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草木皆兵:霸气师父与逆袭徒儿》第二十九章 谈判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桓冲淡淡一笑,答道:“是我,八年前我们在庆州客栈外见过一面,你疯了一样到处寻找云乔,竟然找到我住的客栈。”

叔夏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当时你把云乔的下落告诉了我,可那只是你设下的一个局罢了。”

桓冲看看他身边的部下,说:“桓公子,我们俩能单独谈谈吗?”

叔夏对部下说:“你们先出去。”又看了一眼郗超,“既然是单独谈,这位先生也请出去吧。”

郗超正要开口,桓冲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先生在外面等我。”

郗超只好和杜枫三人走了出去。

大账内只剩下桓冲和叔夏。

叔夏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连声问道:“云乔她好吗?她嫁给了会稽王,会稽王对她好吗?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这八年来她有没有提到过我?”

听他一连串提出了几个问题,桓冲不知先回答哪个问题,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笑意。这个青年依然象八年前一样爱着云乔。

叔夏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于是竭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后退几步,转开了目光。

桓冲开口了:“云乔还好,她的亲生儿子司马曜今年七岁,母子俩一直生活在建康会稽王府。会稽王对她百依百顺,夫妻俩相敬如宾。”

叔夏一惊,桓冲的话与阿德的话截然相反,阿德说云乔出嫁后天天以泪洗面,与会稽王貌合神离,早就分居了。桓冲却说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宾,他们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同时他又觉得心好痛,他不愿意相信桓冲的话,他内心深处情愿相信阿德的话,他不想听到云乔与会稽王夫妻恩爱的消息。云乔爱的人是自己,怎么会心甘情愿做别人的老婆?

他看桓冲的目光不自觉闪过一丝寒意,语气也冷了下来:“车骑将军,八年前是你兄长派你来找云乔的吧?当年我在济仁堂医馆看病时,你就把云乔带走了?可后来为什么又把云乔的下落告诉我?”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把一切告诉你吧。”

桓冲简单讲述了八年前他来到庆州带走云乔的经过。云乔为了救生母李夫人和同胞弟弟桓玄,不得不答应他跟他一起回到姑孰家中。

听他说罢,叔夏又惊又怒,声音都变了:“原来是这样,八年前你兄长把云乔的生母和亲弟弟都关起来了,你兄长身为晋国第一重臣,堂堂晋国大司马,为什么对自己亲生儿子桓玄和爱妾李夫人如此无情?”

桓冲叹了口气,解释说:“这也不能怪我哥哥,最疼爱的女儿跟人私奔,实在颜面无存,所以他迁怒云乔的生母和弟弟。云乔一旦和你私奔,就是天大的丑闻。你几乎害得我们桓家身败名裂,所以他才派赵管家刺杀你。”

叔夏愤怒地反驳:“什么身败名裂?这只是你们的托词罢了。你兄长把云乔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老头子,就是门当户对吗?用自己亲生女儿去巴结晋国第一亲王会稽王,这才是天大的丑闻。还有,南康公主不是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吗?他为什么不把这两个嫡出女儿嫁给会稽王?为什么一定要把云乔嫁出去?分明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嫡出女儿,所以牺牲了庶出的云乔。”

桓冲脸一沉:“桓叔夏,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妄加揣测。会稽王司马昱虽然比云乔大二十岁,但却是晋国有名的美男子,执掌朝政二十多年,是晋国第一亲王。十几年前他原配王妃病故后,南康公主本来想将亲生女儿嫁给他,但他没相中我这二个侄女。他暗恋云乔多年,从云乔八岁时他就喜欢云乔了,终于等到云乔长大,这才求南康公主作主将云乔许配给他。云乔在昆仑山的那五年,我兄长对外声称云乔得了麻疹,在家养病不能出嫁。我兄长和我一再劝会稽王另娶他人,晋国所有士族的名门闺秀任他挑选,但会稽王执意不肯,苦苦等了云乔五年。”

叔夏一惊,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吗?”

桓冲冷冷答道:“当然。日后你有机会见到会稽王就明白了。会稽王是堂堂皇室亲贵,晋国第一亲王,而八年前你只是一个庶族寒门小子,既无家业也无战功,凭什么娶云乔?你能给云乔幸福吗?”

叔夏一下子激动起来:“可云乔爱我,就算当年我是个一文不名的庶族寒门小子,可她就是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是你兄长用了卑鄙手段,关押了她生母和亲弟弟,逼得她不得不回到晋国家中。八年前你兄长派出赵管家带着一大群杀手差点把我刺死,我好不容易逃出他的魔掌,带着云乔在庆州过着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堂堂的晋国大司马要这样对我?夺走我的妻子逼她改嫁,还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

这句话问得桓冲一下子语噎了。

叔夏又愤愤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如今老天终于给了我一个回报大司马的的机会,我的五千精锐骑兵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久闻桓大司马和车骑将军战功赫赫,名扬天下。叔夏不才,很想领教一下。请您和大司马赐教。”

桓冲脸色一变,盯着他厉声道:“我兄长当年确实对不起你。但您不能公报私仇,乘我们晋军败退途中阻击我们,落井下石。你也是汉人,晋国是你的母国,您岂可为了一己之私违背国家大义?”

叔夏哼了一声:“我没有那么高尚,你不用拿大义来压我,我虽然是汉人,但现在是秦国将军,理应效忠秦国天王,而且秦王苻坚一再对我加官进爵,而晋国大司马只会对我斩尽杀绝,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

桓冲急了:“我兄长一生战功赫赫,这次北伐失败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败,也是我们兄弟俩几十年遇到的最大危机。你这个时候阻击我们就是乘人之威,落井下石。云乔知道了绝对不会原谅你,你如果杀了我和云乔的父亲,还有脸去见云乔吗?云乔现在建康正苦苦盼望远征北伐的父亲平安归来,她如果知道你杀了她亲生父亲,还会接受你吗?”

叔夏脸上失去血色,声音低了下去:“我正是看在云乔的情面上,不想把事情做绝。只要你兄长保证让会稽王休妻,给云乔一纸休书,把云乔休回家,我保证你们平安回到晋国。”

桓冲不由摇了摇头,盯着他说:“桓叔夏,你太年轻也太天真了,云乔现在是晋国会稽王妃,亲王休妻,哪有这么容易?云乔必须做了七出的恶行,才能被休。一旦被休,不但我们桓家脸面无存,云乔在晋国也会名声扫地,你既然这么爱云乔,真的忍心她背上七出恶名而被天下人耻笑吗?”

叔夏惊出一身汗,声音颤抖了:“七出恶行?七出是什么?”

桓冲气乐了:“你连七出都不知道,居然就提出这个要求?看来是有人怂恿你的,这人是谁?是你部下吗?”

叔夏摇摇头:“怎么可能,我部下一再劝我别听信阿德的话。”

桓冲恍然大悟:“原来是阿德这个狗奴才,这奴才当年出卖了你和云乔,毫无信义可言,你今天怎么能再次受他的骗,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

叔夏终于明白过来,后悔不已。他垂下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