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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怎样炼成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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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川发现床朱佑樘的身体看上去十分瘦弱而单薄,显然是因为被疾病困扰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白一川赶紧伸手入怀取出阎王给的二百两银子:“伯母,我这里有二百两银子,你拿去给贤弟找个大夫瞧瞧吧!”

那中年妇女先是一愣,而后说道:“这怎么使得?白一川,你的家境也不富裕,我和旋儿怎么能用你这么多银子呢?”

“使得,使得!伯母,您就别再客气了!我这位贤弟病重缠身,他急需要找大夫看病啊!人命关天,这银子您可一定要收下!”

那中年妇女终于不再推脱,她眼含热泪抱着那包银子使劲点了点头。

将银子交给朱佑樘母子以后,两人告辞出来。白一川这时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等朱佑樘的病治好了,我就可以回到张静琪的身边了。正想着心事的白一川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婉儿已经撅起了小嘴。

“白大哥!”

“额,什么事?”

“你今天为什么装着不认识我?并且还装着不认识旋哥?还有,你的二百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见婉儿连珠炮似的发问,白一川皱了皱眉头,怎么跟她说呢?总不能跟她说这银子是跟阎王借的吧?

“额,你就别问了!这件事说起来话长,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本以为这件事情可以顺顺当当地过去,可让白一川没有想到的是,这朱佑樘的身体竟会是如此的脆弱!虽然朱佑樘的母亲已经找了大夫给他看过了病,也用了最好的药,可是病情依然严重。

朱佑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拉住白一川的手说道:“白兄!我感觉快不行了,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白一川关切地问:“什么事?贤弟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朱佑樘点了点头:“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其实……,其实我是当今皇上的皇子。”他又指了指那妇人:“这是我母亲。”

白一川听完并不是很惊讶,这多少有点出乎朱佑樘的意料。他哪里知道这历史上的一些事情白一川早就知道了。

朱佑樘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完说话显得更吃力了。

“我说的这些,你觉得是不是太唐突了?”

白一川摇摇头,很平静地看着他。

朱佑樘苦笑一声:“没想到我堂堂一个皇子竟落到如此地步。原先我和我娘都住在宫里,在我刚生下来时父皇非常高兴,他给我取名朱祐樘,并准备封我娘为妃。可万贵妃知道此事后紧张万分,她欲派人加害于我母子二人。在宫中几乎无人能逃脱他们的魔掌。幸得派来的太监张敏并未执行万贵妃之令,而是将我们藏了起来,并回禀万贵妃已将我二人除去,而万贵妃也信以为真此事才作罢。就这样他将我们藏了几日后,张敏又求助于当时的吴皇后,吴皇后才将我们转移到宫外居住。没想到这一晃都二十几年过去了。”

白一川认真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个惊险曲折的故事。

朱佑樘讲完歇了片刻,可能由于身体原因多说几句话都会显得力不从心。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今日我全部告诉你,还望白兄答应小第一件事。”朱祐樘望着白一川眼中是一种期盼之情。

“贤第,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力。”白一川握着朱祐樘的手说道。

朱祐樘点了点头,然后从脖子上取下挂在胸前的玉坠:“我这里有一个玉坠。这玉坠不是一般的东西,是我刚生下来时由皇祖母所赐。我一直带在身边,它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白一川连忙摇头:“不可,不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要。”

朱祐樘语重心长地说:“白兄,这个你必须收下,因为我恐将不久于人世。你拿了这个玉坠马上想办法进宫面见皇上,并且说明你就是朱佑樘,等皇上相信你之后,再想办法将我母亲接进宫中,等你坐上太子位置之时,将来你就是皇上了!”

白一川很是惊恐站起身来:“这怎么使得,你才是皇子啊,将来应该由你来接这个皇位才对啊!”

朱祐樘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了绝望之情:“唉!我怎会不知呢?可是以我这病体怕是等不到那天了!我不可能再见到父皇了。白兄,你将来要是做了皇帝一定要勤政爱民,造福百姓啊!”

“贤第,此事为何要我去做?”

“白兄,你我自小一块儿长大,咱们俩亲如兄弟。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你疾恶如仇,为人豪爽,乃重义气之人,你最适合当此重任。我若不交于你,还能交于谁人?试想将来若换了旁人来当这个皇帝,是个明君则罢了,如若是个昏君那百姓将惨遭生灵涂碳,大明江山则不保啊!”

其实白一川不了解当时整个朝廷的现状,当时朝里朝外已被万贵和她的亲信所控制,整个成化朝可以说是腐朽不堪了,此时急需一个人站出来统领大局。

白一川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反驳:“好吧,那我先替你保管着玉坠,等到你的病好了我再将它交还于你。”

“不,你一定去要当好这个皇帝。”朱佑樘怒斥道。

白一川见朱祐樘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在想着进宫的事,不由地生气道:“贤第,如今你父皇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进宫干嘛?”

“不,你不了解我父皇。其实他是个有很为的皇帝。他同时也是一个好父亲,因为他并不知道我还活着,否则定会派人来找我的。如今他只不过是被万贵妃一时所迷惑,做出一些糊涂事来。”

白一川心想:看样子毕竟是成化皇帝的儿子,到了这个时侯还是很维护他的父亲。

朱祐樘接着又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这件事。不过我还是要你对我发个誓言。”

白一川明白了眼前的朱祐樘确实是一个心系天下之人,尽管他现在得了重病躺在毛草房中,但依然想的是江山社稷。此人如果做了皇帝,对于大明王朝和百姓那绝对是好事情。他也实在不忍让朱祐樘失望,于是俯身跪在地上:“我白一川今日对天发誓,我会尽全力去进宫面见皇上,完成贤第交与我的重托,日后如若当了皇帝,必定为大明江山尽心竭力,为大明百姓鞠躬尽粹。如有违此誓,必遭天谴!”

朱祐樘听完此言激动异常,双手紧紧握住白一川的双手:“白兄。!”此时他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哭得很伤心,仿佛要把这二十于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贤第!”白一川也深受感动,他知道朱祐樘心里的痛苦,身为皇子却不能堂堂正正地生活在宫中,有父皇又不能相认,享受不到做为皇子的待遇,谁不愿意将来能继承大统当皇帝呢?可朱佑樘如今不得不放弃,对他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不幸啊!要不是他感到太绝望了,他是不会做出这个艰难决定的。

二人此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纪氏也哭了,她被儿子的深明大义所感动了。

随后没几日朱祐樘病逝了,白一川深感心痛。朱佑樘死了,白一川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早已注定好的,想改变它又谈何容易。

阎王那里还要回去吗?即便是回去了又能怎样?阎王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要是救不了朱佑樘的命,你就不用回来了!”

唉!看样子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白忙活了!其实一切的一切早已有了定数,要想改变它其实根本就不可能。

到了晚上,两个鬼差又出现在白一川的面前。见了牛头马面白一川的心中反而显得平静了,他为两个鬼差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酒菜。

白一川站起身举起酒杯说道:“二位上差,害你们又白跑了一趟,我十分过意不去,小弟在这里向你们赔礼了!”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这一顿酒,小弟就随你们回去,阎王要怎么处置我随他便!”白一川喝完酒重新坐下用双手掩面,他对重返阳间已不抱任何希望。

牛头和马面手捧酒杯竟都没有喝,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牛头才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他对白一川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想个法子去应对!你可不要轻言放弃啊!”

白一川抬头道:“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法子好想?”

牛头笑道:“少侠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我们俩倒是替你想了一个法子。”

白一川问道:“是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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