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我浑浑噩噩的到了学校,望着那幢刚刚翻新好的大楼,一砖一瓦很是别致,而我却只感到了绝望。
我终究还是去了办公室,该来的总要来,早死晚死都得死,这道理我懂的很。
这天我到得早,值得庆幸的是周乔还没到学校。
当我推开318的玻璃门的时候,发现这房间的装潢也变了,透明的玻璃桌简约清爽,三张桌面上分别放着三个台式电脑,旁边的书架也是玻璃做的,大方利落,微微发着日光的塑料灯让房间显得柔和了许多,半透光的窗帘让阳光稀稀疏疏地洒下来,暖得很,窗台上放着几株绿萝,秋风也不再那般萧瑟。
还挺不错的……如果不是和周乔一个办公室的话。
我望向最后面那张玻璃桌,上面放着一瓶散发着淡淡香草味道的香薰,便知,那是我的桌子。
我走过去开始打量。
教务处还算有良心,知道帮忙把资料放好,还帮忙收拾了。
不错不错,很合朕意。
随后……玻璃门被推开。
一个男教师进来,看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摆弄着我的手机。
我看向他,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他也向我嘴角微微上扬:“你是中文系的尹清弦吗?”
我微微诧异,这历史系的老师竟还认得别的系的?
“是的啊。”我道。
“我认得你,上次中文系发表演讲稿的撰稿人就是你。”他将手上的皮包放下,放在了……最前面的桌子上。
所以说……坐在前面那张桌子的尚未大驾光临的哥们儿是周乔喽?!
我拒绝……
我牵起一丝笑:“是嘛,不过都一个办公室了,就算以前不认识,以后也会慢慢认识的啊。”
“我是历史系的丁然。”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未自我介绍。
我嘴微张,刚想说话,却因玻璃门被推开而收了回去。
周乔进来。
淡蓝色衬衫,修身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的毛呢大衣,略显沉稳,额前碎发零零散散,煞有介事的显得气质十分。
孽缘啊……我无奈地摇摇头。
“啪。”我桌子上一下子多了一份文件。
“校长让我给你的,”我抬起头,是周乔甩给我的,“他说这份教案已经过了。”周乔声音很好听,像香醇的红酒,略哑,且富有磁性。
“yeah!”我嗨了。
上次的教案我整整改了两个月才过,这次半个月就过了,老铁棒棒。
“嘁,大惊小怪。”我清楚地听见了周乔不屑的声音。
我懒得同他计较,只是默默地咬牙。
嗯……外加甩给他一个白眼。
既然教案过了,今天就可以给学生上这个课了喽?
嗯,蛮好的蛮好的……
今天我的课在下午,不急不急,先把教务处让写的一份稿子拟好吧。
以前没拟过教务处的稿子,原想问问丁然,可他上午有课。巧的却是……周乔上午没课。
没办法,认命好了。
“那个,”我一步一挪窝到他的办公桌旁,“你……知道教务处的表格怎么玩儿吗?”
“笨啊……”他无奈地摇摇头,以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向我。
我忍不住想辩驳:“谁……”说的!
“闭嘴,听我讲。”他没等我说完,就抢回了话语权。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我就这么听他讲了整整一个小时,然后……
周乔:现在懂?
我:……(摇头)
他扶额。
其实我以前没那么笨的啊,为啥一到你那里就这个鬼样子……我也很无奈啊喂。
“那么现在我来做一遍,你看着,可以吧。”他拿过我的u盘,道。
我只好点头。
我瘪瘪嘴。不过嘛……他帮我做掉不是也挺好的嘛!有便宜不占我就不是尹清弦了!
“想什么呢你!”他敲了我脑袋,“好好看着,别发呆,听到没。”
“啊唔!”我揉了揉后脑勺,幽怨地看了他,忿忿地说了句“哦”,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窗旁的阳光暖暖地洒下来,外面是几棵高大十分的落叶乔木,三楼正好能看见它们的枝繁叶茂,虽然已是秋天,树上的叶有些开始掉落,却也还是金黄的挂在上面,稀稀疏疏地还会传来几声鸟叫,静谧十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异常的和谐……
好吧,既然该来的总会来,那我为什么不既来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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