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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年华的武侠》伤逝——《逝去年华的武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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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七夕台风麦德姆开始袭扰中国的时候,11号台风夏浪也紧随其后,所有的物事都变得如此紧凑的不留缝隙。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月,手机app中的新闻每日都在更新,一个焦点尚未过去一个焦点便已经来临。尚未老去便开始回忆,这是我们这代人的悲剧,我们渴望在有暇无事中喘息,古人谓:天许作闲人。闲,天定许;忙,人自取。在社会集体崇拜成功学的环境下,不奔忙不成活,注定这是一个人定胜天的世界,‘伤逝’便成为了我们短少的闲暇空隙中唯一的主题。

我是腆着脸来给《逝去年华的武侠》来作序的,整本小说经我手输入电脑的累计将近十万字,我至今都不知道整本书的完本会有多少字,但是至少经我手打的每一个字我都仔细的阅读过。至少可以得出——严榆写这本书是有‘野心’的,三个主人公三条线索,三条线索串联交织,合并为一篇波澜壮阔的江湖恩仇录。我们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们时常会有一种即视感,一丝丝缠绕在文字上的熟悉的气息。金庸先生第一本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多线索,多主人公,红花会的诸多兄弟都是主角,这种小说模式被人诟病弱化了主人公陈家洛的戏份,可是这样的故事却是根植在中国大众心中的故事该有的模式,像太史公的列传、像宋代瓦子勾栏里说书先生的话本、像三国水浒的章回体,中国人听惯了这样的故事,所以《逝去年华的武侠》在诸多**作中,小说的架构是古典的、贴近群众兴趣,这便是严榆在之中所花下的‘野心’。

一个高中生时期的文笔写就《逝去年华的武侠》,期间所花下的时间和精力也大概只有严榆冷暖自知了。他跟我曾经说过,高三的英语课都用来写小说了,以至于高考时候英语分数太低而多复读了一年。把写作作为一种常态是十分艰难的,最为艰难的是在启动的时候,我需要摒弃那些闲暇娱乐的时间、盘膝坐着,构思、叙写,我所努力的是为别人呈现一份未曾遇到的景象、即使虚假也要合乎逻辑的事实。《逝去年华的武侠》所涉及的人文科学诸多,地理、历史、古文诗词、中医等等,严榆在创作小说的同时也会给诸位主角编写武功秘籍,编成小册子,主角上场就去翻找武功秘籍中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是一笔一划的积累,而今的日本动漫编剧分角色编写也不过如此。作品中的文字或许有故作高深的晦涩、或许有逻辑断裂的故事链、或许有那些稀松平常的错别字、或许有奥考难通的武功招式,但是作为一本**作是有诚意,至少没有敷衍潦草的断片,对话场景的描写甚至好多事电影镜头的语言,闻声而入、随影同行,充满了眼耳口鼻舌身意的状物。

我与他平时闲谈,大多是金古小说以及tvb的武侠剧。这便是与我们同时代年轻人共同的生活背景,观看了大量的武侠剧,因为武侠剧去翻读金古的武侠小说。严榆取题‘逝去年华的武侠’然彼时他尚未弱冠,谈何年华。尚未老去便开始谈回忆,文辞间稚拙和沧桑并存,少年大多好游侠,李白在诗中曾经不止一次地赞赏任侠杀人的事:“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等等。金庸先生语“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查先生给自己大儿子起名为查传侠或许就是希望儿子身上有种任侠精神,也就是西方所谓的骑士精神,我想这便是根植在严榆小说的文化基因。

严榆小说的主人公也像古龙小说的主人公一样嗜酒如命、放荡不羁,这便是在逝去岁月中对那些大侠的遥敬。写小说在同龄人的比例小,所以被认为是怪诞,书中的人物名字多是严榆的同学,作者便借着这些名字吸引同班同学做自己最早手抄本的读者,通过人物间的互动,角色与现实人物的通灵,完成了从怪诞到众人支持。乐意回忆过去大多是现实生活中多有不顺,哪有那么油滑的人,可以在如今荆棘满地的世界里如鱼得水,作者不能,我们亦不可能。我们谨小慎微的活着,端着一只看似平稳却装不满水的饭碗,像云南雨季森林中滋长出来的鸡枞菌,沉默如迷,去怀恋、去伤逝,好多时候我们做了好多不理解的事,然后做千万事只要一人懂便足矣。正如你踏入一间陌生的茶楼,看见一桌孤坐一人,茶壶嘴朝外。我们不妨坐上前去轻声说道——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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