死缠乱打起来,低声说道,“我有那么差吗?这么令你讨厌”。李小翠转过头四十五度,低声的说道,“上课呢,不要说话”。刘重吕变停止了说话,心里满满的都是李小翠,至于听课,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王思茜和吴朔微正火热的胡侃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王自强和我坐在第一排,认真的听着课。说起认真,我可比不上自强。人家那是跟着老师的指挥棒转,一刻都不放松,老师一张嘴,看下嘴型,他就知道老师要说什么。而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大屏幕,跟个木头人似的,“身在曹营心在汉”说的就是我这样的。看着屏幕上的“新闻学是如何发展的?”,我心里正琢磨着,“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下课了。

周宏涛走上讲台,用磁性的嗓音对大家说道,“大家保持安静,我说个事。国家给我们班发补助了,班主任和我商量了下,明晚我们聚餐。”一听到聚餐,台下一阵掌声,几个女生尖叫了起来。周宏涛给大家讲明了时间地点,明晚7点半,王城酒店,203房间。王思茜、张云俏、陈军霞高兴的快不成样子了,汪可怡只是微笑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赶紧拿起手机,一条短信“学姐,我们明晚聚餐呢,在王城酒店”发了出去。她很快回了信息,“好啊,玩的开心点”。要是我们现在就是一对,同学肯定羡慕的死,我真是太有面子了。

人啊,只要心里有个盼头,这时间过的就可快了。这不,天都黑了,马上就要去聚餐了。

三分理性,七分感性,人都会有情绪化的时候,或大或小,或轻或重,程度的不同罢了。照这样看来,我算个极端。高兴的时候,被别人误会了满不在乎还会笑出声来;想一个人呆的时候,明知别人是好意也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在心里嘀嘀咕咕个不停。

在宿舍,我把自己好好的收拾一番后,激动的说了一句,“胖子,自强,你们快点啊。”黄正文在一旁照着镜子,嘴巴一张一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急…个…毛”。吴朔微冲到黄正文的身边,从后面把他抱了起来,用拳头还算用劲的朝他胸口捶了两下,“我叫你欺负向北,小屁孩,活的不耐烦了。”黄正文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非礼啊,你个Gay!放开我。”从吴朔微的魔掌中得以逃脱,黄正文撩了撩自己标准四六分的头发,“我哪有啊,我这不是跟向北开玩笑吗。”我没有吱声,傻傻的笑了。

七点了。我们一起朝王城饭庄走去。

王城酒店在江城大学附近,是江城里还算有名的酒店,不过名字是夸大了点。不过也是,名字不夸大,能吸引得来顾客么?广告就是这个效果,第一次不来是你的错,第二次不来是我的错。只要饭菜好吃,服务到家,有了第一次,不怕没第二次。这年头,凡事都讲个包装,不过,实力也不能丢。不然,那肯定糗大了。比如饺子,包装的再好,最终还得露馅。别人明明冲着一肉馅来的,可是你偏偏挂羊头卖狗肉,全是菜馅的。那你可有的受了,有第一次没第二次,落个埋怨也就算了,还落个不好的名声,那真的就丢大了。凭我一颗文学脑袋,我猜王城酒店当初起这名字的时候,一点有玄机。你想啊,“城”不就是江城的“城”么?至于“王”嘛,肯定是老大的意思。城王,王城,王城酒店的老板肯定希望这家酒店是全江城酒店的老大,像古代王朝时首都的酒店那样,无比气魄。这老板还真是想象力蛮丰富的。

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就到了王城酒店。

古典式的建筑,一眼望去,仿佛看到了唐朝大明宫的缩影。王城酒店比起周围的建筑,特别惹人注目,王城酒店正如它的名字,有几份王城的气魄。203房间,三张大圆桌等间隔的摆放着,中间那张圆桌旁边,是一张红色厚布盖着的自动麻将桌。墙壁上贴着柔和的水彩画,看上去有种温馨的感觉。至于地板,是那种贵气逼人的红木地板。

七点二十了,人还没到齐,最重要的角色,我们的班主任――郑友顺还没出现。关系好的,自然就坐到了一起,关系不好的,自然坐的就远了,有的干脆坐到两张不同的桌子上。这不正应了那句话吗?身体距离反映心理距离。有的呆呆的坐在那,一言不发;有的长篇大论,喋喋不休;有的打起麻将来,黄正文就是其中一个,嚷嚷的可厉害了。

他来了,一身西装,走了进来。

一见是班主任来了,同学们鼓起掌来。班主任红光满面,一副喜庆的样子,大声的说了句,“同学们好。”打麻将的同学见班主任来了,都站了起来,自动的离开了。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只是微笑了一下,便走到第二张圆桌前,在上位坐了下来。“都到齐了吗”,班主任问了问身旁的周宏涛。周宏涛站了起来,打探了一下房间,发现少了王思茜、吴萍的身影。“王思茜,吴萍还没到”,这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就到,王思茜、吴萍进了房间。

