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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诡谈》第001章 噩梦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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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一个人死后会去阴曹地府,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轮回转世投生,然后记不起前世所有的事。

我不知道孟婆长得什么样子,也记不得是不是过了奈何桥才投生的,但是我敢说,在我出生的之后,一定看过这个人。

这是一个死人。

死人的相片嵌入墓碑,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四目相对,看得我汗毛倒竖,怎么感觉他在笑!

我匆忙头也不回的离开墓碑,却总感觉那阴冷的眼神还在死盯着我看。麻痹的,我不敢回头,这里太多墓碑了,一尊尊冷冰冰的墓碑,就像石板人,面无表情陈列着而且整个墓地里就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换做是谁,也吓得不敢回头看吧!

偏偏我就回头看了,我勒个擦,那老头笑眯眯的站在身后,朝我招手说:“来啊,来啊我有话要告诉你。”

我去!一下子,浑身猛地一抖,睁开眼,勒个擦!原来我是在家里的床上,刚才又做了这个奇怪也可怕的梦。

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每一次惊醒之后,梦里的情景都是那么真实,历历在目,就像真的发生了这件事。

梦境中出现的老头是谁?

一个死人能给我说什么事!我抹了一把冷汗,听见屋里传来苍老的咳嗽声,才吁了一口气。

起来,感觉浑身酸痛,把双腿抽出被窝的时候,才真的吓我一跳。

丫了个擦!

我双脚怎么会泥巴糊糊的?

梦境中的情景就像过电影一幕幕浮现出来,墓地,湿漉漉的地面,一尊尊冷冰冰面无表情的墓碑,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就像十二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看这一脚的泥巴,目测我梦游了,昨晚上真的去了墓地?

咱乡村统一埋葬去世人的墓地,可是在村外那片荒地。要是走路去的话,少说也要走二十多分钟,而且小路崎岖,还有很多刺人的丝毛草。

不对,双腿怎么有血,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马勒戈壁的,怎么会有丝毛草划开的血痕?

我浑身一颤,冷汗刷刷的冒一头,慢慢地探出身子看向床下,那双新买的特步旅游鞋。让我惊讶万分的是,鞋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泥巴,我——一下子,我的头嗡地乱响,昨晚上我打赤脚,梦游去了墓地?

就在我被自己的样子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间门从外面推开,接着熟悉也苍老的喊声传来:“九儿起来,太阳照屁股了。”

听我家老太太的喊声,急忙把裤子抹下去遮住毛茸茸满是血痕的双腿,舍不得把鞋子搞脏,就打赤脚下地,口里支吾一句:“好了。”然后一溜烟跑进卫生间,麻溜的清洗泥巴,水渍在脚髁处滚动,有的侵进伤口还很疼。

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老太太高龄八十五,身体硬朗,直起嗓子一声吼,那是中气十足还能吓唬我一下子。

开门,眼观八路耳听四方,老太太没有在,我溜出去进了厨房。

厨房里满是米粥的香味,打开的窗户一股股的清香气息扑来,那是夜来香的味儿。在咱家的厨房窗口处,自打我记事起就有了一簇长势良好的夜来香。

老太太就是我奶奶。

我叫柯九,跟奶奶相依为命。

我的父母因为一次车祸双双毙命,从此以后我跟奶奶一起生活到现在年满十九岁。

奶奶是远近闻名的灵媒,十里八乡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邪门事,都会来找她。

我没有什么朋友,因为村里的孩子对我不是很友善,大人们在背地里说我命硬克亲。小时候,是不懂什么叫做克亲,长大了才明白,命硬克亲,就是把父母双双克死的人,比如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没有什么朋友,就家里的旺财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旺财是一条狗,比任何人都喜欢我。

它个头大,浑身毛发油亮油亮且短,四肢发达,脸上还挂满皱巴巴的皮。

旺财听见我起来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挠门,惹得奶奶一阵大骂,吓得它抱住头呜呜的哀叫。

旺财也怕奶奶。

奶奶看我精神头不怎么好,就关切的问:“九儿昨晚上没有睡好?”

我不敢看奶奶的眼睛,怕她从我眼睛里看出问题。我是低垂头的模式,使劲往嘴里扒拉稀粥。

“问你话咋不吭声?”奶奶就我这么一个亲人,还是孙子辈的,所以特别在乎我。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敢说,昨晚上的噩梦折腾得我面色难看不说,还有黑眼圈。要不,奶奶盯着我,那眼皮就没有眨巴一下。

“你昨晚上做噩梦了?”

“嗯,我又梦见那个人,他说有话要告诉我。”

“谁,他长得什么样子?”

奶奶对我的梦最感兴趣,每一次都很认真的听,然后仔细的分析一下梦的意义。她说梦,区分几种,我这种梦是无意识有预兆的梦,有人的梦是记梦,那就是大白天想,晚上做梦,也叫做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我比划,回忆,把梦境中的这个人描述出来。

奶奶冲口而出:“赖青山?”

赖青山是谁我不认识,不过听奶奶说梦境中的这个人就是赖青山,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赖青山为什么会在我梦里?”

奶奶叹口气坐下,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在桌面上搁下,我能从手背看出很粗蚯蚓似的血管,均匀的分布在手背上看久了貌似在蠕动,我逼迫自己移开视线,专注的听奶奶讲赖青山的故事。

奶奶肚子里的故事堆积如山,就像一辈子都讲述不完,自打我懂事起,她就源源不断的把故事掏出来,讲述给我听,可以说我是听她讲述故事长大的。

听奶奶说赖青山是咱本村人。

那个时候,我爸爸是村长,赖青山是村里的会计,有什么事总要来找我爸爸商量。

我出生那天,赖青山来找我爸爸。

这就是民间所谓的愿逢人死、不愿逢人生的传闻,逢人死得生,逢人生得死,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封建迷信,总之赖青山来我家,恰逢我出生,冥冥之中,他成为我第一个逢生人。

赖青山来找我爸,我爸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出生了。

他还挺高兴的,然后特意的来看了一下我,之后对我爸说::“村长,瞧你这儿子机灵得,一对黑眼珠子盯着我笑。”

赖青山说这话,我爸爸显然不相信,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就盯着人笑?爸爸不相信,就凑近了看我,特么的,他也觉得稀奇,我真的在笑,一对乌溜溜的黑眼珠子,就那么直白的盯着他们笑。

爸爸对妈妈说,妈妈也不相信,也是抱着我细细的看,看完感觉奇怪,我是真的在笑。

之后发生的事,让村里所有人都吓住了。

赖青山身体壮实得就像一头牛,好端端的回到家,称头疼想睡觉,这一觉睡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事情还没有完,爸爸妈妈在我年满一岁零八个月的时候,想到月子里辛苦的妈妈,爸爸就带上妈妈一起出去玩,这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要说赖青山的死亡是巧合,那么爸爸妈妈的出事,算不算也是一种巧合?

听奶奶讲完这个跟我有着千丝万缕却搞不明白的诡异故事后,我陷入了沉思。

目测赖青山是想找我报复?他恨我,所以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奶奶,你看完了我是什么感觉?”

奶奶摇头说:“那个时候,我正巧是接生的人,听你爸爸说这事,我也急忙看,奇了怪的说,我看你就是闭着眼一直在睡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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