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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五行道》第二二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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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林家嫡系,与风火不同的是,林山不以势欺人,往往用钱砸人。

风火则不同,性情极烈,一言不合就出手,尤其是修炼火灵之体后。风火,有传言说她并非父母亲生,因为风属木,从水,与火不相干,但是因为属木的缘故,易生火,这与当年风家家主一段往事有关。

另外关于家族传承,之所以最上女相生,其次女相属,最次女相逆。

因此世间家族之所以能以同属性延续,是因为女方属性与男方相生,子女则随男方属性。反之,男方属性与女方属性相生,子女随女方属性,因此对世代相承的大家族而言,这是不允许的。

而风家属木,木生火,大家族讲究阴阳调和,因此风家主母不可能是与木相逆的火属性,也就是说,风火一定是庶出。

换言之,以世俗观点看来,林儿或者沐雪才应该是木辞的良配,但偏偏,木辞最爱的是柳儿,也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因此不得已才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所以当初水良才劝木辞并非良配。

但是木辞反问花娘的事,水良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觉得,在我们这样的家族,纵然五行相和,能容得下一个妖作正室吗?

实不相瞒,家里已经为我定了一门亲,据说是白家的二小姐,我母亲便是白家人,归宁省亲的时候,带我去过白圣城,我们见过几面,她人很好,大方得体,温婉贤淑也不为过,但我不喜欢。

所以你拒绝了?

你说笑了,父母命不可违,水家祖训,良岂敢忘,再者,若是……那我岂不是毁了她。

其实白伊后来之所以那般叛逆,甚至与楚风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是因为白伊宁愿让别人说她叛逆无德,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她被人拒婚。这种名声,对一个女孩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其实最初时候,事情是很容易解决的,但白伊属金,金往往意味着一往无前,不会考虑太多。当初见水良没有喜欢她的意思,一时冲动,便要拒绝婚事。

白家主是个极重亲情的父亲,从子女的名字便能看出,唯伊,至于白颂,是两年后出生的,据说出生之时,白家主正在做周颂,一时意动,便取名为颂,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这样一个既有胸怀又有情怀的人,见女儿那般神色,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自古家族都有长老,自然不允许有人破坏联姻。

但白家主说,家族的事,我义不容辞,但家里的事,恕我这个父亲任性了。

然后就传出白家拒婚的说法。

其实以世俗观点,认为上善若水,因此在去掉皇城的权势后,水家在四大家中,声望是最高的。因此所谓的白家拒婚,在明眼人看来反而是欲盖弥彰。

水家主是个夫子性情,问清事实后,一方面不喜白伊的任性,一方面不喜白家的随意态度,还有一方面,是觉得水良心性不够,在未婚妻面前表现的很冷漠。

不过这却是错怪水良了,当时不到十四岁的孩子,又能知道什么,只是没想到白伊会那么冲动,而白家主又那般纵容。

因此水家又为水良新定了一门亲,同样是属金世家,虽然不如白圣城,但也算过的去。

只是水家主不知道的事,水良并非是因为不喜欢白伊本人,只不过是不喜欢这样被安排的无奈罢了。

这次来青阳学院,其实算是水良对家族的一种抗争,不过说是抗争,却显得很幼稚,用碌碌无为来抗争,木辞当初听到的时候忍俊不禁。

不过白伊当初毕竟隐隐喜欢过水良,只可以最后不欢而散。论修为,水良的天资是比白伊高的,只是水良因为家族的平衡关系,不得不在青阳学院低就。

白伊当年耽误了两年,依然可以凭实力上青阳峰,水良却是在刻意压抑修为。

水良在青阳学院,目前的心态就是看那些人小打小闹,自己在这混完几年,便回家族养老了。

纵然是修道之人,若没有一定境界,依然是跳出来俗世的。纵然是金丹期,亦是如此。

说起来,水良与白伊两人,都有着叛逆的性格,只是白伊的叛逆明显,且有人纵容,水良却是内里的叛逆,且小心翼翼。

水家其实有点愚,水温的天资要比水良差,但从小,水良就被教育长幼有序,不得宣兵夺主。再加上其他长老的干预,水良其实过的很痛苦,那种灵魂深处的痛苦,退不能退,进不允许。若不是北边魔族暂时打破了水家的牢笼,可能水良这一生,都要陷在这亲情编织的牢笼里。

与其因为有能力不能用而痛苦,倒不如自甘堕落。

在木辞看来,水家这种打压自己人的方式,还能生存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别人家都是鼓励上进,水家却是自缚手脚。

不过水家一方面认为,长幼有序,另一方面却认为,弟弟比兄长强,却立长不立能,即便弟弟不会有心思,但是具有威胁能力就是错,因此长老一直打压水良。

水良只好表明态度,于是才有现在的情况。

如果白伊嫁过来,即使能力出众,却到底是白家人,若是凭借外族人的能力篡位,必定难以服众。

水良如今的修行,虽然能笑傲学院,但是毕竟限制在哪里,遇上高阶修士依然无能为力,不过也不能说满。

夜晚,星空无月,木辞在院中看着星空,呢喃道:“如果有前世……”

……

“阿敏,你知道,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是什么吗?”

看着一脸专注的盯着前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朱敏,木辞突然出声问道。

声音很温和,不带一丝烟火气,却激起了女警的怒火。只见朱敏突然一踩刹车,将车速降了下来,然后对木辞大声叫道:

“说了多少遍,老娘叫朱敏,你要么叫我全名,要么叫我朱敏,要么滚蛋!别妨碍我办正事!”

声势之浩大,如气冲云霄。

木辞讪讪的一笑,显然不太想与之正面冲突。见车速渐缓,木辞往车窗外看了看,突然戏谑道:“怎么不继续追了?你刚才不是叫嚣着让他好看的吗?”

