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剑驭九天》第一章 兵临城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接连几天,雨不断地下,秋更加深了,风瑟瑟地夹着不少寒凉,由护城河面袭上岸来,吹落了还没十分枯黄的树叶。连带着城外的死气,将整个襄阳城充斥了血腥味。官道上,一队队士兵麻木的巡逻,脸上丝毫看不到活人该有的生气。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弓弩手靠着背后冰冷的石墙和衣而睡,手中的武器却死死握住。哪怕周围有一丝响动也惊起一群士兵。南城墙一队装备精良的大汉护着一白衣男子立于墙头。“国公大人,求您请听属下一言,此处尚在蒙军神射手射程之内。大人请速速下城墙。”一将军摸样大汉苦苦劝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摆摆手,看着城外不远处无穷尽的蒙古大军,苦笑“山河破碎,家国不在,留此残躯亦不过苟延残喘。想我凌宇轩,自诩武比宗师,文堪良相。位极人臣,荣耀无人能及,却无扭转乾坤之能,只能眼睁睁看蒙古鞑子占我大宋国土,杀我大宋子民,无可奈何。冯将军,今襄阳危在旦夕,莫非当真是天要亡我大宋?”

“国公大人切莫如此,当下我襄阳数十万子民还需依靠大人”冯将军叹道“只可恨那天魔宫申屠烈,为我大宋子民,却为虎作伥,率门下数万弟子临阵倒戈。昨日数百位绿林好汉夜袭蒙军大帐欲刺杀对方高官亦为此贼子破坏,无一生还。当下莫将担忧的是,蒙军前锋以这天魔宫弟子攻城,我等属下难以憾其锋芒。”

凌宇轩眼眸闪过一丝杀意。“申屠烈!哼!!!”。。。。。。

凌府后院的小亭之中,一紫衣女子负手而立,望着不远处天空飘荡的硝烟。担忧之色显于那张美艳可倾城的脸上。幽幽轻叹一口气。转身对身旁的陪嫁过来的侍女问道:“兰儿,师门可曾有消息?”

兰儿躬身道“回夫人,一个时辰前师门已派人传来口讯说,岛主已广发英雄帖,请江湖各大派前来相助,七位长老已亲自动身前往另外三大圣地和除申屠烈外的四绝处邀请。我蓬莱仙岛三千弟子已在路上。请夫人不必担忧。”

紫衣女子愣道:“三圣地,四绝?”

兰儿点头道:“岛主她老人家说,当今武林天魔宫势大,只有我们蓬莱仙岛,万毒巫王谷,虎丘剑冢,骊山秦皇墓四大圣地群而攻之方可抵其十万魔教弟子。申屠烈魔功逆天,五年前已是天下第一高手,恐怕早已达到天人之境。就是四大圣地岛主合力亦非其敌手。现如今,恐怕唯有与申屠烈齐名天下五绝的东真人张漠尘道长,西佛陀空冥大师,南剑神风清云,北刀魔拓跋兴四人齐至方可一敌。岛主还特意叫大长老向剑神求一算,占卜此役如何”

紫衣女子黯然的点点头:“他的天机九算的确无人能及,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来。”袖中的芊芊素手把玩着一枚圆形玉佩。紫衣女子望着远方,“宇轩,仙茗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欠清云的,我们夫妻今生今世怕是再难还得清了。”。。。。。。

蒙军大帐内,众将酒筹交错,坐正上位的正是当今蒙古可汗蒙哥,其左侧一黑袍中年男子举杯向蒙哥笑道:“大汗此番御驾亲征,精兵无数,良将繁多。区区襄阳怎能抵挡?本座先祝大汗所向无敌,早日一统天下!”

“哈哈哈,好,朕就承国师吉言,朕有无敌铁骑,再加上国师的天魔宫十万高手。朕一统天下之日,便是国师一统江湖之时!”蒙哥将酒一饮而尽大笑道。“不过国师,朕听闻当今中原武林尚有几波不小势力,可与国师的天魔宫相抗衡。哼,这些迂腐的南人,不明天下大势,硬要与我蒙古作对,我蒙古男儿死在这些所谓的江湖好汉手中不计其数。如若都似国师这般明事理。朕也轻松许多。”蒙哥叹道。

黑衣男子,即为天下五绝之中修罗天魔宫宫主申屠烈轻笑一声说:“大汗不必担忧,本座虽不敢称天下无敌,但亦数年难逢敌手。当今天下能与本座过得百招者不出十人,能胜本座的,怕是唯有另外四绝齐至放有可能,不过,大汗放心,四绝想要联手,难于上青天。哈哈哈。。。。”

蒙哥大奇:“哦?国师如何敢如此定下结论?”

