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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之空神》第十三章 文明办主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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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忠勇慢吞吞地讲:“我们做人要有良心,要有仁义道德。为什么孔子的学说能够被信奉几千年,直至现在还是民间教育的主要流派?就是他说的是道德。

做人不可有了钱就瞧别人不起,骄傲自满,财大气粗,目空一切。人家穷的干部也是人,虽穷,但人格是平等的,都要互相尊重。”听他这么慢条斯理,先打外圈的讲话,大家都爱笑不笑的。

莺莺小姐听烦了,又喝了不少酒,急喊:“直奔主题!大家都听糊涂了。文明办主任咋样值三千元!”

施忠勇瞪她一眼说:“你懂什么?听我说!”“我想强调的是道德、人格。有钱人不能过分放纵。发财的人是靠运气,不一定是有高智力。钱鬼人运,一旦运退,被丢在小巷边都没人捡,没人看。”大家都伸长脖子,拉长耳朵,绽定醉眼,耐心等待。

施忠勇继续说:“你们认识那个叫赖喜士了吧,就是这个人搞的鬼事。”

戴高工立即反应答:“认识认识。这个是有名的大赖皮狗,死、丑、衰、败都不怕,纠缠功夫最好的、求官跑官要官的仙公。”很多人表示认识,并说:“这个人太出名了”

施忠勇接着说:“据说,那一次是赖喜士去文明办聊天,坐着,说着,时间至近下班。赖喜士就对文明办主任洪专说‘洪主任,我请你共进晚餐。’两人本就很熟悉,说来说去,洪专主任就同意让他请吃饭。

赖喜士不知是没有钱还是吝啬,就挂电话叫张峰元过去饭店,其实明显意思就是叫他出钱请客。张峰元是一个做香烟的小头家,平时兜里装万元是有的,为人还算豪爽。

可是酒喝多了,话就多,讲起话来也就没有遮拦,讲话不看场合,不看人,加上当时每三四天就可赚得两万多元,有钱了,人也就变得狂妄。

张峰元与赖喜士很熟悉,称兄道弟,无话不说,也常请赖喜士喝酒、洗头、按摩。但是洪专却不认识张峰元,算是初次见面。起初吃菜、喝酒都讲礼貌,加上有赖喜士这个‘活能讲到死,死能讲成活。’的人在其中,酒桌上气氛浓烈,随着酒喝多,话语的范围也多。

全县的怪事赖喜士包场说;生意上的歪事、密事张峰元包场说;洪专是三嘴不离本行,说一些整治街路脏、乱、差的情况。话语的共同点越来越少。只是首届首次首餐,大家还是互相尊重。”

施忠勇自喝一口酒,看看在座的人有没有在听,看着大家还真是把眼光投向他,就提起兴趣继续说:

“罪魁祸首是那个赖喜士,笑呵呵问张峰元:‘老板,最近听说香烟生意很好,你这月赚多少钱,能不能透露一点?’

张峰元回答:‘这不秘密。这月来回赚三十几万元。这是辛苦钱也不怕人知道。’

赖喜士说:‘这样一两年就上千万了。你说,空城这地方,谁最大只,就是谁香烟生意做得最大。’

张峰元答:‘这个说不准。到目前,至少有二十多人赚上亿元的,赚上几千万元的人很多。’

赖喜士拿起酒杯说;‘还是做生意的好!有机会也拉我们一把。来!祝张老板很快赚上亿万元。干!’洪专也举杯,只是举得慢点,碰杯也用力小。

如果让我猜测,就是因为这个慢举起杯,没有用力碰杯,没有大声讲祝贺,使张峰元不那么高兴,产生一点‘感冒’而心里不舒服。

话语不点破没事,一点破就生起事端。我说赖喜士是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理。酒喝多了就没大没小,本来赖喜士对洪专是较尊重的,可是,当时,赖喜士却大声嚷;‘洪主任,你也来个满杯敬张老板。’

洪专说;‘好好。我敬我敬。’洪专举杯敬张峰元,不过,酒没有全部干。赖喜士便对洪专说;‘不干不行,没有干就没有全心全意。难道你不想张老板上亿万富翁!’

洪专不那么高兴地嘀咕:‘喝酒要看各人的酒量,我还是不要喝太多。这场合还是让我自由点。’到底这句话有没有伤到张峰元?谁也不清楚。

当时,我就在隔桌。洪专的本意应该是这朋友的场合不要拼酒、斗酒,按各人的酒量喝的高兴就行啦。而张峰元就有可能理解为洪专认为这个喝酒的场合太小,不是跟当官的喝酒的大场合,可以随便随意,这是瞧不起我。

就此开始,话就慢慢少啦,张峰元喝酒时,也就随便举一下杯,自己就整杯干掉。毕竟,人家已有百万元的富人,受不了轻视。

人的心理不少是受金钱左右,俗语说‘财大气粗’就是这个道理。有钱人,你叫他谦虚谨慎、恭、俭、让、忍,很多人做不到。

这些有钱人,喝起酒来,酒气上涌就天下老子第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怎么管你小小文明办主任。

当然,洪专也觉得这张老板不高兴,便有意该善、宽松气氛,就多次举杯劝酒,问问家常事。当然,还是三句不离本行,文明、礼貌的语言一大堆。

张峰元也看出人家有意该善酒场气氛,高兴地再点几道菜上桌。但是,那些文明语言他就不那么爱听,做冒牌香烟本就不文明嘛。还是赖喜士这个罪魁祸首,转个话题,明知他本意是好的。

他突然问:‘张老板,我听说,你们这些当老板的小姐很多,有机会是不是也把我们牵出花园?’

张峰元说;‘扯蛋,你这人还要别人牵出花园,象你这样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人,不知有多少小姐死在你身下?’