待车停下来,朱敏狠狠的白了木辞一眼,“你没看到前面堵车了吗?”

木辞却是淡淡一笑,“是吗,我怎么觉得,并没有完全堵上?”

“我懒得跟你讲!”

这时,车内传来内部广播声:

“各追捕部门注意!各追捕部门注意!现在位于高速路段上,嫌疑人杨崇善,故意在高速路上泄露危险物品,通过造成拥堵来达到目的。嫌疑人十分狡猾,望各追捕部门注意,特此通告!”

听完通告,木辞向朱敏一摊手,“那现在怎么办?”

“你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朱敏狠狠瞪了木辞一眼,然后打开车门,在车外观望着前方的情况。

眼见高速路前面已经堵住,正中只有很窄的一处可以通过的地方,显然是这段高速重新修整过得,铺满沥青的高速,此时倒像是露出了一条土黄色的通道带。

朱敏当即往前边走去,进行交涉。

待听到警笛声,前方慢慢已经在让出通道,但毕竟太过狭窄,依然无济于事。

“朱敏!”

车内木辞的声音再次传出,朱敏顿时一脸杀气的向他看去,咬牙切齿道:

“木辞!再这么叫我,我咬死你!”

木辞依然保持着微笑说道:“好了,你看你,大庭广众之下,身为警察,就应该随时保持光辉形象,现在这样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嘛?

“到时候人家说,这是哪家的漂亮姑娘,好好的不呆在家里吹空调,却要来跟警察争饭碗,那多难听啊不是?”

“你!”朱敏说不过他,又想到堵车的事,登时气的狠狠一跺脚,泫然欲泣。

“哎~”

眼见朱敏这般模样,木辞心下一软,不再去寻她开心。见周围车辆越堵越多,木辞下车一把拉去朱敏的胳膊,轻声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刚才不是有意的啦,这次就当我赔礼,帮你抓住那个坏蛋,好不好?”

“真的?”朱敏眼睛微红的看着木辞,“你有什么办法,都堵成这样了!”

只见木辞神秘一笑,“我当然有办法,不过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不许再跟我闹小女孩脾气,行不行?”

朱敏认真的看了看木辞,发现木辞那一双并不算特别好看眼睛里,却是无比自信的神情,在这种自信的神情感染之下,朱敏忍不住点了点头,却又小声补充道:

“到抓到那笨蛋为止。”

木辞顿时莞尔。

……

“阿敏啊,你听过……”

车内,木辞看了看高速上光秃秃的花坛,正一脸缅怀之情,却见朱敏一脸不善的看着他,明明很生气,却一直强忍住不说话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

“哈哈!朱敏,你这个样子,我这三天都不敢吃饭了,我怕会喷出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哪天噎死你!”

木辞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对朱敏笑道:“第一次哦,这次我就当没听见,下不为例。”

“哼!”朱敏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态度,然后又忍不住说道:

“你不是说要抓人的吗,怎么现在还不动手?”

木辞摇了摇头,轻轻将车窗关上,淡淡的说道:“不急,我主要是怕你等会太过于紧张,万一吓出个怎么样,还不得赖着我?”

“你放一万个心好了,这个梦不现实。”

木辞不以为意的笑笑,“那么,现在情绪稳定了吗?”

“你放心就是。”

“那就好,现在,这就开始表演了。”

木辞突然点火,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木辞还会点火,朱敏足足愣愣数十秒,才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这都堵住了,你是要怎么样?”

“所以说,我刚才让你保持情绪稳定。”木辞向朱敏淡淡一笑,然后两手紧握方向盘,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轻声说道: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

满是废品的别院,一名其貌不扬的男子正拿着报纸,在屋外的椅子上看着,只见头条赫然是关于本市昨天发生的一桩抢劫案,画面上被曝光的人,正是他本人。

原来此人便是那件抢劫案的主使:杨崇善。

他只是随意浏览了一下,便嗤笑一声,往里屋去了。

“杨哥!那东西到手了没有?也让兄弟们开开眼界吧?”杨崇善刚进内堂,便听有人笑道。

显然对此人很是熟悉,杨崇善笑道:“那当然,你哥我亲自出马,还有失手?”

只见内堂内别有洞天,与外面破破烂烂的样子完全不同,里面装修的很是整洁,一如大都市里的公寓楼,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三名男子正在一张桌子上打牌,剩下一名男子,则是在边上看电视,眼见杨崇善进屋,男子顿时上前激动的说道:

“哥,快让我看看,那宝贝究竟是什么样子。”

杨崇善一摆手,“不着急,我先喝口水,一路上累死了。”

“怎么了,杨哥?”一轮牌打完,另外三人也一起聚过来问道。

“还不是昨天的事,结果今天被一个小娘皮盯上了,花了好大的气力才回来。”

“女条子啊?那感情好啊,嘿嘿!”

“你懂什么!”杨崇善突然冷声道:“越是看上去美妙的东西,越是具有迷惑性,只知道吃喝嫖赌,哪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杨哥您消消气,小华这孩子还小,您多带带他,以后就好了。”

另一名男子说道:“杨哥,还不知道,您这次又是如何大发神威,最后戏耍那些条子的,要不,您给讲讲,弟兄们学习一下?”

“讲个屁!吃了一肚子闷亏。”

提起今天的事,杨崇善显然很是恼怒的说道:“以往那些条子,哪个能在我手下过上三招的?但今天,就有人做到了,还是个女的!”

说着,杨崇善一把抄起一个玻璃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声说道: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眼见杨崇善情绪不稳定,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又笑道:“再怎么样,还不是您技高一筹,这不是顺利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娇斥:“想得倒美,还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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