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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条街》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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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标准的90后,是被誉为跨世纪青少年,国家新一代主人的一代。不过,一切都是双面的,我们头上也盖上富二代、脑残乃至一些形象的徽章。

我叫王寒,高中生,是班主任的得意佣人。现在在学校广播站工作,不是广播员那个高级层次,我只负责给他们写广播稿,做些幕后事情。不过每当我看到新闻上标有“我爸是李刚”的大标题时,我都会很自豪的对自己说“幕后的,才是最重要的。”

刚进学校没多长时间,班主任便把我和其他三个女生喊到教室外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睡着的人,谁又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更何况我是属于那种睡着了在耳边打雷都不知道的人。只记得是同桌拍醒的我,对我说班主任点名让我出去,说是见我上课睡觉,喊我出去挨训呢!我听了后以为是他是在玩我,也不在意,继续睡着。可他又拍了拍我,指指门口,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班主任正在那站着呢。我这才信了同学的话。我有点慌了,最烦的就是老师给上政治课了,即长又无聊。我闭了嘴,看了看这同学的满脸正经,又朝门口看了看面部全是死肌的班主任,揉了揉眼睛,乖巧的向门口走去。

谁知我刚到门口就看到拐角处有三个女的也乖乖的站在那,我愣了一下,心想:这是干嘛呢?难道这也是我的同党?一起出来挨训的?起初感觉还不错,这么多人挨训也不会无聊,更何况一起挨训的是女的呢!可仔细再想,在这么多女生面前被训,是不是太糗了啊?

我的思想还在小差上呆着呢,班主任开口说话了。不知道拍醒我的那小子是不是奶水喝多了,居然骗我。班主任开口就调节着她的死肌笑着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学校的广播站吧!”我不明白的看了她一眼,又点了点头,她们三个女生小声的回答着知道。班主任看了一下还在睡梦中意犹未尽的我,脸有点沉了,但还是保持着那僵硬的笑,调了调声调,有点温柔的继续讲:“你们也知道,我也是今年刚调来的,昨天冯主任找了我,说学校的广播站需要我们每个班级每天投稿过去,供广播用,哪个班级如果投稿的数量和使用的多的话,每个月月底评分会给班级奖励分,用的谁的稿多的,也会适当的奖励。我看了你们的入学简历,你们几个的爱好都是写作,想让你们负责这件事,为班级作贡献,你们觉得呢?”我听班主任这么一说,并没想去做还是不做,当然,既然班主任想让我们做这件事,我们暂时也推托不了。我长吐了一口气,把睡觉挨骂的想法彻底打消了。班主任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不过依旧是笑着,说到:“既然你们不表示反对,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还有件事,那就是你们语文老师看了你们的作文说王寒的文笔不错,我想让王寒做你们的总负责人,你们几个写好后,找他修改,你们觉的怎么样?”还没等我回答,她们三个看了我一眼,忙“嗯”了一下,便低下了头。我心中有点纠结了,貌似这两个礼拜里的作文我还没交呢!我想了想,安慰着自己说,可能是因为我是这里唯一的异性吧!才把这任务交给了我。班主任见她们同意了,朝我看着,问我愿意么?我无奈之下只好哦了一声。班主任这下满意了,说:“都来学校两个星期了吧!大家都还不是很熟悉吧!这样你们也能互相认识一下!也是好事。”说完见我们不说话,便让我们回去了,晚上让我们交四份稿给她看。晚上交四份稿给她,明摆着是让我们用下午课写,可怜下午这四门课程啊!成了我们的写稿课。我进教室后看了看课程表,很好,没有一节是班主任的课。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的当上了这个给广播站写稿的负责人,但我并没让班主任失望,评了两次分,两次第一,但班级成绩并没有因为多了这奖励分而成绩很好,因为还有一部分人是专为班级扣分的。这样一来,班主任原本规划好了的夸奖变成了训斥,当然,她吃训了,班里的同学就吃亏了,成了她的发泄器材。不过,我还好,连同被骂以后又夸了我。

