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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坑里等红杏》第10章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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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季海希,往后一拽,季海希被跌入一个陌生却温暖的胸膛,胸膛处的心跳剧烈。

“念念!念念!”郑宏军变了调的叫声从远到近,接着抱住季海希的那人松开手,季海希只感觉到温暖迅速退去。

“念念!”声到人到,季海希又落入温暖的怀抱,这个颤抖的怀抱她很熟悉。

耳旁熟悉的声音哭着吼:“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郑宏军推开她,颤着音:“对不起!对不起!哥没保护好你!”要不是那个男人跟着念念,及时拉住她,后果不堪设想!

季海希抬起头,想给郑宏军一个我没事我很好的笑脸,根本不知道差点命丧车轮。

然后就听见有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啊!想死自己去死,不要害人!”

季海希扭头去看,马路上横着一辆汽车,车头撞上路边的铁栏杆。

旁边站着四个男人,两个高个子背对她看不见脸,不过其中一个她认得,进了queen后消失的闫安。

和他俩吵架的男人应该是车主和他朋友,指指点点的骂脏话。

季海希不想呆在这儿,拉着郑宏军往前走。郑宏军知道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不敢问只默默地一步不落的跟着。

他是真的后怕,要不是那个男人及时拉住……他简直不敢想!

上完厕所,他被三个男人故意拦住,拉拉扯扯半天,等他回到包间,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郑宏军打季海希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有个男声:“喂?”

郑宏军说:“胡一柯,我……”

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郑宏军看着手机苦笑,再打过去已是关机。他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的找,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季海希。

不死心,又打电话,还是关机。

念念,被胡一柯带走了吧!

走到车站,看着一辆辆飞驰而过的汽车,郑宏军心里像被车轮碾压过一阵阵的痛。不敢回家也不想回家,索性回到queen,在门口找了一个背的地方蹲着。

然后,他一直蹲在这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繁华的夜景,自己却离真实越来越远。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什么,是等一个完好无损的季海希从童话里回来还是等最残忍的毁灭?

坐了好久好久,当他的眼睛发花四肢僵硬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麻木的往路中间走去。

原来念念一直在里面的呀!

看见季海希进药店买毓婷,郑宏军的眼神悲了一分,想哭。

看见季海希漠然的吃下毓婷,郑宏军扭头抹眼泪。

浴室,季海希脱光衣服洗澡,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胴体,男人没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依然干净美丽圆润。

可是,已经不干净了!

镜子里漂亮的脸没有血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美丽的双瞳黯然失色。她对着镜子笑了笑,狠狠地拍了拍脸颊:“季海希,世界没有毁灭,你也没有毁灭。即使这个社会已经无法挽救,可你还有得救。”

真有得救吗?

从浴室出来,季海希要吃面,郑宏军去厨房煮面条,她进了卧室看手机。

她的手机在蒋西坤那儿摔坏了,这个是季冬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刚插上电打开,铃响骤然大响。

是胡一柯的电话。她不想接这个电话,电话顽固的响了好几遍,吵得她不得不接。

按了通话键就听见胡一柯气急败坏的大吼:“季海希,你在哪儿在哪儿?丫的,胆儿肥了,居然敢撞老子!妈的,老子的老二撞废了你他妈的给老子负责!快说,你丫的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了,你到底在哪儿?”

季海希闭闭眼,等他吼完平淡的说:“胡一柯,你给我下药?还让别的男人也参与?”

“下、下什么药……”死鸭子嘴硬装无辜。

“你他妈的敢做不敢认!你不仅给我下药,还要带着姓秦的一起玩,你还是人吗?玩卑鄙玩不要脸是吧,我告诉你,我这张脸不要,也要到处宣传你的丑事,让你爸妈单位的同事知道他们养的好儿子!”

胡一柯爸妈在云安也算有点头脸,儿子沾花惹草仅是在小众范围内,真要是把胡一柯的德性宣传出去,混在政界的长辈多少是要点脸的。

季海希是真的气急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会,大不了两败俱伤。这家伙干了这么一出卑鄙的事情,以至于她现在这般狼狈不堪,破了身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药不是我下的,真的。你相信我。”也许是感觉到季海希的怒火,也许真的担心季海希豁出去到处宣扬,胡一柯居然放低语气哄人。

“你和秦波是一伙的,你不知情?真当我是精神病那?”季海希提高八度,如果胡一柯就在面前,她会一脚踹死他。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们班同学都知道,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碰你?”他多少有点喜欢季海希,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只是,这一点点的喜欢在放纵面前,算不得什么。

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季海希的药效过没过,又是如何解决的,“你在哪儿?我带你去找解药!”

季海希冷笑,倒是清楚包间里的男人和胡一柯不是一伙的。“等你的解药我早死了。”

“啊?你你……你找别的男人了?”胡一柯气急败坏的怒吼。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插中季海希的心口,恨的牙齿打颤,咬牙切齿:“胡、一、柯!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东西叫医院!”

