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你是说埋在废墟里的白骨吗？他死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没我吧？”李诚仰头看着袁明说。

谁说不是，别说没李诚，就连代表李诚的那枚精子都还没有制作生产出来！

“……”袁明有种很吃亏的感觉，李诚在明处，自已在暗处，李诚什么都知道，自已却云里来雾里去。

“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你的情况，监控视频里，你当晚出现过，即使你说在和谁谁谁睡觉，那也是之后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袁明又坐下了，工作，没有办法，否则早甩头走人了，谁特么喜欢和一个神经病扯淡。

“用词不当，‘配合’需要修改一下。”李诚意味深长的望着老袁。

老袁从前的严肃早就被李诚玩坏了。

听李诚的话，以及自已的猜想，或许李诚真的能帮自已破案的那个人，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李诚做错过什么，那具白骨绝对与李诚无关，而且李诚还刚刚帮助过两个中学生。

袁明看了一眼旁边趴在桌子上安静无比的中学生。

“他们没事吧？”老袁问李诚。

“别管他们呀，我们聊我们的。”李诚嬉笑，帮助破案是有奖励的，而且根据案子的难易程度，奖励不等，这个案子老难了。

老袁点头，这个青年绝对不会当着自已的面，坑死两个中学生，那可是祖国的花朵。

“我想请你帮我分析推推案子，那具白骨你是怎么知道就在地下的。”袁明又严肃起来，而且开始不自觉地下定论，白骨就是李诚挖出来的，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从堆积如山的废墟里挖出白骨，就不得而知了。

帮助与配合，李诚喜欢帮助这个词，而且不是无偿的。

“呵呵，其实很简单，我得到了一些证据，所以去那里挖了一下，顺便挖点钢筋去卖钱。”李诚回答。

李诚虽然年轻，但却不像是缺钱的主，不至于去折房废墟里捡破烂谋生活的人。

“证据？”关键词捕捉精准，这是老刑警应有的素质。

“一盒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录像带，就在那片废墟里捡到的。”李诚回答老袁，话中有真有假，不能引导老袁走上不归路，正义总需要一些保护。

“在哪？”

“我店里！”

“我要拿走。”

“喜欢就送你了。”

“我现在想去看看。”老袁说。

老袁是个聪明人，虽然难不倒他们，录像带可以找到播放工具，但李诚既然从中发现了证据，说明李诚的店里就有录像机，何必舍近求远，就在李诚的店铺里看了得了。

“你好，两位的奶……”奶茶店小妹妹端了两杯奶茶上来，目光却一直瞥在邻桌趴着睡觉的两个中学生身上，一脸的迷惑。

“……茶……奶我们都戒了很多年了。”李诚尬聊道。

“呵呵。”小妹妹强笑。

连带走的女孩，一共三个人，怎么他们还在店里，小妹妹一脸懵逼，因为今天除了李诚和后面来的两位便衣，就再没有人来过了。

“与你没关系，你下楼吧！”李诚觉察到了小妹妹的心思，这事匪夷所思，这锅背得莫名其妙，不免心里有些忐忑，感觉无辜。

李诚这么说，而且与老袁坐在一起，很和谐的样子，小妹妹不由得放松了些，拿着空托盘走了。

“不用为难她，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依然以寻常人一样接待他们的。”李诚不想无辜卷入，所以为小妹妹解释。

“不用你担心，无辜不会被冤枉，坏人也不会被放纵。”老袁点头，算是对正义公平的一种承诺。

安静坐着，事情不必盘根究底，而且老袁发现，李诚并不老实，回避着一些属于雷区的话题，谈及可能就404了。

120急救车的笛声传来，停在奶茶店的门口，然后进来四五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犹如天命降临人间一样，游走进奶茶店。

小妹妹知趣，默默迎接，并祈祷任何的灾难都不会波及到自已花了金钱与心思经营起来的奶茶店。

两个中学生被接走了，由于空间不方便，所以没有利用担架，直接背下楼的。

老袁从医生的嘴里得知，两名中学生确实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心，并更加信任李诚，李诚不简单。

“那我们也走吧！”老袁与李诚说，并由他发烟了。

浓妆女孩站过的位子，李诚瞥了一眼，那里果真有一摊水渍。

目送着120的车子鸣笛离去，李诚带着老袁向扎纸店走去。

“这种事情你常常遇到吗？”李诚突然问老袁，因为他要确定老袁这个人的可靠性，免得帮了他的忙，却给自已带来了麻烦。

“呃……”老袁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是一位执法人员，无神论者，信仰必需坚守，“你知道我的枪击杀了几个歹徒吗？”

李诚皱眉，杀业无论如何都不好，可老袁却说得比较轻松，在老袁的理解里，人有分好坏，事亦有分好坏，好人好事可表扬，但坏人坏事一定要严惩。

只要奖励与惩罚并行，这个社会才会有一个良性的发展，和谐才能真正实现，让所有人都看得见，体会得到。

“不知道。”李诚并不确定老袁的枪下有多少鬼魂，但很肯定，老袁的枪确实有杀业。

“三个，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一个是以母之命相要的不孝子，一个是残杀幼儿园小朋友的恶徒，还有一个是连环少妇杀手，每一个都罪大恶极。”老袁如实说，他不想隐瞒，而且有些事情隐瞒不了，还因为击杀了连环少女杀手得过处分，可是老袁一点都不后悔。

“你代表是正义吗？”李诚继而问。

老袁愣了一下，这是废话，拒绝回答。

“你把枪给了你的弟子，就已经暴露了一些信息。”李诚自信笑道，低头，地上有老袁淡淡的影子，不过这是白天，且在树下行走，不足为凭。

“所以，咱们心照不喧。”老袁意味深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