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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再嫁为妃》第一卷 :寨主,你把我的色也给劫了吧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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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一直垂着的车帘子被挑起了一小截。那车里坐了个翩翩公子,此时正好望了过来。

白玉带,墨色青丝,一张白净净的俏脸,愣是将那一对剑眉星目给镶得柔了几分。嘴角微微挑着,似笑非笑得就这么望着扶柳。

他脸上那一双眸子流光溢彩,若说它灿若琉璃美如玉,却又像是一弯深谭,藏着一分诧异,两分惊奇,还有三分连她也瞧不明白的惊喜。

扶柳心里一颤,瞧着那眼里的精光,总觉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究竟是不是见过。只那眼神,她可是熟悉得很。楼小楼三天不见肉荤,乍见了一块腻得只流油的肥膘时,就是这眼神。只是,当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那块肥膘,扶柳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夹着小毛驴就这么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小白脸,不会真把她当肥膘了吧。心里一寒,扶柳瞧着那恨不得扑上来神色,忍不住叫声了天。

那双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扶柳稍稍一愣,再仔细一瞧,那眼还是那眼,灿若星辰,只是,哪里还有半点的诧异惊喜,满满的,都是害怕。

山贼们刚砍了片刻就砍顺了手,还不到一炷香,便将护卫们砍得乱了阵脚,一地得哀嚎。也就是这时,楼小楼扭着小身板,也偷偷得钻了进去。扑到人群里,时不时得补上一脚,扯上一个后退。殊不知,这看似无力的小胳膊小腿,随随便便的那么一脚,却是让护卫们吃尽了苦头。

那伙护卫,本来都穿着青色的布衣裳,这会儿,个个都挂了彩,那红艳艳的颜色落在青衣上,活像是枝满街招摇的牵牛花。而眼前,正有一大群的牵牛花,抱着大刀,上串下跳。再瞧白云寨的山贼们,虽然都是粗布灰衣,此时和那些牵牛花藤子一比,却算得上是整齐、干净了不少。

楼小楼小身板往人群里钻了几个来回,这互砍的两拨人马已经分出了高低。大眼往人群里一转,也兴致缺缺了起来。

不是他闹脾气,而是这伙护卫实在太弱不禁风了点儿。先前还看着他们有小半的人,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可这才多大一会儿,别说是舞刀了,那伙护卫里面,就是还在抗敌的人都找不出一个整的来,个个都在‘奋勇逃敌’。

“下次再有这种货色的人,就别叫小爷也下来了,手脚都还没活动开就打不动了,还不如我在山上抓猴子玩呢。”楼小楼撇了撇嘴,溜回小毛驴身后,扯着扶柳衣角,很不高兴得抱怨“这上山下山得一趟跑,还把小爷给跑饿了。”

“我可没请你楼大爷下山,也不知道是谁拽着我衣袖,死活要跟下来的。”扶柳轻哼一声。

“本小爷不是怕你被人占了便宜,才跟着下来看着你的么。”楼小楼两只小胳膊往怀里一揣,一脸得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谁占了谁的便宜。”扶柳顺手往那颗汤圆脑袋上一拍,回手又朝着已经打出结果的山贼们一招:“把人绑了,搬东西!”

一听到自家寨主大人的命令,山贼们急急忙忙收拾起残局来,一半的人拿了绳子去绑人,一半的人欢天喜地得去了货车旁。

“哇!好多的粮食!”

“居然有这么多!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的粮食堆一块儿呢。”

“这几十辆都是粮食啊!”

“老大,老大,咱们有跑路费啦。”

扶柳骑着小毛驴,听着山贼们的欢呼,心里既得意又满意,正准备下地,听见最后不知道是谁叫出来的那句跑路费,脚还没来得及沾地,就这么一抽,差点把脚给跛了。

楼小楼躲在小毛驴后面,一脸的贼笑得看着她,一手牵着小毛驴,一手背在身后,很是气势得朝着马车镀了过去。

以前是他不知道扶柳还有这么个死穴,

也怪不得楼小楼这么幸灾乐祸,他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家师父的软肋是那个什么路将军。这两年来,她要么找出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死活都不下山去打劫。要么就是死皮赖脸得跟着药无尘,一去几个月。白云寨要去打个劫,还有那么多的规矩也都是拜她所赐。什么天晴了太热,天阴了有雨,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不冷不热,不晴不阴,四季合宜的好日子,她寨主大人摸出小黄历,一句‘今日忌出行’又将他们给打回山寨继续睡觉、钓鱼、嗑瓜子。到了现在,白云寨也沦落到,逢年过节得才能下趟山,打那么一回劫,解决解决温饱问题。

如今被他知道了她还有这么个死穴,他还不好好得利用利用。就算不能逼得她顿顿都给他红烧肉,至少也要她答应,不能逼着他去吃那个长得和毛毛虫一个颜色的菜叶子。

扶柳不知道楼小楼心里打的注意,饶有兴致得绕着马车走了两圈,才示意山贼们,将马车里那个长了桃花眼的小白脸给‘请’了出来。

小白脸和她一样,一身的白衣,可那料子却是比她的好上了不止一倍。那衣裳穿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再加上,他那一张配上了桃花眼的小白脸,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啊。

这小白脸。扶柳心里暗骂一声,还没开口就听着身旁有人哀嚎了一声。

“寨,寨主大人。”小白脸也不嫌脏,‘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两只手,拽着扶柳的衣袖,不住得哀求:“寨主大人,求你饶命啊。”

“俺们白云寨打劫只劫财,咱们老大从不动刀子的。”旁边刚绑了人的小山贼,瞧着小白脸哭的梨花带雨,好心安慰道:“俺们把马都给你们留着,等俺们走远了,你们就自个儿走吧。”

谁知道,小白脸听了安慰,非但没松口气,顷刻间就面如死灰。嘴一扁,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得一句哭嚎:“寨主,你把我的色也给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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