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阳谷县武林上坟景阳冈柯猛逞凶

上回书说到武林楚州拜祭宋江，打下了伏龙滩替当地老百姓除了一害，世外高人郭子良泄露天机遭雷劈，武林无奈只得离开楚州前往阳谷县。这日中午时分进了阳谷县城，他并不知道伯父武大郎葬于何处，前面有一家酒馆，先进去吃饭然后再打听一下，伙计迎上来问道：“客官要吃饭吗？”武林点点头找一干净的座头坐下道：“你们这有什么吃的？”伙计一面麻利地擦着桌子，一面介绍，道：“鸡、鸭、渔、牛肉都有，客官这是菜牌。”武林点了两个炒菜，一斤牛肉，伙计道：“客官不来点酒，本店自酿的酒，就是当年武松武二爷景阳冈打虎喝的酒，凡是到小店吃饭的肯定要喝的。”武林道：“武二爷喝下此酒醉打老虎闻名天下，咱也占占武二爷的光！来二斤！”武松虽说出家了，在**寺也没有人管束他，酒一直没有间断过，武林从几岁就开始喝酒，现在酒量不亚于父亲，倒上一杯一饮而尽，道：“好酒！”伙计道：“小的还能骗你？你老先喝着！要什么叫小的一声。”武林道：“你是不是本地人？”伙计道：“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武林道：“你既然是本地人，那我向你打听一下，武二爷有个哥哥埋于何处？”伙计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武林道：“不干什么！我很崇拜武松武二爷，这不刚好路过阳谷，想到武大爷的坟上烧些香烛，也是出于对武二爷的尊敬。”伙计道：“是这样啊？城西有十几里地景阳冈山下，以前卖鸭梨的乔郓哥就住在那里，当年武二爷怒杀西门大官人，乔郓哥受了牵连，后来武二爷受了朝廷封赏，托人给郓哥送来了不少银子，郓哥感激武二爷，就在武大爷坟附近买了一块地，如今不卖鸭梨了，也有老婆孩子了。”武林笑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伙计道：“我回家就得从郓哥家前面经过，经常到他家找口水喝。”武林道：“是这样！再给我切五斤牛肉，一只烧鸡，这酒也打上十斤。”伙计见是个大客户，慌忙去准备。

武林又买了些香烛，出了西城门，估计有七八里了，看见前面山坡上有一农夫在地里干活，武林上前道：“请问大叔！以前在阳谷县城卖鸭梨的乔大叔住在哪里？”农夫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武林，道：“你是谁？找乔郓哥有什么事？”武林道：“我是武松的义子武林，我爹许久没有回来，非常想念故土，特意让我回来看看，给大伯送些纸钱，不知大伯埋于何处，想找乔大叔打听！”农夫“你你你，你是武二爷的公子？”武林道：“是呀！你老是？”“我就是你要找的乔郓哥，武二爷可好？这么多年没见到过武二爷，真的很想念他，没想到二爷的公子都这么大了，走！回家！回家再说！武二爷是响当当的汉子，当年大爷被人毒死了，就是我帮二爷做的证，可是二爷还是被充军发配了。”武林道：“大叔，西门家的人还在阳谷？”郓哥道：“在！怎么不在？西门庆的儿子比他爹更坏，专门勾引良家妇女。老子英雄儿好汉，他老子是瘪三他肯定是混蛋，进屋！老婆子去他女儿家了，武公子你先坐会，我去烧些茶水。”两间草屋，武屋内农具一应俱全，收拾得也很干净，武林道：“大叔，你别叫我公子，我叫虎娃！我来帮你！”乔郓哥道：“那哪行啊？你是客人。”武林道：“我来烧火！”乔郓哥受武松牵连被判流放，回来以后爹也死了，房子也塌了，身无分文，正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收到武松派人送来的银子，乔郓哥感激涕零，无法报答，就在武大郎的坟前买了一块山地盖了房，邻里撮合一个亡夫的寡妇与他成亲，那寡妇原先有一个女儿，嫁给乔郓哥也生了个女儿，已十几岁了。乔郓哥道：“水开了，家里也没有茶叶。”武林道：“大叔!我不喝茶叶，白开水就行了。”乔郓哥道：“真是委屈公子了，老婆子回来我让他去买。”武林道：“大叔，不用了！要不先去大伯坟上看看？”乔郓哥道：“也好！大爷的坟就在后面，二爷一走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回来看看，我就是为了照看大爷的坟才买下这块地的，万一二爷那天回来了连哥哥的坟也找不到岂不伤心？二爷果然是让你回来了。”武林道：“大叔，这就是我大伯的坟？”乔郓哥道：“是呀！大爷生前很照顾我，可惜被人害死了。”武林把供品一一摆上，跪下磕头道：“大伯，小侄虎娃来看你了，爹一直也想来看你老人家，实有不便，你老多原谅，小侄给你带来酒菜，你慢慢吃！钱你慢慢花，以后会经常来看你。”