赖喜士哈哈大笑:‘哪有哪有。象你这样人高马大的白马王子,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死在你的铁蹄之下,呵呵呵,我主要是领死工资的,穷鬼。’

洪专也被他们俩的对话逗得笑起来。赖喜士顺手给各人斟上满满的一杯酒,说;‘祝钱多多,小妹多多。’接下去又问:‘听人家说,你们把香烟生意做到俄罗斯,那里的小姐怎样啊?说来听听。’

张峰元趁着酒意介绍:‘俄罗斯的女孩一般较高,较苗条,不过结婚生孩子后的女人就很胖很高大。没有结过婚的女孩,身段、肤色都很好,有的就像白鷺丝、白天鵝一样的美,一看就想拥抱她,再看就动心起意。

那一次,空城四个男人去哈尔滨做香烟,在列车上看到一个俄罗斯女孩很飘亮,看看就动心了,便与那个女孩搭话聊天,几分钟后就提出跟她上床,给她五千元人民币,那女孩摇头;

男的又提出,那就给你八千元,女孩不出声,脸红红的;男的就说,干脆点就给你一万元人民币,几个男人就把那个俄罗斯女孩拥进包厢的卧铺里,就这样搞起来。’

洪专走去卫生间,估计是不好意思听下去;赖喜士哈哈大笑,又用邪意的眼光瞧张峰元说:‘四个人集体上啊?’张峰元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白眼珠子。我哪知道?我又没去看!’两个人傻笑起来。

洪专回到座位上,向两位敬一杯酒说:‘还是你们当老板的好,自由自在,开放发财,有钱有爱,不像我领两三百元的工资,养家糊口都很拮据,遇到婚丧嫁娶,乔迁添丁的就难于应付了。还有那没日没夜的工作……’

张峰元耸耸肩,轻视地说:‘你们当官的嘛。当官上下两个口,出去威风抖一抖,理由都在官这方,收钱收物甭动手。’赖喜士边笑边说:‘哇哈!张老板原来会做诗。’

张峰元答:‘这哪叫诗?这是顺口溜。’赖喜士奉承地说:‘你原来语文一定很好。’张峰元笑眉乐:‘你还别说,我读高中期间,语文啊、作文啊经常考一百分。只是我不愿读书,不愿去做政府工作赚政府钱,爱自己干自己的,这样自由。’

赖喜士说:‘哈。你还真的抖起来,要说写文章、写诗填词,我们的洪专主任才是一流的。’

洪专真的也喝了不少酒,听到人家讲好话就高兴起来,说:‘我最近作两首,就写出来共欣赏吧!’

洪专把诗词写在烟壳纸上就念起来:‘不管乌纱重几多,夜来辛苦昼奔波。全心趋赴文明业无事便哼两三歌。’

又叹:‘我的一生是劳碌、穷酸命。’他喝了一口酒,又念叨:‘我再念一首《鹊踏枝》给你们听:谁说心平无所有,猛忆青春,怨悔还依旧。志愿凌云天顶透,未能实现常醉酒。娇儿学路谁牵走,增长新愁,米酱足与否?诗史少人同享受,道德正气清两袖。’

赖喜士拍掌叫‘好!’张峰元喊‘喝酒喝酒!’”施忠勇说到这里,自点燃一根香烟,喝了一口酒,继续说:

“我为什么能将诗词也念出来,我不是跟你们说,当时,我就在隔壁桌喝酒吗,他们吵架后走掉,我就把诗词捡回来,看着好玩、好玩的,经常拿起来看,看着看着,时间久了就会背诵,厉害否?”

两桌喝酒的人们不干了,七嘴八舌地念叨:“你不是说文明办主任价值三千元吗?说来讲去就不知道值多少钱了!”

施忠勇摆出讲书人的架势动作,逗人一笑说:“别急别急。请听下回分解。”

“他们三人各喝一杯酒,张峰元手机响,他就走到店门外接电话,通话五六分钟回到座位上,见他面色有点奇怪,眼神飘忽。

赖喜士问:‘有什么好消息、好生意?殊不知张老板和洪主任都是诗人,随口就会吐诗。’张峰元没好意应答:‘我又不是蜘蛛,什么吐丝!你他妈**的乱讲。’

洪专就接话说:‘小声点,那一桌在看我们,文明些。’张峰元傲慢叫:‘文明个屁。你那个文明办主任值多少钱?我看三千元就可以买下来。就值三千元。’

洪专真生气了:‘怎么说话的?我这张党票就是无价宝!父母养育、培养我上大学,父母恩是无价宝;党的培养、信任,党恩是无价宝。

你们做生意的人赚钱发财,那都是得益于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好政策!要不是你们有了钱,花天酒地、行贿做奸,影响社会风气,世道会这么浑吗?

你要清楚,生意再大、钱再多也是在中共治理下的国土里!我虽然穷,但是精神文化富有,骨格重!’洪专的这几句话说的很大声,赖喜士、张峰元都懵了,我们这一桌的人也为之一震。

还是赖喜士灵活机动,毕竟这小子历来骗吃骗喝的,马上陪笑脸,灿烂、可爱、又可怜,说:‘兄弟们,都是我的错,我自连罚三杯。酒中说错话没算数,酒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骂来骂去是兄弟,吵来吵去真夫妻。’

当然,他们两个人也各意识到说话过于激动,慢慢地陪喝一杯。隔一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样,他们仨就散场啦。哈哈。这就是我说的‘文明办主任值三千元’的最最精彩的故事。所以,我说有钱人不要过分,不可轻瞧干部,没有钱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更有骨头。”

在桌喝酒的人都发出掌声,交头接耳地议论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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