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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乱世之桀骜少年臣》第四章大唐风云,不良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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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鞑子急驶而来,眼前的景象差点让那几个鞑子肝胆俱裂,他们主子爷半跪在地上,确切的说应该是尸体,脖子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猩红的鲜血正喷涌而出,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刀痕皆是鲜血淋漓。

“惨,怎一个惨字了得!”

当头的那个鞑子脸色苍白,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丝寒意,嘴唇抖动着:“……主子爷……完了,全完了!”

眼前的一幕让这几个鞑子自杀的心都有了,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后金汗王老乙可赤的十一子阿布海,他们此次前来,只为结交唐王府的权贵,为将来与大唐交战埋下伏笔,谁料今夜堂堂后金贝子竟不明不白的死在此处,不知道回到后金,将会掀起多么可怕的风暴。

当头的鞑子猛地跪倒在地,他再也压不住那沉痛的心境了,滚烫的热泪,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其余的鞑子尽皆跪倒在地。

也难怪这几个鞑子如此悲痛,他们作为阿布海的亲兵,主子有任何闪失,他们一个也脱不了干系,连家人都要收到牵连。

按《大金律法》得,主子受伤,贴身奴才阵亡则免除责罚,奴才无恙,一律鞭挞十,罚没家产,主子军前阵亡,奴才斩首,家产罚没,家人入旗为奴。

想到家人入旗为奴,当头的那个鞑子就浑身颤抖,抬手擦干眼泪,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库沃录听令!”

身后的那个鞑子低头应声而答:“奴才在!”

“带着主子爷的尸首返回北辽,回去报告汗王,唐人欺我大金汗国,十一贝子被唐人暗杀,我等决死为其复仇。”

“喳!”

那鞑子应声喊道。

领头的鞑子恨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眼前的几个兄弟,恨道:“主子没了,后果如何,你们也知道,不报此仇,我等有何面目返回部落。”

其余几个鞑子也是相视一阵苦涩,均咬牙道:“誓报此仇!”

那鞑子也不多言语,俯身一趴,鼻息狠嗅,四下一寻,立马就发现了一些痕迹,咬牙的拔出腰间的牛尾刀吼道:“追上去,杀光他们。”

可怕!太可怕了!

这几个鞑子所追的方向与李青云逃跑的方向几无差异,这还是李青云故意隐藏过了痕迹,还是被轻易发现了,只是李青云没想到这些鞑子天生就是丛林里猎手,想要欺骗他们比登天还难。

李青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救了观音婢,却误打误撞的杀了后金一个贝子,接连带着本来平静似水的大唐边境再一次陷入了战火之中。

此时的李青云正狼狈不堪的带着观音婢向长安城逃去,本以为逃出密林,此事就此结束了,谁料,身后却有一只尾巴追了过来。

今夜注定不平静,此刻的唐王府灯火通明,门外甲士鱼列,长刀阔斧,巡逻卫兵如临大敌,连府门都已戒严,岗哨多了一倍有余,今夜注定难长眠。

唐王府内,大殿之上,唐王端坐上位,一张布着皱纹的中年人成熟的脸上,一丝丝怒气布满于上,整个大堂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堂下两侧皆是大唐重臣,左侧一列,头一人一张俊逸无双的脸上,清澈的眼眸时不时透露着智睿的神色,嘴角微微露着淡淡的笑容,虽是亲切却令人不敢触及,想必这就是唐王大公子李建成,今日他袭一身白色文官常服,手里半握一把折扇,倒是潇洒无双。

身后一人则是披着红色绸缎短衫,内衬明黄色武士常服,眼睛微眯,抱着胳膊,满脸不羁神情,时不时的左右打望,此人便是唐王三公子李元吉,李元吉与李建成向来是形影不离,在其二人身后,则是一众大唐文官。

而堂内右侧当头一人,一张光洁白曦的脸庞,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身披黑色武士常服,虽是平常衣襟,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举手投足间睿智万分,这人便是二公子李二凤。

李二凤身后均是一律披挂甲胄的武官,个个持剑握刀,好不威风,两位公子风采当下立判,众臣站立堂下,面色各异,均是低头不语,寒蝉若禁。

唐王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杀意,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虎视众臣,开口言道:“今夜召集诸位,所为何事,诸位可知。”

此言一出,李二凤扭头撇了一眼左侧的大哥,见大哥李建成双目紧闭,又见身后的三弟李元吉面露疑惑之色,心里暗想:看来大哥也不知道今夜所为何事,思索片刻,微微一低头,沉默不语。

