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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儿老妖》明星赵日天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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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办公室,日,内

赵日天死死盯着五颜六色契约,激动地: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

赵日天再看女老板。

桌子上那盘鱼刺,女老板舔着嘴唇的样子,和她长长的指甲。

赵日天再看女老板身后。

女老板的影子是一只猫的影子。

赵日天:你是那只猫!

女老板:喵!我不是!哎呀,喵露嘴了。

赵日天揪起来女老板脖领子:带我去见东北大神!不然我给你节育喽!

女老板:你以为喵星人好欺负是吗?

说着女老板咔给赵日他一爪子,赵日天赶紧闪开,但还是身上有了一道血印。

赵日天指着女老板:你,你,你打疫苗了吗?

女老板四肢着地坐着猫攻击姿势:少废话!欠挠的货!

说着女老板扑过来动作干净利落,赵日天来回躲闪。

女老板在房间里乱串,赵日天拿东西招架,好几个来回。

女老板把赵日天逼到墙角,赵日天拿着衣服架挡着。

赵日天:你个东北大茬子猫,还挺厉害!

女老板像一只猫准备捉老鼠一样,一下一下逼近。

赵日天越来越紧张,赵日天猛地扭头一看,一惊。

地上一个盒子写着“宠物猫玩具”,盒子里面有好几个球。

赵日天猛地抓起一个球,向女老板扔过去。

女老板眼睛紧紧盯着球,然后马上跑去捡。

赵日天看着本来紧张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赶紧又抓几个球向女老板撇去。

赵日天:给你玩,都给你玩!(加个别别别)

女老板眼睛不住地看着头上飞过的球,左一个没抓到,右一个没抓到,最后崩溃了。

女老板:哎呀,别玩了!玩死我了!你还是继续做赵日天吧,我做人还没做够呢!

赵日天笑着看着女老板方向,突然一愣。

原来女老板的位置,出现了神的那只猫。

赵日天气喘吁吁地过去抱起来那只猫,轻轻拍了拍猫的脑袋。

赵日天:叫你不听话。

赵日天抱着猫离开。

郊外水泥管子,日,外

喻歌坐在水泥管子看向远方,突然喜出望外,大喊:赵漾!

赵日天抱着猫急匆匆跑过来:喻歌!

喻歌跳下水泥管子,两个面对面,想抱抱不了,因为怀里有猫。(抱)

赵日天:那,人呢?

喻歌:去地铁上班了。你咋抱只猫?

赵日天急忙慌乱地:喻歌!我全明白了,这是神的猫,我当明星是因为神,然后又契约,然后那天我跳河了,然后那个契约不能真爱,然后消失。

喻歌:你怎么一回去就不对劲儿?他们给你吃啥了?

赵日天:哎呀,真的!喻歌,我要去解除契约,我错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跟我走!去找那条河!

赵日天说着就要拉着喻歌。

喻歌不知所云:什么契约啊?什么河啊?咱还是去医院吧?

赵日天没听喻歌的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从兜里掏出来一些钱,扔在水泥管子旁边。

赵日天:对了,房钱和鱼钱。喻歌,我再也不会忘了!

说完赵日天开心地拉着喻歌跑向远方。

大城市郊外树林,日,外

赵日天放下猫,猫蹭蹭跑开。

赵日天:咱跟着它跑,一定就能找到位置。

赵日天开心地跟着猫跑,喻歌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

神秘河边,日,外

在神秘河旁边,赵日天四处张望:那猫不见了呢?

赵日天和喻歌紧走进步,扭头一看,看到了神秘河。

赵日天:在那!

喻歌惊讶地:真有河?

赵日天和喻歌跑到河边站住。

赵日天紧张地盯着河水:喻歌,你听我说别着急,我想我得跳下去。

喻歌:你有病,千万别。

赵日天偷偷解开上衣看自己,发现整个上半身快全透明了。

赵日天:没时间了,相信我没事的。

说完赵日天跳了下去,喻歌一把没抓住。

喻歌:救命啊!救命啊!

