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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仙客》第五章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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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吃过中饭,柒明珠一人来到顶楼的值班舱。一是按估计小金今天会到来;二呢?听了四当家一说,也有点好奇,想看看断魂岩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没听明白,以为很快就看得到。

进去发现父亲和四当家都在,她爸站在船舱的前头望着前方,不知看什么。

而四当家就坐在进门左手边的柜子上,右脚轻点地,左足盘在柜子上,足尖伸在右大腿下面,双手抓着左小腿,头靠在舱壁上,闭上了眼睛没说话。而靠右边值班室壁下站着的是另外两个护卫。

听到脚步声,四当家扭头张开眼,看向柒明珠。,

明珠叫了声四叔好,算是打了招呼,便向爸爸走去。

四当家立即将左脚放下,笑着说“哟,小气鬼,不生气了?”

明珠回头将舌头一吐,双手往头上一放,做了个鬼脸就返脸回去了。

“爸,去吃饭呀”

“刚刚吃过了,我们就在这吃的”

“小金它们不知道今天会到不?”

“按推测是会到,但不能说是百分百。”

一下午在四当家不停发布命令的声音中,柒明珠最终没看到断魂岩,也没等到小金它们。天便慢慢暗了下来……

她只记得在下午四当家就吩咐所有家属人员下到水下舱一层,不得到甲板上面走动,并且通知所有船只,商卫及护卫船员做好准备,命令也不知是怎么传达出去的。看天色渐暗,四当家便要求大家一同下到第五层,在这个指挥所中,只中间一个大大的柜子,其余都是空空的。柜子高约三尺,奇怪的是柜子四边都固定着一根木柱,与柜子留着几寸的空隙,四边的船窗下除面向船头方向的右边楼梯口外,其余地方也是一样固定上横柱。

在舱内四角各点上几个纱灯,外面所有船头船尾都插上用松明子做的火把。

在柜子两边现在站满了人,四当家站在船尾方向柜子端;柒明珠和父亲站在他的右手边。因明珠不愿下去,三师兄四师姐站在她的后面。

当四叔说话时,明珠没怎么注意,总在想,小金它们怎么没回来,离断魂岩究竟有多远。所以也不知李忠发什么时候停止了说话。随着人员的不断上下,给人一种特别紧张的气氛,而明珠她们却只能静静的候着。

“还是下去坐坐吧”柒浩扬说“这样站着也不是道理,不要自己吓自己”

“嗯”李忠发应了声,眼睛却使终盯着柜子面看着。

明珠看去,柜子面上画着些线条,放上不少的色子,也不知表示是什么。

柒浩扬便带着明珠她们下了一层,分别座在那些固定了的柜子上。明珠却有点累了,便赖在父亲怀里睡着了,睡前交待不要把她抱下去,不然醒了也要爬上来。

睡梦中,似乎听到很大的扑翅声,明珠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柜子上,父亲的外衣盖在她身上。船舱没个人。就在靠近她的窗户外,一只巨大的鸟正扑扇着翅膀。

“小金”明珠连忙爬起来,跑出舱门,见前面甲板站满了人,便转身就走,刚刚进舱,回头叫“师姐,药”

董彩萍手一伸,三颗丹药就出现在掌心,明珠上前拿了就走。穿过船舱便走到后甲板上。刚到小金就飞了下来,因甲板过小,小金站在船沿才把头俯下来。

明珠将手打开,丹药递给小金。小金摆摆头,再递,再摆摆头。知道它可能是到极限了,便将丹药放入颈下的丝囊中。

而此时小金掉了个头,蹲下,示意明珠爬上去。

“带我飞?”

小金扭头点了点。柒明珠便跃了上去,抱着小金的脖子。小金张开翅膀飞起来,飞时左侧下倾,右翅上扬,转了一弯,一下就飞到船的前头。从鸟头旁向下看去,只见几个人站在船头上,分不清楚谁是谁!

明珠刚想开口叫爸爸,小金翅膀一抖,刷的冲向前方,潮湿的水气随风涌进她的嘴里,没叫得出声。手紧了紧,低下头,今晚月光比较明亮,看下面还是比较清晰。她既兴奋又有点紧张,害怕倒是不至于。

只见下面一艘艘商船停在水面,上面火光点点,映在水中,随着波浪一闪一闪。还没来得及再仔细观看,就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原来是小金的卫鸟在那上下纷飞,不时叽叽呱呱的叫唤。

小金没有停留,再往前飞出片刻,速度慢了下来。明珠听到极大的涛声,只见下面一个大大的漩涡,不停的转动,四周的水汹涌的往中间涌去。

“还是回去背爸爸他们过来看吧,小金”

小金掉头回去,一下子回到船尾。明珠便到前头跟父亲他们说了漩涡一事,倒把柒浩扬吓得脸都绿了。

在小金背四当家及她父亲去看漩涡时,明珠从师姐她们口中得知,在她睡觉之时,船队很快就接尽雾区,就在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为进雾区作准备时,最前面的几条船只突然响起螺号声,通过反复传递,最后弄明白,当最前面船走到现在位置时,离雾区应该不足十里地了。有众多海鸟扑向船头嘶叫,开始以为是鸟袭击,后来看到其中为头的几只是小金的护卫,便猜想有异常,是以问询于四当家。

此时,柒浩扬与四当家皆看过漩涡,都不由一身冷汗。

“我们从这条路过了十几回,肯定以前是没有这漩涡的,这不知咋的,凭空出现了”李忠发心有余悸的说“幸喜小金今晚刚好赶上,否则,后果不可想像”

“就是”柒浩扬拭了拭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这天地真有灵物,智识不弱于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今晚只能在此休息了”李忠发低声回了句,随后对旁边护卫说“吩咐下去,毎船值班人手加一倍,同时往后退十里”

言毕,各船人影晃动,慢慢从前船变后船,掉头返回十里之多。

小金所带海鸟分开一只只安静的立在船头甲板上,而明珠也抱着小金坐在下面的甲板上,小金用翅膀把她抱着,很是舒服,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夜的结果,在著名航海家镇河耶中是如此记载的:夜,鸟扑,始螺起、乱。候天明,惊觉凭空漩涡。己叁叁点两两、未柒柒点捌捌!

据说这就是三三二二,七七八八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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