掐了电话,季海希全身的力气抽离,像一团棉花软绵绵的倒在床上。

季海希的脑袋越来越沉,吃了药也不管用。视线中,白色的天花板和荧黄的吊灯忽远忽近的,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回声,意识像团烟火从身体里剥离往高空中飞去。

郑宏军听见动静冲进来,看见的却是晕迷在地上的季海希,摇了半天才把人摇醒。

看着她红通通的眸子,暗淡无光的眼神,郑宏军的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念念,咱不管了,不管了。你想哭就哭出来!”

她也想追求幸福的生活,也想撒手不管,可这事牵连到疼她的姑姑和郑宏军,已经没了大哥没了母亲,再也不能失去他俩,不能连累他们啊!

季海希摇摇头,“我要吃面。”

郑宏军的心七上八下,但凡季海希心情不好就要吃面,有时候吃着吃着能吃出许多状况。

他不停的安慰季海希,季海希用筷子卷了面条往嘴里送,没事人一样的说:“哥,胡一柯不要利息,但条件是让我跟着他。可我不想跟,我宁愿苦一点累一点,就想我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我想好了,把钱给了姓坤的咱们就离开这儿,以后挣了钱再还给胡一柯。”

郑宏军点头,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也好,这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痛苦。

和往常一样吃下最大一海碗雪菜肉丝面,季海希放下碗摸摸嘴,意犹未尽的道:“哥,我还要吃。”

“今晚吃太多了,明早哥再给你做。”

“不要!我要吃面!”季海希撒泼打滚非吃不可。

没办法,郑宏军只好再去煮面条,故意磨磨蹭蹭好久才出来。如他所想,时间过了季海希不想吃了,只是却出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状况。

郑宏军打电话给韩依惠,季冬英已经回家。接到电话,季冬英带着韩依惠马不停蹄的赶来。

床上,圆滚滚的被子里裹着一个人。季冬英红着眼睛问郑宏军,“这回是什么状况?”

郑宏军愁眉苦脸的抹了把脸,悲伤的道:“她要和我结婚。”

“噗!”韩依惠实在是控制不住,大笑着扑上去抱住圆滚滚的大棉被,“姐!姐!我是依惠!我来了!有什么委屈告诉我!”

圆滚滚的大棉被动了动,从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他不肯和我结婚。”

“为什么呀?”

季海希猛地掀开棉被,脸涨的发红,气鼓鼓的说:“他说表兄妹不能结婚。可是,古代有好多表兄妹结婚的嘛。还有,我小学同学的姑姑和姑父就是表兄妹嘛。”

“这样啊!郑宏军太坏了,他就是不想跟你结婚。”

“就是!就是!”季海希有了同盟立即趾高气扬。

“既然他不喜欢你,那么我们结婚吧!”

“……你是女的!”季海希睁大双眸,惊讶的捂住嘴巴。

“没关系,可以拉。结婚就是睡觉,来来来,咱们睡觉。”韩依惠扯开被季海希裹着的大棉被,对郑宏军和季冬英使了个眼色。

二人识趣赶忙出去,季冬英问郑宏军借钱的事,郑宏军不敢说那么多的经过,只说借到了。

翌日一早,卧室传来季海希愤怒的吼声:“韩依惠!你这个坏孩子!说,昨晚又去酒吧喝到天亮不敢回家又跑到我这里蹭过夜是不是!”

季海希已经好久没有发病了!

和以前发病一样,她不记得发病时发生的事情,医生说既然不记得那就不说免得受刺激增加心理负担。

因此,季冬英他们多数情况下都顺着她的意思。比如今天,季冬英和郑宏军顺势把韩依惠修理一顿。

至于一早就能看见季冬英,季海希开心还来不及,根本就不去想原因。

季海希一身随意宽松的衣裤,衣服很旧但洗的干干净净,长发也束成马尾扎在脑后,一早到了虎泉南路788号——江宴饮食餐饮研究基地。

六年前蒋西城在父母车祸去世后接手江宴饮食,用了三年时间成为云安市餐饮业的老大,旗下连锁店几乎垄断云安市餐饮业的大半壁江山。

后来,蒋西城又投资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五家酒吧,近期有传言要进军演艺界,在云安市商业界属于跺跺脚有人惊恐的人物。

这两年,蒋西城行事低调渐渐退出众人的视线,江宴饮食的外交事务比都由蒋西坤参加。所以,蒋西坤跺跺脚也能影响云安市。

站在门口看着墙上挂的牌子,季海希不由得感叹能将餐饮做的如此大,这蒋氏兄弟二人当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外人传说蒋西坤是吸血的老黄牛,而蒋西城则是地道的吸血鬼!

季有根怎的就惹上这只恶魔?

自报家门前来给坤哥还钱,门卫室的保全热情的邀请季海希进屋坐,联系坤哥的心腹秘书沈雪莉,很快接到指示,好吃好喝的招待季海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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