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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2017》第9章 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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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还有对配角,这对配角是母女俩,丈夫遇车祸,于两年前逝世离开了人间,因此母女俩相依为命来到了亭林镇打拼,好在自己的丈夫,在临走前留下的积蓄,使得她们开一家炸鸡店绰绰有余。

“陈老板炸鸡店”转让,女孩母亲拿着手机拨打,玻璃纸上的联系电话:“嘟。。。嘟。。。嘟。。。”

“这又谁打来的啊?”陈老板夫妇刚上火车,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道:“你是?”

女子说:“你是陈先生对吧?”

“没错,正是我。”

“我看见你店门口贴着的纸,说是你要转让店铺,有这么一回事吗?”女子问。

“是的,要是你租的话,按每个月1500的价格租给你,水电费不包。”

深怕对方拒绝,连忙补道:“要是你嫌贵,价格上咱们可以好商量的。”

“1500一个月就1500吧!到时候房租可以支付宝,或者微信都可以吧?”

“这都可以,只要能收到就行了。”

当日,女子一人忙碌的开始收拾,孩子往杂乱的货堆一屁股坐了上去,女子来来回回把一袋袋垃圾倒了又倒,桂珍在店铺门口,啃着个苹果,撑着腰说:“哦哟,这店又搬来一个!”

“看你这么忙,要不要帮忙呀?到时别把你累坏了。”桂珍假装,关心道。

“不用了,你继续啃你的苹果吧!”女子一看桂珍并不是善茬,不再继续搭理。

不知哪一阵风把毛豆给吹来了,他朝着炸鸡店方向走去,瞪大了眼,看了又看,挠着头喃喃自语着:“不对呀,这家店搬了吗?”

桂珍见生意来了,叫喊着:“小兄弟走的口渴了吧?我这小店什么都有,你要不要买瓶饮料解解渴?”

“不用了,我不渴,谢谢!”拒绝道。

毛豆问在收拾着的女子:“你好,打扰了!我想问一下,这家店原先不是你吧?”

桂珍见毛豆不买她家东西,白了一眼,但毛豆没看见,怕是要看见了,肯定没完没了的评理不停。

女子边倒着垃圾,说:“对,原先不是我。原先是陈先生的,这不店铺转让了嘛,我就接手了。”

毛豆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以前他们家有个女儿,也一起走了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在了。”女子表示一脸无辜。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毛豆离开了。

亭林镇的管制一年比一年严,毕竟是个小镇,论管理起来,还是挺容易的,店铺一排10家,有些店铺的生意不理想,导致店铺转让,店打烊着,一排就剩下7到8家左右,一个镇大概在20家是处于营业状态。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娘,你别再这里乞讨了。快走。。。要是不走,把你抓警察局去。到时你在监狱过吧!”

毛豆走了过去,大吃惊的问:“哎?你不是那家店的孩子吗?怎么在这儿?”

巡逻警:“你和她认识?”

毛豆不想给自己惹事,又看着朵朵可怜,说:“是的,我是她哥。她前几天走丢了,谢谢警察先生帮我找到了我妹妹。真的谢谢你。”

“好了,好了。别谢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当的?还有你家里人要注意点了,外边坏人这么多,被抓去了可咋办?快带你妹回家吧!”

“来,我带你回去。”毛豆朝朵朵伸了手过去。

“不,我死也不回。”

朵朵倔强的立马朝远处方向,奔跑着。众人闲言碎语,指指点点:“哎呀,这个女孩真是的。。。太倔了!还有这个家庭,真不知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毛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追赶着朵朵。终于把她拽住了,说:“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不听!我不听!”朵朵双手捂住着耳朵,拼命摇着头,什么都听不进。

“不管你现在听或不听,我都要跟你说,你家人不在这里了!现在店铺换了别人开着。”毛豆吼道。

这才使朵朵慢慢的把双手松开,问:“他们去了哪儿?”

“我也不知道,你今后怎么打算?”

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就那样乞讨了吧。”

“这样肯定不行,要不你去我家吧!至少我家里有人照应,不会为难你。”

出于年纪小,又加上天真和胆怯,朵朵拒绝:“这样不太好吧!你家里人要说的,我也不可能一辈子住你家啊!”

