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尘侠魔》第三回 祝寿日叔侄仇拼,因风流祸福相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人人尽说江南好,

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

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

皓腕凝霜雪。

未老不还乡,

还乡须断肠。

韦庄的一首《菩萨蛮》,不仅道出了我国江南景色之美,同时亦言出人更美。的确,吴语轻哝、令人生柔。要不人们咋总是说呢:“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二州出美女。”

笔者粗熟,难以道出江南之美,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因为主因是:家境贫寒,不可能去得苏杭,没看过的东西你让我如何去写?可如今为了写书,只能摆弄一只秃笔、胡诌、瞎掰了!希读者谅解。

美人,确实可以赏心悦目;但决不能牵强欲图。当然,这不能只怨女人如何、如何!生的美貌何罪之有?把一切归罪于女人是主观的武断、是变态的偏激,是不公平的。更不符合马克思主义之观点。但,话又说回来,将责任推到男人身上,说自己漂亮才有人不断追求,自己才如何、如何!这也是绝对错误的,说白了,这只是遮羞布,是苍白的、无耻的谎言!试想,再丑的狗怀春时,后面都会跟着许多公狗,就是这个道理!当然。如果将这种人与狗相比,我想狗会咬我的,因为我骂了它。

可以说,一味地说女人勾引男人;或说男人勾引女人都是错误的言论。笔者反对以贞操而衡量女人好坏;但,更反对性开放的腔调。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靠自律。否则,受苦的只能是自己,自己种下的苦果还须自己去品尝。要知道:

乱性毒蛇牙,

违伦蜂尾针。

天道何人知?

循环天地心!

咱书归正传,至几年前欧阳亮霸占了沙万里之妻须莹莹,江湖上传闻不断,毕竟纸里包不住火。熟语道:“朋友妻不可欺;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此乃江湖大忌,否则,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人终将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你千万别认为只是古训或笔者胡诌,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信,请往下看自然会相信。

传闻愈盛,欧阳亮的日子越不好过,常有正义之士找上门来寻事、求证。各镖局亦显出不满,长丢开总镖头各自为政,各行其事。欧阳亮别无他法,只得以二女寄养他处相挟,弄得须莹莹投鼠忌器,只好站在欧阳亮一边,为其出面作证。如此,霸妻的丑事似乎渐弱,欧阳亮的日子也得以平缓。

欧阳亮心里明白:危险还在后头,沙万里早晚会卷土重来,到时,自己恐怕独木难支。意识到这一点,他就有了紧迫感。于是,为了活命,他连须莹莹也顾不上了,只知每日练功。如此,倒成全了欧阳亮,使得他在少林易筋经的帮助下,武功一日千里,终臻化境。

欧阳亮虽满足于武功上的进步,却有一样让他烦心——他总感觉到欧阳呈雄与爱妾有不正当的关系。大凡结过婚的人都清楚:夫妻之间是最敏感的。哪怕是稍有风吹草动,也不可能瞒过对方的第六感官,不信你可以试试,必让你得到比黄连还苦的苦果。

欧阳呈雄更是得理不饶人,自己虽有婚约、却一拖再拖。不止一次言:“技艺不成,绝不为家。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欧阳亮为此伤透了脑筋,可又无可奈何。终于,他盼到了无极真人出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遂迫不急待的唤来欧阳呈雄。

欧阳呈雄入得室内,先见礼,继道:“父亲大人,唤儿来有何吩咐?”说罢,深深一躬。

欧阳亮心道:“你以为我想你吗?我见了你比见了苍蝇还******难受,我若不是怀疑你是我的种,早让你归西了。”心里如是想,口中却道:“坐吧,家礼不可常敘。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礼!”

