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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侠魔》第一回 总镖头操办喜事,少镖头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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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尽繁华,

吴地苏州有人家。

时人羞提欧阳亮,

啼血后辈勿沾花!

书写苏州,有一镖局,而且是很大的镖局。名曰:四海镖局。前文书、笔者已提到,他就是江南诸省总镖头——江湖五大高手之一欧阳亮的府邸。所以,江湖上响当当,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令人不敢小觑。

这欧阳氏本武术世家,自多年前围杀石坚师兄弟二人后,武功更是一日千里,令江湖人士刮目相看。更兼有传闻:欧阳家有武林失传多年的绝学——分身术。如此,弄得人人敬畏,远而敬之。提到欧阳亮,咱得多聊几句,免得读者日后累神苦思。

前文咱曾交代:这欧阳亮乃欧阳龙之长子,他的孪生兄弟就是石坚的三师弟欧阳天。可这在江湖上是天大的秘密。旁人绝不知晓。这都是欧阳龙想让别人知道:他家传武学了得,有传说中的分身之术。以威慑武人罢了。

欧阳龙美,他常暗赞自己智高胜神,乃旷古第一人。而欧阳亮对此欺诈伎俩深感不屑,甚至嗤之以鼻。但他孝字当先,又不好违逆父亲之意,只好听之任之。要不说呢:不分善恶之孝实为不孝也!那位看官说了,你咋能这样说呢?父母之言不应该听吗?笔者认为:那要看是好话还是坏话,否则,一味的顺从将适得其反。咱暂不多言、请读者往后看,日后自清楚笔者绝未虚言。

欧阳天却暗乐,简直乐的死去活来。因为父亲为自己创造了复仇之良机,否则,自己还真无机会可言。于是,在他脑海里产生了一个计划、而且是一个恶毒的计划。他像一只等待猎物的饿狼,不,应该说是一只发了疯的饿狼,在苦苦等待猎物的出现,只要猎物一旦出现,他会马上扑出,杀死猎物、夺回他自己认为是属于自己的一切的一切。

常言道:“一母生九子,九子各别。”欧阳亮与欧阳天就是最好的见证。他们虽是一母所生,又是孪生兄弟,性格和为人处事上却是天壤之别。老大欧阳亮为人正派、仁侠,办事脚踏实地,武功高深莫测,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响当当的人物。而老二欧阳天却截然相反,为人奸诈凶残,满肚子的坏水。这也许是生活环境及他父亲所为让他心理畸形,不然,孪生兄弟本应心意相通,何以会如此相别?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力真的不可小觑!再说欧阳天、心理的变态,使得他的行径如同他的面具一样,没人能看透它的背后是什么样!甚至,连他自己都闹不懂:自己何以变得这个样。

欧阳天妒兄业绩过高,妻儿两全,名利双收。他恨父亲偏心,让自己到现在还一无所有、更加一事无成,整天还得戴着人皮面具,弄得是人不人、鬼不鬼。如此,在他心目中,报复的烈火欲燃欲旺,真如火山在孕育能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他真有些等不及了,真恨不得马上实现自己的“理想”。

欧阳龙哪里晓得:自己正在导演一部剧,而且是一部悲剧;一部让欧阳家一落千丈、武林除名的悲剧,一部给后人徒增笑料的闹剧。

书归正传,单表这一年,两湖受灾,哀鸿遍野、民不聊生。朝廷发放粮、银赈济灾民。可恨的是:所有银、粮,皆被贪官所贪。这狗官为安全起见,特派人雇请江南总镖头欧阳亮出马押镖。

欧阳亮闻听当即拒绝,正色道:“此乃不义之脏银,牵涉数万人之性命,此镖我断不能接,否则,我何以为侠。这是我镖局的规矩,也是我欧阳亮的信条。”

欧阳天闻听奸笑道:“保镖挣的是钱,管什么净银脏银。规矩,规矩是人定的,你是总镖头,你说的话当然成了规矩,这些年来,你代父为九千岁上水,就合乎你所谓的规矩?就是侠义了?”

欧阳亮闻听,真想冲过去打他两个耳光,可父亲在场又不敢放肆,只能暗气暗憋,于是,目瞪欧阳天,示意他休再胡言。欧阳天见兄长气喘如牛,心中高兴劲就别提了,笑嘻嘻的接道:“话又说回来,虽说是脏银,你不说哪个知道?难不成你会敲锣打鼓、连喊带叫的去告诉别人:我押的是脏银,我违背了规矩、违背了我自己的信条。那岂不是傻子、彪子、白痴了?”