毛豆安慰着,想要挽留住朵朵,说:“我会说服他们的,你放心!我会像大哥哥一样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这话把朵朵的胆怯给消了下去,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把脖子上的那块玉摘了下来,说:“这玉是我出生那会儿,我父母留给我的,也是目前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你肯收留我,我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就送你吧!”

毛豆再三推辞着:“这不行,多贵的东西。你自己留着。要是你在这样,我不收留你了。”

“那好吧。”

“你现在跟我一块儿坐绿皮车回家吧!今后我家,就是你家。吃什么跟我说,就行了!”毛豆拍着胸脯子说道。

在绿皮车上,朵朵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撑着手、看着车窗外风景,看样子有些孤独和憋屈。奇怪的是,车上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车子轴承转动,以及行驶的声音,仿佛时间停留住了。

俩人走到小区门口,毛豆过了铁门,而朵朵被保安拦了下来,怒斥道:“你个小乞丐,这里不允许你进来,一边呆着去。”

“张叔,这是我家一个远方亲戚的妹妹,前段时间走丢了,我好不容易给找着了。”好在毛豆和保安有所认识,同样找着借口,打发着他。

“我家四楼了,你爬的动吗?要不我背你吧!”毛豆好心的一个要求。

朵朵浑身暂满了脏兮兮的泥巴,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头发也蔫不拉几,散发着臭味,双脚跳了上去,黑乎乎的双手隔着毛豆的脖子。

“到了,我先给你找几身衣服,然后你去洗个澡,要不然身上螨虫搞得会不舒服。”

“好的,谢谢哥哥!”

毛豆细心教完朵朵浴室用具的操作,转眼大门的锁把,扭动了起来,一个身影从门缝显现了出来,叫出来:“啊?妈妈,你回来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我回来了,至于吗?那么夸张。”

浴室的水声弄得稀里哗啦,整个客厅都听得见。

“怎么?你老爸回来了?”毛豆不敢说瞎话,摇头便不说。

“那里头是谁啊?”怀疑的眼光盯着毛豆。

不换一口气,紧接上去:“哦?我知道了,你趁我和你爸不在家,你偷偷带女孩子回家了?还敢在我们家洗澡了,你胆子可真大,看你爸不回来,我把这事告诉你爸听!”

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她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我带她回家,妈妈咱们收留了她吧!你看多可怜啊?”

直接否认:“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再说了孤儿院那么多,你把她送孤儿院去不就行了,搞出这些事情来干嘛?你真不让我们省心。”

“她并不是出生就没有人要,是她的爸爸妈妈不要她了。”

“那还不是孤儿?没有人要就是孤儿,性质是一样的。”

不管毛豆怎么去解释,毛母的本能反应都是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毛豆的行为,惹怒了毛母,说:“你要是不带她走,你就别住这个家了,和她一起出去吧,我和你爸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果然,毛豆这小子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一句:“走就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总比你们一群没有同情之心的人好。”

吵架声盖过了整个房子,朵朵浴室换洗出来,害怕的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句话。毛母指道:“你就为了这么个女孩,就要走。真的算是我白养你了。”

顺手拉着朵朵从家里跑了出去,从浴室出来,只穿着一件短袖,跟条中裤,鞋子还是拖鞋,都是毛母以前的旧衣裳,扔在柜子里,不穿了的。

朵朵难过的两眼看着毛豆,心里憋屈,抽泣说:“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我去找我的爸爸妈妈。”

“不会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段时间,我外边租个房子,一起凑和着住吧。”

搂着朵朵肩膀,安慰道:“没事,这段时间我们先安顿下来,后面的话,哥哥帮你再一起找。会找到的,你放心。”

“真的吗?要是找到了我爸爸妈妈,我第一个请哥哥吃饭。”朵朵高兴着说。

其实,毛豆比起其他人,是个有善心、有同情心的人,不管遇到谁,有了困难。毛豆都会挺身而出,解决得了的,或是解决不了的,都会尝试着想尽一切办法去帮忙。仿佛看到了施耐庵所写的《水浒传》里108位英雄好汉,各个本领堪称一流,遇路见不平者,便舍生取义。

见朵朵如此的有良心,委婉拒绝道:“哥哥我天天外边吃呢,不差你这一顿。要是帮你找到爸爸妈妈,那就更好了。”

兄妹俩坐着往返回金山的绿皮车,缓缓行驶着。金山区的房价较为便宜,毛豆心想着:小女孩的父母再亭林镇离开,不如在那一带租个房子,指不定能够找到些线索。

与朵朵商量着:“妹妹,我跟你商量件事。”

“啥事?”