欧阳呈雄忙道:“是,父亲!”然后,依言坐好,目注这位假父亲,可目光却不敢与之相碰,因为他心里有愧,毕竟人的良知他还仅存一点!人,他毕竟还是个人。

欧阳亮干咳一声、故作沉思道:“儿啊,你如今虽得我欧阳家真传、又有少镖头的名号,但要成就一番事业却还远远不够,要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就得另辟蹊径。有道是:名师出高徒,没有名师你如何光大我欧阳家?因此,为父准备,我六十大寿一过,即送你去无极门习艺,那无极门乃天下名门正派。武功之精当世可数,想你必能有所发展。待艺满后,即可完婚,为我欧阳氏传续香火。如此,也好了却为父的一桩心愿;更慰了你母亲在天之灵!”呈雄忙道:“儿瑾遵父命!定当习得绝技,光大我欧阳家。”欧阳亮接道:“这有两封信,一封是给你恩师无极仙翁的;另一封是你未来岳母万老太太的。”言讫,将信递与呈雄。呈雄表面甚是恭敬的双手接过,心中暗道:“老东西,终于沉不住气了!想狗急跳墙撵我走吗?你错了,我是会走的,但我即使走,也要让汝天翻地覆不得宁焉,否则,我岂对得起你这片苦心;哼,我技艺练成之日,就是你的大限到来之时,也是我欧阳呈雄收回我一切之时。否则,我就不是欧阳亮的儿子欧阳呈雄!”心中如此想,面上却假装喜道:“儿定不负父望、早日归来,光大门业、让我欧阳家发扬光大,永保强盛。”言罢,将信纳入怀中。躬身道:“如无他事,儿先告退!”欧阳亮摆手,呈雄诺诺而出。

苏州,本繁华之地。可这几日却出现一怪现象:到处是相貌各异的武林人物,弄得商贾、大户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大事发生。有好

事的一问方知:原来,南武林领袖欧阳亮六十大寿在即,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欧阳亮名声响亮,如果没有祝寿的才是奇事。

欧阳府张灯结彩,布置的格外醒目。黑白两道、众多镖局的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二百余人。特引人眼球的是:九千岁魏忠贤也派义子倪文焕前来贺寿,如此,更添加了这位总镖头的荣光。

那位看官一定不解:欧阳亮身为大侠,怎会与黑道、官府有联系呢?这你就忘了,他是总镖头啊,镖局与黑道人物接触,在当时亦非怪事。至于官府就更不奇了,你别看有些人喊得响亮——不做朝廷鹰犬。实是巴结不上、徒往脸上贴金罢了!真能做到的能有几人?

欧阳亮倒是要动一下脑子,因黑白两道、官府素有仇隙。弄不好寿堂操戈,岂不大煞风景、有损尊严。他略加沉思,立有了十足的把握。

你别看欧阳亮年已花甲,但仍是面白如玉、黒须飘洒,还可称得上是一美男子。如说是潘安再世,那也绝不为过。如今的他,浑身上下的零件还都管用、花心也愈来愈重。他常想:“须莹莹虽风韵尤存,但毕竟是过水杨花,只等大寿一过、呈雄一走,再娶一年轻貌美的。年纪二八、不,年纪二七也可。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吗!”

可以说,欧阳亮有钱、有地位,再找十个也是有可能的。毕竟爱钱、权的大有人在。至于现在有没有这样的女人,笔者实不敢否定!我所能做的是劝男人们:远离爱钱、权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否则,你会自取其辱,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咱书归正传,正日一到,镖局的大厅内坐满了人。黑白两道分坐两厢,欧阳亮高居主位,扫了一眼场中,不无得意地干咳两声。徐徐道:“诸位英雄、各路豪杰,小老儿何德、何能,劳大驾屈尊为吾一祝花甲,某感激不尽。”言讫,站起深鞠一躬,下面立掌声如雷、贺声一片。

铁扇门门主丰再望宏声道:“老盟主过谦了,想江南武林能和睦相处、安定团结,还不全仰仗您老人家领导有方。我丰再望在此,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黑道秃鹫庞久龄亦道:“欧阳老名震四海、威显八方,何人敢不尊?如果有,我庞某第一个与之拼命!”众人是歌功颂德,真如一母狗发情,众公犬紧随之丑态。

欧阳亮心中别提多舒服了,真比三伏天吃块冰还舒服。待喧哗之声稍平,方挥手止住道:“来者,皆是我欧阳亮的朋友,望大家以团结为重!过去有梁子的,盼至少暂忍今日。不要扫了众人的雅兴,否则,就是想与我欧阳亮过不去,当然,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言讫,目光扫视众人。见众武人所显之态,立知有不服的,遂正色道:“今天是小老儿六十寿诞,我有三件大事要向众人宣布:一、此事一了,老夫长子呈雄将去无极门习艺,蒙仙翁抬爱收为关门弟子;”众人闻听免不了一番恭维。

二、“我儿艺满后,即与万手山庄之千金完婚。”此言一出,众人反倒不议论了。皆暗惊道:“欧阳家学精深、更加有少林之功;如今再添无极、万手相辅,真不知道天下何人能敌?”也有暗自庆幸的:幸亏自己今天没动手,否则,非武林除名不可!