牛逼办公室,日,内

赵日天一个趔趄进入一个办公室,这回赵日天看着一切喜出望外。

赵日天:东北大神呢?

神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瘪犊子,你瞅给我猫吓的!

赵日天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就是那个契约能不能收回,我都快变没了。

神:咋的伙计,动情了?想要真爱了?

赵日天点点头。

神:不好使,签了就是签了。现在人就没契约精神。

赵日天:大爷,我真后悔了,我不能没有喻歌了,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子呗。

神:跟我俩社会呢啊,告诉你不好使就不好使,不服就干一下子。

赵日天从兜里掏出来那份五颜六色的契约。

赵日天:咋地,我现在就撕了能咋地!

神:你撕,你就撕你脸呢。

赵日天举着契约:我今天我就不要脸了!

说着赵日天准备用力撕,赵日天一用力撕,嘴就像被人撕扯一样。

赵日天痛苦地:哎呀,哎呀!

神:来,我让你刚,你使劲来。

赵日天放弃了揉着自己的脸:卧槽,真撕我脸啊。

神:小样,跟我俩呜呜咋咋地!

赵日天哭丧着脸跪下,抱着神的腿:东北大神啊,我求你了!毁了那约吧,我错了。

神:不耍彪了?

赵日天哭着:我彪不过呢啊。

神无奈地叹口气:行,换一样吧,爱情给你,喻歌嘛不就。你得留点啥啊?亲情吧。

赵日天一愣思索着:要不我试试?

神一脚踢过去:滚去试吧!

神秘河边,日,外

赵日天在河边躺着醒来,一扭头看到喻歌的背影在大声呼喊。

喻歌:救命啊!

喻歌看到没人,深呼吸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赵日天:喻歌!你不会游泳啊!

赵日天起身赶紧跑了过去。

赵日天跑到喻歌跳河处,一看喻歌躺在水里昏迷,赵日天发现水其实根本不高,喻歌磕到了脑袋,水中有血迹。

赵日天下水抱起喻歌:喻歌,你醒醒!喻歌!

医院办公室,日,内

赵日天坐着医生对面着急地:大夫,喻歌的伤怎么样?

大夫放下手里的病理单,仔细观察了一下赵日天。

大夫:你是她什么人?

赵日天思索一下:我是她,丈夫。

大夫:啊,那我就跟你说一下,本来这次小擦伤没啥大事。

赵日天一愣:然后呢?

大夫:要不把她父母叫来一块说。

赵日天:她是个孤儿,快跟我说吧。

大夫叹口气:估计就是因为这,才遗弃吧。喻歌先天脑血管瘤,到年龄了,治不了了。

赵日天嘴唇颤抖着:还有多长时间?

大夫没说话,摇了摇头。

赵日天哭了,站起来离开。

医院病房,日,内

喻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监视器呼吸机都弄上了。

赵日天强作微笑走了进来坐着喻歌旁边拉着她的手,喻歌微笑着看着他。

赵日天:没事,放心吧,大夫说了没事。

喻歌:都知道了吧,别装了。

赵日天实在忍不住埋头痛哭。

喻歌:别伤心,之前我费尽心力地找你,就是想在临死前,让你再爱我一次,现在我满足了。

赵日天: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喻歌:我发誓再也没有了,如果有,我就……

赵日天哭着,用手捂住喻歌的嘴。

赵日天:别说了!

喻歌费力地挣扎要说话。

赵日天哭着,用手死死地捂住喻歌的嘴。

赵日天:别说!别说了!

喻歌费力地挣扎,一下又昏了过去,监视器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赵日天一下把手松开,喻歌才大口喘气,监视器恢复正常。

赵日天:哎呦,对不起。

喻歌笑了起来,赵日天哭着也笑了起来。

赵日天扯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喻歌,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你放心我会爱你到最后。等着我。

赵日天起身离开。

赵日天家,日,内

赵日天推门而入自己的家门。

赵日天老年的养父母,老父亲在看电视,老母亲在织毛衣。

老母亲:赵漾!赵漾你回来了!多少年了!

老父亲:赵漾,儿!

