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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吧，那给小川说。」梵伍转口转得很顺，李川突然发现两个人不仅靠得很近，手还牵在一起，她看了很久，两人都走了一段距离才试图放手，不过梵伍说。「人多走散了很难找。」

想想也没错，但是李川看到人走过就觉得不对，她在这方面脸皮很薄，总有全世界都盯着自己看的错觉。

尤其是到要走近摩天伦里时，旁边人的视线简直刺眼到她都想转头狂奔，不过也只能想，当包厢开始离开地面往上升，李川看着梵伍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但是她很不安，踌躇很久，挑一个试探性的问题说。「梵伍，你有想过以后离开院里的事吗？」

梵伍转过来，眼珠明亮，不知道怎么说，李川觉得太晚了，只有这种想法。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想离开院？」梵伍看着外面，淡淡回问，这当然不是李川需要担心的问题。「你都不知道了，我想这个不会太早啊？」

「不早了，以前你可以说你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样子，但你现在已经没办法用这个理由，你觉得外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梵伍撑着下巴，慵懒，从袖口露出来的手腕纤细到李川绝对不愿意把手和他摆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她为什么要自找想把自己灭掉的爆点，一个男孩，还是那种还在发育的，却比自己还好看，虽然李川一直说不要和梵伍比，但事实上女孩子怎么可能说舍弃这种想法就丢。

「目前看到的就这么点，我说的不准啦。」她说。「不过梵伍你出来这么多次了，都怎么觉得啊？例如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或是和院里说的不一样的？」

梵伍笑而不答的感觉很讨厌，不过明显他知道李川又快要发作。「有些地方一样，但有些地方我觉得是院里自己的问题。」

「啊？」李川拨开头发。「说具体点啊？」

「这没办法用说的，等你回去就会知道。」梵伍的说法一贯不知道到底是在闪躲还是敷衍，但对李川来说力道已经足够。「你真小气。」她用力往后靠，却扑空撞到头，还发出吓死人的声音，当然不是出自她嘴巴，而是撞到的东西。

她捂着头痛了很久，完全不知道梵伍是不是有说话，只知道脑袋嗡嗡嗡，天旋地转。「见鬼了…」回复晓得要骂人状态时，李川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就连梵伍大概都觉得好笑要伸过来慰问的手居然停在半空。

「小川，这时候应该先要做的是看自己有没有流血或是受伤。」李川光用听的不抬头都知道梵伍在忍笑，顺手打了他一记。「笑什么笑。」

「可以站起来？」被打还在笑的他说。

李川一副想证明什么似的站起来，却因为蹲太久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坐到梵伍旁边，又吁口气。「我想回去了啦。」她发现梵伍还在看外面，觉得很怪。「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刚开始没有发现，但渐渐她发现外面越来越暗。「咦？现在几点了？」

「要下雨了。」梵伍说。「已经快五点。」

「噢。」李川先点头然后差点要跳起来。「五点？」她也管不了这么多，抓起梵伍的手看表。「五点？我今天根本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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