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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牡丹赋》第52章 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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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皇子君亦尘和新晋封曦月郡主订婚的消息疯狂传遍帝都夏城的大街小巷。

这两个极被百姓民众喜爱的人能结合在一块,全城百姓高兴得跟自己家办喜事一样,不仅大街小巷奔走相告,还陆续组织到王府和洛府门前围观恭喜,因为一早宫中便下旨,今日尘王府就要来向洛家下聘。

场面宏大,比之前太子迎娶太子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用十里红状来形容丝毫不夸张,甚至都超过十里了。

按下聘礼行之,应遵循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纳采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去求亲。

因头日赐婚圣旨已下,所以提亲这一步便可简儿从之,但皇家为了以表重视,太后竟亲自出面带着一众德高望重的人早早的便前往洛家亲自己提亲。

“太后千岁,千千岁!”

太后的车撵停下,洛家上下以及来围观堵满街道的百姓纷纷跪迎,贴身服侍的宫人将太后搀扶下轿。

“免礼吧,今日哀家是替孙儿来提亲的,别拘束于这些繁文缛节了。”

众人起身,洛晋鸿恭敬道:“承蒙陛下圣恩,太后娘娘竟亲自来提亲,洛家不胜荣宠,望太后万要担待。”

太后慈蔼的摆摆手:“这丫头当得起!你洛家一门更当得起!”

这句话更是给予了洛家和洛云倾极高的评价,一同随来的国丈华国公也出言道:“洛大人就别客气了,我等是来提亲的,可别误了时辰啊!”

洛晋鸿点点头,带领兄弟和一众子女、女眷退开,迎太后入门。

“爷爷,太后都亲自来了,想着这会也进门了,咱们当真不去迎迎?”洛云倾有些担忧的问道,看着自家爷爷不慌不忙还坐在书案前品茶,洛云倾只能无奈扶额。

洛景祈还是不慌不忙:“见是要见的,迎就不必了,是他君家来求娶我洛家掌上明珠,从属关系要搞清楚。”

洛云倾只觉得头上一串乌鸦飞过......跟皇家论从属关系,这天下怕也就她家姓洛的敢摆这谱了,估计连大哥也不敢说这话吧,爷爷你真帅!

才想着,洛云尘便进了屋:“爷爷,太后娘娘和华国公以及珍典阁阁老已经进正厅了,爷爷要过去吗?”

原以为是来请人的,没想到是来问人的,太后亲临啊......这么晾着人家真的好吗?

洛云尘似会读心一般,笑着对满脸懵逼的妹妹道:“倾儿不必忧心,陛下还曾亲临过呢,咱爷爷又是什么态度,更何况爷爷是不满你才回家没多久就被一道圣旨给指到了尘王府,爷爷疼你可胜过我们这些男丁百倍呢,自是舍不得,更不会想去见太后了。”

洛云倾看着眼见就要上年纪的爷爷,确实有些老小孩的任性感觉,而平时家里对她可谓是极尽偏心,有什么事是几个哥哥弟弟跟她对上的,那长辈们绝对是向着她的。

这种极致的宠溺并没有宠坏洛云倾,倒让她更加感动和格外感恩,只见洛云倾走上前跪坐在自家爷爷旁边,然后把双手覆到爷爷膝上,头也轻轻偏过去靠在手上。

乖巧道:“倾儿自来到这个家中,爷爷和爹娘叔婶以及各位哥哥弟弟都对倾儿宠爱无比,倾儿又怎舍得离开,爷爷不必忧心。”

随着一声宠溺无比的叹气,只见老人家眼中的不舍更甚了......

与此同时,几大国使臣竟有一半入了朝中觐见皇帝,都为着同一个目的:请娶天丞曦月郡主。

奚倾娆为已登皇位的弟弟请命,薛胤睿为三弟薛胤霖求亲,纳兰·齐琅为自己请娶王子妃。

按常理,圣旨已昭告天下,顾及着礼节和颜面,再有这个心思的人也该安分些,不可能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提亲......

“这几个公主王子什么意思?挑衅吗?”