赵日天无所动容:二位在那,我今天来说件事。欸?那小子呢?

老母亲:谁?

赵日天:我那个弟弟呗,我不是领养的吗?你们亲生的那个。

老父亲:走了。

赵日天:去哪了,让他回来。

老母亲指着天上。

赵日天感到震惊:怎,怎么回事?

老父亲:他活不长的,我们的一个错误,本来不能生,愣要孩子,这个孩子活不成。

赵日天恍然大悟:所以……你们从小要好好照顾他。

老母亲:他和你不一样,我们对你寄予厚望,对你管教严一些,让你好好学习,哎,最后没想到却演出名了。

赵日天眼含热泪:这些年你们找过我吗?

老父亲:找过,你们老板说我们会影响的你的前途,我们就不找了,我们自己也挺好的。

赵日天愣愣地站着,眼泪流了下来。

老母亲把相册拿了过来,翻开:我们想你的时候啊,除了看电视,就是看这些照片,你看你小时候。

赵日天合上相册:别说了,我走了。

老母亲:着啥急啊,吃完饭啊。

赵日天低着头离开,背后老父亲喊: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赵日天停下转身:我想说,我以后会常回家看看。

牛逼办公室,日,内

赵日天抱着神的腿哭丧着脸。

赵日天:这不行啊这个,你再换一个吧?

神:那就还爱情。

赵日天:也别啊。喻歌最后的日子,我得爱着她啊!

神:不,你还要点逼脸了不?给你一次机会了,还给你机会啊?

赵日天:对啊,我就是欠儿。

神:行,够贱。爱情……亲情?可以,俩情呗,你把友情给我。

赵日天:我有吗?

神:有。

赵日天:啊,就那哥四个,这个没问题。

赵日天别墅客厅,日,内

客厅摆着个火锅,赵日天坐在椅子上,旁边摆着四个椅子,大虎、二驴、三鸡和四狗站在一旁。

赵日天:今天请大伙吃饭,我有事要说,欸,坐啊?

赵日天好奇地看着四个人。

四个人一齐哈哈大笑。

四狗:您今天真逗,请我们吃饭?

大虎:什么时候请过我们啊?

二驴:别笑了,赵老师要吃饭,还不赶紧。

说着三鸡冲上去给赵日天夹菜,二驴去捶腿,大虎给捏肩,四狗给倒水。

赵日天一直想拨开他们:不用,别!不用!哎呀,我就不能自己吃吗?

赵日天音量越来越大,几个人停下来。

四狗给大虎一个眼神,大虎一下明白了。

四狗:你不能自己吃。

大虎、二驴和三鸡做着准备活动。

四狗抱头蹲在地上。

赵日天:你们干嘛?

大虎指着四狗:打他!

三个人冲过去就要打四狗,赵日天赶紧拦住。

赵日天:这是干什么?

四狗站起来:赵老师,您不是每次打我就高兴了吗?

赵日天:你们以前都是故意的?

四个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赵日天:你们这是为什么啊?

四狗:您不是艺术家吗?天才都这样。

赵日天叹了口气:我狗屁艺术家,我有个屁才华,我就是个狗屁。

四个人呆愣地看着赵日天。

赵日天坐下来,举起酒杯:兄弟们,啥也不说了,喝酒。我今天求你们跟我喝一顿酒,我对不起哥几个!

说着赵日天一饮而尽。

牛逼办公室,日,内

赵日天抱着神的腿哭丧着脸。

赵日天:这不行啊这个,你再换一个吧?

神:哎呀,没少喝啊,对瓶吹的啊?没开车吧?

赵日天:不行啊,我对不起哥几个啊!再给一次机会。

神: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这句是另一个签契约的人说的。这样吧,仨情呗,都给你。普通人,陌生人的爱,给我行了吧。

赵日天:陌生人?我这回想想啊。

神一脚:想个屁,滚吧!

