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平安夜。”雪夜中，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坐在黑暗的角落中看着外面的街道。那儿与这儿完全不同；那儿不会让人感到不安?

平安夜，也就是圣诞节的前夕。平安夜，交易与表演的好时机。现在这样的时段可能也只有这里才会有人干这样的事吧——毕竟另一半城市已变成废墟。

“妈妈，”灯火下她指着角落里的他问，“这个哥哥怎么了?”

那位尊贵的妇女弯下腰看着一脸天真的女儿，露着和善的笑容说：“乖，‘小艾’听妈妈说，这种家伙啊，就因该这样死掉啊！”

“为什么?”女孩继续问道，好奇的眼光让她的妈妈起了格外的性趣。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牵着小手离开了。

“因为是‘污点’吗？”楚云拿着刚剔除的头颅站在那个角落。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呐，那个小鬼。”头被扔进了巷子里，他也脱下了沾血的风衣，露出换好的圣诞老人衣服没有沾血的手拿着大布袋与白色的假胡子跳到了另一边。“平安夜快乐，圣诞老人要为明天准备礼物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巨大的宫殿内，六个老头围在圆形的桌子前争吵着，其中一个胆小的家伙颤抖着身体喊到，“都是因为那个魔鬼，七宗那变已经变得不相信我们了，现在更有传言说那群家伙开始寻找新的食物来源了，如果最后我们连成为食物的资格都失去了的话！我们，不，整个人类都会被彻底抹去的！”

“你在担心什么，”看上去有些见识的长胡子盯着刚刚发言的秃顶笑着，“人类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种族啊，你当经几百时间淘汰出的‘灵源器’是摆设吗？”

“有几个在我们手中?”靠窗的长眉毛闭着眼说，“淘汰后剩下的‘灵源器’只有十二种，但在我们手里的就连六种都不到，而且要制作的话所需时间、金钱、人力会少吗？”

“对啊！”坐在他旁边的红帽子跟风道，“我还在和我可爱的孙女欢度圣诞，要不是听说要讨论的事有关……”外面的烟花放响了，漆黑的天空一下被照亮！

“够了，”发起集会的家伙慢慢走到窗口前，背对着两人看着外面说，“我可不是让你们来谈论什么可笑的人类未来，我可是为了让我死在……”

“我明白了，”白色的刀刃穿过他肥大的身躯变成红色，白色的胡子遮住了他的面庞，看着房子吓呆的利益着们说，“我完成了你的圣诞愿望，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刀子抽出，肥胖倒在地上，好不相信的眼神与大脑促使他用贪婪的厚嘴唇说：“我想……想死在你们的后面，所以……所以动手吧……”话音落，他的生命也在这天画上句号。

沾血的圣诞老人跳到房内用刀子指着剩余的几人数着，

“一、二、三、四、五、六，为什么多一个?”

听到他这样说，其他几个老头转过头去，一个带着黑帽子的男人将门打开；这扇门很大，密密麻麻的漆黑枪口指着屋内。

“开火！”一声令下，枪口喷出罪恶与丑陋，其他的人此时正沉迷在烂漫的烟火下，可能是消音器的原因，并没有人敢注意这。弹夹中的所有子弹耗光后，扫射才停下来。

但是——满身弹孔的胖老头砸向他们，虽然老头很好躲，但身后的圣诞老人就……

士兵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这时候开门的家伙也到在了尸体中，但他并没有死，当然也是马上了，圣诞老人在血泊中找到几个老头，割下了他们的头颅装进布袋，那个用来挡子弹的胖子的头已经到了用手就可以扯下了。

“平安夜快乐，各位！”圣诞老人扛着布袋对里面的尸体笑着说，“请在另一个世界期待我圣诞节的表演！”

声消、身消，烟花也结束了，但依旧没有人敢走向这个地方，即使他们住在这附近。

“好了、好了别吐了，别吐了。”半夜里，韵求音从熟睡中醒来照顾着在厕所呕吐的楚云。“你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边成这样啊！”

“不，不是的。”他的呕吐还是停不下来，“这一切……一切都是必须的，那些家伙……那些家伙……”

“怎么了吗？”

“他也有自己的家人啊，我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韵求音停下了抚摸他背的手，看着他的脸说：“你认为自己是坏人吗？”

“不，我没有，不过……不过我已经变得……和他一样了。”

“原来如此啊，你担心的就是这个啊！”她站起来说，“对了，作为奖励明天你会有一个特别的假期啊，也正好明天是圣诞啊！”

“圣诞节吗？”呕吐停下了，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布袋前，打开了它。原以为里面的东西会令人作呕，但显然不是。

袋子里的并不是刚刚那位杀人魔装进去的头颅，而是一个个包装精美的圣诞礼物。

“喂，你明天有时间吗？”他将袋口绑住看着韵求音问，“圣诞节。”

“你这是想约我?”

“不……没有、没有。”他通红着脸，不停的摇着头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韵求音靠近她，诱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楚云说，“不说的话，我明天可就跟别人了。”

“别人?”他一下冷静了，“别人是指谁！”

“我总不可能圣诞节都没什么节目吧！”

“我就是想要约你！”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韵求音看着他，露出甜美的笑容将他底下的头拖起说：“说的时候不要低着头就完美了，你要是做这事时有勇气的话就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这块木头。”她将他抱入胸怀笑着说。

楚云也笑着沉迷在此刻。“上次的时间也是圣诞节啊，不能往坏方面想，明天。”

“圣诞节的表演，开始了啊！”取出圣诞老人的衣服里塞入的棉花，撕下花白的胡子，杀人魔在布袋旁笑着说，“最棒的表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