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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餐厅不急。」梵伍这句话让李川又开始瞪人了。「啊？不急我们还出来？」

「你再这么做下去我怀疑你连外界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就又回院里去了，那推荐你出来的我要怎么向院里交代。」李川听到梵伍这么说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变得很不好，往后一靠，觉得什么都无趣起来，她吐口气，然后说。「那就点你说的那些就好。」

她觉得说话都很累，所以接下来不管梵伍说什么都只是摇头或点头，事实上并没有很注意在听，除非说到公事，才会让心不在焉的她稍微回过神，梵伍大概认为她累了，又或者发现李川莫名沉默，也不再尝试开口，但李川反而觉得更难熬。

一般来说听到这种话，应该说点什么感谢，但李川说不出口，她一想到自己的自以为是就觉得丢脸，如果现在说得出来她都怀疑自己该往戏剧界发展，当然，梵伍如果是在暗示自己别想太多的话，可能李川连这种想法也是多余了。

连知道自己不是活在幻想里的李川都被唬得一愣一愣，何况是戏剧，恐怕梵伍说什么都会让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只要他说，很难有人不信，即使他现在还是院里的院生，李川却在工作时不只一次听到他被外界怎么评价。

听到那些李川非常患得患失，有时觉得与有荣焉，但更多时候是惶恐不安又或想让自己消失，最后往往都是咬牙拼命往行程扑过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怀疑自己可能是猪，东西上来了不知道要怎么办也吃，没话可以说也是吃，急着结束今天这场闹剧也是想把东西都吃掉就算了结，问题是，事情根本没有解决，就在这个时候，她格外想念闵幼骂自己是…呃，李川觉得说到这里都快说不下去了，自己居然有被虐倾向。

拜托就快把这些摊子结束让她好好和闵幼参加所谓的出院参访吧，就算有罗德李川也认了。

拨开司康饼，抹上酱，咬一口，浓郁香浓混合奶油饼香散开，李川拿开后眨眼，实在忍不住想说话。「嗯！」她只来得急发出这个声音就被呛到，开始滴声咳起来，她满脑子只想往桌子底下钻。

梵伍只是睁着眼看她，李川被看得很不舒服又很尴尬，拿起茶杯一点也不优雅地喝了一口，偷偷按着胸口喘气，困窘得说不出话。

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说我已经很难堪了你能不能别再看啊，还是恶声恶气说看什么看，算了算了，你就继续看吧；前者是李川没有的气度问题，后者是李川不够豪迈，所以没有一个做得到。

好在梵伍只是在李川回复正常后继续自己的事，否则李川大概真的没脸继续坐着，最后居然还能厚着脸说。「我觉得等一下真的吃不下别的了耶。」

「那就晚一点继续，想去游乐园吗？」对于这个提议李川非常不给面子。「啊？你不会吧，这种老套的玩法也来？」

「我看最近你都死气沉沉的，玩点刺激的有助心态。」梵伍的说法实在太好笑，李川点头好久才笑出来。「噢，死气沉沉，被梵伍你这么说得我都觉得自己回去就可以升院生了，那你别跟我说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九十度垂直往下，对我来说，那是自己吓自己，我宁可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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