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图书馆里少了本很重要的《百草集》。”

“是吗？谁这么大胆，连图书馆的书都偷。”

“有人说是上次那个炸了我们的水晶球的人。”

“那人是谁啊？连我们的水晶球都能炸。”

“不知道，传闻很厉害。”

……

“呵呵哒，原来我这么出名。”白如芳低声笑道。药店老板看到白如芳的笑容，顿时有种寒气刺骨的恐惧感。“给……您的钱。”“扔来。”店老板哆嗦着手把两百铜币装在一个小袋子里，扔给白如芳。转身，白如芳到街上花150铜币买了把匕首。“质量真差。”

奔回洞口，白如芳操控木之力，把洞口封起来，只留一条缝让光明照进来。“血，出来。”白如芳让血在那缕光旁边挖了一个不深的坑，一缕甘泉，从白如芳指尖流入坑里。不一会，坑满了，平静，如镜子般的水面，倒映着白如芳那平庸的脸庞。“血，回去吧。”“我就在旁边，不会妨碍你的。”“随便。”

低头打量打量自己，白如芳锁定肚子上的皮。匕首，轻轻的，轻轻的，割下一块有脸那么大的皮，鲜血，染红了白如芳脚下的土地。血感觉到，生命，在流失。“木之力。”鲜血，终于不再流了，但血看着白如芳肚子鲜红鲜红的肉，心中很不是滋味。手中的匕首飞舞着，一会儿，一张倾国倾城的人脸安静地躺在白如芳手里。白如芳把人脸放进盒子里，走到水面旁边，望着水里那平庸的脸庞，温柔地，抚摸着。右手，匕首划破左耳旁的脸颊。“扑通”匕首沉入水中，“嘀嗒”“嘀嗒”鲜血滴入水中，绽放出一朵朵花。长长的指尖，嵌入伤口，小心地，小心地，剥离。“撕拉”，这陪伴了白如芳十年的脸皮，终究无法见证白如芳的成长。看着满身鲜血淋淋的白如芳，血心里没有疑问，只有心疼。当白如芳把脸上的血止住，坑里的水，已被白如芳的鲜血染红。白如芳把盒子里的脸庞贴在脸上，一点点抹平。“木之力。”血管连接，抹去伤疤，凤眼睁开，如黑宝石般的瞳孔，让人身不由己地陷入。薄唇微微上扬。

“我叫黑魇。”

几周过去了，黑魇一直钻研着刺青，没刺好的直接把那块皮撕下来，尝试用火之力烧了，用木之力治疗，血在一旁都看不下去。鲜血淋淋的黑魇，终于学会了刺青。

休息了几天，待身上的皮都长出来后，黑魇在左手手背上刺了一个骷髅头，还有一缕鲜血从右眼流出，嘴里叼着一朵彼岸花，下巴下还有朵罂粟。不得不说，黑魇刺得栩栩如生。“好看吗？”黑魇扭头问一旁的血。“好……好看。”“血，怎么了？”黑魇好心问道。手中的活却没停下来。细小的毛刷，把黑魇的指甲染黑，细小的笔，在指甲上画了一个又一个骷髅。每个骷髅，神情都各不相同但无一不让人感觉诡异。这些诡异的装饰，再加上黑魇一米五的的身高和未发育的身体，让人很难看出这只是个应该接受教育的十岁儿童，更像个子偏矮的十六岁的执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