“就是!这不摆明了抢亲吗!”

“太不要脸了这也,圣旨都下了,耳朵有毛病吧!”

南宫逸等人在清欢一梦里忍不住黑脸愤慨的谈论着,北铭轩直接点明抢亲的性质,凤烨更是大胆直言几位王子公主身体上有缺陷......

连一向少言寡语的秦绍齐也不禁被带动起来,觉得这三国太过无耻了。

“这几家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国家脸面都不要了来抢别人未婚妻,活久见活久见。”

三人被秦绍齐的“活久见”这新词儿给吸引了,接收到目光,秦绍齐解释道:“岚岚不老跟郡主混一块嘛......我跟她学的。”

噢,那就不奇怪了......确实,洛云起经常说出的有些话都是简洁明了,还带暗讽性质,到真的是有趣又方便。

“外边都炸开了,百姓们都快堵到那三国驿馆门口了。”南宫逸脸色也不大好看。

凤烨丹凤眼一横:“堵呗!明着抢人,无疑是在侮辱我天丞,打死更好!”

秦绍齐一脸无奈:“真这么想也不能这么做啊......毕竟一国公主和皇子,虽然确实不要脸。”

“殿下咋没动静?人家都已经明着抢他媳妇了......”北铭轩忍不住八卦道。

话音才落,奇云忽然到来,进到了屋内,拿了一枚墨色环形云虎纹玉直接对着几位一亮。

见此物如见本人,除了秦绍齐,其余三人都赶紧起身严正以待......

奇云正色严肃道:“宣尊上之命,琉煜、祁容两国,断其商经命脉数月;两国之间各方势力暗中所有联手的各桩消息、行动、事宜亦对两国皇室全部放出;大梁,凤公子请随便玩。”

这么一来天下必乱,各国暗地的事儿都被翻到明面上了,就是光互相狗咬狗在这天下都会掀起巨浪来,这哪是没动静,简直就是神之震怒!

除了奇云,所有人都被这条密令给惊到了,只见奇云继续不紧不慢道:“其余各处,都有临尊护法亲自前去宣令,各地都会统一配合,各位公子请接令。”

震惊中回神,三人都重重点头:“属下接令。”

奇云点点头,闪身便走了,秦绍齐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前两步走,跟三人站一块:“此举会不会太过......”

南宫逸率先发声:“殿下震怒为红颜,就别想着拦了,更何况还有郡主那把兵器在,各国也不会安分太久的。”

北铭轩却笑了:“呵呵,幻息阁的消息一放,这两国可就热闹了,内斗外斗一起来,还要断其经济命脉数月......何止是伤元气,殿下这是要把人家往亡国了搞啊。”

说到这,几人不禁看向凤烨,毕竟南宫逸和北铭轩要负责的已经很明确了,而凤烨却是需要自由发挥,一人之力去乱国,难度系数有点变态啊。

凤烨玉扇轻抵着头,神色无惧,似乎已经有了盘算......

三人各自心中都已经开始打算了,秦绍齐正色发声:“回京述职探亲也够久了,看来我也该请职继续镇守南关了。”

天丞最南边关一直都由秦家的人镇守着,而祁容正是在天丞的南方......

洛府这头,太后拉着洛云倾的手也一直没放开过,问名这一步也省去,太后带来了君亦尘的庚帖,取了洛云倾的庚帖后直接交给领旨随行而来的正天阁新任正使去合八字。

天作之合,命相自然显吉兆,然后便是纳征了。

按礼节太后便下了令,让皇帝特派来的江公公开始站在府门前高喊尘王府的聘礼明细。

江公公作为皇帝身边的首宫大太监,被派来宣礼,不仅表示了皇帝对尘王的宠爱,更多的是对洛家的看重和尊重。

长长的礼单看着都让人惊叹,江公公足足念了快一柱香的时间......聘礼中基本都是稀世珍品,光听名字就能让人震惊的那种。

其中京城和全国各地隶属尘王府的资产都拨了好些商铺、店面作聘礼,京城的富庶城区的豪华别院都一连给了三座。

江公公念完就赶紧喝茶润嗓去了......更牛掰的是,太后宣布为洛云倾添妆,皇后也派了代表身份的大宫女来,还带了好几箱东西,也是为洛云倾添妆。

作为皇后娘家,更作为君亦尘外祖父的华国公,也宣布华家为尘王府添聘礼;浔阳长公主府也是长公主和驸马二人亲自到来道贺和添妆,护国将军府也以宁安郡主的名义为洛云倾添妆,