唐王见诸臣不语,抬手一推,桌子上的书简顿时散落一地,厉声呵道:“你们可知,后金鞑子的细作已潜入我长安了,你们却还不知,若不是百骑司的人发现,本王也埋在鼓里。”

此言一出,群臣惊之。

后金位于北辽,与大唐疆域紧挨,地处严寒酷地,从前也隶属中原,只不过中原大乱,无人顾暇,后又有女真一建州部落趁机崛起,仅仅数年便统一北辽,建国号金,如今日渐势大,与中原八州平称为王。

虽说大唐与后金疆域相近,免不了时常多有摩擦,可从未真正交战过,如今,后金鞑子的细作竟出现在长安,这怕是不是个好信号,难不成这是两州开战的前奏。

李二凤闻言虽惊,但脸色瞬间恢复,取而代之的却是兴奋,一股欲欲作势的兴奋感,身后武将同样如此。

“启奏父王,儿臣愿领兵出击后金,斩下老乙可赤的头颅献于父王。”李元吉抢先出列,开口喊到。

话音刚落,李二凤也不甘示弱,出列施礼道:“儿臣愿领精兵收复北辽,为我大唐再次开疆扩土。”

只见唐王他眉峰凸起,仿佛有无尽的心事,望着眼前的两位儿子,思绪万千,沉默片刻,开口言道:“传令山海关守将加强防范后金鞑子动向,并勒令河北道,河南道暗中集结军队,向山海关靠拢。”

李元吉闻言,心头不悦,扭头撇了一眼自己的二哥,鼻子一抽,转身回列。

一旁的李二凤却闻言不动,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再次开口言道:“儿臣愿领兵出征北辽。”

唐王面露不悦,自己的二儿子一向都是听话,今日却一反常态,顿时心头疑惑,冷言道:“我大唐百废待兴,此时出兵北辽,时机并非成熟,若是急兵空出,不但劳民伤财,社稷不稳,更会引其他州王窥视,出兵之事,再议,你们退下吧。”

说完,唐王重重的瞪了李二凤一眼,这才起身向内院走去,诸多大臣也纷纷离去,大堂内只剩下跪在地上的李二凤了。

李二凤眼神竟然多是恨意,待到大殿空无一人,这才缓缓起身,胸腔内一股热血涌至天灵盖,连白皙的面容都晕染的通红,冷漠如冰的眼眸望着正中央的王座,愣然失神,突觉耳边唤声,这才扭头循声而望。

堂外,一人站立门处,一张俊逸秀雅的脸庞上写满了焦急之色,一身灰色卷布上衣,腰间一把文人剑横立身后,唇齿微动,欲言又止。

李二凤见来人,脸色一改,面露喜色,径直向前走去,嘴里喊道:“长孙无忌,这么晚了,有何事?”

来人竟是中书省书簿,大唐世家长孙家的嫡子长孙无忌,传言此人有经纶天地之才,长孙无忌与李二凤自**好,虽是属臣,却更似兄弟。

长孙无忌满脸慌张,眼神急切难耐,李二凤心头一惊,他与长孙无忌相处数年,何时见过其如此之神情,怕不是出了天大的事。

想到这里,李二凤担心隔墙有耳,上前拉住长孙无忌赶忙朝一侧走去。

长孙无忌顾不得别的,推开李二凤的手,直接开口道:“出事了,观音婢失踪了!”

李二凤仿佛当头一棒,半天没反应过来,观音婢乃长孙无忌之妹,自幼与李二凤便有婚约,观音婢又一向都是聪慧可人,端庄典雅,李二凤早就对其深情意切,早就恨不得迎娶其过门,这突然听到这事,也是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饶是李二凤心境沉稳,此时也顾不得了,发红的眼神里,杀气腾腾,语气愈发阴冷道:“派不良人去找,告诉不良帅,不管是谁干的,都把人头带回来。”

听到‘不良人’三个字,长孙无忌心头一颤,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得令而去。

刚迈几步,长孙无忌突然转身望着李二凤,试探道:“二公子,真的要让不良人去吗。”

此时的李二凤完全判若两人,双目充血,双拳紧握,胸膛也起伏不停,咬牙道:“让不良帅杀光他们,无论是谁。”

“是!”长孙无忌得令后,急匆匆的离去。

李二凤眼神愈冷,刚向前一迈,却又收回脚来,似乎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扭头向后快步走去,方向正是百骑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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