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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不可能是魔尊》也可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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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祁天泽的语气太过急切,武陵仙门的弟子本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就先思想一步,听从祁天泽的吩咐朝着苏盈袖的方向而去,试图阻止她的动作。

祁天泽忍不住走神去看苏盈袖的动作,縢狐若是死了,那内丹又有何用。

就在他走神的一瞬,一股大力踢开了他的手,本该落在手心之中的内丹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祁天泽猛地回头。

踢他的是毓无忧,而拿到内丹的,是仓讫。

仓讫拿到内丹之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跑,祁天泽想追,却被毓无忧随手抛出的阵盘团团围住,只是慢了这么一瞬,仓讫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祁天泽心中大怒,斥道:“毓无忧你不守承诺,罔顾道义!”

毓无忧嗤笑,又一套阵盘扔出,挡住了那几个试图攻击纪刚和薛琳玉的武陵仙门弟子:“我给你了,你自己没接住,怪谁?”

等祁天泽解决了面前的阵盘,又是几个阵盘迎面扔来,祁天泽咬着牙横剑一挡,将这些阵盘全都挡开,一剑就朝着毓无忧刺去,毓无忧轻巧躲开,却发现那不过是祁天泽虚晃一招,那剑是冲着苏盈袖去的。

在仓讫跑了后,苏盈袖就明白了毓无忧的意思,她虽有心除了縢狐以绝后患,但也知道这不是时候,故而在祁天泽的剑刺来的时候挽了个剑花,便闪身避开去,顺带挡住了一个想要去追纪刚和薛琳玉的武陵仙门弟子。

这下,只剩下苏盈袖和毓无忧没有跑脱开去了。

武陵仙门的人哪里会放过他们,纷纷打落身前阵盘,将苏盈袖和毓无忧团团位置,在苏盈袖有意无意地引导下,将冯九泽抛在了一边。

冯九泽受伤极重,且这事本就与他没有干系,在苏盈袖帮他挡了记下之后,他顺势退了开去,脱离了战局,却也并没有走,他本就不需要走的。

苏盈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手上的剑却依旧舞得密不透风,将毓无忧护住,毓无忧手中阵盘连连被他点出,顺着他的心意,一些围在两人身旁,一些被扔了出去挡住他人攻击,阵盘这样被用出自然不能发挥十成十的作用,却也足够让祁天泽等人的动作停顿,便是这一瞬的停顿,就是苏盈袖和毓无忧的机会。

心念电转间,毓无忧扔出了手中剩下的所有阵盘,苏盈袖十分默契地顺着阵盘开出的一丝缝隙攻去,趁势带着毓无忧脱离了众人包围。

不等苏盈袖松一口气,就觉背后破空之声传来,她却来不及躲避了,若是避开,便会再次被武陵仙门的人围住,她只能凭着本能微微侧过一点身子去。

下一刻,剧烈的疼痛自腰侧传来。

苏盈袖咬牙发出一声闷哼,却是停也不停地和毓无忧一同离开。

祁天泽将周身的阵盘全部打落时,面前已经没有了苏盈袖和毓无忧的身影。不知他们是怎么相互传递消息的,毓无忧他们五人跑的是三个不同的方向,现在就是要追也不知往哪里追去。

其他几人面前也落了一地的阵盘,縢狐还在愤怒地嘶吼,而武陵仙门的几人却显得格外的安静,安静到诡异,他们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从縢狐洞穴出来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容飞嫣,和她手中的弩箭。

最后从背后射向苏盈袖腰间的暗器,正是从容飞嫣手中的弩箭中射出来的。

再看容飞嫣身上凌乱,却没有什么破损的上悬仙门弟子服,众人皆觉不寒而栗。

若是他们,遇上同门竞争的时候手下留情,却反而被从背后捅了一刀……没有参与战斗的冯九泽看得最清楚,那一下,本是冲着苏盈袖的丹田去的,若是落实了,不说毁了丹田,丹田破损是肯定的,说不得会落下什么后遗症,以后修炼也会受影响。

容飞嫣的手一抖,弩箭落在了地上,她的面色煞白:“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要帮天泽哥哥。”

众人沉默。

好半晌,祁天泽说道:“走吧,既然拿不回縢狐的内丹,就为他再寻一颗内丹。”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是自己的内丹,需要大量的时间重新打磨同化。

縢狐似是也感觉到了这样的无奈,他慢慢地安静下来,顺从地由方湛江用灵力抬着他前进。

祁天泽冲着冯九泽拱了拱手,算是道别,便带着武陵仙门的人离开。容飞嫣安静地跟在武陵仙门的众人身后。原本走在她前面的是那位性子单纯的武陵仙门弟子,那姓单的小弟子却突然抖了抖,像是背脊发凉被刺激到,一下子蹿开了几步,离容飞嫣远了一些。

容飞嫣所到之处,像是无形之中撑开了什么屏障似的,所有人都绕着她走。

这让容飞嫣终于沉默不下去,几步走到了祁天泽身边,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天泽哥哥,你也讨厌我了吗。”

祁天泽的脚步终于是顿了顿,他看着容飞嫣落下的眼泪,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替她擦掉,他仿佛是承诺一般地说道:“我永远不会讨厌嫣儿的,嫣儿……是我祁天泽的妹妹。”

他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的,带着刻入灵魂的力道,叫容飞嫣破涕为笑,她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天泽哥哥不会讨厌我的。”

祁天泽看了看被她拉住的袖子,轻轻说道:“好了,走吧。”

