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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女探》第001回:精武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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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着金銮殿准长灵芝草,挨着臭茅房定长狗尿苔。又道:想学惊人艺,须下苦工夫。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工。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金凤凰本来姓马,就因为在她五岁时被父母送给了河北银州府金家庄的金鲲鹏做女儿,所以就改姓金了。

金鲲鹏和秋海棠这对夫妇,膝下一儿一女,都是领养的。男孩叫金麒麟,女孩叫金凤凰。两个孩子虽然同岁,但麒麟生月比凤凰早,所以就是哥哥。如今,一家四口正走在去雾云山的道路上。

凡事都有源头,故事还得从金凤凰的爷爷和父亲说起。

金鲲鹏从记事开始,就跟父亲学习练武。练武讲究的是门派,各门派之间经常比武打擂,比输了的一方,就要给赢的一方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古语有云:“穷学文,富习武”,因祖上家境比较富裕,他父亲从小就跟人学习武术,成年后广交天下会武功的朋友,从他们身上汲取武术精华,来充实自己。

二十四五岁时,父亲在当地武行里不说首屈一指,也是小有名气了,方圆百里都知道有一位“精武迷踪”派掌门人,绰号“赛猿猴”的金子豹。在连年十里八乡的争霸赛上,金子豹出尽了风头,一次也没战败过。所以,周边村寨所有武行门派都要给他进贡,因此成就了他家财万贯,富甲一方。

金子豹虽然武功独站鳌头,但他为人和善,从不欺压百姓,遇到洪荒之年,他还会舍粥舍米,来救济穷苦之人,被当地老百姓称之为“金大善人”。

可毕竟是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再加之自己不慎,打伤了一位出家的和尚,从此就埋下了祸根。

金鲲鹏记得是龙年正月十五,自己十岁那年,每年的擂台赛如期举行。

金子豹三十岁挂零,身高七尺开外,黄白色的脸膛配着五绺黑须髯,剑眉环眼,鼻直口阔大耳垂轮。因家境比较富裕,所以广交天下朋友,学得一身好武艺,因此就创立了自己的门派“精武迷踪”。

今天他又连胜五场,冲台下人们抱拳拱手致意后刚要下去,就听一个操着山西口音的破锣嗓子叫道:“大师休走,洒家来也!”话到人到,一个光头和尚从台下蹦了上来。

金子豹闪目观瞧,只见此和尚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身上的僧衣埋里埋汰,脚蹬一双云游四海抓地虎僧鞋,再看他那张脸,犹如一面铜锣,圆咕隆咚,扁咕隆咚,蒜头鼻子两边一对儿小圆眼儿,配着两只招风耳,还长了满脸大骚皮疙瘩,苍蝇蚊子都不愿意往上落,怕崴了脚。这么说吧,他这张脸就像一个刚出笼屉的黏米面窝头掉在了地上,又被人踩了一脚的模样。

金子豹看罢,心说,这他妈是人吗,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咋捉摸着揍出来的。

此时就见和尚单掌一立:“阿弥陀佛,贫僧礼过去了!”

金子豹连忙抱拳回礼:“不知大和尚驾到,子豹这厢有礼了。”

“贫僧看你连胜五场,手脚发痒,上得台来想与大师切磋一下,不知肯赐教否?”

金子豹连战五场,体力乏馈,正要下去休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大和尚,心里有些不快,但凡练武之人都特别要面子,心想我要说不比,定然会招来同行们的耻笑,也会被和尚瞧不起。想到这,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大师傅真的要比吗?”

“当然要比,洒家要亲自领教一下精武迷踪拳的厉害!”和尚说着脱掉了外罩棉僧袍,露出了小衣襟短打扮。

金子豹一看不打不行了,就把腰间的板带煞了煞,站了个丁字步立在那里。

和尚见对方立了门户,也不客气,向前一跟步,抡起皮锤般的拳头,挂着风声,照定金子豹的顶梁门就砸了下来。

金子豹见拳头离自己顶梁门只有一掌之遥时,知道和尚也变不了招数了,变步拧身往后一撤,和尚的拳头擦着肩头就下去了。

和尚见右拳走空,左胳膊往后一轮就来了个反背掌,直奔金子豹的面门打来。

没想到金子豹早有防备,往下一哈腰,反背掌又走空了。

和尚心说,喂呀呵,我这招叫泰山压顶反背掌,一般人躲开拳头躲不开掌,今儿个在他这儿咋还不好使了呢?

金子豹虽然躲过两招,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个和尚绝不是等闲之辈,看起来他是经过了高人指点,不然出手不会这么快。这也就是我,换成我们这儿任何人都要被他的反背掌打成万多桃花开,鼻子打塌了不说,满口牙也剩不了几颗,看起来我还要加倍小心才是。

正想着,和尚的二次进攻又到了,只见他左手一晃金子豹的面门,右拳一个黑虎掏心,直奔对方的心口窝。

金子豹刚一侧身躲过拳头,和尚身子一塌就是一个扫堂腿,金子豹大喊一声蹦起三尺多高,又躲了过去。

和尚见自己这三招均未奏效,气的哇哇爆叫,就下了狠手。他使了个白鹤亮翅蹦起多高,左右鸳鸯腿刮着风就到了金子豹的头顶和脖颈,这一招人要是躲不开,不死也得重伤。

就见金子豹身体往后一个栽背,平躺在地,攒起右腿,等和尚两腿走空往下降落时,他把右腿突然往上一弹,正踢在和尚的裆部,就听啊呀一声,和尚的乐子大了。只见他秃头顶在台板上,啪嚓,咕噜噜就掉下了擂台。

台下看热闹的人们,高声呼叫:“打得好!打得好!不愧是精武迷踪掌门人,真有两下子!”

再看和尚躺在地上,手捂裆部,弓着腰哇哇乱叫。

金子豹赶忙命人把他抬回家中,找来郎中进行治疗。等脱下和尚的僧裤一看,那只鸟卵紫里透黑,肿的跟馒头似的都淤了血了,郎中给敷上消炎散,又开了两副活血化瘀的草药方,金子豹赶紧命人去抓药不必细说。

和尚在展家住了三天,伤势见好就要走。金子豹留不住,就给了些川资打发他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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