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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狂妃:妖孽邪王,约个崽》第一章 倾国美人巨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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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音妖族因为现任的音妖王易沉沽犯下的错误招来了天道的责罚,致使音妖族生灵死伤过半,更是招来了他族的觊觎和连年的战乱。

音妖族里如今威望最高的是音妖王的小公子易沉羽诺,因为这位小公子幼年成名是音妖族妖力最强者,而后他不仅在对外的战场上杀伐果决,更是对族内的生灵都极尽儒雅温和。

音妖族里除了他,第二声名大的,便是音妖王的大灵女易沉夕音了。

可两者不同的却是,易沉羽诺是正面典范,这易沉夕音就是个负面典型。

她虽容貌极美,却妖魅邪肆,天性嗜血,自她出现在边境战场之上,各种奇怪的兵器就层出不穷,随便一件兵器也几乎能让音妖族的妖兵以一敌百,而她更是未曾一败。

可她偏偏神出鬼没的,很少有谁知道她的行踪,她也放肆的从不上御音殿参加任何音妖族的殿议,这一千都年里,能见到她出现次数最多的地方就是燃魂店,她曾在那里为了一个男伶杀了她的亲弟弟。

这一千多年里,夕音和羽诺也是天各一方,争战在不同的战场上,未曾一见。

直至这一次,他俩都收到音妖王的诏令,回到音妖族参加千年一度的万妖大会。

先回到音妖族都城的是夕音。

易沉羽诺静静的站在凌音阁的湖边,目光复杂却难掩温柔的凝视着湖心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可见,湖中倒映的凝脂芊窕的手渐及湖面,那个波光中的美人儿逆着风吹的方向信手一拨,微荡的水珠自她手指间划出一泓优美的弧度又纷纷落回它们的来处。

霎时,清零的水纹如同被扰乱的宁静,仍有水滴坠落的指抚过火色的狐皮靴子,裹在其内的一双冰玉熔铸的足随着狐皮的褪却逐渐外露,自脚尖起一寸寸浸没在湖中。

美人儿脚踝处刺的那只折了翅的碟,被水波荡的似在翩然而舞,绝世的舞姿散着凌天渺尘的味道。

易沉夕音泡在水中,所有黑发丝绸般的漂浮在水面上,她则是闭上眼,安静的在听风吹花落的声音。

易沉夕音最喜欢这样在万物睡去的深夜独自浸在湖中静憩。

因为只有每当此时,被这清灵的水纹包裹其内之时,她才会痴觉自己满手异常妖艳的血雾不再那么刺眼,更暂时忘了她叫易沉夕音。

上一世,她是个不知父母为何物的孤儿,她只是黑手党培养的杀人机器,而此生呢,她是魔界音妖族最妖魅的大灵女,战场上最狠辣的女将军,虽父母健在,但仍然不懂“家”这个字的含义,依然摆脱不了满手染血的杀伐命运。

要说活了两辈子的夕音感触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她这辈子是个真正的妖精,一个蝴蝶精,她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灵魂飘进了《山海经》里。

突然易沉夕音敏锐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半空中汹涌而来,不由停住思绪,慵懒的勾起嘴角,绵绵笑容下满眼的杀意肆意绵延。

她脸上邪魅的笑仿佛在替她懒懒的好奇着,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挑这个时候来找死呢。

流动在夕音周围的液体一下子被极速的拨离开来,凌霄花的落蕊瞬间覆盖了大片湖面,紧接着便是她破水而出冲起的水涌声。

脚尖上滑落的水珠坠在湖心,打碎了那个玄凌在半空上若火样妖娆的倒影。夜风微冷,吹散夕音的长发和火红的衣袂。本是与肩平展的双臂微微下斜,凌风而玄,延及脚踝的水袖迎风而舞,外衫如一汪血泼洒而落,浮在水面。

流光飞舞,化作清影万千,自她柔嫩的指下飞出的水声幻化的丝缎,美丽鲜艳的颜色如同被鲜血浸染成的一样,似是长了眼睛般直奔地上懒散斜立的少年袭去,玄练过处,有片片飞花,漫空而去。

夕音无奈的看着这些飞花想,不知想要的还未得到她们甘愿零落成泥吗?