欧阳亮见众人不语,亦猜透了他们的小九九。遂得意道:“三、我儿艺满成婚后,我即封剑卸任,如果诸位抬爱,就由我儿接我的座椅。众人闻听可傻眼了,暗忖道:“怎么,盟主也来世袭制了?”想归想,有谁敢领先反对呢?金乌门门主钱如山率先道:“江南武林之首非欧阳莫属,我等定全力助之!”其他人岂能以卵击石,皆称“善。”

欧阳亮见众人皆被镇住,心中高兴,朗声道:“小老儿不才,欣蒙各位捧场,只盼大家能吃好、喝好、玩好!开宴!”立时,酒菜齐上。

来宾知今日闹事、寻仇皆行不通,只有一条路——喝!反正不喝白不喝!真个是:鲸吸川、牛渴饮……。

欧阳亮美,如今的自己虽比不上皇帝,但亦可称得上是土皇帝。真是要钱有钱、要美人有美人,一想到美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因他发现儿子不在场内。他预感到将有祸事发生。他暗骂:“小杂种,难道你与她真有此事?难道你乱伦到如此?难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世上真有因果报应?难道……。”无数个问号闪现在他脑海。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不希望妻子红杏出墙、却去勾引别人的老婆。进而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同性,他也许忘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更忘了:“见色起心者,报于妻女”的圣人之言。尽管这类男人并不多,但所造成的社会伤害却大的惊人。

笔者在这里特别提醒刚涉“世”的年轻朋友,要珍惜友情、爱情、亲情!珍惜这些,就是珍惜你自己。一步走错将难挽回,更可能步入无底之深渊,弄得万劫不复。

欧阳亮急步来到儿子房门前,抬手即要叩门,可手又立停在空中。因为他耳边已听到了“伊啊”之声,凭他多年风月场的经验,立知室内正在上演的剧种!此时的他仍在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剧中的主角不是自己的夫人,至少不是自己最疼爱的宝贝——须莹莹。

他轻至窗前,舔尖破窗棂纸,望向室内。一见之下立气冲斗牛、脑袋整个大了三号。因为他终于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娇妻须莹莹脸泛红晕、双目微合,正与儿子肉搏一处,呈雄一臂撑床、一手扶妻乳,用力抽动、呼呼生风,与娇妻欢叫交织在一起,正在演奏着一首古老的交响曲。

此刻的欧阳亮才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不中用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他觉得,此时有一把刀正刺在他心上,而他又不能立即死去。因为这把刀狠钝、狠钝!只能让他活活受罪直至受尽屈辱而死!他猛的怒吼一声,挥掌拍碎窗棂,人随之飞入。

欧阳呈雄正自用“功”,突被一声巨响惊醒,急拔出不文之物、飞跃下床。脑中只有一个字.“逃”。他携衣裸体冲向房门。

欧阳亮岂肯放他走脱,身形微动已到呈雄近前,闪电般一掌击中呈雄。耳闻一声响亮,欧阳呈雄已被击飞,撞到对面墙上、反弹而回。恰滚到欧阳亮近前。

呈雄口角流血,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摇晃着强自站起。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已无还手之力,等待他的只有黄泉路。

欧阳亮运足掌力、直击欧阳呈雄。眼看呈雄就要丢命西去。千钧一发之计,只听须莹莹道:“奸人,你怎能骗我做下如此乱伦之事?此时、此地、该是你的报应之时了吧!真是天不藏奸!”

