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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第七章 九幽爬来的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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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方宏进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有深入骨髓的罪恶感,又有将一切紧握掌中的予取予求,只不过现在这种手段他还只能用在这些不谙世事,只知道一位崇拜暴力的小家伙身上,但不要紧,他相信自己将来能够越来越远,把握一切的手掌也会变的越来越大。

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方宏进扯开裤子上系着的束腰带,任由宽松的裤子滑落到脚踝上,而后就那么精赤着下身站在原地,一语不发。

山崎秀美始终是个没有走出校门的小姑娘,她今天之所以选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一股愤懑的心理在作怪。过去在横滨,她也是自己学校的“大姐头”,可以说是素来只有她欺凌别人的份,何曾轮到别人来欺负她了?而等到随着父亲、继母搬来东京,转校到了白鸥之后,她这个转校生就成了别人欺凌的目标,平素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和她亲近......她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她愿意用任何东西去交换她曾经习惯的那种日子。

藤川遗留下来的这副身体,虽然个子矮小,容貌猥琐,但两腿间的那个物事却是颇为可观,这恐怕也是方宏进对这具身体能够感到满意的第二个地方了。

尽管早就有了思想准备,而且本身的贞操观念也单薄的可怜,但咋一看到对面男人那精赤的下身,山崎秀美仍旧忍不住有一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她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咬了咬灯光下泛着粉红色润光的嘴唇,伸手就想去褪掉裙子。

“慢着,”方宏进冷冷的阻止她,说道,“我不想你脱掉衣服,就这样很好,过来,跪到我的面前来。”

山崎秀美停住手上的动作,乖乖的走过来,欠身跪坐在方宏进面前的木地板上。

眼看着一个容貌清纯到近乎精致的少女跪在自己面前,一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样子,方宏进只觉得一股邪恶的欲望从小腹升腾而起,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女孩不过就是一件泄欲的工具,是他享受成功道路上的一个陪衬品,心里没有感情,自然也谈不上爱护,他需要的仅仅是蹂躏,是发泄。

酣畅淋漓的发泄之后,方宏进疲累的嘘口气,自顾自的走到榻榻米上闷头便睡。

这一场发泄并不仅仅是宣泄的欲望,还有他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恐惧,他知道,当明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将会面临一场磨难,孤悬在生死之间的磨难。

半寸之内是生,半寸之外是死,他现在就睡在这一寸的距离之间,似乎只有不知疲累的宣泄之后,才能让困乏将他心中的恐惧驱离,让他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上一个好觉。

..................................

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将方宏进从沉沉的睡眠中惊醒,骤然间睁开眼,一到强烈的光线直透眼底,那种眼窝膨胀、眼球发痛的感觉,令人几乎难以忍受。

身边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不失时机的传过来:“哎,藤川君,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个声音方宏进一开始还觉得非常陌生,但是很快,他就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方宏进了,而是现如今的藤川俊树,至于刚才那个声音,则是藤川的上级组长,住吉会台东区部组的组部长吉原太郎。

吉原的年纪不是很大,他在住吉会内应该属于少壮一派,今年不过就是三十四五的样子。他此刻就站在方宏进的面前,上身****,怀里还搂着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广野缨子。

方宏进从初醒的迷茫中捋顺了思绪,视线越过吉原的肩头,朝如今身处的地方打量一眼。

这里应该是一个废旧的仓库,清冷的四面墙,没有开窗,近在咫尺的地方,悬挂着一个硕大的氙灯,刚才那道刺眼的光线就是它发出来的。

偌大的一个废旧仓库,占地足有三四百平,而身在其中的却只有五个人,除了被绑在一根立柱上的方宏进以及吉原太郎、广野缨子三个人之外,还有两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脸上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看不出什么长相。

“吉原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清醒过来的方宏进,第一个念头就是井口俊英已经采取行动了,而他的手腕果然够强,竟然把吉原太郎都给搬出来了。

“藤川君,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吉原太郎挥了挥手中的皮鞭,向前凑了一步,一张布满横肉的脸几乎凑到方宏进的面前,才冷笑道,“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你拿了一些你不该拿的东西,把它们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方宏进眨眨眼,又醒了醒神,一张容貌猥琐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冷笑:“我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堂堂住吉会的台东组部长,竟然成了人家的走狗,我......”