申屠烈轻捋胡须笑道:“大汗到时便知,现在,呵呵,恕本座难以告知,天机不可泄露。”。

襄阳城内,护国公凌宇轩正与几位将领商讨明日与蒙军之战,一管家打扮的老者匆匆穿过周围士兵,而四周无人拦阻,可见此人地位不低。“老爷!”

凌宇轩转身看去,见是自己府上的管家。道:“老郑,可是夫人有话与你传来?”

郑管家擦擦脸上的汉道:“老爷,我们凌府门外来了一大帮江湖人士,说是应了蓬莱岛主前来相助老爷您守城的。夫人已在接待各门各派掌门,叫小人前来和老爷说声,请老爷及时安排各江湖好汉,以便明日之战。”

“国公夫人果然不亏为蓬莱三仙岛大弟子,巾帼不让须眉。国公大人,此番得各路好汉相助,只怕那申屠烈一番算计落空了。”冯将军喜上眉梢。

凌宇轩淡淡笑道:“这真是场及时雨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夫人可曾还说什么?”

郑管家道:“夫人说,四大圣地的人正在赶来,请老爷撑住,另外,夫人叫小人与老爷传句话:国难当头,摒弃前嫌。申屠烈非天下四绝无人可敌,此役关键在南剑神一人身上。若剑神不至,申屠烈难以抗衡。希望老爷能以天下为重。”

凌宇轩怔了怔。剑眉一扬;“南剑神风清云?若是为了天下苍生,我受辱又如何?但是,以他那漠视天下,一副天下与我何干的架势。他会来么?”转过身去看着蒙军,嘴角微微上翘:“传言当年排出天下五绝时,唯独风清云未与申屠烈交手而甘排位其下。我倒想看看,此回,这被天下人称为剑中之神,因为年轻武功却登峰造极堪比妖孽的风清云,可是那申屠烈的几合之敌!”

“东真人,西佛陀。南剑神,北刀魔。中修罗。六年前的五绝之战,本座亦在当场,虽说这风清云为人亦正亦邪。但本座也不得不承认,其武学资质千年难得一见。说是武林神话也不为过。宇轩,自你师父辞世,你与他风清云,差之远矣。”不知什么时候,几人身旁多了位中年女子,一身白衣长袍不带凡尘烟火,似乎是九天落下的仙人,令人不敢与其对视。

“额,宇轩见过岛主。没想到当年一别,如今岛主风采依旧。战事在即,恕宇轩怠慢蓬莱岛的诸位师兄弟了。”凌宇轩看到此人连忙作辑恭谨说道。

“无妨,我那乖徒儿派人送信,本座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仙茗信中所写我早已派人联系各门派高手前来助你。只是这申屠烈……”蓬莱岛主皱了皱眉:“当年他魔功未成,我尚有一丝把握联合他人将其击杀,现在他魔功大成。怕我早已非其敌手,无论你愿不愿意。也只能将希望放在天下五绝南剑神身上,东真人张漠尘西佛陀空冥皆已英雄迟暮,一身功力只怕不足当年的八成。北刀魔拓跋兴虽值壮年,可武功排五绝之末。唯有风清云身兼数家之长,六年前便已击败你师父。虽说害得你那堪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师父重伤不治而亡。但那是正式比武,刀剑无眼。你虽狠他,但现在只能依靠他。这些年,我也看开了许多。”

凌宇轩沉默一阵,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只是难以接受而已。毕竟他与我相斗数年。当初若不是岛主你的原因。仙茗怕早是他风清云的夫人。而非今日我凌宇轩的妻子。岛主,您放心,如若他肯出山助我大宋,我愿向他磕头赔罪!”

“如此委屈你了。茗儿已经请萧长老前去庐山请他出山。但愿他能念在茗儿的面上,前来助你。”岛主颓然看着凌宇轩良久,对眼前这个如半儿的男子眼含复杂。

灵雾荡尽,庐山就更显得清晰,甚至可以数出每一个褶皱,每一条纹路。绿萌从中,小河之畔的白鹿书院,曾孕育了多少举世之才,留下了千古吟唱的诗篇。虽没有琼楼玉宇,更增添了恬静优雅的感觉,虽没有急流飞溅,但涓涓细流愈加显得和谐。院中读书声声声入耳,一如神仙般的白发老者立于院外,似在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一白衣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作揖道:“不知蓬莱岛萧长老大驾光临,晚辈白鹿学院院长薛铭失礼了。”

老者惊疑看着对方:“你怎认得老夫?莫非阁下乃剑神门下?”