武陵仙门的几人面面相觑,那位单师弟面上露出些许不忿来,却被旁边的师兄拉住。他虽然不明白祁天泽为什么会护着容飞嫣,但是,既然容飞嫣没有犯到他们头上来,他们也不必多管闲事。

冯九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阴阳潭,干脆下了山,寻了个无人的洞穴设下禁制,开始疗伤。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如今只需等着被传送出去就好。

山的另一边,苏盈袖终是在下山的一刻捂住了腰侧,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她只觉头脑晕眩,下一刻整个人站立不稳,就那么直直地朝着一个方向软倒下去。

“姐姐。”毓无忧的面上难得闪过惊慌,他伸手将人扶住,拿开苏盈袖一直捂着腰侧的手,就看到她腰侧那个几乎将她腰侧挖空一块的狰狞血窟窿。

这一刻,毓无忧扶着苏盈袖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四处看了看,随意寻了个方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就将苏盈袖放了下来,身上仅存的阵盘全都是与攻击无关的,这时候用却也足够了,足以将血腥味掩盖,将他们的身形隐匿起来。

毓无忧随手从储物戒中扯了一件袍子铺在地上,就将苏盈袖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袍子上,看着苏盈袖苍白的面色,他突然之间平静下来,抿了抿唇。

他轻轻伸出手去,扯开了苏盈袖的腰带……

衣衫散落,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肩头,毓无忧的呼吸一滞,目光死死盯着那常年不见日光的白,手指不经意划过时暖滑细腻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轻轻动了动唇,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最终闭上了双眼。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几不可查的轻颤,带着克制,带着急切,从肩头一路向下,滑到平坦的小腹……他的手停住了,屏住呼吸,手指小心翼翼地揭开最后一丝阻挡。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毓无忧却觉得喉咙发干发紧,喉结上下动了动,最终手掌一翻,将放在储物戒中的,刚摘回来的灵草拿了出来,略做处理,敷在伤口上。

他闭着眼,将伤口止血,包扎,重新将衣服盖了回来,这才像是松了口气,睁开眼,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竟是出了一身的汗。

仔仔细细将躺着无知无觉的人的衣服整理好,像是从未被脱下的模样,毓无忧这才觉得自己像是傻了一样,药还敷在苏盈袖的腰上,这不是欲盖弥彰嘛。

曾经的魔界继承人傻在了那里,然后,红了脸,不知道该不该重新把地上人的衣服弄乱一些。

最终,还是红着脸将人抱在了怀里,灵力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死死渗入,帮着苏盈袖一起修复受损的筋脉。

许是药效发作,长出新皮肉的麻痒让苏盈袖不适地皱了眉,轻微地扭动几下,原本的姿势就彻底乱了,原本枕在毓无忧胸口的脑袋一点点滑下去,最终,落在了他的大腿上,似乎这是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就此停住不动了。

毓无忧深呼吸几口气,忽然觉得,苏盈袖大概是天道派下来磨练他的意志力的。

苏盈袖和毓无忧在此地待了两天,第三日苏盈袖才醒来,十日期限已经过了大半,只剩下了两日时间。

许是丹药的功效,又或者是毓无忧摘来的灵草起了作用,苏盈袖的伤好得很快,第三日醒来后就已经能够继续赶路了,仓讫三人传讯说他们已经去帮忙找寻薛琳玉他们二人的任务物品了。

王盘山上已经被他们重新返回去找了一遍,险些再次撞上祁天泽他们,好在薛琳玉提前布下的机关提醒了他们,这才让他们避了开去,只是薛琳玉他们要寻的东西也是生长在雪山上的,仓讫查看地图,这里除了王盘山,就只有极东之地的一座高峰上才可能又积雪,苏盈袖受伤过重,不知何时醒来,而时日不多,所以他们三人就先去了,若是苏盈袖醒来,可过去汇合。

也只那一次传讯,之后就一直没了消息,想来并未遇到什么危险,苏盈袖两人便也不急着赶路,为照顾苏盈袖的伤势,一路走走停停,还有机会给苏文清收集一些灵草,遇到妖兽也有毓无忧解决,少有需要苏盈袖出手的时候,等到了极东之地,倒是收集了不少炼器的材料,还有画符的妖兽血液。

等两人到了极东之地,已经只剩下最后半日。

苏盈袖见到了薛琳玉和纪刚,两人面上带着些许失落,看到苏盈袖和毓无忧,故作轻松说道:“看来,我们与天骄无缘。”

遍寻不见,薛琳玉和纪刚甚至怀疑是在王盘山上的时候有所遗漏,可事到如今,就算真是有所遗漏,也已经来不及了。

修真界中,有时最重要的是一个“缘”字,也可说是气运,天道自有定数。

苏盈袖认真说道:“便不是天骄,。”

她总是这样,就是安慰的话,也是说得认真,甚至,这就是她心中最真实的念头。薛琳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是被安慰道,还是单纯地看开了,她说道:“对,不是天骄却登仙途的比比皆是,便是最后不得成仙,又有何妨。”

她伸手握住纪刚的手,纪刚的手掌宽厚温暖,是薛琳玉最喜欢的温度。

她笑得满足:“只求此生无憾。”

苏盈袖看着他们,心中触动,指尖轻轻动了动,最后却只是偏过头去,说道:“再看看吧,还有半日,莫要浪费了。”

是的,还有半日。

山洞中,冯九泽睁开了眼,算了算时辰,慢慢站起身来,朝着洞外走去。

西南边,祁天泽一行人寻到了方湛水的任务物品,十分棘手不说,还正好撞上了另一队人,那是几个小门派组成的队伍,已经纠缠了一日半的时间,只剩下半日,两边修士都开始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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