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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剑》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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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谨吓了一跳,生怕暴露身份,不敢正面回答,只反问:“莫非大侠认识此人?”

中年大汉点头:“不错,我与他虽只一面之缘,却如高山流水,是为至交!当年若不是他死守赵州城,我,还有本帮绝没有今天!他对我是恩同再造!”

“赵州城?”张文谨恍然大悟,忙跪下说:“大侠莫非萧公侯萧大人?”

萧公侯大吃一惊:“你认识我?”

张文谨说:“当年在下乃赵州守将赵文禅的部将,见过将军一面的,当时将军胸前还挂着个小女孩,据说力大无穷,一只手就可把我家小少爷举在半空。”

萧公侯连连点头:“对!对!没想到,当年清军屠城,据说无一人生还,你怎么——?”

张文谨哭道:“实不相瞒,画中人便是我家主人,当初我为了保护我家小少爷,拼死突出重围,才拣回这条命。”

萧公侯忙问:“那赵贤侄呢?”

张文谨说:“就是他,他就是我家少爷赵天义。”他一指躺在床上赵天义。

萧公侯急得只跺脚,连说:“哎哟哟,差点误事!幸亏我们又折回来救他,不然我可罪大恶极了!若赵贤侄有个什么好歹,我当自刎在赵兄坟前!”

说着便来床前看望义儿。

那蒙面人正悉心给他调治伤口,敷设解药。

萧公侯问他怎么样了,蒙面人回道:“毒性控制了,但还须用内力将他体内毒逼出来。”

萧公侯直埋怨她出手太重,蒙面人也真落泪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小少爷啊,只看他一双眼乌溜溜的,以为他是坏人,心想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实在对不起,帮主。”

萧公侯一想,也算了,让她退下,自已要亲自上给赵天义逼毒,但另一人忙劝阻他:“帮主且慢,明天还有大事要做,帮主不宜过份耗损功力!”

蒙面人也说:“帮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属下下的毒,就由属下给他逼出来好了。”萧公侯一想有理,就同意了。

张文谨忙把他们留下,打酒买饭,杀鸡宰羊款待他们。

张文谨的院落虽然不大,但也有草屋八九间,足够招待他们,他们便住下了。

用过晚饭后,蒙面人盘膝而坐,给义儿运功驱毒,其它人则聊些闲话不提。

单说第二天一早,萧公侯就来问赵天义的毒驱了没有,蒙面人已软瘫到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驱了,没事了。”

萧公侯见她这个样子,一探她脉搏,皱眉说:“咦?驱个毒还这么难?”

蒙面人喘息着说:“帮主有所不知,小少爷七经八脉搅在一团,极难把毒排出,因些很费力。”

萧公侯又摸了摸义儿的脉搏,连说:“怪事,怪事。”这时,他的部下进来说:“帮主,时候到了,出发吧。”

蒙面人挣扎着要一起去,但萧公侯按下她让她好好休息,不必去了。

他带人要走,张文谨迎上来想要一同去,但萧公侯摆手说:“不必有劳张大侠。”

张文谨忙说:“萧大侠,在下在洪泽湖一带住了十几年,地理极为熟悉,或许会有帮助。”

萧公侯一想有理,拱手说:“有劳张大侠,只是赵贤侄——”

张文谨忙说:“他没事就行了。”萧公侯便放心走了。

他们一走,屋内只剩下义儿和蒙面人二人,蒙面人趴在床上直喘气,根本站不起来,义儿则一觉睡到大天亮,精神饱满地起来,出去打水洗脸,又练了趟功,他兴冲冲跑进跑出了几趟,才发现床上趴个蒙面人。

他上前笑问:“蒙面姐姐,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呢?我师父呢?”说完又要伸手去揭蒙面人的面巾。

蒙面人叱道:“你又来了,不怕再挨打?”

义儿吓得一缩手,嘻嘻笑着跑出去,一会儿端着碗粥进来笑道:“喝吧,你也又累又饿了。”

蒙面人勉强坐起身,挥挥手叫他先出去。

义儿就出去玩了一会儿,听到里面说:“进来吧。”他就进去一看,那碗粥已让她喝个精光,但她依然蒙着脸,说:“拿出去吧,我不要了。”

义儿兴冲冲端着碗出去,蒙面人喝了碗粥后,体力渐渐恢复,可以站起行走了。

义儿非常高兴,一会儿又跑出去,过了片刻进来,抓了两个鸡蛋笑道:“这是我家的大母鸡生的,你一个,我一个。”

蒙面人“扑哧”一乐,接过一个剥了皮,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义儿边吃边回答:“赵天义,你呢?蒙面姐姐?”