欧阳龙闻听喜道:“天儿言之有理,大丈夫做事就应该如此,畏首畏尾能干出什么大事!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亮儿,这方面你要向你弟弟学习,否则,我欧阳家何时光大?称霸武林更是做梦,这镖必须得接。”欧阳亮为人至孝,闻听之下虽满心不愿意,又怎敢多言,只好违心点首。

不表爷仨如何接镖,单表这一日,押镖途经武陵山脉。只见草木茂盛、遮日掩人,阴森中透着杀气,令人汗毛直立。欧阳龙乃老江湖,如何不晓得此地的凶险,忙悄声道:“大家小心了,此地山高林密,定有强人出没,全面戒备。”众镖师齐拔出兵刃,以防不测。唯有欧阳天往脸上一抹,立变成一生面孔。

镖车继续前行,又行进二十余丈,忽听到呼哨连连,随之飞出六人,为首的是一老者,白须、白发,面带病容。可他身后立着的几个武人,却各个都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行家一眼即可看出,这几个人都是武林高手,而且是一等一的高手。欧阳天见之惊道:“石坚!”

欧阳龙见之,心中之惊骇不亚于他人,心中暗道:“真是怕谁谁来,看来,今日要成正果。”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心惊而面不显,依平稳如常。只见他一提丝缰,前进五尺,面带笑容抱拳拱手道;“前面,可是石坚贤侄吗?”

那老者果是石移平之子——石坚。只见石坚手捻长须,哈哈大笑道:“欧阳老儿,休得再放狗屁,谁是你贤侄?我是你大爷!”

欧阳龙直觉脊背直冒冷汗,一种不祥之征兆已遍全身,但仍镇定道:“我与汝父八拜之交,你不是贤侄又是什么?难不成石师兄也叫你大爷?如果是的话,我也叫你大爷如何?”石坚闻听这个气呀,立还口道:“放屁、放你妈个紫花屁。你还有脸提我父,你若认我父是师兄,当年在海边就不会偷施辣手,弄得我生不如死。更有甚的是:你对我穷追不舍,非取我命而后快!若不是沙师叔救我,恐我早成了你刀下之鬼了。今天没别的,我只要你老小子的六阳魁首,以报当年我被暗算之仇,别的免谈我也不屑听。”言讫,举起右手,立要发号施令、伺机进攻。

欧阳龙见之忙道:“且慢动手,我说大侄子,你是不是怕我说出你的丑事才急于动手吧?由此可见,你这是做贼心虚、杀人灭口。但,你毕竟是我的晚辈,为给你留点面子,我装哑巴行了吧?反正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孩子!早晚此事也会大白于天下,我就忍一忍,够意思吧?”石坚闻听怒道:“我怕你个鸟蛋,爷爷有何丑事?你有屁就尽管放,免得死后说不出来!阎王也会讥笑你的无能!言我的不是。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出什么馊屁!”

欧阳龙乐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说了不算,就是乌龟王八蛋、狗娘养得的!骚狗下的!”石坚这个气就别提了,真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但,当着众弟子的面又不好反悔,只好愤然道:“你快些将馊屁放出,啰嗦什么,要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再多啰嗦,可别怪爷爷食言、立要你之狗命!让你到阎王那去胡诌!”

欧阳龙闻之,不但不气、反乐道:“石坚大侄,你竖起耳朵听好了:你不但中了我欧阳门的化功镖,还中了锦衣卫的毒,如今的你功力几无!只能凭几个徒儿壮壮胆、充充门面而已。不然,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到老夫面前耀武扬威,抖毛算卦。再说了,你不尊老夫为长,我还不屑认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当侄呢!我要真有你这个大侄我非羞得上吊不可。说实在的,你的徒弟跟了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远的不说,就说我的师弟沙飞扬,好心救你脱险,可你却恩将仇报,因贪心扇、剑,竟将其满门杀戮。对了,还是因贪心,促使你收下沙门弟子。还有……。”

没等再说出下文,石坚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放你娘个屁,放你娘个紫花屁。简直是污人清白,我石坚行的正、走的直,岂能做出尔言之事!更不惧你个小人瞎掰。西乾元,把这胡说八道的老儿做了!”“是”,应声中后面飞出一人,见此人:身高八尺、白面黒须、国字脸、面現仁厚,确为忠厚之辈。

欧阳亮见之,立拔出宝剑道:“西乾元,江湖言我等并称五大高手,今天就让你我分个高下,免得你死后悔之。”言罢,下马飞转已扑到西乾元近前,挥剑就刺,两个人遂你来我往战在一处。众人观之不免暗叹道:这才是高手啊!自己何时能达到这样境界啊!

