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么?
蒋深清看着那人潇洒离开大步流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她推着电驴回去,却发现舍友曾桦不在宿舍里。
去了哪里?
她走出宿舍打电话,隔了一会电话才被接通,那边的女生有些瓮声瓮气的道:“蒋深清,你还知道回来。”
“少来了,你在哪里?”
“你一晚上都不在,管我在哪里呢?喂,斑斑,不许跑!”曾桦抱怨中突然吼叫着打断,蒋深清无奈地挂了电话,这才走出了宿舍,她想,她知道曾桦在哪里了。
宿舍的下面是一片小公园,曾桦养了一只叫斑斑的龙猫,经常会出现在那里投食。
她走到一片假山石后面,隐约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音,甜甜的嗓音带着几分哭腔:“斑斑,快吃快吃!撑死你算了!”
蒋深清哭笑不得,一会叫人家使劲吃一会又叫人家撑死!
这声音是曾桦无疑了!
蒋深清走过去,许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曾桦一见到蒋深清就用双手拼命地抹着眼泪,有些慌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猜?”蒋深清故意露出牙齿笑,见到她红彤彤的眼眶有些于心不忍:“不要哭了,他不是回来了吗?”
“我没事,不要你管。”曾桦不住地摇头,接过她的纸巾擦了擦眼睛。
还蒋深清无奈,目光却被那只活蹦乱跳的龙猫给吸引了过来,只见它灰蓝色的皮毛一只在曾桦面前的石头桌子上蹦蹦跳跳地没有停下来,面前是一小盒水果,它吃的正欢脱。
“斑斑好像胖了不少啊!”蒋深清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曾桦心情不好,白了那只吃的满嘴鼓鼓的龙猫道:“再吃就撑死了。”
“那你还给它那么多。”蒋深清哭笑不得。
曾桦指了指它的小肚子道:“不吃怎么办,我又没有别的办法养它,还不能——”
送人这两个字被她生生地止住,她看着面前的斑斑,眼眶又红了。
蒋深清一怔,仔细地看了看斑斑的毛发,它一直都被养的很好,毛发顺滑柔亮,分明就是曾桦悉心照料的表现,更重要的是——这东西是杨彦晨送给她的。
她叹了一口气,昨天杨彦晨才回国,却没有来找曾桦,她怎么不会难过呢?
“曾桦,你如果实在想见他就去看看他吧。”
“我才不去!”曾桦立刻拒绝,转念看到桌子上的龙猫,这个小家伙又拿起了一块苹果啃咯吱咯吱作响,心中酸涩:“我……他不来见我,我才不去见他,更何况这都好几年了,难道还指望我一直始终如一吗?”
蒋深清垂下了头,声音不咸不淡地传来道:“是啊,也许人家早就有新人在侧了呢?”
“胡扯!他根本就没有带女友回来!”曾桦立刻出声,但是说完之后又瞬间意识道了什么,脸张红了一个色度。
“你怎么知道的……”蒋深清忍住想笑的冲动,继续道:“说不定人家家里有人给找好了呢?博学多才帅气金的男人谁不喜欢——”
“你闭嘴!”气死了!
“你看你,我才说了两句你就气急败坏了!”蒋深清笑得很明媚,但是曾桦却反应过来,顿时一巴掌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故意的!”
“我又没说不是!”
曾桦郁闷地捏了捏斑斑的嘴巴,它发出吱吱的声音抗议,从肥嘟嘟的嘴巴边上掉出了两块苹果渣,她才破涕为笑,用纸扫到了一边。
“还说我呢,你昨天晚上去了你哪里?”曾桦一反应过来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
蒋深清顿时垮了脸上的表情,抱怨道:“还说呢,这不是因为一个喝多了的人吗?”
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交代了一遍,听得曾桦笑得捂着肚子。
“你们啊,这叫欢喜冤家!”她调侃。
“还欢喜冤家,我看就是冤家路窄,哪儿来的欢喜呢?”蒋深清皱褶眉头抱怨,这哪儿跟哪儿呢。
曾桦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随后才抿嘴笑了笑道:“说起来,这个人说不定背景很身后呢!”
“怎么讲?”疑惑。
“能追李绮新啊!”曾桦一板一眼地分析道:“不然怎么喝多了还那么念念不忘的,你不是说他一直在抱怨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么?”
“李绮新也是很多人梦中的女神啊!”蒋深清不以为意,但是心中依旧有些不爽快,丢掉的工作怎么办?
“我现在因为这个家伙连工作也丢了,你还说他好!”她抱怨着。
曾桦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面试说不定是件好事,毕竟那种公司即便是面试也不会有太大的可能性过关。”
虽然听到这样的安慰,但是蒋深清还是怒气难消,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曾桦手中的手机震动还给打断了。
她分明看到曾桦见到那上面的字脸色一白。
蒋深清抢过手机,上面的字很少,是条短信:
“曾桦,好久不见,明天下午两点钟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没有署名。
但是蒋深清再笨也能猜得出来了
这是杨彦晨发来的短信。
“啪嗒!”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蒋深清匆忙转头看向一边的曾桦。
她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将斑斑的吃的撞到了地上。
“曾桦——”蒋深清赶忙将东西捡了起来,但是曾桦却面无表情,许久,才仿佛失去了魂魄一样地喃喃自语道:“他想干什么?”
蒋深清收拾东西的手顿住了,。
她也不知道杨彦晨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看曾桦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特别伤心。
曾桦从高中地方时候就一直在追杨彦晨,但是杨彦晨却没有答应,后来杨彦晨出国了,曾桦依旧死心不改地要等着他回来,哪怕是知道这等候遥遥无期,她也心甘情愿。
这一切都是在曾桦后来讲给蒋深清听的,她不知道杨彦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这么多年不曾联系过,又突然出现的男人,当真叫人捉摸不透。
蒋深清担心地揽上了曾桦的肩膀,她缓缓地将脸埋在了手掌心里,双肩止不住地在颤抖着,让一边的蒋深清心中也止不住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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