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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相思之此王不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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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你对人家姑娘都做了什么?怎地就不给我叫了?”

欧阳转头看着白衣,略有深意地笑着。其实,欧阳也是知道的,就王兄那性子,怎可能对人家做些什么,要做亦不过是拒人之千里之外,让姑娘们伤心落泪。可今儿倒是不同呢,王兄好似并没有排斥眼前这个女子。

“欧阳公子,你这说法可就不对了。”柳若瑄自是知道白衣不会回答欧阳的问题,所以便开了口。

“怎就不对了?”

欧阳看着柳若瑄,饶有兴趣的样子,他着实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

“欧阳公子,你唤他做‘王兄’,我可曾与你抢?”

“不曾。”欧阳仔细一想,摇了摇头。

“那便是了。我不曾与你抢,你为何要与我抢?再者,这‘白衣’是我唤出来的,此前你们从未如此唤他,那这‘白衣’难道不应该是我一人叫的么?”

柳若瑄挑着眉,样子极其得意。

“这……难道不是叫强词夺理?”欧阳讶异地看着柳若瑄,继而转向白衣,“王兄……你说呢……”

白衣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不明白这两人到底在争论些什么,这有何好争论的?

“白衣,你不说话,那便代表你不赞同欧阳公子的说法咯?”

柳若瑄满脸笑容地看着白衣。

“这不能吧?沉默难道不等于默认?”欧阳感觉自己是见识到了眼前这位女子的嘴上功夫了,却仍旧不甘示弱。

“沉默等于默认?谁说的?你?那可不算!”柳若瑄心下暗想,我这嘴皮子可不是白长的,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说服我。

“大家都是如此说的。”欧阳默默地看着柳若瑄,那眼神似乎在说:我看你能耍赖到什么程度。

“大家?所谓‘大家’,一般人是也。似欧阳公子这般聪慧,难道不该异于常人么?”

柳若瑄要么沉默,要么“得寸”便必须“进尺”!就犹如,一个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来,那便是十头牛亦拉不回来的。

“王兄,想来你的日子会变得愈来愈有意思。”欧阳没有接柳若瑄的话,而是转过去笑着对白衣说出这么一句话。

欧阳认为白衣认识了柳若瑄,只怕再难似以前一般对人冷眼相待了吧。这个女子的出现,也许会改变着白衣生活的态度。或许白衣不想改变,但是看起来好似并不由得他。或者,白衣做不到改变对别人的态度,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位女子,白衣的态度是不同于别人的。若是别的女子站在此,白衣是不会理会的;那若是别的女子站在此似柳若瑄一般喋喋不休的样子,那白衣必然生气叫送客。再者,别的女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进入客居山庄,更加没那么容易见到白衣。

“欧阳,想来你的日子是越过越没意思啊!”白衣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可不是嘛!欧阳公子,你这个模样摆明了是在羡慕白衣。可白衣的生活如此枯燥无味,你居然还说有意思,看来欧阳公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柳若瑄微微摇了摇头,装作很可惜的样子,连忙叹息。

“白衣,你就不打算管管?”

欧阳当真是无语了,不知道怎么接柳若瑄的话。他说这话大概是承认自己在这场舌战中输了吧?他自知自己说不过柳若瑄,便只好向白衣求助。

“管什么?”白衣挑眉。

“这个蛮横无理的丫头不是你招来的?难道不该管?”

“欧阳公子,你这话可又错了。”柳若瑄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我如何又错了?欧阳当真是不明白这女子脑海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一,我讲的都有道理,并不是蛮横无理,无需谁来管;二,我暂时不是白衣的谁,不归白衣管。”柳若瑄看着欧阳一字一字地说。

“……”

欧阳瞪大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这个女子,也太……厉害了吧!

“柳姑娘说的甚是有道理,我着实管不着,也不该管。”

白衣是顺着柳若瑄话里的意思说的,可他心里可不这么想。白衣想的是:若是我管了,那上哪儿还能看到这样精彩的戏份呢?说白了,白衣不过想看戏,仅此而已。

“欧阳公子,连白衣都如此说了,你还有何不服?”