祭拜完武大郎，乔郓哥道：“大爷！你先歇着，我去买些酒菜好款待你的侄儿，武公子咱们回屋。”他们刚回到房前，乔郓哥道：“山下那人怎么像我媳妇？他跑那么快干什么？玉儿哪？”武林道：“大叔！会不会出什么事？咱们去看看！”那妇人拼命地往山上跑，看到郓哥放声哭喊：“不得了了啊！玉儿被人抢去了！”郓哥道：“真的出事了！”飞奔迎上前道：“老婆子！谁抢走玉儿？”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哭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啊！我和玉儿从他姐姐家回来，都到了山下了，一个骑马的人拦住我们，要玉儿做他什么压寨夫人，玉儿骂他，他让他手下把玉儿捆起来放在马背上骑马走了，我没有用呀没能护住玉儿，这可怎么办啊？”乔郓哥也蹲在地上流泪，武林道：“大叔！这附近有土匪？”乔郓哥道：“那边就是景阳冈，不知从那里来了一伙人占山为王，专门欺负老百姓，我的玉儿！”武林道：“大叔！哭有什么用？赶紧去救你女儿！”乔郓哥道：“怎么救？附近有不少妇人被他们抢去，没一个救出来的！他们与官府暗中往来，进出阳谷县城就像回家一样，我只有自任倒霉了。”武林虎目一睁，道：“哪有这个道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真是没有王法了！大叔！他们在什么地方？带我去！”乔郓哥道：“武公子，他们有很多人，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就当我没生这个女儿，我不能连累公子。”武林道：“大叔！你要是怕就在家等着。”乔郓哥道：“我不怕！当年武二爷与我无亲无故我都敢作证，何况今日是去救我自己的女儿，老婆子你回去等着！我与武公子去救玉儿回来。”妇人连连点头道：“武公子，我给你磕头了，一定要救我的玉儿回来，玉儿没有了我也活不成了。”武林道：“放下吧!大婶！我一定救你女儿回来！快走吧！大叔！”乔郓哥道：“拿家伙抄近道！”

景阳冈是当年武松打虎一打成名的地方，如今却被一伙强人霸占专做为非作歹之事，阳谷县衙接到老百姓报案，派几个官兵进山胡乱走一趟，根本不去剿匪，实际上暗中收了不少好处，乔郓哥对这一带的山都很熟悉，带着武林钻树林抄近路一路紧赶，在山寨口截住他们。山大王柯猛骑着马哼着小曲悠闲地往山寨走，玉儿横担在马背上，乔郓哥一看能不心疼，道：“玉儿!你们还我的玉儿来！”柯猛长的贼眉鼠眼的，人送外号过山鼠，柯猛嫌玉儿大吵大骂太烦，用布条把嘴扎上，玉儿眼泪汪汪地叫不出来，柯猛见只有乔郓哥和一个年轻人，况且又已来到山寨门前，根本就没当回事，嬉皮笑脸道：“是岳父大人？找我讨要彩礼来了？你也太性急了？”乔郓哥道：“谁是你的岳父？好好地把我的女儿还来！不然……哼！”他本来想说武林饶不了你们，看看人家这么多人，山寨门也打开了，自己就两个人底气不足，柯猛道：“不然怎么样？哈哈！你还有本事杀了我？岳父大人，你女儿作我的压寨夫人保管他荣华富贵，你也能跟在占光享福，何必如此不识抬举？”武林道：“你说够了没有？”柯猛道：“呦！这里还有一位哪？对不起我没看见。”武林道：“乔大叔就这么一个女儿，请你高抬贵手放了他吧！”柯猛道：“你这算是求我？一点诚意也没有！你叫什么名字？”“武林！”柯猛道：“你也姓武？跟当年在此打虎的武松可有亲戚？”武林道：“那是我爹！”柯猛道：“哎哟！原来是打虎英雄武二爷的儿子，失敬！武二爷我是很佩服的，可是那也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咱也就不提了，请问武公子到此有何贵干？”武林忍住怒火，道：“我是来替乔大叔讨要女儿来了。”柯猛道：“就凭你？你不会也看上乔老儿的女儿了吧？哈哈哈！不要紧，等我玩腻了送给你。武松的儿子了不起？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景阳冈我柯猛说了算!替人讨要女儿？你也不看看你算老几？”武林道：“你是不肯放人喽？”柯猛道：“我不是说过了吗，等我玩腻了送给你。”武林道：“亮家伙吧！”“杀鸡焉用宰牛刀，我章虎定打得你满地找牙。”柯猛道：“章虎，悠着点!他是打虎英雄武松的儿子，咱们怎么也得给他留点面子。”武林道：“你用什么兵器？”章虎道：“对付你还需要兵器？”武林也没客气，道：“请！”莽汉章虎上前想搂住武林，武林手中棍照着章虎的头就是一下，章虎抬起胳膊挡住架开，道：“老子练过硬气功，不怕打！来！再来！”武林不敢大意，章虎下盘非常稳，是个相扑好手，只要让他靠近，近身相搏，自己肯定不是对手，章虎浑身好像铁打的，任凭武林击打都不在乎，柯猛哈哈大笑道：“我以为你是多高的高手？原来就在两下子？还敢找我要人？”武林也不答话，棍交右手，左手摸出棋子对准章虎的穴道弹出几颗，还是没有反应，武林暗道：“这家伙难道没有罩门？”第二十颗击中章虎鼻子，章虎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趁章虎用手擦的工夫，武林的棍击中章虎的脖子，章虎一声没坑扑通倒地。柯猛道：“哎！还真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小的们！给我杀!把这个老家伙给我带进去！”乔郓哥手里拿了把虎叉没有用，几下子就被人打掉了抓住，柯猛骑着马押着乔郓哥往寨门走，小喽啰呼啦一下子把武林围了起来，这些人没有章虎那么好的功夫了，武林棍扫一大片，脚踢七八个，转眼间“哎哟！”声不断。

