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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请接招!》第一百一十七章 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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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焰停下了笔看着他,方曾就继续道,

“池渊定是出了问题,所以太傅府的守卫才一次比一次深严,而这次黎静姝又进了府中,不也正是说明那太傅府府人心虚了,此举,纯粹是掩耳盗铃,依照池渊孤冷的性子,定不会让黎静姝进府,更不会见她,”

陆焰微蹙眉,“若是这一切都是池渊的计呢?”

“王爷还记得属下上次提的梁音阁吗?”

陆焰颔首,这些日子被朝中各种事情困扰着,一直没有时间去查那梁音阁,再次被提起,他恍惚记得,方曾说那梁音阁是和池渊有关的,

“王爷若想知真假,想知道池渊是否在耍花招,用那梁音阁的一个女子一试即可,”

方曾躬身站着一旁,淡淡的道,虽然他入梁音阁,知道的秘密不多,但是那唤做昭音姑娘的女子,却是和池渊有什么扯不清的联系,

池渊护着昭音阁,那女子也定是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从来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也许,池渊平日里变现出的冷淡,和对王二的特别,传出的喜好男风,只是对那个女子的保护,

是一试,试准了能威胁池渊,若是试不准,对他们也没有伤害,

他心中是确定的,池渊就算没死,也是在昏迷中,从上次林中交手,他就在池渊身上下了蛊虫,

至于为什么“池渊”仍出现在大殿中,定是熟悉池渊的人假冒的,很可惜,他不能再像上次宫宴那样出入宫廷了,

心中也是佩服池渊,惊叹池渊的内力,竟能撑到走出宫廷,而王爷与他交手也没有看出来,

陆焰不知道方曾心中在打什么算盘,一心在如今秋试上,他一定要拿到这秋试主官的资格,

他轻点了头,对方曾道,

“这一切交给先生,”

方曾躬身,门外响起敲门之声,方曾便知趣的告退,

他走出书房,袍子被吹得呼呼作响,如今入秋了,寒冬即将来临,回眸冷眼瞧了那紧闭的书房门,眼中划过阴冷的寒芒,收了眼神,脚下生风,向王府外走去,

出了王府门,转过了几条街,遇到了熟悉的人,他停住了脚步,

方曾站在隐蔽的角落,看着那远处的小面馆,正在吃阳春面的三人,

一张清秀的脸上,最为闪耀的是那宝石般的眼睛,而她举止行动大方,动作也是优雅得体,她身旁的小童,倒是吃得满脸都是,但也可爱,

而旁边还有一长相英气的女子,正不满的教训那小童,

这一行人,正是琉璃她们,小果儿吵着饿了要吃阳春面,想起他前些日子受了些苦,琉璃也只好答应他,一碗阳春面,又让她想到了那人,

心中难受,再美味的东西也是味同嚼蜡,

而这番的方曾收了眼色,他见过琉璃真实的模样,容貌绝丽,不逊色有皇城第一次美女之称的黎静姝,

而琉璃的模样,特别是那双眼瞳,让他觉得分外熟悉,脑海中是模糊的景象,让他一时间想不起来,

至于那孩童,先前看到的那一秒,他是吃惊的,没想到他没死!

目光阴阴的再打量了一番那男童,方曾转过身快速的离开,这次,他倒是有些收获了!

琉璃无奈的看着小果儿,一桌子的狼藉,想起小果儿的失踪,出于对他的愧疚,琉璃也难得的对他放松了,

蔹蔓先吃完了阳春面,撑着额,目光不明的看着琉璃,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先生最近的变化太大了,

琉璃安静的吃着面,也感受到了蔹蔓的火热视线,待吃完了,喝上了一口爽口的清汤她才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罢,”

蔹蔓一愣,先生是她肚子的虫不成?怎么就知道她心中有万千疑问?

组织好了语言,她才道,“先生这次为什么不乌龟了?那可是世子,先生说打就打了?”

这是蔹蔓最大的不明,她从前鲁莽,吃了多亏也换来了琉璃的苦难,可是每次见着有人欺负她们,她还是忍不了,

今日,琉璃直接叫她打,着实也让她吃惊了,

“若是今日忍气吞声,任由着他们来,被那世子绑了去国公府,这不是羊入虎窟了?倒不如直接将人打了去!”

