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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后打脸手册》第10章 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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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成梁从后边唤了她一下。

慕元姬随后回过身去。

“长公主,你要查的事儿有结果了。”成梁讲道:“慕家家主跟夫人十二年前在回乡祭祖的路上碰着强盗身亡。现而今慕家只余下那位鸿胪寺上卿肖璟俞,跟八十岁高龄的老太君。再无其它人。”

堂堂慕家,曾经的东齐巨族,现而今却只余下奶奶跟小璟俞了么?起先那跟随在她后边,扯着她衣角,怯生生唤她姊姊的小孩儿,一转眼亦这样大了。她却为是面目全非。

慕元姬攥紧了拳头,指甲深切掐入掌心肉中。

她不信父娘亲之死真真是因啥强盗,慕家人出行,自有府中卫兵护卫,一般的强盗若何能要了父娘亲的性命!这事儿定和独孤无忌脱不了干系!

“长公主,醒醒。宫里出来人了。”

隔天一早,慕元姬是给青儿唤醒的。

车驾外,一名女官妆扮的青年女人领了很多宫人跪了满地:“恭迎皇后主子入宫。”

慕元姬打眼瞧了瞧,这女官昨晚正在酒席上,好像是宫中尚仪局的尚仪女官。独孤无嬴并未出现,亦不晓得他打发这尚仪来干么。

“本驾并未和贵君王上完婚,不晓得许尚仪这声‘皇后主子’从何而来?”

“圣上已在宫内,大婚酒席亦已然着手预备,圣上有嘱咐,这车驾太过简陋,恐会委曲了主子,请主子先随婢女入宫休憩。”

慕元姬轻轻一笑,“本驾不觉的委曲。”

“主子便不要为难婢女了,圣上的嘱咐……”许尚仪讲着话,瞧慕元姬神态不善,忙改了口,“请解忧长长公主随我等入宫稍事儿休憩。”

慕元姬至此才“恩”了句,嘱咐成梁跟青儿等人预备,一帮人浩浩荡荡入了紫禁城。

独孤无嬴早便命人把长秋殿拾掇出来,要慕元姬暂且休憩。

紫禁城内苑比起起车驾,自然强了不晓得多少倍,房间的高床软枕亦分外舒坦,慕元姬卸下繁复装裹,好生洗了个澡,嘱咐成梁守着门边不要任何人打扰,便休憩去啦。

宫里上下恰在忙碌着,独独淑妃的清凉殿里最是清闲。

夜芍药正端坐在美人榻中。

“苏茉儿,那解忧长长公主入宫了罢?”夜芍药缓缓问方才回来的贴身婢女道。

“是的,已然在长秋殿歇下了。宫里恰在安排晚间婚宴之事儿。未时要在奉先殿祭祖,这会子宫里上下皆都忙的团团转。”苏茉儿恭谨回道。

夜芍药沉吟了片刻,“竟然是长秋殿。东齐的解忧长长公主,圣上还真给那女人面子。”倘若圣上部署安排的是皇后的寝宫椒房殿,她又会全无犹疑便回绝了罢,便像昨天晚间一般。

在诸人跟前,她以东齐长公主的身份儿列席婚宴,分全无愿妥协。这东齐长公主定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苏茉儿,你带几个人去瞧一下,宫里有没哪儿须要帮忙的。宫里上下皆都忙着,唯有咱清凉殿闲着,不适宜。”

苏茉儿马上便领命下去啦。

清凉殿中,这靓丽不可方物的淑妃夜芍药却在婢女苏茉儿离开以后,把掌中的茶盏捏了个粉碎。

“南宫嬛,我不管你是啥东齐长公主还是西凉皇后,你不挡我的路则罢,你若果挡了我的复仇路,我便把你一块铲除!反正,天家里便没一个好玩意儿!你们东齐亦未啥好人。”

“死啦,合该。”

未时许,奉先殿前满朝文武聚集。

慕元姬同独孤无嬴并肩而立。

慕元姬一袭大红婚服若火,婚服上以金丝线秀着百鸟朝凤,美的彷若九重谪仙下凡;独孤无嬴换下紫黑色黄袍,身着婚服,婚服上亦秀着七爪金龙,可主色全是朱红,显的非常喜庆,又不失庄严和帝王气儿派。

司礼宦官略显尖利的嗓调朗声宣读完封后谕旨,独孤无嬴便亲自把皇后金册交给了慕元姬。

礼毕。

百官朝拜,“吾皇万寿无疆,皇后主子金安万福。”

独孤无嬴从善若流地执起慕元姬的手掌,朗声道:“平身。”

底下又是山乎万岁。

从前皆都是抬眼仰望居高临下的帝后,这还是第一回,这样近距离地站立在这地点。上一回祭祖,还是同独孤无忌大婚时,例行来奉先殿拜祭,一晃眼,这样多少年了。

此刻,独孤无忌亦跪在下边,却早已不是她起先认识的那人了。

还有不远处恭谨捧着谕旨的肖璟俞。她回忆中的小璟俞,是个爱笑的小孩儿,十二年未见,全然陌生。

已然隔世,物是人非。

“皇后可是忆起了旧事儿?”独孤无嬴在耳际的低语,拉回慕元姬的心绪。

她猝不及防便对上了独孤无嬴的目光,他的墨瞳好像会发光,瞧着她时,又像要把人吸进去。

慕元姬一怔,便挪开啦目光,以唯有俩人才可以听着的声响讲道:“谁人无旧事儿,谁人无往昔?”

独孤无嬴轻轻一笑,抓着她的大掌,却加重了劲道,抓的慕元姬生痛。

“圣上。”她趔趄挣扎要缩回去,却给他抓的更牢,她轻声乞求,“圣上你抓痛我了。”

“皇后才方才接过金册,便看着不要的男子看,你当寡人是圣人么?”

他是发觉她在看独孤无忌?

独孤无嬴眯起了眼,“你看着肖上卿第一眼便看着他不放,莫非寡人还比起不上那小白脸?”

他是说,璟俞么?慕元姬一刹那间觉的好笑。我对璟俞怎可能……

话到了嘴边,她才陡然觉的不对。

慕元姬呀慕元姬,此刻此时的你,是出生东齐的襄阳王之女、东齐圣上册封的联姻解忧长长公主南宫嬛,再不是西凉慕家的嫡女、中山王府的王妃慕元姬,亦不是肖璟俞的亲姑嬷嬷。

思及此,慕元姬眼中的笑容敛了敛,平静地讲道:“圣上想多了。”

“若果寡人非要问出个因此然来呢?”独孤无嬴亦不像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长的便是一副打破沙锅问究竟的面相。

慕元姬讲道:“圣上是君,那位肖大人是臣,圣上是解忧的天,那位肖大人仅是个朝中命官,和解忧而言,圣上和那肖大人,并无可比起性。这般的回答,圣上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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