蒙面人把剥好的鸡蛋往他嘴内一塞说:“你最好不要问这事!”说完转身出去,在院中细细打量起周围的景致来。

只见这院子不大也不小,约有三分多地,用半人多高篱笆围成,里面播了小块菜田,还有鸡笼、猪圈,一副农家乐的样子,她不禁说:“我要是有这么悠闲恬静的生活就好了。”

义儿跟出来没头没脑地说:“蒙面姐姐可以住下来,和我在一起。”

蒙面人脸一沉:“不许胡说八道!”又进屋打坐练功起来。

不觉过了两个进辰,蒙面人打坐完毕,精力恢复了大半,她出来一看,只见院中除了义儿在喂鸡,没有别人,就问:“人呢?难道他们还没回来?”

义儿点头:“是的。”

蒙面人心头一紧,感到不妙,忙说:“小兄弟,你能不能带我到洪泽湖看看?”

义儿蹦起来:“好咧!我家有两条船,八十亩地,三十亩水田,五十亩旱田!”

蒙面人一笑:“好了,快带我去!”

义儿起身带她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忽见另一个蒙面人跌跌撞撞跑回来,拉着这个蒙面人失声说:“帮主出事了!快跟我走!”

她拉着这个蒙面人飞跑出去,义儿忙叫她们等等自已,他追了出去,但这二人轻功极好,三纵两纵就没了影,他不禁有些烦躁,就回到院内练起武来。

他练了几趟拳,又进屋读了会书,不觉日已西坠,见还没有人回来,并且师父也没回来,他也有些急慌,向外跑去。

刚跑到村口,见两个砍柴的村民回来,边走边议论:“我的妈呀,村东十里的密林,真是杀红了眼,死老了人!”

另一人问:“怎么在那儿?”

“谁知道!”

义儿急速向村东树林跑去。

他到那一看,横七竖八躺着数百具尸体,全是武林中人装束,这里全是死人,没活口了,活人也不知去向,死一般沉寂,天已非常昏暗。

义儿点亮火折子,细细查找,想看看有没有萧公侯和那个蒙面人的尸体,谁知找了半天没有,蓦然他发现师父张文谨横尸当场,他心一颤,扑到尸体上放声大哭。

天已全黑了下来,鸟儿“呱呱”在树上叫,一阵冷风吹来,他有些害怕,背起师父的遗体回到村子,放声大哭,惊动了村民。

他们自然认识,见张文谨死了,忙七手八脚前来帮忙,搭灵堂买棺材,帮助义儿料理后事。

义儿把家中两口大肥猪杀了招待他们,足忙了十几天后事才料理完。

义儿身披重孝,不知以后该怎么办,他想了老半天才说:“不行,师父横死,我一定找到杀人凶手,为师父报仇!”

他又想起自已的父母来,说道:“我还有好多仇要报,事不宜迟,我应当出去找凶手!报完仇后再回来过好日了!”

主意打定,他就开始行动起来,他翻箱倒柜找出三百余两银子和几十串铜钱,想一起带起作盘缠,但转念一想:“不行!回来就没钱花了咋办?”

他就留下一百五十两银子和十串铜钱,装入两个陶罐,在墙根挖了两个深洞把罐子放进去,上面还贴了封条,上写:“这是我赵天义的钱,谁都不许碰!”

然后他把罐埋好恢复原状,他又看了看八十亩地的地契,想了想,就置酒款待村里两个忠诚可靠的人请他们代为管理,并允诺收入对半分,二人自然答应。

舍此之外,家中还有几十担谷子,他烙了十个三斤重的大面饼,作路上吃,其余的粮食就送给村民,村民们感激不尽。

他找了三套衣服和两双鞋,揣着一百五十余两银子的盘缠路费牵着家中那匹老马就出发了,此时已一个月过去了。

他舍不行骑马,把盘缠行礼往马背上一放,牵着走,手里还拿了把钢刀,她像是个江湖中人,他挺满意这身打扮,自言自语笑道:“咳!顶多一年就把仇报了就完事了,哈哈哈!”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他走出十几里外,来到一三岔路口,一条通北,一条通南,他不知该向南走还是该向北走。

正犹豫间,从北方来了一马队,足有三十人,他们旋风一样来到义儿身边四下看看问:“劳驾!请问张家村在哪儿?”

义儿一想:“张家村?是我们那村子。”又一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各带兵刃,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就不高兴地说:“张家村啊!你们不必去了,那的人全死光了!”

他的意思是在那的江湖中人全死光了,不料这些人却以为是村民全死光了,大惊,忙问:“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刚从那过来,人死老了,一片一片的,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他指的还是江湖中人,但这些人却误会了,连连跺脚:“晚了!晚了!来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禀报新帮主吧,请它定夺!”

众人商议定,拨马返回了。

义儿耸耸肩,见他们往北走,就说:“不惹你们!”他转道向南走去。

他又走出一程,来到一个小山冈下,猛听山冈后有喊杀声,他忙奔去一看,见有四个白衣人围攻一青年,那青年显然已难以支持,但那四个白衣人下手绝不留情,青年身上已多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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