这世子的作风她是有耳闻的,是国公府不争气的儿子,正儿八经的好男风,不过这样敢当街抢男子倒是真是猖狂,

今日让蔹蔓打这世子,她心中也是权衡了半天的,黎行之的出现她就意识到了不妙,再后,那世子的桀骜颐指气使的模样,她知道,这样的人,讲道理是不行的,只能以暴制暴,

蔹蔓又开口问道,“先生,你打了这世子,就不怕国公府找你麻烦?”

琉璃淡淡道,“麻烦来了再说罢,大不了再打回去便是,”

她现在算是摸透了一些这些门路,不是你步步退让,就能换来安逸生活,反而,越是隐忍,遭受的欺负也越多,

如此,为何她不借势猖狂?不是人人都认为她是太傅的人吗?

那就她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所以她直接让蔹蔓上手打了再说,而她还是聚谏阁的阁士,好歹还算得上是陛下的“人”,那世子如此做法,就算闹到那皇帝那里去,她也是有理的,所以,她也不惧国公府找麻烦,

琉璃起身,丛袖中拿出了银钱放在了桌子上,掏出了丝帕为小果儿擦了花脸,再慢慢的起身,牵起小果儿,慢悠悠的向小院走去,

蔹蔓也跟着起身,有些愣愣的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先生和从前是不一样了啊,硬气了一些啊,

她心中那个乌龟一样的先生,终于知道了不管她如何退让,那些人仍是会欺负她,甚至害她性命,不如就这样强硬下去,反而这些人还会有顾忌,

她赶紧跟上,这样的性格才符合她的跟随啊,又突然想起了琉璃在太傅府外的异样,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吧不再提,得空了,她再去太傅府打探打探罢,

蔹蔓想的也不错,几日后,国公府也的确来找麻烦了,不过却是带着京兆府尹,

他们来时,琉璃正好用完午膳,国公直接一脚踢开了小院的大门,一群官差蜂拥而至,将原本就狭小的小院团团围住,

为首的中年男子身着暗秀流金长袍,衣袖口秀着翻滚的云朵,腰间束着一条简单的玉带,两弯眉剑眉凌厉,身躯凛凛,眼神犀利扫了一圈琉璃几人,才道,

“王二何在?”

中气十足的声音,如鼓声在耳,琉璃大脑飞速运转,这几日除了她在街头让蔹蔓打了那世子之外,还能有何事?

再一瞧恭敬的站着男子身旁,着官服带翎羽的京兆府尹,便也猜到了这男子是谁,

她站出来到,躬身道,

“回国公爷,在下是王二,”

陈国公两步走上前,咬牙切齿道,

“京兆府尹!带走!”

陈国公的靠近,琉璃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杀意,心中只道,这陈国公倒是不顾身份廉耻,直接来为他儿子出气了,

官差们上前,准备将琉璃铐起带着,琉璃却出声道,

“且慢!”

清丽的声音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官差们停了下了动作,琉璃上前道,

“敢问国公爷,在下犯了何罪?国爷无视法纪,竟要将在下直接带走,”

“何罪?”陈国公的声音陡然提高,恨不得掐死琉璃的模样,

“你谋害世子,你说你该当何罪?万死也不为过!”

似怕自己忍不住掐死琉璃,陈国公赶紧摆了手,怒不可遏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杀人犯带走!”

杀人犯?

琉璃心中一惊,这才突然发现陈国公眼眶红红的,似哭过的模样,心思百转,难道是这陈世子怎么了?!

官差向琉璃围了过来,蔹蔓立刻抽出了鞭子,狠狠一挥,将琉璃护在了自己身后,

她狠厉道,

“谁敢靠近!”

陈国公转过头,瞧着蔹蔓一脸杀意,根据证人所说是王二指使一女子殴打他儿子的!定是这女子!

他眯紧了眼眸,道,“王二,你敢拘捕?”

拘捕可以就地正法,如此也好,他要亲手了结了这打死他儿子的人!

琉璃轻轻的推开了蔹蔓,道,“在下不敢,只是敢问国公爷,为何说在下是杀人犯?”

