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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之空神》第七章 空城县的宴会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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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爹是开发这地方的元勋,历代帝王均有敕封,直至敕封为王,百姓们尊称为王爹。

王爹在热烈的掌声中站起,说:“社稷平安是福,黎民衣食丰足是福。我经历了历朝历代,乃当今国最盛,民最富。我也履好天职,上尊玉帝旨,下顺国王意,保社稷平安,解救民难与大家共勉。”他忠君爱国,心系社稷黎民的品德始终不变。

“现在,请县城隍公讲话!”空神殿办公室主事道继,走到县城隍公面前来请他讲话。

县城隍公也在掌声中站起,向大家行礼说:“今天机缘和合,众位大神上仙聚集在蔽处,逢壁生辉,幸运之极!小神建议开席,边坐边聊。”

空神的主簿征求关公等几为神仙意思,是否发言,大家表示边吃边交流。

“开席——”道继大声请众神仙开席。“共同举杯,祝神运长久!神业兴旺!干杯!”这道继还算有点文化,此话得当。

宴中菜肴丰盛,有鲟、鯕、毛蟹、鰻、龙虾、蚶、海参、鱼刺、山猪肉、山羊肉、石蛙、鸡、鹅、鸭及蔬菜等24道。素食的有金针、木耳、银耳、莲芝、香菇、草菇、凤尾菇、莲籽、花生、黄豆及蔬菜等18道。酒有五粮液、南带马爹利、葡萄酒,饮料有王老吉、可乐等。

按酒宴惯例,空神道修先敬同桌神仙一杯,再分别敬张天师、北帝爷、王爹各一杯。然后,空神、县城隍公、空神殿主薄办公室主事、县城隍的主簿同向每一桌各敬一杯。东道主敬酒之后,宴厅气氛逐升,神仙们各以好语美言互敬互祝,你来我去,欢快异常。

这场宴,讲不尽热闹、高兴的气氛,杯盅交错,开怀畅饮,好话说尽。俗语说:酒桌上,起初是好言好语,接下来是豪言壮语,最后是胡言乱语。激动时是拳打脚踢。人是这样,神仙也不例外。

南埭城隍公身子摇晃地说:“这空神大神的确……的确好样的,为黎民百姓排忧解难,做了很多好事,才有这么多的供品。真是神业兴旺!”

海防城隍公附和:“是是是,神业兴旺,我们也沾光!”

东郊大伯公大声喊:“空神大神功德盖世,万民共仰!”

南美城隍公抹开嘴角的油腻说:“我们的空神是上尊天意,下顺民心,神运长久!”

县城大伯公抖抖袖子,正襟挺胸说:“所以——我们要紧跟空神的步伐,才能建功立业,永享天福。”

南郊大伯公从桌边站起,撸起袖子,扬头四望说:“其实,空神这里的供物品类,我那里也不少。”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说:“当然,没有他多,也没有他高当。”

话刚停,东郊大伯公紧接着快说:“敢不是民间好的供物你先捞去!”南郊大伯公立即摆手解释:“没有,没有的事。”

东郊大伯公紧追不放地说:“你这个地头龙,你们那里是全县最发财的,你保佑他们的生意顺利,他们没有进贡你才怪!”

南郊大伯公也不客气地说:“你这个镇山虎,你们那里那种生意也很好,你难道没有保护,难道没有受贡!”两位争得脸红耳赤。整个宴厅三三两两议论一个话题,谁也不管谁。……

忽然间,每一桌多了两包熊猫牌和两包中华牌香烟,有的神已经点燃抽上啦。这些香烟是空神殿的香神萨坦和萨克摆弄上去的。香神香鬼趁着神仙们的浓浓酒意,把香烟送到他们嘴唇,并为他们点燃。一时烟香袅袅。“真香,真香——”

三团云朵飘来,宴厅门前出现四大天王、六丁六甲、五方揭缔。持国天王大声说:“哈,原来是空城县城隍请客,难怪这么排场!”县城隍公赶忙解释:“不,不不,是空神请客。”

空神道修立即迎上笑着说:“各位天王和各位上仙请入座!这是我的失误,道歉,道歉!”多闻天王笑笑说:“道歉就不用啦,这是你们地上神仙会。刚才闻到一阵的香味,又香又浓,从来没有的,所以下来看看。”

持国天王接着说:“你们继续。我们还要去巡查。”云风升起,四大天王等神仙腾上空去。这真是:“空城好香烟,惊动天上仙。烟味飞各地,四方送金钱。”

静默片刻,宴厅里又热闹起来,各神仙又大声说开来。

空神的办公室主事道继狡诘地说:“刚才,两位伯公说过,是谁先捞供物,其实,你们细想一下,你们用的物品不都还是人类用剩的。”这话一出口,众神仙愣住,你看我,我看你。过一会儿,空神的太保迎宾科主事法真激动地说:“真是悲哀!用人家剩余的,我们算什么神仙!”

神仙们议论开了,有的说:人类确实很自私,有些人拜神用的是劣等品,拜天公时,用价值十几元的白酒,可是,他们自家请朋友却喝剑南春、五粮液。

有的说:拜神的茶是一斤50元、80元最多100元,并且,沏茶时极不讲究卫生,而他们喝的茶是一斤好几百元,并且,泡茶极为讲究,这就是不虔诚的表现。

有的说:不少人拜上一点供品、一叠金银,就求平安、添福寿、发财、升官,一家什么事都要全部解决,这真是太贪了。

有的说:有些人许愿一些供品、金银、几百元人民币,叫神给他消灾解难添福,比如赢官司、避过法律追究、生意成功、升官等,如果成功济事,就给予兑现,以示感谢。这就是在跟神灵做生意,讲交换,神如果按他们的要求,与人间贪官有何差别!......

木吒笑笑说:“南摩阿弥陀佛!你们也要看到有很多人省吃俭用,千里迢迢求神礼佛,不失为诚心之至。”

南郊大伯公法延说:“总的评价,人类是极为贪婪的,自私的,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空神的办公室主事道继又挑动说:“我们神仙享用食品是用闻、吸气味的,大部精华还保存着,当然,这是神仙道的规定,要是把食品全吃了、把精华都吸光了,恐怕就没有什么人来求神拜佛了。而人类吃东西是实实在在的口中品尝,是真真实实地把东西吞进肚里。”

空神的财会室主事道育附和说:“对!人类享受食物才是色、声、香、味、触、法齐全,而我们就悲哀了。再说使用金银,我们使用的金银,在人类的眼里是纸灰。未烧成纸灰之前的金银,十元人民币就可买一大叠。而人类使用的人民币,那才叫做实在,五花八门,手感极好。”

空神殿旅游娱乐巡察科主事普修也附和说:“话带话来,我们只不过是听听佛歌道曲,所谓的仙乐仙女舞蹈那是千年一次,而人类的歌舞那才叫美,有钱人几乎夜夜笙歌,时时处处美女陪伴。”

众神仙激烈地争论,空神道修默默地听着,他已有自己的盘算,就是抓住机会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去人间享受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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