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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之所在》第九章 昆泰二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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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义道:“仙界中人若是知道此事,只怕会更加轻贱天公地道堂。这于天公地道堂的声望,可是巨大的打击。”

司空琴道:“正是如此,仙界众人会以为我天公地道堂外强中干,实则不堪一击。那样,仙界只怕又要大乱。”

拓跋先神色愈发凝重:“好狠毒的用心。看来这幕后黑手,竟是想让仙界越乱越好。”

司空琴忽然想起一事:“拓跋叔叔,你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拓跋先道:“有人飞剑传书让我到这里来,只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突然屋内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三弟,小琴,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惊骇之下,转头望去,墙角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青年男子,一身青衣,腰间系着一块令牌,上书一个“义”字。

拓跋先只觉得来人面目陌生,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阁下是谁?”

司空琴眼珠一转,道:“原来是师父驾到。”

那青年男子左袖一挥,已现出另一张威武的中年人面孔。

拓跋先惊道:“原来是二哥。”

来人正是天公地道堂的二堂主,朱世雄。朱世雄道:“只因我不方便露面,只得扮作普通执法弟子,前来此地。你们适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司空琴道:“师父既已亲自出马,想必已将此事查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朱世雄点点头:“你们适才已点破其中关键,那些人的目的正是要羞辱我天公地道堂,扰乱仙界。向天横因熟悉人界,被人威逼利诱之下,才答应将你卖到秦歌楼。只是这个向天横长期流连人界,早已沾染上赌瘾。他这次挟着小琴到了人界,竟大肆张扬,一路走一路赌,早已被我天公地道堂的弟子留意,但怕侵扰人界,又不敢确定,是以一直没有下手,只得一直暗中监视。此人的赌术又稀松平常,是以一路大输特输,竟然将提早领到的一半酬金也输个干净。他到了秦歌楼后,调动精气在赌桌上出老千,引动了附近的天磁石,被附近的弟子锁定了方位,堵在了无人的巷子里。他一见了执法弟子,就挥掌自裁。”

凌云义问道:“这天磁石又是什么。”

司空琴答道:“天磁石便是早年羊祖师放在人界各处,用以探查仙界之人的精气,本意也是喝阻仙界中人侵扰凡间。后来经司空前辈改进,若有仙界中人在人间妄动精气,天公地道堂便会收到示警。”

拓跋先待他二人说完,问道:“这么说,向天横妄动精气来赌博,是出于一时不忿,竟然鬼迷心窍,未必在幕后黑手的计划之内?”

朱世雄缓缓道:“未必,幕后黑手既然敢下这么大的一局棋,岂能不考虑到向天横滥赌的个性?只怕这个向天横一开始就是一颗弃子。”

司空琴道:“师父的意思是,这向天横早知自己必死,是以一路才大肆张扬,想赌个痛快。他一路都没有使用精气,却在秦歌楼使用精气,是另有目的?”

朱世雄道:“孺子可教也。向天横在秦歌楼使用精气,正有引蛇出洞之意,这条蛇,恐怕就是小义你了。”

凌云义诧异之间,竟不知如何答话。

朱世雄接着道:“仙界早有传言,大堂主的玉佩在凡间出现。近来也有人传出大堂主的儿子没有死,就在这番禺城中。是以,向天横被人指使,一方面找机会将小琴卖到青楼,一方面顺便试探番禺城内是否有异。所以他才会先是大张旗鼓使用精气,最后却故意输给小云。只是小云的仙脉自幼被封,是以不显,以向天横的修为绝难看出。是以这几日,番禺城中还算平静,而我为了不让敌人直觉,也不得不易容前来。”

凌云义一愣,才反应过来朱世雄口中的小云就是自己,只因他若是杨敛锋的儿子,应该叫做杨凌云才是。

拓跋先只觉后怕:“二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朱世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带着小琴速回泰山的天公地道堂,以正视听。而你速速带着小云回昆仑山洪荒门,对外就称小云是你在仙界新寻觅到的弟子。”

拓跋先奇道:“小云…小义是大哥的骨血,也就是天公地道堂的人。你为何不把他带回天公地道堂教导,而让他跟我回昆仑山那苦寒之地受苦?”

朱世雄叹道:“三弟有所不知,如今天公地道堂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正是危险之地。小云仙脉未通,精气虚弱,此时就跟我回天公地道堂只怕会遭遇不测。再说我天公地道堂弟子要么世代相传,要么秋试录取,此时若跟我回去,又不到他公布身份的时候,岂不就是来历不明,徒惹外界猜疑?”

拓跋先点头道:“还是二哥想得周到。”

朱世雄道:“三弟你的昆仑山人少,又在偏远之地,小云暂且在你那会安全很多。你且慢慢帮他打通仙脉,教给他修炼的方法。待明年秋试,小云自可以洪荒门的名义参加,到时小云便可名正言顺地回到我天公地道堂。一旦时机成熟,自可对外公布小云乃是大堂主的儿子,这样就保险很多。”

拓跋先点头不缀:“二哥,既是如此,我们便尽早动身。”

凌云义踌躇半晌,才轻声道:“我还是想留在这里。”

朱世雄道:“万万不可,自向天横死,此地已成为险地。随时会有人再来试探查看,你若留在这里,实是危险万分。说不定还会牵连其他凡人。”

凌云义道:“那么,怎么都得让我和义父和姨娘道别吧。”

拓跋先忽地一掌拍昏了凌云义,道:“哪里这么多事,二哥,这就走吧。”

朱世雄哭笑不得:“三弟,你且让他去和那些凡人道别。若他突然消失,只会惹人怀疑。”

拓跋先无奈,只得叫醒了凌云义,道:“小义,你且去道别,明日一早我在城门外等你。”

一切安排妥当,拓跋先,司空琴以及朱世雄先行离开,且由凌云义去善后。

凌云义找到秦娘,说司空琴原来是仙女下凡,适才白日飞升,已回了天庭。他这话半真半假,秦娘又在红杏楼周围安插了不少人手,却没发现任何异样,司空琴也确实消失。是以秦娘虽对凌云义的说辞未必全然相信,也不得不接受。

凌云义又赶回家中,告诉凌修仁自己突然醒悟,欲上京赶考博取功名,光宗耀祖。凌修仁高兴之余也知道凌云义胸中那点才学断断无可能考得功名,但难得这个孩子转了性子,不再蝇营苟且,让他去见识见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好,是以也就同意了,还帮凌云义筹了点盘缠。凌云义当晚便修书一封给金夫人,说自己要进京赶考云云,托凌修仁转交。他仍是借着机会让二人见面,临走也不忘努力帮二人修成正果。

第二日一大早,凌云义拿着行李,站在秦歌楼外,借着初升的朝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个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心内感慨万千。想着自己本是无忧无虑的少年,秦歌楼的“凌大少”,忽然卷进了仙界风波诡谲的斗争,心内激动之余,更觉前途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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