“啪”的一声。

方宏进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吉原太郎手中的皮鞭已经挥舞过来,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前隆起的肌肉上,一道入肉的血痕瞬间出现,破了的皮肉血淋淋的翻起来,触目惊心。

方宏进只觉得刚才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又一次出现,而且更加的清晰,巨大的痛苦扯动了身体里的神经,从胸前直冲到后脑,让他整个脖颈子似乎都被牵动起来。

“鞭子上做了手脚?”咬牙忍住这一波剧痛,方宏进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脸上显现出痛苦的表情,同时故作轻松的说道,“是加了钉子还是挂了铁销?”

“呵呵,看不出来藤川君还是个行家,”依偎在吉原怀中的广野缨子吃吃一笑,说道,“不过你都猜错了。”

她嘴里说着,将吉原手中的辫子拿起来,在方宏进的面前晃了晃,说道:“看,既不是钉子也不是铁销。”

方宏进看了一眼,的确,鞭子上既没有钉子也没有铁销,而是勾满了一个个的鱼钩,那一弯弯的倒刺,看得人眼皮发跳。

“说吧,藤川君,我不想这么对你,”吉原太郎斜眼瞄过来,语气冷淡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拿走了什么,但那些东西的主人却是我们惹不起的,为了这种事,即便是我杀了你,相信坂卷君也不能责怪我,你的命,现在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选择吧。”

吉原所说的“坂卷君”,就是野口会的会长坂卷松男,也是目前住吉会东京城东地区的统括长,地位比吉原高了两级。

“井口呢?”胸口的两道伤口火辣辣的疼,不过方宏进能够扛得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即便是扛不住也要扛。

“让井口出来和我说话,”方宏进成功的掩饰住了身体上痛苦所带来的折磨,他语气沉稳的说道,那口吻就像是他现在一点痛楚都没有一般,“不然的话,你什么别想从我口中得到。”

“井口?井口是谁?我不知道,”吉原冷笑道。

“是吗?那我要给坂卷君打电话,”方宏进迎着他的目光,森然道,“你要的东西,我可以交出来,不过却是要交给坂卷君,而不是你,更不是和你做交易的井口俊英。”

方宏进笃定井口俊英现在不敢把这件事闹大,他之所以敢找吉原出面,是因为吉原在住吉会里的地位也不高,很容易收买,可要是东西到了坂卷松男的手里,就凭那些照片,井口俊英所要面对的麻烦也够他去死的了,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坂卷松男是不会和他做交易的,而是会把目标锁定到广野平朝那些人的身上。

果然,听了他的要求之后,吉原太郎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正如方宏进所笃定的那样,这次他之所以出面办这件事,就是因为井口俊英给了他一笔钱,很大的一笔钱,这笔钱足够他在事后逃离日本,随便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怎么啦,吉原君,是不是不敢?”方宏进一眼就窥破了他的犹豫,冷笑道,“顺便问一下,你知道我从井口那里拿到的究竟是什么吗?告诉你,它们......”

“藤川先生,”方宏进的话说到这里,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开口打断了他,“把东西交出来吧,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只要是我们能够答应的,一定会满足你。”

“你又是什么人?”方宏进扭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我说过了,我只和井口谈,想把东西从我手里要出去,那不可能,但是只要井口能够满足我的要求,我可以选择缄口,任何消息都不会从我口中泄露出去。”

“可是在我看来,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缄口,”另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笑眯眯的说道,弯起的嘴角上带着一抹阴狠。

“那你们就让我变成死人好了,”方宏进耸耸肩,可这一个轻微的动作,扯动了胸前的伤处,令他骤然间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以为我不敢?”年轻人笑眯眯的走过来,抽手从腰间取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一边摆弄着一边笑道,“我知道,你自认为那个吉冈措可以逃过的我们追捕,所以我们不敢动你。可遗憾的是,他现在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上,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肯定东西就在你的手里。”

就像是有意在配合他所说的话,原本紧紧闭合的仓库大门骤然打开,两个同样装扮的年轻人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走进来,然后就像是扔死狗一样将他扔在方宏进的面前。一桶清水泼过去,人形物体显出原形,正是应该已经逃出东京的吉冈措。

“看到啦?”年轻人将手中的手术刀贴在方宏进的胸肌上,一边轻轻的滑动,一边笑道,“你们两个人都落在我们的手里,只要杀了你们,东西我们可以慢慢找。你们两个今晚接触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我们都能查的清清楚楚,即便是你不说,我们最多一两天也能把东西找到,不过就是多费些手脚罢了。”

