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小小少年

太阳正值当午，热烈的阳光洒满整个华夏神州，只有垂柳上的鸣蝉给这个闷热的夏天平添了几分生气。

在以朱雀门为界的西市上，也有一个饭馆，写着饭馆名字的旗帜像斗败的公鸡似的无力地耷拉着，上面用标准的楷体书写着饭馆的名字——“醉西风”。

在旗帜的右下方还有一句话，同样是小楷写着——“酒不醉人人自醉帆随风动心亦动同是天涯沦落客不如在此醉方休”。

在店门口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石狮子，石狮子上各系着一节红布，在岁月的洗涤下早已经褪色，想必是店刚开张的时候系上的。

在门口有一棵不知名的树，树上的小白花清新淡雅，混合着酒香别有一番风味。朱红漆的木门已经打开，天气虽然炎热，倒也是三三两两的几个客人进入吃饭。

“来了，爷！这边请！”一个约么十三、四岁年纪的少年，正在招呼吃饭的客人。

这少年长得剑眉星目，眼睛中透漏出的是些许坚毅和狡狤，身上的粗布衣服打着几个补丁，和右脚草鞋的鞋面的破洞相得益彰。

他最明显的一个标志就是在他的右眉毛中隐藏着一颗痣，他母亲多次叫他去郎中那拿些药抹了去，说这叫“眉有大痣”，将来会没有出息。

但是每次他都编了各种理由，什么“影响形象啦”，什么“郎中二舅婆死了回去吊唁啦”，连鬼都不信的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啊！”一声尖叫使这鬼天气中又平添了几分燥热。

中午艳阳高照，本就寂静的街上突然发出什么声响会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有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有……有妖怪！”

那少年正在给客人斟茶，他抬起头一看，又低下去，说道：“怎么？王大叔你这又是喝醉了？”

客人也有几个抬起头，全然没有把说话那人放在心上。

坐在地上的那人休息了片刻，应该是恢复了体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走了。

紧接着传来“砰”的一声，又有几个人慌慌张张的从门口跑过，屋里的几个客人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跑了出去，那“眉有大痣”的少年觉得有些蹊跷，也跟了出去。

从这向东望去，只见三三两两的人惊慌失措的向这边跑来，有几个人慌张中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也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泥土，爬起来继续跑。

那少年抓住一人问道：“这位小哥，发生什么事了？”那人指指后面，甩开他的手，跑走了。

骚乱渐渐平息，那少年才看清原来是“东来客栈”的方向，他对着屋里喊道：“娘，东来家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

“早些回来！”屋里传来催促的声音。

少年应了一声，朝着“东来客栈”的方向跑去。

“东来，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么？”少年边跑边想。

站在“东来客栈”的门口，空气里的弥漫的腥味让人作呕，那几个西域客商都倒在地上，同时倒在地上的还有一匹马，马的脖子上有一个被什么动物撕咬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那匹马的四肢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一个人脸色铁青的躺在地上，嘴角边残留着白沫，少年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脉搏，那人已经死了。

少年因心中挂念好友，也顾不得这些人了，他跑进屋里，屋里变得满地狼藉，桌椅板凳的碎屑在空气中飘荡。

他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不见一个人影。

突然，从房顶上掉下个东西下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破竹竿，他抬头往上一看，却是个穿着邋遢的老头子双手抱着梁木挂在房顶上。

“臭老头，你挂在房梁上做什么？”少年抬着头问他，“你这样子累得我脖子痛，你快下来！”

老头子“咦”了一声，抱着房梁的手更紧了，他说道：“不下去，有蛇！”

少年环顾一周，地上除了碎屑什么都没有，少年只念他疯言疯语：“屋子的里其他人呢？”

老头子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有几个人打着打着就飞了，还有两个人让蛇抓走了。”

“把屋子给我围住，任何活物都不得放出去！”

屋子外响起铁甲摩擦的声音，少年知是皇城的守卫军来了，军队里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被抓到不是他干的也会被屈打成招。

他对着那老头说道：“老头，你不下来我可不管了，要是你被那些官兵抓到了可别说见过我。”

谁知道那“疯老头”从房梁上跳下来，拉着那少年往后院跑去，他们跑到后院的一处角落里，少年甩开他的手，说道：“臭要饭的，少占我便宜，早就看出来你看本少爷的眼神不对了。快说！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那老头被他问的一时语噻，他并不答话，而是从腰间拿出四片叶子，说道：“还是道爷我来拯救你那可怜的小命吧。”

只见他右手虚空在四片叶子上写着什么东西，并在嘴里念念有词，在四片叶子的表面有一点白光一闪而逝。那“疯老道”把两片叶子放到少年的掌心，自己手中拿着两片。

少年拿着两片叶子满脸的茫然，那“疯老道”满脸的鄙夷，给他解释道：“这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说完拿着两片叶子放到了双眼上。

只见“疯老道”刚才站的地方此时变成了一片空地，那少年心中惊疑。

只听那“疯老道”的声音传来：“快点！官兵过来了！”

少年也学着老道的样子把两片叶子放在眼前，两片叶子在他眼前变成了透明色。

果然，有两个士兵穿着铁甲，手里拿着陌刀，腰间配备着弓弩。

他们拿着陌刀在院子里挑来挑去，其中一个胖士兵在他眼前经过，少年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另一个士兵用手里的陌刀挑破了鸡笼，惊的笼子里三两只鸡在院子里乱蹦乱叫。只见那个胖士兵用陌刀把一只正在跳的鸡插了个透心凉，嘴里还念念有词：“叫！叫！叫！叫的老子心里聒噪的很！”

少年把这些都看在眼底，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口：“畜生！连一只鸡都不放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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