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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逃生记》第五章、医馆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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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斗志的元熙再次梳理了一下原书的情节和自己的处境:虽然向男主示好这一条路走不通,但眼下也不是无路可走,若是想办法从男女主的主线情节中脱身,貌似还是很有机会的。

按照原文的设定,袁希儿将在六年后再次见到长大的谢昱,并不知道他与姜立关系的原身对男主一见倾心,接下来就是一路死缠烂打的追在男主身边开始花样作死。

如今自己既然想改变结局,最好的方法就是尽量避免与男主见面,即使不得不见也要尽量降低自身存在感,最好能从主线事件中抽身。当自己与剧情的偏离足够远的时候,也许就可以躲开既定的结局了。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必须时刻小心那只能够修正情节走向的手才行。

思考好了对策,元熙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既然时间还长那就留待将来再去烦恼吧。除了谢昱离开这件事外,短期内她和这个世界应该不会再有本质冲突,毕竟现在的主要戏码还是女主宅斗,那她就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多掌握一些有利于将来逃生的技能。

武功是一定要学的,这是日后保命的本钱。昨日袁御风夫妇提到的那个未来师傅似乎还是个开医馆的,那正好把医术也一起学了,万一将来有个三灾八难也好多个自保的手段。这样想着,元熙对于接下来的拜师礼充满了期待。

又过了一天,在元熙热切的期盼下,终于接到了冷清蓉的召唤,与其一同去拜会昔日好友,在江湖上有“圣手神针”美誉的名医秦素——秦如简。

这还是元熙自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走出袁府,坐在马车上,趁着冷清蓉闭目养神的工夫,元熙忍不住将遮窗的帷幔撩开一丝缝隙偷偷向外张望。

毕竟是在古代,人口相对稀少,这里的街道不同于原来世界那般热闹,只偶尔见到一两个行人或一辆马车从对向经过,很是空荡。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树木,树下是一条四五米宽的水沟,想不到古人的绿化意识还挺强。在古树青翠掩映下,一排排整齐的屋舍高低错落,显得古朴而静谧。

元熙初来这个世界,分不清街道房舍都是如何规划的,但似乎秦素的医馆距离袁府并不算远,马车将将走了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便已到了医馆门外。丫鬟将冷清蓉和元熙扶下马车,自有车夫前去叫门。不大会儿工夫,一位身着褐色袍服的青年男子便迎了出来。

“今日一早便听喜鹊欢唱,山人我掐指一算,应是有贵客临门。却不想是你冷三娘,怎么今日你家那位妒夫肯让你登我的门了?”边说边将冷清蓉一行让到了门里。

看来这位便是秦素。若他和冷清蓉间真有些不可回首的过往,那冷清蓉最终选择袁御风应该是以貌取人了。相比起袁御风的潇洒俊逸,眼前这位秦素倒真是应了他那个名字,最多只能算是素雅小生而已。

“你们两个到底要斗气到什么时候?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冷清蓉的一句娇嗔听得元熙颇有些风中零乱:一把年纪?人家最多不超过30岁的好吧,怎么就一把年纪了?就算古人的寿数大都不长,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我可没和他斗气,倒是你家那位御剑先生这么些年总对我心有成见,连我想去给你看个诊他都不许,生怕我把你拐走一般。”

“越说越没正经了,当着孩子的面呢!”

听了冷清蓉这话,秦素才将一直盯在她面上的目光施舍到元熙身上,看了一会儿后向冷清蓉笑道:

“这就是贵府千金?都长这么大了。眉眼跟三娘你小时候倒有些像,只是没有你小时候那么英姿勃发,却多了几分沉稳大气,比你那时显得儒雅些。”

秦素的医馆相比起袁府来说可是小了许多,说话间,几人已经穿过前院,来到了正厅。落座后,冷清蓉拉过元熙对秦素道:

“你也知道我们府里的情况,以前希儿还小,自己不大愿意习武,我们就随了她。如今她却是懂事许多,可风哥和我却都不大顾得上教她。你们秦家的功夫最适合女孩儿修习,以前义父也教过我一段时日,我想着让希儿跟你学学秦家的身法,不知师兄你应是不应。”

秦素倒是没想到冷清蓉会有这个想法,闻言转头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元熙才道:

“既然师妹开门见山,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你也知道我秦家的武功以轻功见长,所以才更重童子功,一般4、5岁就该学些入门的身法。可我瞧着令嫒如今也得7、8岁的年纪了,再来修习轻功怕是只得事倍功半。”

冷清蓉闻言蹙起眉头道:“所以你是不想教了?”