声虽不大,但对欧阳亮来说真如晴天霹雳,他嘎然收回掌力,疾暴退两步。惊恐的双目四处寻找,猛地里:眼前金灯银灯乱转,嫂子的身影立浮现在眼前;浑身是血的哥哥亦戟指大骂……。欧阳亮直觉心头一紧、嗓子眼一咸,鲜血夺口而出。忙跪倒于地,哭拜道:“兄、嫂,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口中求饶,头如小鸡啄米。

如此,场内胜败局势立倒转,呈雄心忖道:“真天助我也!看来,父母之魂一直护我。”只见他一纵而起,脚踏欧阳亮之背、破窗而去。

这一脚可要了欧阳亮的命了,因呈雄正踏在欧阳亮的大椎穴上。欧阳亮再次口喷鲜血。此时连遭重创的欧阳亮再也无力去追赶侄儿了。

书中暗表:欧阳呈雄虽侥幸逃得性命,但永远也不能风流快活了——只因叔父破窗一吓,他的****实难再举。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阳痿。这,也许是对呈雄乱伦之报应的开始!而欧阳亮,因亏心事做的太多,疑心生暗鬼,真个是:

亏心事做多,无鬼人叫怕。

草木皆为兵,羞看欧阳家!

那位看官一定急曰:“你可别闲掰了!快说正题吧!那须莹莹刚才何以冒出那样的话?难不成她知道欧阳家的秘密?书者云:须莹莹当然不知道,但如今的她只想报仇,她本想用话语激怒欧阳亮、干掉呈雄、保全自己,可没想到歪打正着,使得欧阳亮疑心生暗鬼、反救了呈雄。须莹莹这个气呀,但事已至此,只有另图他谋。

此真是:

五步口中牙,毒蝎尾上针。

二物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欧阳亮毕竟奸诈过人、老于世故,挨了呈雄一脚、鲜血一出、头脑立清醒了,他立即否定了先前的幻觉。他认为这是小妾与呈雄下的圈套,于是乎恶向胆边生,疾奔床前、高举右掌击向须莹莹头颅。

须莹莹翻身坐起,惑道:“我怎么会在这?刚才接了呈雄一杯酒,就……。”言罢,媚看欧阳亮,故作娇嗔:“我还以为是那小畜生占了我的便宜,原来是你个老色鬼,大厅一帮朋友不去招待、还有心扯这个,好了,看什么看,没弄够啊!有本事再来。”

欧阳亮掌悬半空,本想一击了事。可听了爱妾之言心中疑道:“看来此事与爱妾无关,都是那小畜生从中做了手脚。”想罢,愠道:“快穿好衣服、滚回房去。”转身奔前厅。

人总是这样,遇事总想好的一面,往往因想好才害了自己。这也许是人的天性、弱点!

欧阳亮边走边暗自庆幸:“多亏自己早有防范,没将祖传的混元掌传给欧阳呈雄,否则,还真不堪设想。庆幸之余,偷命大管家朱天野去追赶呈雄。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哪知朱天野念呈雄仗义,来一南辕北辙,义放了呈雄。另有,他不知道的多了:他嫂子在去极乐之前,早将混元掌的功法传给了呈雄,刚才,若不是呈雄双手抱衣且急于逃命,他早就品尝到混元掌的滋味了。

欧阳曾雄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是玩命的奔跑,他摸摸怀中推荐信还在,心中略放宽心。他了解欧阳亮,就如同了解自己的五指一样。他知道自己还算安全,因为欧阳亮为人向来死要面子,绝不可能将此事外泄。更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追杀自己,而自己不久就会有习艺安身之所,大仇定可报之!

呈雄正自遐想,突闻道:“小兔崽子、休走!”直吓得呈雄屁滚尿流,惊恐之余,闪目观瞧:见对面一人,白须飘洒、细弱竹竿、背背金乌刀,立放宽心道:“舅舅,您这是……。

原来,来者是大漠之王之子、金乌门主——钱如山。宴会之上,他见妹丈外出,立知有事、即尾随其后。虽没看到全貌,但事情大概经过也猜出十之五六。于是,等妹丈去远,自行追赶呈雄。如今见呈雄之态、仍若无其事,立气冲斗牛、怒吼道:“我不是你舅舅、更没你这样****乱伦的外甥!今天,我要代死去的妹妹清理门户,免得你污了我钱氏的名头。”言罢,即要动手。

呈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正色道:“且慢动手,既然舅舅已瞧见了一切,我也无需再隐瞒。您给评评理,如果我理屈、当任凭舅舅处置;如果您怕脏了您的手,我自己自会了断。”言罢,显出视死如归之势!