柯猛见武林这么快就收拾完他的手下，也是吃了一惊，大喊：“关上寨门！”那里还来得及关门，武林已经冲进来了，小喽啰吓得退开一旁，柯猛道：“看来还真的让我动手？”他跳下马拔出刀，道：“小子，我想给你留条命你还不要，看刀！”武林用棍一磕，棍只剩下一截，柯猛道：“小子，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我这是把宝刀，削铁如泥！”武林没有答话，柯猛手里还真是一把宝刀，不敢冒然抢夺，猛然看到章虎站在一旁，歪着脖子手里拿着一根粗如手臂的铁棒，心里想“这铁棒你总削不断吧？”柯猛正得意哪，武林将手中半截棍向柯猛掷去，快速冲向章虎，章虎脖子还疼得厉害，心里想着等柯猛把武林打败他好上前补上几棍，根本没有提防武林会来抢他的铁棒，等他反应过来，铁棒已经到了人家手里，武林道：“柯猛，你的宝刀快，砍砍铁棒看看！”柯猛武功平常，靠得就是这把得来的宝刀，这把宝刀长柄，刀身两尺，宽有三寸，发出蓝幽幽的光，已有几个英雄好汉看不惯柯猛欺压百姓抱打不平而死在他的刀下，柯猛也不敢轻视武林了，手下功夫最好的章虎现在还直不起脖子，道：“你们都是死人？给我杀了他！谁要是不尽力，哼！小心他的狗命！”喽啰们惧怕柯猛的淫威不敢不上，武林将铁棒一挥，道：“不怕死的尽管来！”逼向柯猛，柯猛怕伤到宝刀，而武林又步步紧逼，他只有一退再退，他手下在武林后面虚张声势，没有一个敢上前的，柯猛被武林逼得没有退路了，道：“武公子，人你带走好了，我不要了。”武林道：“你怕了？平时欺负老百姓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我今日就替被你欺压的老百姓出口气。”柯猛呼通跪到“武爷，你不要给我一般见识，求你放过我吧！”武林正考虑是不是可以饶了他，岂知柯猛用的是缓兵之计，趁武林一犹豫，猛然窜起宝刀砍向武林，武林再举铁棒已来不及，大骂：“无耻！”身子向后一仰，左脚飞起踢中柯猛右手，宝刀飞向半空，在身子快要占地的时候，右脚紧接着踢出，将柯猛从身上踢过去，手中铁棒撒手向后一扔，正好击中柯猛的手臂，当时就断了，武林一个鲤鱼打挺伸手接住落下的宝刀指着柯猛，柯猛一个劲地磕头求饶，痛哭流涕，手下喽啰见柯猛受伤，发疯地逃了，武林道：“柯猛，今日我可以饶了你，但是以后再发现你作恶，小心你的狗命！”柯猛道：“再也不敢了，谢谢武爷！”武林道：“滚吧！”柯猛也不敢讨要宝刀，手捧着断臂头也不回地逃下山去，乔郓哥已经把女儿解开，指着武林道：“玉儿，这位就是爹经常向你说起武松武二爷的公子武林，今日多亏了武公子。”玉儿上前施了一礼，道：“谢公子爷救命之恩！”武林自小长这么大接触的除了和尚就是江湖人士，从来没有与一个年轻姑娘离这么近，更没有说过话，偷偷看了玉儿一眼，玉儿正看着他，武林连忙把目光移开，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有点手足无措，玉儿虽说是乡下女孩，父母拿他是宝贝，什么活也不让他干，脸蛋皮肤完全不像一个乡下女孩子，乔郓哥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道：“武公子，咱们回去吧？”武林是正人君子，只是有女孩子第一次和他说话有些不适应，现在玉儿向他谢救命之恩他还没有答话，有点没有礼貌，道：“玉儿，你没事吧？”玉儿道：“谢公子爷关心！玉儿没事！爹！咱们回家吧！”武林道：“大叔！你和玉儿先走，待我烧了山寨，省得留下窝贼！”武林入内取些可燃之物，发现室内地上有散落的金银，大概是柯猛的手下逃走的时候分赃来不及捡走的，武林也没客气，捡起来用布包起来点燃床单、蚊帐等物出门对乔郓哥道：“大叔，走吧！”