“哥哥打算在亭林镇附近租房子,你看啊,那边价格都也还行。”

朵朵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行,那就按你说的吧。”

毛父和毛母连忙打了n遍的电话,毛豆非但不接,更关了机,到了亭林镇附近的营业厅,换了个卡号,先前的手机号给丢了。而这对兄妹俩的本质相同,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毛豆成了自愿“流浪”,朵朵成了被动“流浪”。流浪,本身分为一家,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区别。在大街上,谁管你乞讨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乞讨,你可能是因为家里,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生病了躺在床上,没有钱付医药费,才出来乞讨;你也可能是天生残疾,家里人早年逝世,留下一个人,既不能打工,也不能正常人一样生活,被迫到了极限,在外乞讨。

毛豆拉着朵朵的手,一家家的问,找遍了所有的出租房,才在一个靠近亭林镇附近的村里,找到了住处,有了着落。

由于门口拴着条大黑狗,“汪汪汪”的直叫不停,还有秋风的呼啸声夹杂着,就像在跟秋风比赛,谁叫的声音越大,谁就胜利。

老爷子是这户房子的主人,一张嘴满口漏风说:“叫。。。叫。。。叫什么叫?再叫把你宰了。”大黑狗不再继续犬吠,听话似得趴在了地上,看着这对兄妹俩,朵朵一时害怕,躲在毛豆身后,毛豆问:“这房子一个月多少钱?”

“一。。。一个月500块钱,不包水电费的,一楼西边那间房。”

“那行,我要了。”毛豆很直爽的说道。

朵朵心里有话想说,不停地示意着,一直不敢说出,怕毛豆会不同意。

问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看你支支吾吾的,憋在心里多难受,是哇?”

“我自从之前跑出去,没再去过学校,好久没去了,估计学校也把我开除了吧!”

“哥今天帮你去学校问问看。”

“谢谢哥哥,大爱你。”朵朵终于露出了微笑,像花儿灿烂开放着。

“你看看,这间房间还可以么?”老爷子问。

“够了,可以的,就这间房子吧!”

“好的,我帮你先收拾一下,你有什么事先忙吧,行李放这儿就行了。”老爷子说。

毛豆有些信任不过,说:“我看还是算了,行李我放其他地方,寄存一下去。”

老爷子看得出毛豆,是觉得不够放心,拍着肩,说:“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要是偷鸡摸狗了,你可以报警,附近有警察局,警察来得很快的。那我这个老头子,一把骨头了,可不就遭殃了?”

晾老爷子说的心里话,毛豆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在了那儿,让朵朵照看着,独自一人去了亭林镇的“罗兴中学”,学校门关闭着,保安在里边儿喝着茶,聊着天儿。

随着,朝着保安室外的玻璃门上,敲了几下“笃!笃!笃!”其中一个喝茶正处于兴致中的保安,打开玻璃窗:“你谁啊?”

“我来找朱老师的,请问在不在?”

全校那么多名教职工,保安哪知这个老师是谁,那个老师又是谁,便不负责任道:“在的在的,你自己进去看看。”

一路问东问西,才找着朱老师所在办公室,礼貌敲了几下门,进去问:“请问,哪位是朱老师呢?”

办公室就一个位子是空着的,里边儿的教师都在备着课,要不是就在给学生们的试卷批着分,最角落的一个女教师说:“朱老师今一早去其他学校听课了,今儿个估计不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找他吧!”

“行吧!谢谢你啊!”

罗兴中学距离出租房有大概在5公里的距离,毛豆光走了就是一个小时,到达出租房可算是累的气喘吁吁。

“朵朵,你那老师今天不再学校,出去听课了,哥明天帮你再去问问。”

“没事的,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去问吧!咱们一块儿先收拾吧,这房间太乱了。”

便后,俩人开始忙碌着收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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