几家秦黛岚交好的小姐妹家居然也下了礼为洛府添妆,其中就包括孔家。

添妆添聘在天丞都是允许的,为的就是添喜气,亦是图个吉利,但是这桩婚事的添妆无疑是空前绝后了,足够震憾朝野和天下。

看着盛大无比的场面,洛云尘都淡定不了了,皱皱眉只觉得头疼,看了看自己妹妹......好吧,跟自己差不多。

尘王府的聘礼数量已然很庞大了!各府的添妆和添聘再加起来更是让洛家门前的街道彻底堵死了......

这些东西全抬进府里的话,不用说,府库肯定是装不下的,只怕能放满半个洛府。

洛家人也不由得有些头疼,这时候,宫中来人宣旨了,堵在街口进不来,好不容易在官兵的维持和引路下通过一条小道进来,也是被满街的马车和礼品给弄懵了。

按规矩,洛家要举家在门口跪迎圣旨听宣,但因今天情况特殊,太后又亲临,所以宫人只得进到洛府里,将圣旨交于江公公来宣,刚喝完茶的江公公还没休息好便又眉开眼笑的接过圣旨准备宣读。

此道圣旨是将与洛府邻在的一座大院赐给了洛云倾个人作为郡主府,此院是先帝胞弟、当今陛下的已故王叔公的府邸,先帝极为看重这位王爷,不争不夺、尽力辅佐、一生为国。

所以他故去后此府邸便被皇室收归,几十年如一日的派专人维护修缮着,至此也没荒废,如今赐予洛云倾为郡主府,那更是极大的宠爱和封赏了。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这座府园本也是在尘王府的聘礼中的,本是与方才那三座一起下聘到洛家的,是皇帝看见太后、媳妇和妹妹都这么积极,突然觉得自己不送点什么不好,所以一大早便将君亦尘召进宫中商量。

天还未亮全,昭阳殿内。

“什么叫借花献佛!这府邸还是朕给你的,本来就是你爹的东西好不好!”皇帝眼睛一瞪,显然被自家儿子揶揄了一番。

当初自己在御书房请亲时候,好像某位老家伙有意当着别人面也揶揄了他一次,本着记仇的心态,君亦尘丝毫不退让。

“给了的东西还能要回去?当皇帝的要点脸成吗?”

皇帝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当即甩了三张东西下来然后一拍桌子:“脸?三国同时请亲啊!不对!抢亲啊!你要脸要媳妇?”

提起这事皇帝就来气,奶奶个腿的,要不是快到上早朝的时候了,他今天肯定亲自去烧了那三国使臣住的驿馆!

看着皇帝倒打一耙的行为,君亦尘一眼瞪回去:“你着急你自己再去国库里挑些东西给我媳妇送去啊!从我这挖个别院以你的名义送,有没有点诚意?当心你儿媳知道你又抠门又草率还没诚意直接不嫁了。”

“三又”一出,皇帝不回怼了,转个话风道:“嘿!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是吧!这别院给是给你了,但你都是我生的!咱父子俩以谁的名义送不都一样嘛!媳妇娶到手才是王道,不要在意细节。”

君亦尘一脸鄙视,但这话确实没毛病。

见儿子终于闭嘴了,老皇帝感觉得逞了,心想:你母后都多久不见朕了,好在这丫头出现了也为着你的婚事你母后终于愿意出宫,奶奶个腿儿噢!你老爹见你母后一面多不容易不知道吗?还添乱真的是......

