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心瑶愕然之后，一丝笑意在眼中一闪而过：“剧情和我预想的有差距，但是以拘留七天的代价抱得佳人归，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叶少华苦笑。

“但是叶先生，作为一个律师，有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我不得不了解：你和梦如才见过两次面，你就愿意花这样的代价来干这个事情，你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这里是横镇，潜规则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你应该也见过不少，那么，每次你都会出手解救那些单纯的少女吗？”

叶少华楞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曲小姐，你怎么就认为那些少女是单纯的呢？”

“......至少我知道，梦如是非常单纯的。”

“很好，叶小姐，其实你已经代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横镇既然有那么多潜规则，就只能说明一点，一定有很多人愿意甚至是希望接受潜规则。一个只有需、没有供的市场，一定不会是成熟的市场。我不是唐吉坷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出手？”

曲心瑶一怔，不过她马上找到了反击点：“叶先生，你这段包含了哲学、文学以及经济学的话让我心生敬意，不过我想问你，那时你根本就不了解梦如，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自愿的呢？”

“在我和她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这种人。”

“凭什么？”

“眼神。你知道吗？来这里的女孩子，眼神里都有一种狂热，一种渴望——对名和利的渴望。而她，没有。她的眼神很清澈。”

曲心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叶少华，良久才说：“叶先生，我忽然记起了梦如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内容？”

“当然。”

“梦如说起过和你初识时的场景，她虽然没有指明何时何地，但我想，她指的应该就是在这个夜宵店的事情。”

叶少华微微动容：“她怎么说？”

“她说你的样子很凶，开始她有点害怕，后来看到你的眼神，她忽然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

她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你们可能真的是同一种人。”

叶少华沉默了一阵，说：“在拘留所的那几天，我没事的时候就想，她怎么样了？她怎么看待那个晚上的事情？她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坏人吧？直到我在拘留所出来的那一天，这个疑问才有了答案。”

一个白色的身影悄立在拘留所大门口。初夏的微风拂过，衣袂翩舞。

叶少华停住了脚步，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她垂着头，也没有说话。

两人伫立良久，然后叶少华看到她的眼皮动了一下，他以为她要说话了，没想到她转身就走。

叶少华急了：“喂！”

那个身影停住了。

叶少华追了上去，笑嘻嘻的问：“你就这么来看我？”

莫梦如愣了一下：“还......还要怎样来看你？”

叶少华掀起恤衫闻了闻，抬头奇怪的问：“你没闻到我身上的馊味？至少买身衣服来看看我嘛......”

还真不是他勒索，实在是在里面呆了七天，有地方洗澡，但没人给他送换洗衣物。

伤口倒是不大，但缝针之后不能沾水，因此前三天干脆没洗。

莫梦如看着他那股狼狈样，噗嗤一声，捂住嘴笑了。然后取下背包，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袋东西。

叶少华瞪圆了眼：“我靠！你既然买了衣服，为什么不早几天送过来嘛？”

莫梦如脸色一冷：“可不可以不说脏话？”

“靠！这算什么脏话嘛......好好，不说了......哎，你为啥不早点送过来？”

莫梦如嫣然一笑：“因为我还没有确定你是不是好人啊。”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我是好人了呢？”

“因为我发现他们是坏人了呀。”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坏人的呢？”叶少华喋喋不休。

“人家只是单纯好不好，又不傻。”

“具体点！”

“......你见过好人随身带着刀子的吗？”莫梦如看了看他的伤口，一道新鲜的刀疤煞是醒目，宛如一条蜈蚣趴在他的手臂上。

“即使他们是坏人，也不能就此判断我是个好人呀。”

“我没说你是个好人。”莫梦如望着他，忽然一声轻叹：“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居然就敢打群架，我只能判断，你......你是一个疯子。”

.....

曲心瑶叹息了一声：“我刚才还以为她只是来横镇游玩，没想到她竟然当群演......其实只要她给家里打个电话，至少也不会是群演呀......”

叶少华插口道：“只要她打个电话？什么意思？”

曲心瑶一怔，住了口。

叶少华的神色出现了一丝变化，目光炯炯：“曲小姐，你刚才那句话，似乎与梦如的身世有关？”

曲心瑶的淡淡的道：“叶先生，你想多了。”

叶少华掏出了一支烟，点上。

曲心瑶提醒道：“叶先生，今天你似乎抽烟比较少，我原本以为是我昨天的提醒起了一些作用。”

叶少华淡淡的道：“曲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因为，一个我不知道身世的女友，忽然给了我一个亿的财产，想抽支烟压压惊而已。”

曲心瑶抬腕看了看表：“叶先生，今天不早了，不如回去休息？”

叶少华也看了看表：“也好。”

#####6月29日发了三章，30日发了两章。很快就审核通过了，只是在电脑和手机都搜索不到自己发的章节。和客服小姐姐联系后，今天可以搜到第四、第五章，但是前三章搜不到。写这篇作品是为了参加神豪题材征文大赛，大赛规定只有先发布才能投稿。晕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