钱如山本有恻隐之心,毕竟,这是妹妹唯一的骨血。但,如此丧德之举他岂能袖手。隧道:“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指望花言巧语就能将我打发掉。”呈雄见事有转机,才慢慢道:“第一:须莹莹乃沙万里之小妾,后跟定与我、且生有二女为证。不想欧阳亮、不应该叫欧阳天横刀夺爱、强行夺走,此事您怎看之?所以,我上她床不能叫偷情,应叫旧情复燃!另有,他根本不是我父,他是欧阳天。我母是被他辱后而死,你应该报仇的对象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钱如山道:“一派胡言,你痴心疯了吗!欧阳亮就是欧阳亮,怎么又弄出个欧阳天?简直是放屁!”呈雄道:“我有家母所留册子为证,你妹妹的字体想您该认得吧!不信你可仔细观瞧,看我所言虚否?”言罢,双手奉上。

钱如山半信半疑,接过小册子,见果是妹妹遗物。是边看边哭,突地扔下小册子,高叫道:“欧阳天,我必杀汝!”狂奔而去。欧阳呈雄见舅舅去远,心中一块石头方自落地。精神放松、立生倦意,伤痛也随之袭来,只好坐下休息。

世界上有一种人,而且是一种可怕的人。只要稍给他一点时间,他的坏水就会源源流出,而且越流越浓。欧阳呈雄就是这种人中的极品。如果说他是奸人,那你就太没眼光了。因为他是奸中之奸——狂奸。

他闭目靠树而坐,暗忖:“舅舅天生莽撞、定不是那奸人之敌。也许此时的他已在黄泉路上了,对付欧阳亮非我莫属。”想到此,睁开双目、极目远眺,脸上露出得意的奸笑。不用问,一定是机会来了!他慢慢站起身形,忍着伤痛、迎着前方走来的道士而去。因为他的计划将从这道士开始。

那道士年逾花甲,斜背宝剑。胸前黑白须飘洒、且根根露肉,二目炯炯、一脸正气。真个是仙风道骨,神仙在世。呈雄忙迎上前,拱手道:“仙长可是武当三清道长吗?”那道士正自前行,根本未留意这衣衫不整之人。偶听急呼,不觉一愣,手打拂尘向对面观瞧,立认出来人,遂稽首道:“无量天尊,原来是欧阳少镖头,不知何以弄得如此……?”他本欲说何以弄的如此狼狈,但话到嘴边立决不雅,所以将后话咽回。

呈雄虽衣着不整、连招重创,但头脑依就清晰,岂不知其后话之意。不觉脸上发热,心中恨道:“该死的牛鼻子老道,真是满嘴喷粪,看来,今天超度你就对了!”心中如是想,口中却道:“道长,请不要再往前走了,前方有……有……。”声愈来愈小、身体摇摇欲坠。

三清道长见呈雄衣着凌乱已知有异,再见他站立不住,那还来得及多想。他疾步上前,揽住呈雄道:“少镖头、少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快说呀!”

欧阳呈雄见时机已到,遂运足内力于右掌,施全力拍向三清道长的天灵盖。三清道长乃武当老一辈人物,武功之高当世可数,可惜二人距离太近、想躲是绝不可能了,情急之下疾还一掌。“啪”三清道长天灵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而且是欧阳家秘不外传的混元掌。一个踉跄、仰倒于地。

呈雄前胸亦中了一掌,被击出五尺有余。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他立感到五腹六脏隐隐作痛,立大惊失色道:“武当绵掌。”话一出口,又一口鲜血喷出,疼痛更剧。他慌忙从怀中拿出父亲遗留的“少林还原丹,”纳入口中,艰难而去。

三清道长已近灯枯油尽,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遂将最后一点真元运到食指,石板上立現:“欧阳、”可惜没能写完就撒手西去。可叹三清道长,一生与人无争,至死也不知道因何而死!更不知道他已为别人安了脏。这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天爷看不过欧阳亮的所作所为才出此策,要不然,好人岂有活路?

有道是:

命不招人人自招,

空想福来天不饶。

莫道瞒天能过海,

如今报应接连到!

此正是:

追风流报应接踵

施毒计无辜遭殃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