至于被班主任选中的其他三个,一个也为她争光了,被调到广播站播音去了;另外两个混的比较惨,因为差距,每天只能按我的吩咐去写。

那段,真风光了我。

这天,我在收拾书桌时,看到自己破烂的稿子(因为我们被征用的稿子是需要广播员读的,所以我们的这些破纸自然就不能用了,自己砸钱去买的稿纸,费用他们从来都没问过,也不会问,只是规定要用稿纸。所谓的奖励就是1元一个的本子,然后在皮上盖个章,那个章真就改变了本子的命运。)翻着读了起来。不知怎么的,我越读,越发觉恶心,破纸被虚伪、奉承的言语铺的满满的。我开始想起第一次投稿时的不顺利。用自己的优美的文字写了好多篇,可一篇也没选中过。我开始怀疑自己写的东西了,可有天我听到广播声又想起了,便忙跑上楼爬在阳台上听了起来,越听越发现他们写的搞笑。连续几天,我发现这里的规则了,就像乱臣明白手中有国玺就能光明正大的造反。知道该怎么写了,到教室拿起笔正要写,我开始犹豫了,要是那么写的话,我会恶心自己的;但如果不那样写,又要被训。思想诸多复杂。

最后,我还是毅然决定那样写了,心里还要告诉自己为的是班级荣誉。愈要下笔,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刘丽丽,她是那天被叫出去三个女孩中的一个,也就是被调到广播站播音那个。不过她好像老不服我,我也郁闷,都不是一个岗位上的了,干吗老揪住不放呢?

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挑衅的说道:“这么多天了,怎么没有听到你写的东西啊?”我笑了笑,拍了她一下头说:“马上,马上你就能听到了。”刘丽丽被我这样的挑逗,气的直跺脚。我见她气了,接着说:“干嘛呢?你不心疼你那脚我还……”说到这,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她听到这的时候,已经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当然是我要的效果了,女孩子都是这样。看着她已经有点害羞的脸,我强忍住了笑,严肃的说:“你不心疼你那脚我还心疼楼下的学长们呢!你这样跺脚,简直就是惊动!”她一听我的话不是他要的,又气又笑的朝我攻击起来,就这样,我们被班里同学当成猴一样的围观着。

闹了一会儿,我一本正经的对刘丽丽说:“别闹了,说点正事。”

“什么事啊?”

“去把张曼和常静喊来。”刘丽丽看看我,丢过来一句“哼!自己去,我才不搭理你呢!某些人不是说我跺脚是一种惊动么?我怕我找到她们这楼就塌了。”她这话把我的一本正经给搞崩溃了,我舔了舔嘴唇,不客气的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那你就拖着脚去。”

刘丽丽听到这句,正要冲我喊,这时,张曼和常静手拉手走进教室了。

我看到她们,朝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们过来。她们看了看我我招手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有什么事么?”张曼和常静就是那两个和我一起写稿的。我正要开口跟他们说写广播稿的规则,刘丽丽拍拍身边的板凳,对她们说:“你们两个来坐这,干嘛站那啊?他又不是老师,不用尊敬他的。”张曼和常静听我们这样说,文文静静的过去坐那了。我有些不乐意了,说不用尊敬我,但我知道有事也就不管她了,接着对着她们三个说:“知道我们的稿子为什么总用不上么?”她们摇摇头,我继续说:“那你们知道什么是虚伪,什么是奉承么?”她们有点不明白的看了看我,常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丽丽也起哄的说:“对啊!你什么意思?”只有张曼一声不吭的等我继续说。我又继续到:“别吵,听我说完,你们学学人家张曼。”张曼冲我笑了笑。

见她们三个都不吭声,我便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你们只要知道什么是虚伪,什么是奉承就行。学校要的稿子并不是什么好的文章,其实只要具备虚伪奉承两点就行。你们懂么?”她们似懂非懂的看着我。从她们眼中不难看出,她们不明白,不是不明白虚伪和奉承,而是不明白我说的。我把词语组织的更清楚说给她们听“学校要的广播稿,优美的词语是外表,内在是夸学校的好,学生的好,工作的好和所谓的积极向上的精神。这样懂不?三位傻妞。”“谁傻啊?是你说的不清好不好。”“刘丽丽你的火可真大,不亏是来自火焰山。”我有点气的说了一句,顿了顿,摸了摸头。“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么?”只见张曼和常静点了点头,刘丽丽嘟着小嘴,满是气。

我有点无语了,叹了口气对她们说:“散了吧!待会我写篇文章给你们看一下吧!”三个人也不说话了,坐那不动,刘丽丽仇视着我。我见状,只好拿上纸笔,屁颠屁颠的往最后一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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