乔大婶一直在门口张望，看见他们回来喊道：“玉儿!我的玉儿！你可回来了。”玉儿扑到娘怀里道：“娘！”“玉儿！娘担心死了，那些杀千刀的！玉儿！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玉儿道：“我没事，娘！”乔郓哥道：“老婆子，好啦!好啦！玉儿没事！还不赶快招呼客人，老婆子你知道谁救了咱们玉儿吗？”“不是这位武公子吗？”乔郓哥道：“你光知道他是武公子，不知道他是武二爷的公子吧？”“是吗？武二爷！你们救了我们乔家两代人呀。”乔郓哥道：“好不赶快准备酒菜？我要和武公子好好喝一杯。”乔玉偷偷看了武林一眼，拉着娘进屋。

乔郓哥道：“公子，你先喝杯茶，我乔郓哥能有今天全是武二爷所赐，没有武二爷的资助我恐怕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今日公子又救了玉儿，两世恩情！我这一辈子也还不完啊！”武林道：“乔大叔，你这是说的那里话？当年你也不是全力帮助我爹吗？况且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锄强扶弱，从小我爹就是这样教育我的。”乔郓哥坐下道：“二爷一辈子也吃了不少苦，我也没机会伺候二爷，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武林道：“大叔，有什么话尽管说。”乔郓哥道：“公子可曾定婚？”武林道：“武林年龄尚小未曾婚配。”乔郓哥面露喜色，道：“玉儿十分乖巧，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伺候你如何？”武林明白乔郓哥的意思了，乔郓哥有把乔玉许配给他的意思，脸不自觉地红了，乔玉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女人，虽说年龄小但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乔郓哥还有令一层意思，那就是报恩！武林当然不能答应，道：“大叔，你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要依靠他，况且这种事我也要先禀明爹爹，实是不敢做主。”乔郓哥还想说，妻子向他招手，他道：“公子稍坐，酒菜大概好了，咱们边吃边说。”出了门问道：“酒菜准备好了？端上来就是。”乔妻道：“武二爷，公子对我们都有恩，咱们一辈子也报答不完，将玉儿许他如何？”乔郓哥道：“咱们想到一块了，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武公子没有答应。”乔妻道：“是不是看不上咱家玉儿？”乔郓哥道：“我看也不是，他是为咱们着想，说咱们就玉儿一个女儿。”乔妻道：“我看玉儿的眼神八成喜欢上公子了。”乔郓哥道：“先把酒菜端上来再说，我再探探公子的口风。”

武林带来的牛肉，烧鸡，乔妻又弄了几个素菜，乔郓哥道：“公子，乡下没有什么东西好招待你的，实在委屈了。”武林道：“大叔，你这么客套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外人，让大婶他们也一块吃吧！”乔郓哥道：“不用，他们呆会吃，来！我先敬你一杯！好酒！”一连喝了几杯，乔郓哥旧话重提道：“公子，刚才和你说的事？”武林道：“大叔，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只是奉爹爹之命了山东寻亲访友，还要回去伺候爹爹，你们二老只此一女，以后还要靠他养老哪。”乔郓哥理会错武林的意思，以为他以此为借口推辞，看不上乡下女孩乔玉听的真切，以为武林看不上自己，心里难受去伙房帮忙去了，乔郓哥道：“既然公子没有这个意思，不说了喝酒！”乔妻慌慌张张进来道：“不好了，他们又来了！”武林一听就知道是柯猛，抽出刀道：“他还敢来？”“爹！娘！”乔玉已经被他们抓住，柯猛吊着一只膀子，还带着一帮人，恶狠狠道：“小子！你的仇家到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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