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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火焰》第二章【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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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史籍记载,李卫公可以一面和李二娘做*爱,一面想数学题。

——王晓波《红拂夜奔》

女人失去理智时就是非常可怕的,他们短暂的疯狂足以摧毁男人的一切。我曾经有一任女朋友就这么说过,我也深信不疑,其实我一向认为,男人有许多优良的品质是源自于对女人的恐惧。

“啊,这个——”我咳嗽了一声,强加镇定的,吞吞吐吐的说,“其实――这个――我看――不象。”

其实,我根本就不关心她是否怀孕,要知道,我是厌倦了生活的琐事,想出来流浪,出来飘。至少,我自己认为这是一次,富有深刻思想意义地出游。所以,我跟本不想被搅和在这件八杆子打不着的烂事上。我当时真实的想法是,随便编个瞎话稳住她,赶快闪人。

我尴尬的样子,很快让她出离了疯狂,回复理智。“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她说着转过身,举起两只胳膊,用手捂着嘴,面相车门。已是黄昏时分,夕阳柔和的光线,时而透过车门上的玻璃照在她的头发上,反出茄紫色的光晕,随着有节奏的车轮声,一晃一晃,楚楚可怜。

就在那时我又改变了想法,我想把她轻轻抱住,护在怀里,温柔的说,一切都会好的,但我不敢。

后来,那天夜里,少*妇带我们在我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虽然她精神有些恍惚。我担心出事,就不停的跟他说话,还一再劝他把车开到路边的停车场,他说我是“badpassenger”,让我“silence!”。但我还是害怕,害怕在沉默中被送上不归之途,最终,我想出一个好办法。我说我在中国学过针灸,懂得穴位,可以在她开车的给他massage(按摩)。当然,这只是“广告”,我只是想方设法不让她打盹罢了,她也答应试一试。于是,就装模做样的开始在她颈部上找穴位。其实我母亲是中医,家里的医书,我也翻过,按摩的基本手法也知道一些。比如,紧拿快放,隔皮捏肉……不一会儿,他说很舒服,如果我在美国上学,可也靠这打工。我问能挣多少钱,她说大约一小时80美金。揉着揉着,我开始偷懒,用力越来越轻。当揉变成摸,范围也渐扩大,我想用广度来弥补深度。在车里,我们穿的衣服都很少,我很容易,把手插到她衣服里。他开着车,不时发出满意的呻吟,我的手指好几次都碰到了他的**,我甚至夸张的想,她如否可以一边做*爱,一边开车。后来,终于平安到家,分别时我们相互拥抱,我好像觉得他的**在胀。

“没事的,你看你能吵能闹,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象嘛。”

“那――那我有一星期都没来事儿了。”

一星期,天呀!有一次我女朋友月经期推迟了5天,都快把我闹死了,不过也正是被闹了几次,就有了些经验。这其实跟她们的情绪有关,可能从第3天,或第4天的时候,就开始闹情绪了,情绪一不好,身体内分泌系统就可能紊乱,然后情绪就更不好,然后身体系统就更乱,所以当务之急是稳定情绪,减少她们的忧虑。想到这一点经验,于是我就说:“一星期嘛,是很正常的,我女朋友,又一次就因为考试前紧张,月经推迟了两个星期。”

“真的?”

“是呀,关键是,你要稳定情绪。再说,真的有事也没关系,你可以买30天有效的事后药。”

“真的――”她猛然转过身,但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接着问“有这种药啊?”

“有,不过的到比较大的药店,才能买到。”这句话是即兴发挥,纯属瞎扯,于是我又多了一句,“放心吧,你男朋友会为你打点一切的。”

听到这,她脸色忽然一沉:“我男朋友怎么样管你屁事。没有广告的”声音很小,就像自己在给自己说话。

“嘀嘀!――”她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显示屏,迟疑了片刻,还是按了接通健,把手机贴在耳边,扭过头去,压低了声音说,“喂,猪头!还没死呢!”

“哎呀,姑奶奶,你可算跟我说话了——”那边那位看来很激动,喊得声音很大,连我都能听见。当然,我很知趣的走进车厢,安安静静的坐回座位。

我也翻出手机,看着女朋友给我发的最后几条短信。

10月2日20:00

“what?你要流浪?”

10月2日20:03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10月2日20:05

“乖,别闹了,今天晚上我toobusy!不能陪你了。”

10月3日08:05

“mydear你真的go啊?”

10月3日08:06

“我看你为出去玩寻找借口。不过,国庆假期你出去转转也好,可惜,我要准备托福考试,不能陪你了。I-love-you!”

有时我真的很佩服这个保姆式的女朋友,当我了另任何一个女朋友都会生气的事,她不仅自己不生气,还能替我想一个很好地借口,所以,我认为她并不爱我,最后我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短信“I-am-sorry,-Ilove-you-too!”