一顶白色的印着Kitty猫花纹的毛绒帽,一件粉红的迷你外套,一双浅黄色的系了根带子的搭肩毛线手套,淡淡的妆扮显得格外的时髦,王思茜今晚特别的可爱。刚一进门,男生就发出了哇的一声,王思茜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巴,开心的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她们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王思茜见对面坐着汪可怡,一脸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王思茜把头转向了身旁的陈军霞,说起话来。汪可怡缓缓的转移视线,眼神中有些傲慢和无礼,好像在说,“你就给我装吧,你什么性格的人,还学人家装这么可爱的衣服,呵呵,真是好笑。”

服务员把饭菜上齐了,男生喝的是啤酒,女生喝的是饮料。班主任端起一杯啤酒,站起来说到,“同学们,今天是我们广设1041班班级第一次聚会,我希望经过这次聚会,同学之间的关系会变的更加友好,咱们都是一家人。祝大家今晚吃的开心,玩的开心。”掌声响起了。男生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女生算是聊表心意,只喝了一小口饮料。喝完第一杯,大伙吃起菜来。也许是班主任在场,平常很捣蛋的几个今晚变的异常安分守己。

周宏涛站了起来,说了些舒心的话,大伙都举起了杯,共同敬了班主任一杯。班主任是个喝酒上脸的人,才两杯下肚,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这“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同桌的男生互相敬起酒来,至于喝多喝少嘛,那得看彼此的关系和个人的酒量。

幸好我坐第三桌,没有那么的拘束,自在了许多。第二桌就不一样了,有班主任在场,谁都不敢胡闹。第一桌全是女生,她们都以饮料代酒,美滋滋的。

我们桌的战将出马了。吴朔微提着一瓶啤酒走到班主任面前,一番良言美语过后,大半瓶啤酒咕咚咕咚的下肚了。

“好!吴朔微同学好酒量。”班主任把手拍的好响。回到桌上,大伙竖起大拇指,吴朔微笑了,笑的是那么深沉。

万事开头难。大伙争先恐后的跑去敬班主任酒,班主任的脸越发显得红了,跟瓶番茄酱似的。我本打算早早的跑去和班主任喝一杯的,总是想着还早,一个接一个的,我变成最后一个了。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醉了,一旁的黄正文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背,满身酒味的吞吞吐吐得说了句,“小…北,你…还没和班主任…喝…酒呢。”我忍不住笑了,正纳闷他咋就变成我了,说话和我一样一样的。“哈哈。”他突然抬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他是装的,还学我紧张时说话,我生气了,“喂!你什么意思,很好玩吗?”我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眼睛里冒着火,全身有股火药的味道。“哈哈,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太可爱了。”他没道歉,居然笑了起来。看着他笑了,我也笑了。刚才的怒火,一下子就这样没了。

我倒了一杯啤酒,走到了班主任面前。我说,“班主任,我敬你一杯。”见班主任酒杯是空的,我正要给他满上,他连忙推脱说道,“李向北同学,你看我喝酒上脸,我今晚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呆呆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班主任看见我尴尬的样子,顺手倒了杯饮料,和我碰了个杯,就这样把我解决了。

我回到座位,灰溜溜的,跟霜打的黄瓜一样,心里拔凉拔凉的,“凡事得争第一,而不是倒数第一。想和班主任碰个杯都没成,哎!看来,凡事想到更要做到,心动不如行动,哪怕是耽误半会,也可能是致命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战场失意,必情场得意。“你别喝多了,少喝点酒哦。”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看到她的短信,我突然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由里而外的。瞬间,我感到“爱情”的美妙,实在令人神往。

“我没喝多呢。”我给她回了条短信。

班主任敬完了,同桌也敬完了,也该敬别桌了。

挨个挨个敬了孙立剑、金大利、何牵男、孙良涛、魏小军、程远志…,吴朔微凯旋了。我们又竖起了大拇指,他又笑了,笑的是那么魅力十足,活力四射。

聚会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有的去了既定的KTV,有的则干自己的事去了。

虽谈不上麦霸,我还算五音齐全。王彪和我走在一块,我说今晚肯定唱首《窗外》,到时候肯定掌声不断。我说话的样子,自豪极了,我从来都没这么自信过。

一对情侣从远处走来。

女生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隔老远我就能感受的到。渐渐的,情侣走近了,女生的相貌清晰了起来。我仔细的一看,这不是秦琪燕吗?我全身像触了电似的,呆呆的站在那,快成一个植物人了。王彪以为我中风了,连忙的说道,“向北,向北你怎么了。”

她看见了我。她走近了我,微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今晚,你玩的开心吗?”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作声。还没等王彪拉我离开,我一把拉住王彪,“走,王彪。”王彪和我朝KTV走去。

“这个男孩谁啊,怎么我感觉他怪怪的?”男友满脸疑问的问道。

“我一个学弟,我把他当弟弟看。”秦琪燕回答说。

今晚的我,让秦琪燕感到有些好奇。猜不透比小女生心思还多的我,秦琪燕没有再多的猜测,继续和男友聊起天来。

今晚的KTV,我没有唱那首熟悉的《窗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没有和任何人说话。

越想越气愤,我拿出手机,找到她的号码,直接删除了。我暗自发誓,“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那一夜,我翻来覆去,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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