单表这二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转瞬七十余合,不分上下,而且,越打越有惺惺相惜之意,都快成了武术表演了。石坚见之,简直要被气疯了,怒声道:“徒儿们,对待恶人不必讲江湖规矩,杀!!!”后面之人立虎入羊群。

欧阳亮正全神贯注应付西乾元,况他知西乾元没有恶意,已放宽心,哪料到这一手,立被刺成蜂窝。可叹,五大高手之一的欧阳亮,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去了!

欧阳龙见大儿惨死,真是痛彻心肺,疯了一样的不顾一切的冲上,可惜的是,刚冲到石坚近前,即被三弩穿胸、当场毙命!一句话,顷刻间众镖师皆躺于地,其死状,令人惨不忍睹。

石坚之四弟子沙万里道:“师父,你与三位师兄押镖先行,我与师弟善后,以免留下活口而引火烧身。”石坚点首。率三个弟子押镖而去。五弟子见师父等去远,方疑道:“沙师兄,你明明看见那人装死,却只点哑、麻二穴道而不杀之,为何?难不成你与他有旧?或另有隐情?”

沙万里尖声道:“师弟,你的真实姓名现如今只有我和阮兄知道。若是石坚知道你是暴氏后人,焉有你的命在?恐连家小都难保全。更何况刚才欧阳龙的一席话证实了我的推断——我们全家定是被石坚所害,我之所以不杀装死之人,是因为他一眼认出了石坚,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一定是石坚的三师弟欧阳天。江湖言:欧阳亮有分身之术、这纯属子虚乌有,要我说:欧阳龙应有二子定为孪生,长似一个人。真如此,我即可通过他找到真凶。再有,你我听到了欧阳龙的话,那石坚岂肯放过我等!你我再留在此、后果可想而知!难道你不想报家仇了?还指望石坚传你武学不成!”

言罢,拿出一本书道:“师弟,你身负血海深仇,这是本门秘籍,就归你吧!”五师弟接过秘籍纳入怀中,泪水盈眶道:“师兄,我……。”

没容说出下文,即被沙万里拦住道:“休要多想,你我弟兄岂分彼此?来,喝了这分别酒、赶快逃走,再晚恐石坚醒悟,到时再想走恐比登天。”言讫,从怀中拿出一小瓶酒,五师弟接过酒,拔去瓶塞仰头一饮而尽,甩手扔掉酒瓶,用手一抹嘴巴,双手抱拳道:“师兄,大恩没齿不忘,咱后会有期。”说罢,洒泪而别。

沙万里见师弟去远,奸笑着解开被点人的哑穴、再撕下其面具,立惊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欧阳家分身之谜到此应该解开了。

原来,此人正是欧阳天,哑穴一解、虽麻穴被制,但,已可开口说话,听其道:“沙侠士,你之所料皆对。你家人的确是被石坚那奸人所杀。当时,你师兄弟二人外出未回,等回来时惨案已发生,而石坚又假惺惺收你们为徒,如此,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他。”

沙万里疑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是更好吗?这不是自讨麻烦、养虎为患吗?”

欧阳天苦笑道:“亏你还是铁扇门人、绝顶聪明,难不成你忘了?炼兵魔精所练之扇、剑被你父得其三。而石坚从其父口中得知:古扇、盘龙才是神兵,这才怀疑神兵定在你家。不然,你父救了他的命,何以能引来杀身之祸?可惜的是:你铁扇门镇门之宝他只得其二,故他怀疑不见的才是真的古扇盘龙。只不过被你父隐藏而一时找不到而已。但他想,你一定知道古扇盘龙之所在,故此,为得到第三把剑、扇之下落,才留你二人性命。实为留下线索,以满足自己的欲望。”

沙万里道:“另一扇、剑早被海师伯拿去,听说他已被你父领锦衣卫的人给灭了,不知是真是假,还请明示。”

欧阳天道:“是真的,海底天已被我父踢入大海,生还绝无可能。但,其中的原委、曲直,我们后辈是说不清的。”沙万里略忖道:“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难不成当时你也在场?”