可她的手臂却轻懒的摆动着,俯瞰那男子在那漫天花雨中依旧嘴角含笑上下翻飞,铺天的杀气竟也在他不羁的笑痕中净化无迹。

夕音玩味的看着那少年,此刻再见他的笑颜,怔愣间恍然发现,印在他嘴角上那丝若有似无的浅笑比之经年前的魅惑邪气更添了几分凌于众生之上的味道。本是雍笨的狐皮披在他身上,竟将他衬得华贵而不失清雅,丝毫不显他邪气的本性。

霎时,天空已多出个银白色的光球,等夕音意识到时,已被罩入其中。

她看着远处那个一脸漫不经心的移动着修长手指的绝华少年,嘴角惯性的扯出妩媚的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笑容。

夕音狡黠一笑,迅雷般的勾起无名指在胸前成兰花状,本就昏暗的天空突然聚集了大片翻涌滚动的深黑色,夹杂着闪电和鸣雷,发丝因风的骤烈刹那间扬散在空中。

本该是一幅绝色的风吹发扬的美人图,但偏偏夕音还狠辣的招来了雷电,让自己的千万发丝都变成了导电的导线,如果不及时中断她的妖法,她自己顷刻间就会被雷劈的灰飞烟灭。

夕音竟还一脸惬意闭上了眼。

她张开双臂的一瞬间,是真的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感。

夕音忽然咧开嘴开心的大笑,因为她听到他大喊那声“破”时,声音变得尖锐走音。

他也在那一瞬间瞬移到光球的正下方。

光球因那一声轰然炸裂,满天都是破碎的光华。夕音从这片片的碎光中心坠下来,就像是这蔑世银华中唯一一点红,妖娆的遗世王者。

她稳稳地落在羽诺暖暖的怀中,还偷偷的把左眼睁开一条细缝,看到他冰一样好看且冷绝的侧脸。

呵呵,就知道他会这样,在诺身边自己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因为这条命,即使自己不要了,他也会帮她留下。

吐了吐舌头,重新闭上眼,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凌霄花的香。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被那千年不化的冰魄覆盖,似是被那失了日月星辰的光线过滤掉了,唯独遗落了冷,而这抹淡淡的凌霄花香却曾奇迹般的流淌出夕音几百年岁月里的日光。

此时,正坐在云层上晒月光修炼的一个半透明的奶娃娃,一脸老成的目睹了下方两妖间发生的这一切后,捂脸一幅怒其不争的叹息:“啧啧,这俩小蝴蝶精又要闹腾了。”

羽诺将夕音一路抱回凌音阁,放在铺着纯种雪狼皮的烟榻上,他那黑珍珠样的眸中怒气弥漫的地看着夕音:“你死了,我是不会来给你收尸的。”

他本是因为千年一次的万妖大会才被诏回来的。

在他刚收到音妖王的传召令的时候,就飞速的从边境往回赶,但他一回到音妖族都城幻音城后没最先去见自己的父王,而是直奔夕音的凌音阁而来。

他本是站在远处看着那个经久未见的女孩,忽的就起了逗弄之心,哪成想她竟然会选择这样的决绝的方式来引他现身。当他看到她睁眼起身的刹那,心就已痛到极致,他的女孩皮肤流淌着月光的莹白,可那如水的眼眸却是寒夜凄凛。

看着他甩袖发火的张狂样,夕音忽然“噗嗤”一声清脆的笑了出来:“放心,到时不会麻烦你的,我会在闭眼前处理好自己的尸体的。”

羽诺看着夕音说:“一千年不见了,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变。”

夕音也在想,是啊,已经一千年了啊。

夕音还记得,她上一次见羽诺是在他生母的葬礼上,一转眼都已经一千年过去了。

如今的羽诺的脾气倒是变了很多,他的眼神不再只有张狂,而是深不可测了许多,他这次回来,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一个妖王的王者之气。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夕音笑的很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扯羽诺的袖子说:“喝酒吗?王姐我亲自去给你取?”

话音未落,她就好似突然得了灵感的诗人般迫不及待的扯着裙角跳下床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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