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钰怜恨声道：“凭什么他能得到师兄你的喜爱，我跟在师兄你身边这么多年，却不行？”

“他还是个男人。”钰怜嫌弃道：“我竟输给了一个男人。”

“既然现在什么都被师兄知道了，那我也好好跟师兄说说。”钰怜道：“我起初起灭仙灵宗的想法，就是想离间你们的感情，谁知道你竟那般相信他，即使门派被灭，几大长老都死了，你还不想怀疑他。”

钰怜苦涩笑道：“那没办法了，我只能给师兄你再下了一剂猛药。”

“对。”钰怜回忆道：“乌泽师父是对我很好，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宠我疼我，你以为他死的时候我不伤心？”

“但是……能怎么办，你不相信我们呀，你选择相信那言路！”钰怜恨声道：“我没办法啊，我只能让乌泽师父死，让你亲眼看见，那言路丑陋的面目……”

“真正丑陋的是你！”扶笙呵斥道：“你简直丧尽天良。”

“我丧尽天良？”钰怜嗤笑着把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摊开在扶笙的面前道：“师兄，你看，我这双手还很干净，根本没有沾过人血，长老师父们是乌泽师父杀的，火是乌泽师父叫我放的，乌泽师父虽是我出主意杀的，可不是我动得手。”

“就算是我动得手，乌泽师父他杀了那么多门派弟子，我这是为门派报仇，我没错，师兄。”钰怜道。

“……”扶笙震惊又痛心的望着面前丝毫不知悔改的钰怜。

钰怜又道：“我很成功啊，师兄，我看见你杀那言路了，他伤得那般重，肯定活不了了。”

扶笙闻言，心倏时揪疼，都是他，是他伤了言路。

钰怜朝扶笙凑近了两步道：“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了。”

扶笙闻言，后退了两步，与钰怜保持距离：“我从未喜欢过你，何况你……”

他幻化出一柄佩剑，指向了钰怜。

钰怜一愣道：“师兄你要杀我？”

“你枉顾师恩，屠戮门派，为一己之私不择手段，你……该死！”扶笙说着，朝钰怜刺去。

钰怜尖叫着躲开，红着眼圈道：“师兄，你若杀我，那你是什么？！”

“我对你痴心一片，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要杀我？你算什么？”钰怜责问。

扶笙握紧了佩剑道：“我从未要过你的喜欢，更没想过要你做这些！”

钰怜摇头道：“不，师兄，你舍不得杀我的对不对？我是你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扶笙微微迟疑。

钰怜道：“而且，你不能杀我，我现在可是天界的人，你若杀我，天界不会放过你。”

扶笙闻言冷笑：“你以为天界是仙灵宗吗？会护着你的仙灵宗已经被你亲手毁了，天界这么多仙人，会在乎你一个！”

“仙灵宗……”钰怜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仙灵宗，我飞升之前提醒过现在的弟子们，若见到言路一定要诛之。”

“那言路受了重伤，我看见他离去的方向就是那仙灵宗。”钰怜道。

“！”扶笙大惊，他推开钰怜，急急从仙灵宗而去。

言路的修为他是知道的，那么高深，那些弟子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前提是他完好无损。

可现在他身受重伤……

扶笙着急回到仙灵宗，也顾不上钰怜了。

等他回到仙灵宗，却发现了所有弟子汇聚在长场，包括曾经他亲自教导出来待定的长老。

扶笙落在了仙灵宗，众人下跪，扶笙这才看清他们在忙碌着什么。

他们竟是在清扫广场中间的鲜血，而鲜血周围零散得掉落着什么。

扶笙凑近了看，发现都是他以前送给言路的小玩意。

扶笙心中震惊，忙拉过仙灵宗之前他交出来的长老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长老颇为得意的告诉扶笙，方才来了一个魔头，就是钰怜所说的言路，他来这仙灵宗取物，被他们打伤跑了。

那长老还说，那魔头活不久了，他们用扶笙教给他们的阵法对付了那魔头。

那魔头被伤得在地上翻滚，而后，灰溜溜的走了。

“……”扶笙震惊又心悸。

竟又是他教给弟子们的术法伤了言路。

那长老没瞧出扶笙的不对，对言路描绘了当时魔头的惨状。

他带着邀功的意思，描绘的尽可能夸张的惨。

殊不知，这一声声都像是在扶笙心口划刀子。

扶笙终于忍不住制止道：“够了！”

“魔就都是坏的吗！”

扶笙痛心，当即废了几人的修为，这几人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也由他今日废除。

他将几人的记忆抹了，丢下了山。

将其他弟子都遣散了，关了仙灵宗的门。

其他宗派听说了这事，都把扶笙当成妖魔对待。

前来讨伐扶笙，扶笙无一例外的将他们的修为废去，遣散。

修道之人，都有一个错误的认识，妖魔都是坏的，就一定要除去。

言路是魔，但他不坏，扶笙不能让言路来到人间的时候，受到这些道士的伤害。

言路修为确实高，或许道士拿他没办法，但是扶笙不想这些道士惹了言路的雅兴。

即使他知道他这样做，已经迟了。

言路他……

扶笙再也感知不到言路的气息了……

“……”戈焱望着失神得扶笙，看着扶笙为找言路而奔波。

最后他在当初刺伤言路之地，建了府邸，里面的一切摆设皆是言路喜爱的类别。

“戈焱。”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唤。

戈焱回身，看见得是震惊的扶笙。

戈焱一惊，人已经捏诀离开了梦境。

猛然清醒，身边守着重祤与桐屿。

他动了动，坐起来身。

两人见到戈焱清醒，格外高兴。

皆跑到了戈焱的身边。

“尊上。”

“尊上。”

两人唤，戈焱给了他们一个让两人放心的眼神。

他起身道：“我昏睡多久了？”

重祤答道：“已经又好小七日了。”

七日……七日将扶笙与言路的过往看了一个遍。

那过往看着看着就像自己亲生经历了一样。

那言路与他太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