薛铭苦笑一声:“晚辈资质愚钝,怎敢奢望能入得剑神门下。晚辈钦佩的并非剑神盖世神功,乃是剑神学识旷古绝今。故常向剑神讨教诗文罢了。至于晚辈怎生认得前辈,乃是昨日剑神叫我在此等候前辈。领前辈前往剑神居处。”

萧长老点点头:“有劳了,还请前面带路。”心中暗道:“这南剑神天机九算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算出老夫今日前来。想当初仙茗那女娃儿与他两情相悦。可惜岛主硬生生拆散,凌国公与其有杀师之仇。剑神的妻子更是因凌国公师父而死。今日邀他相助那仙茗夫婿,老夫这差事,好生困难。”

“萧长老此番前来可是为了那蒙古大军兵压襄阳城下而来?”薛铭在前引路突然转身问了句。

“啊?薛居士何出此言?莫非,是南剑神与你诉说?”萧长老面露讶色。

“呵呵,晚辈虽说只是一介书生,然亦是大宋子民。蒙古此番动作之大。便是那街头小儿也知晓。唉,若是天下人都似剑神和萧长老这般武艺。何愁这大好山河被异族占据。百姓又怎会被鞑子欺压。”薛铭忧心忡忡道。

萧长老沉默不语,缓缓跟随着薛铭上山。反复思量着即将说的话。却始终不知如何劝说。“唉,见机行事吧,但愿他风清云还有一丝身为大宋子民的良知。”

庐山之上,几座石屋相邻,周围围着青竹编的栅栏。小院中种着几株草药。山上的白云微缓的轻拂着,将山巅的一角眯朦,整个院落在淡蓝色的天空底下显得恬静而悠闲。小院背后一条小溪,水光雪亮,没入铅色的药田里。站在这里放眼天外,但见群峰攒动,波澜壮阔,一座座山峰接连成片向东西伸展,象一道绿色的屏风雄居在天下之巅。

院中,一男一女两个小童正舞剑嬉戏,剑舞得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很是随意。寻常人见了必定看个半天不得章法。若是用剑行家见了必惊呼不止。为之痴迷。萧长老随着薛铭走到院外,院子没有门。似乎很少有人会来,主人也就懒得修建院门了。萧长老看着院中的小童惊叹不已:“此二人剑法看似随意不带威力。却一挑一刺如行云流水难寻规律,隐隐含有剑道真意。加以时日必成大器,名震天下。看来怕是已得风清云的真传了。”

“珏儿,菱儿。有你家师父故人来访,还不快快迎接?”薛铭对院内叫道。

“咯咯,薛叔叔,我师父说了,若是有人前来求的是请我师父下山对付什么人。那就请来着从哪来,回哪去。若是只是前来叙旧喝茶的,我等自好生接待。不知老先生是前者还是后者?”年纪稍长的男童停下练剑,笑声问道。

“这……萧前辈,您看……”薛铭为难的看着萧长老,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呵呵,无妨无妨。老夫早已料到会如此。”萧长老捋了捋胡子笑道。看了看两个小童道:“劳烦两位小友传个话,就说可还记得,不悔青丝换白发,但求红豆满人间?”

“老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明师尊。菱儿,请两位上座看茶。”男童收起剑知会了女孩一声,便离开院落向后面走去。

“萧前辈,这两句话恕薛某愚钝,有何特殊的意义?”薛铭好奇问道。萧长老笑了笑,眼中划过一丝寂寥:“老夫有位师侄,当年与剑神有过一段不解之缘。可惜天不遂人愿。两人最终未走到一起。老夫只是在赌。他会看在我那师侄的面上出来见我。”

薛铭若有所思,与萧长老在前院石凳坐下,名叫菱儿的童女提了壶茶给二人倒上笑呵呵的说道:“两位来的也算赶巧,恰好上个月刚采好的新茶,我师尊亲自用秘法泡制,寻常人可是无缘尝到的。”

萧长老致谢一番,轻轻抿了一口。只感一股甘甜入喉,唇齿留香。淡淡的茶香味中夹杂着一丝药香,方才一路赶来的倦意被扫之一空。不由赞道:“好茶!”薛铭亦是称赞不绝。

两人品着药茶,随意聊了片刻,男童儿从后院出来:“我家师尊说了,请萧前辈后院一叙。薛先生且在此休息片刻,我家师尊收藏的名家墨宝先生可任意观之。”薛铭点头示意不用管自己。萧长老起身整了整衣袖,随童儿入了后院。

后院比起前院更是简单,简易的布置了几片药田,连栅栏也没有。后面便是万丈悬崖,悬崖边上一颗老树坚韧而立。似乎眺望前方无尽云海。老树旁一是一座孤坟。似乎有些年头。但异常整洁。可能是时常有人清理的缘故。墓碑泛紫金色。若是识货之人定会大吃一惊,整块墓碑竟是用上好的稀有紫金铸成。便是大宋皇室亦没有此魄力为死人修建如此奢华的墓碑。碑上用即便是当朝书法名家亦汗颜的字体刻着“爱妻夏沁月之墓”。

