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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新年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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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混迹三国》动笔始于二零零二年九月,倏忽之间,已是四年将届。这本小说原只是抱着打法时间的念头仓促动笔,所以第一部很多桥段与章节都是想当然而。至于体裁,当时看了不少架空小说,其中的主角英明神武者有之,天生奇才者有之,政略人事震古烁今者有之,今天可以和历史知名的政治家文学家探讨政治经济问题,明天就可以吟几句诗词歌赋震惊一代代文豪。所以为了突出《混迹》的与众不同,就构思了一个在家娇生惯养的大男孩创世界的故事。这个大男孩于历史一知半解,于人事懵懂不明。这样一个男孩,流落异时空会是怎样一种状况呢?

因为他对历史一知半解,所以他不会发起政治民主革命,因为他娇生惯养,所以他在乱世中受尽欺凌。因为他于人事懵懂不明,所以他在乱世中处处碰壁。但是作为主角,他自然就会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他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心,他有他需要坚持的执著与顽强不屈的信念。

这样一个少年能在乱世中存活吗?这是毋庸置疑的,没有外力的帮助,他连一天也活不下去。所以我又构思了翟星这个角色。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让吴晨这只雏鹰能展翅高飞。但他有自己的执著与追求。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深信世上没有什么比人命更加珍贵,他虽然狡诘多智,却重信守义。所以吴晨深陷绝境时,他会舍命相救,吴晨羽翼丰满时,他又选择了默默离开。

而真正的三国时代,随着他的离去,才真正的到来。

对三国史籍接触的越多,越觉得三国的历史并非如《三国演义》开篇那首《临江仙》所说“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般洒脱怡然,它是汉末人口从巅峰时期的近五千万,锐减到三国鼎立时的八百万的民族血泪史,是中华文化发源地河洛关中被摧毁殆尽,儒家文化由盛转衰,终至凋零沉沦的文明浩劫史。

而这也正是我从凉州写起的原因。

这个原因,我在《痛失股肱》章中写了一部份,在《攻心为上》这一章中也写了一部分。前者主要倾向于历史兴衰的辩证思维,而后者则主要集中于经济原因,即当时整个中国,惟有关中及其周边仍是以小农经济为主体,而关东的邬壁式经济与江南封山占水的庄园式经济都没有令一个毫无门第的人崛起的土壤。

而在历史上,以钟繇治政弘农为代表的关东邬壁式经济向关中渗透的过程中,关中动乱频仍,短短数年就先后有刘雄、梁兴等规模大小不等的十余次农民起义爆发,关中当时动乱的风起云涌可见一斑。

但在文化上的原因,我还没有写到。

在文化上,关陇是中华文化的发源地,也是五胡乱华这股反文明的风暴的酝酿地。这股风暴自永初元年(107年)起,历经百余年征伐、平乱,激化、暴乱的不断轮回,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终于形成一股迅猛无比的飓风,将河洛关中这些中华文明的最早发源地摧毁而尽。

在这一历史时期中,既有蔡邕撰刻《熹平石经》这样的儒家盛事,也有蔡文姬凭记忆重续三坟五典,延续儒学的凄凉惨况。既有匈奴王族改姓汉姓,这样的民族之间的交流与融合,也有匈奴、羌、氐不断暴动,肆虐河洛的文明浩劫。

正是这些对立与冲突,才有了“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的蔡文姬,才有了“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的钟惠,才有了“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的貂婵,也才有了“对酒当歌”的李文,“百身难赎”的王乐,“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皇甫孚。

应该说,《雍州风云》更像是形成中的关陇军事集团在历史的狂澜中,奋发图强,努力进取的一部慷慨悲歌,而描写上也更侧重于吴晨的成长与成熟,与力挽狂澜的艰辛与不易。

悲凉与惨烈并不是我欣赏与向往的文风,所以仍会以独有的姜氏幽默将这些内容冲淡。

在新的一年中,将努力把《雍州风云》的七十一章更新完,我想这也是朋友们最为关心的事吧。

落笔之时,窗外鞭炮声隆隆,竟是新的一天到了。

(顺便说一句,《雍州风云》中的“雍州”是指禹贡九州的古雍州,范围在秦岭以北,黄河大“几”字以西的区域,并非指武威、张掖等河西四郡组成的“新”雍州。

姜氏幽默,你将它当作贫嘴也罢,当作调侃也罢,无厘头也罢,那是非加不可的,^_^)</div><hr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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