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熄灯后,秦钰一想到那满满一箱子货真价实的玉石,就兴奋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秦钰听到其他三个舍友也在床上翻烙饼,于是他干脆提议道:“既然都睡不着,那咱们四个也借这个时间排个大小吧。”
其他三人听了,都纷纷响应,今晚的卧谈会就这样开始了。
按照各自报的出生年月,最终确定了下来。四人之中,张书学是老大,郭俊凯是老二,秦钰是老三,齐坡辉最小,是老四。
几人听到老大是张书学,秦钰不由赞道:“张书学,你不仅高考分数是最高的,而且又是我们之中的老大,真牛掰。”
“老大,你这么高的分数,怎么没去燕京、sh的几所顶级高校?”老四齐坡辉好奇的问道。
“华东海洋大学不错的,985和211呢,并且学校答应每年免除我的学杂费,这可是不小的一笔钱。”老大张书学笑着解释道。
“知识就是生产力,分数就是金钱。”郭俊凯精辟地总结了一句。
“咱们学校海洋专业全国第一,有价值上亿元的六艘海洋科考船,这是理科,文科方面就是咱们法学院了,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的,这也是我最后下定决心的原因。”张书学继续解释着他来华东海洋大学的理由。
“咱们法学院的确不错,我高考填报志愿之前,就知道咱学校的法学院有几个水平很高的教授了。”郭俊凯也补充道。
“郭俊凯,来给我们说说。”几人都有点好奇,纷纷向郭俊凯打听情况。
郭俊凯在床上听到三人都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就讲述了一些法学院的详情,包括华东海洋大学的一些情况,他在暑假的时候就已经来过华东海洋大学一次了,是他父亲开着车带他来的,顺便在烟海市旅游了几天。
“咱们学校还是全国高校中仅有的几所滨海高校之一,站在学校教学楼里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大海。她们女生宿舍那边更是一色的海景宿舍,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大海,真幸福。”郭俊凯骄傲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宿舍回荡着。
“我们男生宿舍怎么看不到呢?”秦钰不由奇怪地问道。
“这个问题,我们都强烈建议你向学校领导好好反应一下。”郭俊凯揶揄秦钰道。
“就是,秦钰你领头的话,我也和你一起去,凭什么她们女生住的就是海景宿舍,我们男生就不能。”齐坡辉也上来凑趣。
“学校领导见了你们后,肯定会说,你们男生宿舍还是山景宿舍呢。”张书学也笑着道。
“山景宿舍?哪儿有山?”
“就在钟楼侧面,有座青翠的大山,明天早上你们透过宿舍窗户就能看到了。”张书学道。
“这么说来,咱们学校这不就是依山傍海了嘛,我喜欢。”齐坡辉满心欢喜地道。
“我也喜欢。”众人也都觉得学校环境不错,以后可以在这风景优美的地方生活四年,也都一个个显得很开心。
四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由转到了老四齐坡辉有点怪怪的名字上。郭俊凯疑惑地问他道:“老四,你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呢?”
秦钰和老大张书学在新生开学那天就想问这个问题,但当时几人刚认识,也不好意思直接相问,此时听到郭俊凯开口了,也都接口道:“是啊,老四,你的名字有点奇怪啊。”
听到大家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老四齐坡辉苦笑的声音传来:“我其实原来是叫齐辉的。”
“这个名字不错,说实话,老四,我听着比你现在的名字好听。”
“我也有同感。”
“冒昧说一句,某个角度来说,其实这个名字是不大好的。太大气了,有句俗话叫‘与日月齐辉,与天地同寿’,我们普通人,讲究点的话,起这个名字其实是有点承受不起的。”老大张书学文绉绉地道。
“老大说得一点没错,我小时候一直就叫齐辉这个名字,但长大上学后,一次班里开家长会时,一个老师就用老大刚才说的俗语开了这么一句玩笑,其他老师也都笑着纷纷附和,我父母这才想到了这个问题,就想给我改一个名字,可那个时候我已经上初中了,再改一个全新的名字太麻烦了,于是我父母就在我原来的名字中间加上了一个字。”
“于是你就叫齐坡辉了。”
“是啊,这个还算是好的,按照我父亲的本意,一开始是要加个‘破’字的,是什么意思你们也都知道的,幸亏我母亲当时坚持,说‘破’字实在不怎么好听,于是就改成了现在的这个‘坡’字。”
“齐坡辉,这个好像有点迷信。”
“我当时也牢骚满腹,本来挺好的一个名字,被他们这一改,土不土洋不洋的,真别扭。可你们还别说,后来的事还真有点古怪,依我一贯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也就排个中等水平,可自从改名后,我中考时居然超水平发挥,考上了我们那里的重点高中。要不是考入了重点高中,我恐怕也考不进华东海洋大学,你们说奇怪不?”齐坡辉认真地讲述着。
“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是不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
“不是,心理影响再大,能让你考试成绩从七十分变成八十多分?”
……
慢慢地,四人一直如同抢答的话语声越来越稀疏,老大的床铺上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他已经先睡着了。
“不会吧,老大已经睡着了?”郭俊凯听到张书学床铺上传来的打鼾声,愕然道。
“老大看来持久力不行啊,”齐坡辉刚取笑张书学一句,紧接着,他却也不受控制地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哈哈哈,老四,你也不行啊,还敢嘲笑别人。”郭俊凯调侃齐坡辉道。
“老三呢?老三怎么也不出声了?是男人就聊到明天。老三,老三!”齐坡辉有点尴尬,为了转移目标,他开始在黑暗中大呼小叫起了秦钰的名字。
“我一直在,我还想听你俩聊到天明呢。”秦钰因为有了那么多玉石的刺激,精神头一直很好,一点也感觉不到困。
“谁说要聊到天明了?我刚才说的可是明天,老三,你是不是也开始迷糊了?撑不住就赶紧睡吧,哈哈哈。”齐坡辉又开始调笑秦钰。
“明天?”秦钰立刻反应过来,“我看一下时间啊,”他立刻爬起身看了一眼黑漆漆窗户外面学校钟楼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
“老三,费那个劲干嘛,”齐坡辉拿起枕边的手机,看着屏幕开始大声播报起了时间:“现在时间,二十三点四十二分三十七秒。嘿嘿,再过十几分钟就到零点零分了,就是明天了,我们再聊十几分钟的,就一起入睡,怎样?”
“好,就这样说定了。”
三人又热火朝天的聊了一会儿,直到校园钟楼响起了熟悉的威斯敏斯特钟声音乐。这经典的报时乐曲又名西敏寺钟声,是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宫大笨钟报时用的乐曲,在许多国家都能听到。
音乐完毕,“铛!铛!铛!”,悠扬的的钟声连续敲了十二下,宣布九月十六日正式来临。
“睡觉!”郭俊凯大叫一声,在床铺上翻了个身,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第二天啦!”齐坡辉也欢呼一声,又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很快,他也发出了轻微的打鼾声。
看到宿舍三人都已经先后睡着了,秦钰却仍毫无睡意,继续在床铺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
直到过了那股精神头,秦钰才觉得自己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秦钰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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