墓前立着一灰袍男子,看上去很年轻,似乎不到三十。却给人深邃沧桑的感觉。萧长老示意童子离去,看着此人背影心中感叹万千,明明人就在咫尺,却给人虚幻如海市蜃楼的感觉。明明正值壮年,双鬓却已霜白。崖边的风很大,可风一旦近了他三丈之内仿佛有了灵智般丝毫不敢放肆归于沉寂。连男子的衣袍都未曾掀起,南剑神果然名不虚传。悬崖,老树,孤坟,单影。构成一幅寂寥的山水图。

过了良久,男子突然开口道:“可曾想好如何劝说我?”话说的不明不白,萧长老却面露苦涩。看着男子身影说:“自五绝之战一别,已有六年,你还是老样子。这些年过的可好?”

男子依旧背对着萧长老,仰头看了看天空淡然道:“孤家寡人而已,说不上好与不好。人生不过繁华一梦,昭然白首。早就看清了。”

萧长老捋了捋长须暗叹了口气:“蒙古大军来袭,襄阳怕是抵挡不住。天魔宫为之鹰犬,只怕襄阳一破,我大宋再无抵抗之力。我的来意你已知晓,来时仙茗让我传话与你,国恨大过家仇。若是你肯出手对付申屠烈。凌国公夫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男子转过身,长相平凡无奇,但眼神如剑,气势外放。顿时整个天地似乎都沉闷了下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哼!当年若不是她柳仙茗阻挡,她那好夫婿早已死在我剑下,沁月也不会死。现在她倒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当年她可曾想到我被他那好夫婿的师傅废去武功之辱,可曾想到当初她柳仙茗与我数年的情谊,可曾想到她为了师门刺我胸口的那一剑?多说无益,你回去吧!莫要将天下人的生死与我牵扯上,天下之事与我何干?”

萧长老胸口入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心中掀起惊天巨浪:“单单气势便如此可怕,此子比起当年功力提升数倍。好生恐怖!”心知触到对方霉头暗道糟糕。思索一阵缓缓说道:“东真人西佛陀北刀魔皆已赶赴襄阳助阵。但我家岛主说申屠烈武功这几年已练至大成。而张漠尘真人与空冥大师年事已高,道消魔涨。恐其三人难憾其锋。素闻南剑神为人知恩图报,甘为好友两肋插刀。此三人与你交情匪浅。你不会眼看着他们身处险境吧?”

“哼,你家岛主好算计!”男子冷笑一声:“算准我风情云与此三人莫逆之交,以此挟制与我。萧千雪这老女人还是如当年一般阴险!”

萧长老一听对方辱及自家岛主大怒喝道“住口!风清云,我敬你剑神之名。但你也休得侮辱我家岛主!你身为大宋子民,如今国难当头,凌国公都已愿任你处置只求你出手相助。你莫非铁石心肠不成?令尊当年虽早逝,可也是响当当的爱国义士。尊夫人师门亦因蒙古蛮夷所灭,枉你一身绝世武功,枉你剑神之名却眼看天下苍生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我想令尊大人与尊夫人在九泉之下必定失望透顶!”

“哈哈哈,此等不劳阁下操心。话不投机,还是请回吧!”风清云剑眉一挑漠然道。

“哼,好一个话不投机,算老夫瞎了眼看错了你!仙茗与岛主请我前来劝你时,老夫还期盼你以天下苍生为重!没想到空有一身本事,不过一贪生怕死之辈,枉你天下五绝南剑神之名。老夫深与你相识为耻!”萧长老勃然大怒,拂袖转身就走。走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冷然道:“人生在世,但求无愧于心。你无愧么?友人也好仇人也罢,若是最后只留下你一人,一切都作空谈!岛主在我前来时让我与你求一卦占卜此役。你若愿说便说来,如若不愿,老夫也不强求!”

“申屠烈天魔宫势大,四大圣地弟子并不弱于他,如若齐心,自不是问题。至于申屠烈……”风清云冷冷一笑:“他自己狂妄,你们却也跟着信了。天下惧其魔威久矣,未战先怯必败无疑。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如此!”

“哼!告辞!”萧长老深知再听下去多年的涵养皆会抛掷脑后。说罢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萧瑟的风吹落了老树身上的败叶,如蝶般飘舞在崖顶之上。风清云手轻抚着身旁的墓碑眼光迷离:“沁月,若是你还在,定会劝说我前去吧?你是否会怪我对蓬莱岛的人话说得太重太绝么?呵呵,当年他们那样对我,让他们吃吃苦头也算将了他们一军了。”风吹在耳边,如同情人的低语。风清云笑了笑。松开左手一直握着的卜卦,赫然写着两个字――“大凶”!想起之前用天机九算之法占卜的卦意:“山穷水复,柳暗花明。生死绝境,命在轮回!”……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