我经常见许多人公开表态他们对汉语中夹杂着外文单词很反感,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我更不喜欢经常批判这件事的人,因为我觉得他们的行为和被他们批判的事情是一样地生硬。

不过也是,文化的融合本身就是件很复杂的事情。

记得刚到德国时,我们住的楼里面有很多阿拉伯人。由于小时候受“阿拉丁”之类的神话故事影响,我对他们很感兴趣,但很快就对他们厌烦起来。他们总是吵吵闹闹,而且它们每晚总是放阿拉伯音乐。他们认为他们的民族音乐非常好听,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于是总是开的声音很大,还要把门窗统统敞开。

他们热情开朗的天性还表现在见面大招呼上,即使你跟他只见过一面,他也会非常热情的跟你打招呼,那种语气简直就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他们这种特点,也许是优点,也许不时,但它夸张的程度已超出了我的想象。有一次,我在楼道口看道一个阿拉伯人走来,因为我们头天晚上刚刚吵过架,于是,我把头故意转向窗外,避免尴尬。而他却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子,说,“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好吗?”

我们中国人之间有时闹着玩,相互打招呼,用阿拉伯语喊,“萨拉姆!”

他们也问我们汉语怎么说“你好”,我和袁哲搞恶作剧就告诉他们是,“Sha-bi!”并教会它们确切的发音。阿拉伯人的性格对于学语言确实很有天赋。很快,我们就听到,两个阿拉伯人在楼道相遇,不是喊“萨拉姆”,而是清楚响亮地喊“Sha-bi!”

我认识一个学化学的阿拉伯人,叫萨米。有一次在学校组织的Party上,我突然发现他在偷偷的喝葡萄酒。我知道,按着穆斯林的规距他们不能喝带酒精的东西,于是我装作没看见正要走开,他却叫住了我,给我做了个鬼脸,并主动过来跟我聊天。问我是不是要,也要来点。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在大学寝室里偷偷看A片的时候,如果有其他来,就大声叫着一块看,或者,大家干脆把声音发达。我们觉得,公开了之后,原先心里的那点“羞耻”和“不好意思”就荡然无存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萨米:“你相信穆斯林的教义吗?”

他点点头,但他说:“可是我做不到。”

我笑桌说:“比如,饮酒。”

“这只是一方面,其实很多人都做不到,比如,按教义,我们结婚前,不能和女人上床。”萨米扭头看着我,“你知道,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这是不可能的!江,你能吗?”

“哦,我,我能。”我稍停片刻,突然笑着开玩笑说,“我是Gay(同性恋)!”

“Shabi!”他开时大笑。显然他已经知道“Shabi”,不是什么好词,但我并不生气,反而我觉的他是用的很正确,很符合当时的气氛。也是,那是我切实体会到喜欢与人交流的阿拉伯人确实有学习语言的天赋。

“想家吗?”萨米突然问。

“想,怎么,你不想吗?”

萨米摇摇头说,他不想再回以色列了,因为那里的犹太人永远不会给他们真正的平等,而巴勒斯坦的阿勒伯人,称他们是叛徒。“哼,叛徒!Shabi!”

此女名王楠,大我一届,性情泼辣,但才智过人,是我现任女友。我们是在书法老师的办公室认识的。书法是她的选修课,我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常去帮忙,自然多有接触。起初,我们相处的很好,她欣赏我的才华,我喜欢她的美貌和智慧。但后来我渐渐觉得,她强硬的性格与我这个文弱书生是格格不入的,而她认为这是完美的搭配。

其实,我们在一起时间并不长,感情也不深,不过,在和我上任女友拖泥带水爱恨交织的纠缠了两年之后,我倒更喜欢泼辣的王楠。

大约半小时后,她打完电话回来了。

“打完了。”我顺口打了声招呼。

她冲我笑着点点头,坐下后,我们就象熟人一样的聊了起来。

“打完了”中国人这种地道的问候语很有意思,又如,吃过了、去哪呀……这些在西方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其实,外国人也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候语。比如,我在德国南部的一个小镇住过些日子,人们晚上见面说,“Morgen!”直接翻译成英语是“morning!”,汉语是“早”。

“哦,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晚山。”

“江――晚――山,哇,好有诗意的名字噢!你父母很有一定学问吧?”

“哦,也不是。”我笑着说,“我是晚上出生的,又因老家是山区,所以叫晚山,那你?”