117、广场,日,外

赵日天站在广场上看着。

前面有一群人在广场散步。赵日天(os):陌生人?这里都是陌生人。

赵日天闭上了眼睛。赵日天(os):他们的爱我看不见,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看不见。

赵日天慢慢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一处。

一对父母牵着孩子,母亲蹲下亲吻孩子的脸颊。

赵日天扭头看向另一处。

一对老人坐在长椅子上,两只手慢慢牵在了一起。

赵日天痛苦地摇了摇头,又看向另一处。

一只够在路上走着,顺着它的狗绳子往上看,一个盲人牵着它,它是个导盲犬。

赵日天无奈地看着。赵日天(os):为什么?我现在看什么都是爱,这个世界充满了爱,我没法离开爱的。我……认输了。

(黑场)

医院病房,日,内

喻歌带着呼吸机昏迷地躺在床上已经说不了话了。

赵日天牵着喻歌的手坐在旁边。

赵日天:事情就是这样,我想我没法离开爱了,那就让我爱下去吧。

喻歌带着呼吸机奄奄一息的样子。

赵日天: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了。我不后悔,这段日子,我始终爱着你,值了。

说着赵日天亲吻了喻歌的额头,而赵日天的下肢已经没有了。赵日天(os):念念不忘,必有回想。

赵日天:我们一起消失在记忆里,挺好的。最后我再给你唱一遍我们的歌吧。都说我们不一样,我们为什么不一样,好吧,我就不一样,我就不一样,谁爱跟你们一样。

赵日天一边唱着一边消失,直到只剩下牵着喻歌的手。

当监视器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时,赵日天的手也消失,歌也唱完了,整个房间只有喻歌沉睡的身体和刺耳的长鸣。

天堂,日,外

赵日天来到一个全是白色的地方,疑惑地张望着。神(os):兄dei,这就对了!当你不断跟我提条件的时候,你还是在乎你自己的消失。而你最后释然了,既然没法离开爱,那就继续爱下去,这句话说得好。契约就是个考验,人不能太沉迷于所谓的成功,不要忘了世界充满爱。干了这碗鸡汤吧,少年!契约我帮你撕了!

五颜六色的契约碎成一片一片,掉落下来,像颁奖的碎花一样。

赵日天幸福地抬头闭眼享受着。

神秘河边,傍晚,外

赵日天在其实不高的河水中醒来,望着天空,露出微笑。

120、赵日天家,日,外

赵日天捧着一盘饺子进来,老父母等着,三个人一起其乐融融吃饭。

121、饭馆,夜,内

赵日天和四狗、大虎、二驴还有三鸡,一起吃饭喝酒,几个人抱着肩膀唱歌《我的好兄弟》。

街上,日,外

赵日天披着志愿者的标志,拿着兜子捡垃圾。

赵日天捡到一处小饭馆旁,里面老板正看着电视里拨的正版电影《一代宗师》。

电视里,播的正是那一段当时赵日天和影后演的文戏,梁朝伟说到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赵日天笑笑说:还是我的鬃毛好看。

老板斜眼看着赵日天。

赵日天得意地:这个戏,我也演过噢。

说完赵日天离开。

老板瞪了一眼:傻逼吧。

郊外山破,日,外

赵日天背着吉他和包裹,走在山坡上。

赵日天回头一望,看到了喻歌远处欢笑的样子,赵日天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组组赵日天的照片叠加。

照片一,赵日天和山村希望小学孩子合影。

照片二,赵日天照顾养老院老人。

照片三,赵日天照顾流浪狗。

照片四,赵日天清理河水垃圾。

大城市出租房,傍晚,内

赵日天开门走了进去,走了几步,喻歌走了出来。

喻歌:你干嘛去了?

赵日天:我去河里洗了澡。

喻歌:去那洗什么?不冷吗?

赵日天笑了:不冷,就像做了场梦一样。

喻歌:奥,蛋糕买回来了,吃吧。

赵日天冲过去:好嘞,媳妇!

赵日天抱住喻歌开始亲,喻歌:哎呀,身上那么湿,烦人。。

画面变得模糊,转移到墙上,墙上一张赵日天和喻歌完好的合影。(就是当时喻歌出租屋里信息墙上的带有裂痕的那张)

音乐起《我就不一样》和《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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