“教倒是可以教,只是怕教得不好,师妹你怪罪于我。”见冷清蓉脸色不好,秦素改口得很快。

“你只管教便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好学歹要看天资,难道我还能说你什么不成?”

“如此便好。小丫头,还傻站着干嘛?行礼吧。”秦素转向元熙道。

元熙原以为秦素方才一番话是要好好为难一下冷清蓉,让她承了他一个大人情,却不想冷清蓉只是皱一皱眉,秦素便已缴械投降,看来袁御风担心头上染绿这事也不算庸人自扰。正自感叹间,忽听秦素转向自己,回头看了眼冷清蓉,见她对自己微一点头,忙上前两步走到秦素身前,双膝跪地俯拜道: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恩,起来吧。”秦素似乎也不是什么拘礼之人,只是受了元熙一个头,便算拜师了,倒弄得正发愁上哪儿弄杯茶的元熙有些不好意思。

“既已受了你的头,为师自当好好教习。自明日起,每日辰正你便须来我这里,到申时三刻方可回府,每旬只得休息一日。不得带人侍候,也不可迟到偷懒,你可愿意?”

“是,弟子愿意。”

就这样,由冷清蓉出马,轻轻松松搞定了袁希儿拜师一事,袁御风虽然老大不乐意,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按照事先说好的,备了一份厚礼送到医馆谢师。秦素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了礼。从此,元熙便开始日日前往医馆学武。

秦素的医馆一般只有上午接诊,且因收的诊费太高,除每月末固定一次的义诊日外,其他时候来医馆看诊的人并不多。因此,秦素倒是有大把的时间教授元熙武功。但只要有来看诊的病人,那情况也必定十分棘手,这其中又以江湖中人居多,不是鲜血淋漓的刀剑伤患就是脸色腊黄的内伤者。总之,来看的基本都是要命的事儿。开始时,秦素还怕会吓着元熙,避着她处理。可这样几次后,元熙就开始主动要求帮忙,秦素看她真的有兴趣,也乐得有个人帮忙打打下手,便开始于空闲时教授元熙医术,又拿出《千金方》和《外台秘要》并他自己总结的针灸要诀指导元熙熟记应用。

如此一边学武功,一边学医术,归家后还要在心里默忆一遍原书的情节,元熙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日子过得很忙碌而充实。

时光匆匆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中,寒来暑往已是六载。

这一天,又到了每月中的秦氏医馆义诊日,医馆门前再次排起了长长的求诊队伍。若有人循着这个队伍一直往前找,便可在院内一张书案前见到一位头梳垂练髻,身穿淡粉色襦裙的少女正在给人看诊。此刻,她正将纤纤玉手搭在一位大娘腕上,不一会儿便即拿开,熟练地抄起毛笔开方子,略带些清冷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杜大娘,您这咳喘症已比上月有所好转,今日我帮您行一次针,这个方子您回去喝上三副便可。月末您再来一趟找我切看脉象。”

话毕,少女已将方子折起交给了大娘,随后打开书案上的针囊,抽出一枚三棱针,在烛火上灼了片刻,对着大娘两耳后各刺了下,见出血后便即收回,又以毫针在大娘两手合谷穴处捻入后道:“下一位。”

她便是现年已满十四岁的袁希儿。跟着秦素学武已有六年的她,就如秦如简当初说的一般,因为开始修习的时间过晚,于轻功一途尚只能算是入门,最多只习得了秦家轻功的三成身法。反倒是医术上还略有些天分,又兼秦素平日懒散,有了袁希儿帮忙后便将一些琐碎病患都交由她处理,还以帮她增加经验为名,生生将原本每月一次的义诊改为了两次,更是让袁希儿的医术突飞猛进,在云州城内也博得了小小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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