欧阳天知道:说假话是骗不了沙万里这猴精的,况且,一旦被识破自己的命就没了。遂实话实说道:“天下武人,哪个不想寻得石坚?那个不想夺得秘籍、宝刀?我父子也是人,岂能例外。海边之战后,我们苦苦寻找了多年,可毫无结果。终于,父亲想到了你们铁扇门,断定:石坚一定藏在那里,我等遂前奔觅之。叹的是完了一步,石坚已经得手、惨案已经发生。”

沙万里闻听之下,恶向胆边生,暗忖道:“石坚不杀我全家你欧阳也必将杀之,看来,我只有……。”想罢,目露凶光、立要动手。

欧阳天何等狡猾,一见之下立知自己命在旦夕,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忙道:“当时我们晚到了一步,虽然没能救下你的父母,但却救下了你的仨个公子,也算不枉此行了。”

沙万里一听,儿子在人家之手,立压下心头怒火、收起杀心。故装平静道:“石坚的功力若有若无,可以说,连江湖二流角色都不如,尔等岂肯轻易放过他?”

欧阳天道:“我父子何尝不想灭了石坚夺得二宝,可叹的是:室内还有几大高手,我等自认不敌,这才救了三位公子悄然而退。现贵公子就在镖局,安好无恙。你随时可领回,只是,请你保守欧阳亮的死讯,不然,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竹篮打水。”言罢,面露祈求之色。

沙万里道:“这个自然,受人点水、必当涌泉。放心,小弟一定守口如瓶,若透漏半句让我不得好死。”欧阳天喜忧参半,忧道:“石坚等人若说此事,江湖上自无人相信,因为人们都知道他与我家有仇。但,如果你师弟若说恐就不一样了,到时岂不……。”沙万里道:“你放心,他不会再开口讲话了,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的。”欧阳天闻听不觉心寒,暗忖道:“都说我毒,若与他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看来,自己以后对他还要多加防范为上。”

沙万里岂知欧阳天所想,抬手解开他的穴道,面现忧色道:“石坚从你父身上得到了解药,就是高手相助,我等也非其敌,如此,恐我等日后永无宁日,生死难料了!”欧阳天翻身坐起道:“无妨,他拿去的不过是临时的解药,每月一粒,用完将发作更甚。至于高手,咱们也有啊!我嫂子就是钱氏之后,有此靠山,咱何惧之有?”沙万里何等聪明,听其音已知其心。立恭维道:“大哥终实心愿,美人江山一起得,恭喜、恭喜,还望大哥日后不要负我。”欧阳天正色道:“兄弟说的哪里话来,日后我若负兄弟,叫我身败名裂而死……。”

欧阳天一路狂奔到家,真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狼狈至极。见到嫂子钱丹丹是放声大哭道:“妇人,父亲与天弟皆命丧石坚之手,镖局所有人都死于非命,只有我……,我……。”没等说完,人已昏死过去。

书中代言:这次欧阳天可不是装的,因他怕石坚追赶,几天衣不解带、食不果腹,连惊带怕、岂能不晕?除非他是铁人。(从今往后,他即取兄名而代之,故,以后本书称他为欧阳亮,书者。)

这钱氏虽徐娘半老,但风韵尤存,尤其是贤惠、坚强尤胜须眉。沉重打击之下的她、不但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坚强,她一面照顾丈夫;一面安排丧事,竟做的体体面面、须眉望尘。

欧阳天、不,应该叫欧阳亮,他美,都快美出鼻涕泡了。一夜之间,自己不但成了总镖头、还夺回了他认为是属于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唯一使他如鲠在喉的是——侄儿欧阳曾雄。总是身前、身后,爹长、爹短,每叫一声都让他脊背发凉,他真恨不得早点甩掉这个包袱,让自己清静清静。

于是,在管家朱天野的帮助下,为欧阳呈雄定了亲,乃是万手山庄的千金——万婉儿,继而,再派他外出习艺,如此,终可落得清静了!但他想的太美了,要知道:事情的发展,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作恶如此,岂能无报?那还有天理吗?。请读者往后看,一切自清!

最苦恼的是钱氏,因为她越来越发现,这个人不像是自己的丈夫。开始她以为是丈夫因失亲受到打击、而暂时有些变化。可日子一长,她的感觉越发强烈,于是她提出:自己要为公爹守孝三年,如此,弄得独守孤灯!苦渡残年!