柳若瑄觉得今天自己是没有白出门啊!若是今日自己一直呆在柳府,怕是要生锈了!现在可不一样了,还有人跟自己吵吵嘴,生活真是精彩刺激而又惬意啊!

“这次怕是王兄错了。”欧阳保持着自己的招牌笑容,仍旧笑眯眯的。

“哦?欧阳公子,你怎就把过错推给白衣了?”柳若瑄不解。

“王兄,你说这柳姑娘是谁招惹的,又是来找谁的呢?”

“……”

“答案便是王兄!既是如此,难道王兄不该负责,任凭我在此受欺负?”

“欧阳,若是你少说句话,不就不会如此了?”白衣平静地说着。

“可不是嘛,我家小姐来找的是白衣公子,又不是你!”阿紫忍不住说了句。

“嗯!害得我差点忘了自己是来找白衣的呢!”柳若瑄快步走到白衣身边,“白衣,说好教我轻功的呢!”

“我可不曾许诺要教与你。”

事实上,白衣确实不曾答应要教柳若瑄轻功,。所谓“答应”不过是柳若瑄一厢情愿罢了。不过,白衣很明白,若是自己没有什么好的理由,眼前这个女子是不会答应的,那后果便是她会整日缠着自己。但是,理由说些什么呢?不想教?传男不传女?自己不懂如何教?好像,这些理由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如何去搪塞眼前的人?

想到了!夏日炎炎,不该多动!咦……好牵强!

总之,自己是找不到什么满意的理由了,那只能沉默了,这应当是最明智了的吧?白衣这样一想,也就懒得去思考为什么不教她轻功的理由了。

“白衣,你怎能如此狠心?”

看着白衣一副不愿教自己的模样,柳若瑄又准备好了耍赖。

“哦?”

狠心?白衣可不曾觉得自己狠心。白衣向来不喜欢与人交往,更不喜与女子来往,他觉着自己对柳若瑄已经够例外的了,何来的狠心?再者,轻功这东西,何时成了想学便能学的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教我么?”

她觉得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一样对一个男子这般撒娇,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自己只见过两次面的面无表情的男人。这样子,难道还不够卑微?这个白衣到底是何人?自己不过是想学点轻功罢了,又没想怎样,他这样也太小气了吧?

“怎样?”

他是铁定了心不教的,任凭柳若瑄如何说辞,他都不会为之所动。

“对啊,怎样呢?”旁边的人嬉笑着说道。

柳若瑄看着说话的人,真想打他一顿!这个欧阳,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尽说些风凉话。

不过,她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没怎样。何况白衣可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怎么说都是自己欠他的,如今自己竟然还说他狠心,确有些不妥。可是,自己想学轻功怎么了?每一个现代人都有一个武侠梦,都希望自己可以像武侠小说中的大侠一样可以飞来飞去的,多省事!当然,还很好玩。

“白衣,你当真不愿教我?”

白衣啊白衣,快点说你愿意,好不好?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

“嗯。”

他没有说愿与不愿,而是答以一个简单的“嗯”,但是意思却十分清晰。

“哎,那若是我想坐在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的话,便只好一步一步往上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又或者,待我爬上屋顶,天都要亮了。”

看星星、看月亮?这理由有些滥竽充数,可也并不是乱说。柳若瑄一直觉得坐在屋顶看星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如果在家,那还能上个天台什么的。可如今,这里可没有什么天台,只有屋顶,还没有楼梯这种东西。

最大的理由,不过是她想着如若自己不能回到现代,或者说不能在短期内回到,那自己闯荡江湖的时候若是遇到了什么凶险的事情,有一身轻功那边可以逃之夭夭了。走累的时候,还可以飞一飞,看看底下的风景。

“柳姑娘,你这愿望倒也不难。若你当真想看,那便叫王兄陪你,这岂不是更妙?”

欧阳实在是想不到她想学轻功的理由竟是如此地清新脱俗,实在忍不住多嘴,忍不住想笑。

“欧阳公子说得可真是轻巧!白衣连教都不愿教,又怎会乐于陪我一起坐在屋顶看那漫天不会言语的星星?”

她知道,白衣在拒绝自己与他接近。可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想靠近。至于缘由,柳若瑄自己也不曾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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