“你们把吉冈君怎么样啦?”方宏进不理会他,而是装出一副对吉冈措异常关心的表情,一脸悲愤的说道。

“他?还有一口气,不过再过一会就不好说了,”年轻人将手术刀滑到他的胳膊上,贴着腋下手臂上的嫩肉,说道,“我这个人有个不太好习惯,问问题的时候,喜欢像这样一点点这么你们这种人,这位吉冈先生显然很怕疼,只挨了一刀就把什么都说了。藤川先生,你呢?”

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脑子显然有些病态,他在与方宏进说话的时候,已经下了手,雪亮的手术刀一个在他手中一个轻巧的反转,锐利的缝纫就像是切开一张薄纸一般,斜成三十度角割进了方宏进的皮肉里。

方宏进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手术刀切进自己的手臂里,又看着它以切点为中心,在汩汩而出的血液中不紧不慢的拧了一个圈,一块拇指盖大小的肉丁,就被血淋淋的剜出来,只留下一缕几乎透明的肉皮连在上面。

猩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顺着手术刀的刀刃流到刀柄,最后又流到年轻人的手指上,他小心翼翼的缩回手,伸出舌头在手指上舔了舔,脸上却始终带着那种阴狠的笑容。

巨大的痛楚几乎直接击溃了方宏进的神经,只不过同样是伴随着这种出离的痛苦,他前世淤积了半辈子的怨恨也更深了。

牙关紧要,他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牙齿在痛苦的抽搐中急剧摩擦所发出的咯咯声,心里那股子怨念告诉他,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低头认怂,只要他说了一句软话,眼前的对手就会穷追猛打,继续用尽手段折磨他,直到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到那时,他这得来不易的重生也就走到头了。

人没有忍受不了的痛苦,只有不够坚定的意志,方宏进对此深以为然。

“我的血是臭的,”尽管脸上肌肉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可他在坚忍了不到一分钟之后,仍旧用平静语气说道,“但肉是香的,你要不要也尝尝?”

虽然他此刻说话的声音有些绵软,可那张丑脸却因为痛苦的抽搐而变得更加狰狞可怖,站在他对面,那个年轻人脸上始终带着的笑容第一次消退下去。他鼻腔里哼了一声,一伸手将那块只连着皮的肉丁扯下来,一把塞到方宏进的嘴里,同时狠狠的说道:“那就给你吃,吃下去!”

吉原太郎站在一边看着,自从加入住吉会以来,大大小小的阵仗他也见过不少,要说他没有胆量那绝对是假的,但眼前这一幕显然与火并厮杀不同。火并厮杀说到底只是砍人,热血澎湃的时候,谁都顾不上考虑太多,冲上去挥刀就行了,可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可以说都很冷静,因此方宏进那种绝对亡命的狰狞,带给他的视觉冲击以及心理震撼是很强大的。

而当那个年轻人将血淋淋的肉丁塞进方宏进嘴里的时候,更加令他感觉胆寒的一幕出现了,这个几乎浑身是血的矮个子,竟然就那么一呲牙,将肉丁叼在嘴里,脸上带着狰狞的恶笑一通狠嚼。透过他翻起的嘴唇,可以看到糜烂的血肉在他齿缝间来回翻滚,腥浓的血水就那么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一直淌落到地上。

“呕!”

广野缨子第一个忍受不了,她捂着嘴,饱满的胸口急剧起伏片刻,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吉原太郎的心理素质还算好一些,他虽然没有吐出来,但是那一张脸却是变得灰中透青,想要掏一支烟塞进嘴里,可两只手哆嗦的厉害,连一支烟卷都拿不住。

“再来!”方宏进的脑子里思路其实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但他始终记着一件事,那就是打死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服软,自己必须狠一点,更狠一点,只有今天对自己足够狠,将来才有对他们狠的机会。

一声嘶哑的“再来”,在空旷的废弃仓库里来回震荡,最先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悚然动容,他第一次感觉到,今天这件事有些棘手,不,应该是非常棘手。有喜好的人不难对付,有怯惧的人也不难对付,这世上最难对付的人,就是既没有特别的喜好,又无所畏惧的人,很不幸,他今天似乎正好遇上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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