欧阳亮岂是能闲住的人,就是钱氏不守孤灯,他也腻了、厌了!这一****将夫人唤到室内道:“夫人,如今我们只有呈雄一个孩子,而你的年纪又大了,为了家业的发展、欧阳家的兴盛,我准备纳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钱氏心中一颤,轻声道:“阿亮,你不曾言:‘终生不纳小吗?’怎么突然变卦了呢?”欧阳亮一听,火腾就上来了,臭嘴一张,“啐!不知好歹的黄脸婆,别******给脸不要脸,找你商量是给你面子。今天咱就明说吧,你以为我是欧阳亮吗?错了!我是你的初恋情人欧阳天。以前你见到的我是戴面具的我,其实,我是欧阳亮的孪生兄弟,长相难分彼此。今天你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你也别流那无耻的眼泪,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吗?早在几年前,我就冒充哥哥与你好过。”

一席话,弄得钱氏收住了泪,她不再哭了,因为她是女人中的极品——伟丈夫!欧阳亮以为钱氏呆了,高兴道:“这就对了,乖乖听话、扎牢嘴巴,否则,呈雄的小命不保。”言讫,也不理钱氏,起身拂袖而去。

钱氏是坚强的,也是有心计的。她没有哭、闹,因为她病了,因为的泪流进了肚子,也许排出了;也许永远残留于腹内。她开始足不出户,因为她在写,一直的写,写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欧阳呈雄马不停蹄地由四川赶回,他心急如火焚,因为他接到了母亲病危的消息。他母亲是他心目中的神。他爱他的母亲,甚至超出爱自己的生命!然而,他失望了,或者说绝望更确切。因为他无法挽留母亲的生命!他所能得到的:是母亲留下的一本小册子,而且是母亲用心血、泪水、屈辱所写的一本小册子。这里面除一些密不外传的武功秘籍外,还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由此,他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他逐渐让复仇充满了整个脑子,他发誓:要报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说:欧阳龙曾造就了一个畸形的欧阳天的话;那欧阳天必将造就一个变态的、复仇的恶魔——欧阳呈雄。等待欧阳亮是什么就可想而知了。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为了复仇,欧阳呈雄推辞了婚期,他暗下决心:不成功、则成仁。

欧阳亮对呈雄推迟婚期非常高兴,因为他怕那个老女人(钱氏)向呈雄透漏什么,致使呈雄一怒而联手万手山庄。做为久走江湖的他,岂能不晓得万手山庄的厉害。于是,他对外称:要送儿子去天下第一大门——无极门去习艺;艺满后再与万手联姻,以避免别人议论。

那位看官问了:欧阳亮既然心狠手辣,为啥不杀了呈雄,一了百了呢?书者曰:这确实是事出有因,当年,他代兄行走江湖而结识了钱丹丹,后又阴差阳错成了嫂子,他怎可甘心?遂冒兄而行房事。如此一来,呈雄是谁的种他也不清。你想,世界上哪有父亲杀儿子的

道理!但,他也担心万里有一,于是采取一折中方案:那就是瓦解呈雄斗志,每日领他进出花街柳巷。呈雄原本淳厚、正直,可他在知道真相后,特别是在欧阳亮的行为、语言的引导下,本质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终于从这个爹的身上学到了他想学的东西,为他日后的至坏、至恶奠定了基础!

终于,他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计划。这个计划不但使欧阳亮身败名裂、惨死家中,也让欧阳呈雄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可饶恕的道路!

欧阳呈雄力赞父亲续弦,帮他物色人选、穿针引线。欧阳亮被弄的满心欢喜,有时还真把呈雄当成己出。终于他如愿以偿——娶了一个二十岁的歌妓。可叹的是,天不随人愿,蜜月刚度两天,即接到沙万里飞鸽传书,只好咬牙跺脚、忍痛别妻而去。这欧阳呈雄极不好惹,早在报仇心起之时,就拜一淫道为师,不但学会了采阴补阳之术,更加擅用淫药。如今欧阳亮一走,为他创造了一展身手的机会,也给他所谓的报仇方式提供了方便和必然。真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也就是欧阳亮离家的第二天,呈雄顺利得手——占有了“二婶”。其实,这位二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怎么会轻易就范呢?

单表此女,初尝淫功春心大动、乐此不疲,于是,二人天天云雨,等欧阳亮两月返回,这位二夫人已有孕在身。欧阳亮岂知此事,心中高兴道:“臭婆娘、还真下蛋!”

紧接着,在呈雄的鼓励下,他又娶了个三夫人。这是闲话,咱一笔带过。

书归正传,转年,二夫人生下二男,取名:呈龙、呈祥。欧阳亮大宴群朋、喜的不得了!欧阳呈雄更是喜上眉梢。因为他不但大仇得“报”,还兼得二子,真差点乐疯。熟语道:“乐极生悲。”一点不假,到后来,这两个孩子同时复仇于欧阳呈雄,弄得他名裂败走,颜面尽失,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欧阳呈雄远没有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他还要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他要让欧阳亮身败名裂、不得好死!让自己名利双收、成为号令天下的武林盟主。

此正是:

见财有意者报在子孙

见色起心者报于妻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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