明知故问,她知道定是那世子出了什么意外,不然,这国公爷定不会亲自来抓捕他,

瞧着他对自己那一腔的恨意,她也明白了一下,这样问,只是想知道更多的线索,蔹蔓下手的轻重她是知道的,而且,那日她们离去时,陈世子也是活泼乱跳的,

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出意外,此事疑点颇多,她定要知道多一点,才能好好整理,

陈国公看向琉璃,恨不得将她撕碎,他道,

“你指使恶仆当街殴打我儿!那条街的百姓皆知,我儿因被你这恶仆殴打五脏具毁,药石无医,现今归去!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王二!你敢说你不是杀人犯?!”

蔹蔓赶紧出声,“你别在这里乱污蔑人!我根本就不曾用力伤他,怎会五脏具毁!?”

琉璃心中自然也是明白,蔹蔓若是要杀人,定是一招了结,但是她明白的,陈国公不会相信,如今,那倒霉的世子已经去了,而他们又在前些日子发生了口角打斗,

那整条街的百姓都是证人,如今,她们真是百口莫辩,

“你不曾用力伤我儿?”陈国公指着蔹蔓手中的鞭子道,“我儿身上可有鞭伤!与你手中的鞭子一试一对比就知!”

他盯紧了蔹蔓,“你可敢对比?!你又敢说你没有打我儿?”

陈国公的步步紧逼让蔹蔓慌了神,她的确没用什么力打那畏缩的世子,若是他真因为这样而死,那他是真的倒霉啊!

她赶紧看向琉璃,“先生,”

触及琉璃的眼神,蔹蔓心中突然一热,对方眼中没有一点怀疑,是全然相信她,

琉璃递上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给蔹蔓,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开口,蔹蔓其实不该说话,让陈国公的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若是她们两人双双入狱,她不放心这留在小院的果儿和柳姨,

果然还未等她开口,陈国公又道,

“把这主犯和从犯都抓起来!”他看向琉璃道,“本国公知道你是谏阁的人,若是有任何罪也要请示陛下再定夺,如今我儿殒命,我定会上奏陛下判决,也定要你偿命!”

陈国公摆手道,“将他们抓起来!其他的本国公来承担!”

陈国公的一席话,让一众官差也不再犹豫,虽然那陈世子作风不太好,可这国公的口碑却是极好的,人人都是尊敬的,

于是更粗暴的将琉璃拷了起来,琉璃向蔹蔓使了眼色,不宜动手啊,也得了,她们两个都被抓起来了,

琉璃也不再反抗,现在陈国公说的一切都对她一利,要证人,那一条街都是,百姓也都是亲眼所见,而且他们也的确发生了口角,这是对她最不利的,

还有不利的是,陈世子身上的鞭伤,虽说是过了几日,可是,那那伤痕还是留在身上的,

她向蔹蔓摇头,如今,陈国公还需请示皇帝,她还有辩驳证明自己的机会,

现在最大的困难也是,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苦笑着被官差们押上了车,

这一局,布置的人安排得可真巧妙啊,

那陈世子的死定不简单,不过她却不能提出验尸,陈国公可能真会一刀了解她,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陈国公心中的隐忍,

在他认定是杀了他儿子的人面前,更能保持有一些镇定,也能清楚的表述这一切,不简单啊,

一群人离开半晌后,柳姨才抱着睡着的小果儿从内屋走了出来,她来到门前,目光担忧的看向那远去的马车,这皇城,步步都是危机啊,

她要如何帮助小主子呢,

琉璃和蔹蔓被扔进了牢中,蔹蔓寻干净的稻草为琉璃铺上,让她落座,沉默半晌她才道,

“先生,你可相信我?”她还是想确定,

琉璃向她一笑,“蔹蔓,我一直都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得了琉璃的回答,蔹蔓才真正的放下了心来,心中对琉璃的她又道,

“先生,这件事你如何看?”

在路上时,琉璃就将那一天的情景全部整理了一番,最可疑的是黎行之,黎行之这人她是知道的,若是杀别人的人,他会好不眨眼,可是要害的是那世子,他一定会考虑很久,

况且,若是他真的要陷害自己,法子也多的事,没必要谋害陈世子的命,

陈国公说是那五脏六腑具毁,这也不像是黎行之能做到的,

心中有疑问,琉璃问道,

“蔹蔓,可有什么法子能让人五脏具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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