“我叫刘叶亭。”

叶亭,我在心里默念了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听到漂亮的女孩的名字时,总是会暗暗的多念几遍,悄悄的记在心里。

后来,我在德国上学时,朋友圈里有个德国哥们儿,姓穆勒“müller”,在德文中,“müller”是磨房工人的意思。他很内向,不爱与人交往,但很爱较真儿,喜欢卖弄自己的逻辑。他让我想到,去年那部奥斯卡最佳电影《a-beautiful-mind》里的约翰?纳什。又或者是反过来,流行的文化思潮影响了我,一个早已存在的模子是他在我心中更加有形了。

其实,我对待学术问题也很变态——越艰涩,越抽象,也另类,我越喜欢。也就是说,我对他感兴趣的地方,和他喜欢表现的地方恰好重合,产生一种强大的力量把我们俩拉在一起。

有一次,我们讨论问题是要用到一个二元一次方程的抛物线,他画的很慢。我看不过去,把演草纸拽过来,用高中就很熟的公式,把顶点,与x轴y轴的交点,还有开口方向一求,就在纸上很快划出了一清晰准确地抛物线。他只是微微一笑,问我,能否用这个“Trick”划出三元一方程的。我懵了。他认真的说,我没有真正理解图形和方程的关系,其实,典型的二元一次方程由,一个二次函数,一个一次函数,和常数组成,因此,图像正是米函数图像,斜线,和一条平行于x轴的直线叠加而成。我试者画了画,果然如此。正是这样也即可以画出了高此方程的图形了。尽管,我们可以在计算机上用软件“Math--CAD”自动划出任意方程的图像,但我很感谢这个哥们儿。他让我知道德国人,做学问一点都不浮躁,常常从定义出发,一点一点的往前推。我认为,这种看起来慢的方法,其实有很大的意义。

其实,穆勒更甚于“约翰?纳什”,他能把数学的逻辑应用到各个领域。我说,有一次在跟女友作爱的过程中,他惊奇的发现——女人的胸很像数学中“无穷大”的符号(横写的8),他微微闭着眼睛,歪着脑袋,双手托在空中说:“江,想象吧,无穷大——多么确信的定义,给男人带来无穷的想象,无穷的兴奋,无穷的……”

老实说,我对他的这一创建,并不感冒,但我还是很佩服他——他连做*爱的时候都能想到数学概念,日后必大有作为。

“哎,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和好听呀。”说着,她脸上现出有些得意的笑容。

“是,哦,是不是树叶的叶,小亭子的亭?”

“Right!奖你颗糖。”她递给我一颗糖,接着又问,“你怎么知道?”

“噢,我认识一个马来西亚的网友,也叫叶亭,她说她母亲是中国人,费了好大心思才想到这个名字。因为她中文讲不好,却有一个好听的中文名字,所以给我的印象很深。”

“真的吗?”叶亭一边笑,一边用锤了下我的胳膊说,“你真会说话”。

“真的。”我也笑了。

其实,我这个人是很把“诚实”当回事的,尽管我经常撒谎。

“那你怎么知道她中文讲得不好?”

“有语音聊天呀。”

“哎,那她父亲是哪国人?”不知道为什么,当代人对跨国婚姻都很感兴趣,不管喜不喜欢,跟自己有没有关系,都要打听打听。

“好象是荷兰人。”我说。

“荷兰,嗯,最早在法律上承认同性恋婚姻的国家。”她说。

“噢!”我不喜欢在一个女孩面前谈另一个女孩的事,就嗯了一声,赶快找其他话题,“哎,这糖是咖啡味儿的,我就喜欢吃咖啡糖。你呢,喜欢什么糖?”

“我呀,我喜欢嚼口香糖。”

“那你喜欢什么味儿的?”

“无所谓,我主要是喜欢嚼,喜欢它的弹性和韧性。”

“是啊,生命就是在一张一弛,乎大乎小的弹性中展示它的魅力。”旁面一个人把眼前的报纸拿开,折好放在桌上,面带微笑的说。

“哇,太经典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呀!”她轻轻的捶着桌子说。

“先生贵姓?”我看他双肩搭着红色的围巾,带着一幅金边眼镜。

“免贵,姓刘,你可暂且叫我老刘。”他说。

我只觉的有点酸,但还礼貌的称他“刘哥”。没想到,“刘哥”只是暂且称呼,而“老刘”竟然叫了好多年。

刘哥称自己出工差,很早就下了车。

往后,我和叶亭便天南地北的侃起来,越谈越投机,越聊越高兴。直到出火车站时叶亭发现,她大衣里的钱包没了。

这次她到是没怎么生气,也没捶什么东西。她要打电话叫人时,我主动提出打的送她回学校。我的慷慨,源于老爹的言传身教——出门在外,该花的钱就花,尤其是当着女人的面。男生要在女生心中塑造形象,花钱的方式往往是点睛之笔。不过,令我高兴的是,我们的目的地竟然相同,北京第二外语学院。她自然是在那上学,而我是投奔旧友,借宿于此。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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