君亦尘是天丞战功最为显赫的皇子,这座别院在早年间皇帝就偷偷给了他了,他知道自己老爹有不要脸的属性,但确实没料到一个当皇帝的还能这么抠门儿......

非要抠出这别院以他的名义赐郡主府,虽然也是给自己添了聘礼了,但这行为看着怎么就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好吧!本着孝字当头,再加上他要脸,最终这场争辩皇帝胜出了,心满意足的拿到了地契与屋契。

临走,看着自家老爹乐呵呵的模样,不禁同情起母后来,以母后那样坚韧固执独立又向往自由的个性,能乖乖走到皇后的位子上坐下,将此生都限制在了皇宫中,坐着最尊贵的位置却做着许多并不愿做的事......

可见当初父皇追母后的时候的臭不要脸、契而不舍、死缠烂打定是今天的数百倍!

嗯......不过女人是不是挺吃这一套?能把母后给搞定,其实不得不承认父皇在这方面挺厉害的。

嗯......值得借鉴!

“耶?你怎么还不走?”乐呵呵收起东西的皇帝抬头一看儿子还没走,耿直发问。

君亦尘面色铁青,咬着牙道:“再有一刻钟就是朝会了,你掉钱眼儿里了?”

没想到皇帝根本不在乎,摆摆手,直接赶人:“朝会而已,最近又没什么大事,洛晋鸿三兄弟朕都直接让今天不用来了,在家里等着收礼,你也赶紧回去看看还有哪要弄的,实在闲的没事就去教训下那三国!去吧去吧!”

这么随便的吗??父皇,您还真是狂放、不羁、爱自由,换句话说也是腻歪、记仇、不要脸......

随着太子东宫和三皇子的添聘之礼送到,日头也过了正午了,别院的屋契、地契都随着圣旨一同交到了洛云倾手上。

为了防止交通继续堵塞,为了不给京兆尹和巡卫营添乱,洛云倾当即下令开府,让人将所有聘礼和添妆都抬进新的郡主府。

本是拥挤、闷热和劳累,可人群气氛却无比和谐喜悦,上到高堂太后、各户宗亲,下到官员平吏、平民百姓,无一不是喜气洋洋的。

家丁、府兵以及各府带来的人都齐齐搬东西,也足足搬了一个时辰还多些,都忙得差不多了,太后又开始拉着洛云倾谈正事,风华老去的脸上依然风韵独特,对这位孙媳妇的喜爱更是毫不掩饰。

正厅里第一次这么多人,还都是贵人临门,本来的座位都坐不下,加了好几顶椅子。

“聘礼已下,洛大人,不知你和洛老爷子和洛夫人可还满意?”

洛晋鸿抬了抬眉头,说实话,今日的阵势纵是他为官多年也不曾见过了,心中与其他人一样,确是惊艳了一回。

“太后娘娘言重了,此等盛聘微臣实在不敢承恩,太过僭越了。”

太后跟洛景祈都坐于正厅主位,洛云倾站在她身边,只见太后一只手拉着洛云倾,一只手从后面轻环着她,一副要定了的样子:“有何僭越?哀家说过,你们洛家当之无愧!再说,哀家都是依礼制请了华国公、温阁老这等德高望重的人一起来提亲,遵六礼,一切都合乎规矩情理,谁敢说不?”

温阁老也慈爱的发笑道:“洛大人不必惶恐,太后娘娘的话不错,天家娶妻依礼而行、男婚女配天经地义,并无僭越,这孩子很好,天人之姿、面面俱到,依老夫看呐!如今放眼我朝怕是没有哪位女子能比她更合适尘王妃之位了。”

又是一句极高的评价,华国公也对这个外孙媳妇很满意,便直接接话提点道:“洛大人有女如此就莫要再谦虚了,前四礼已过,还是赶紧把婚期定下吧,也好让殿下安心,让皇家也安心。”

让殿下安心,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影射出了君亦尘对此事的看重,也暗含了此桩婚事确实是皇室的求娶。

洛云倾眼神抬了一下,想到:要定婚期了吗?可是她还并不想这么快结婚?有点小尴尬啊......

在洛云倾的事情上,一向都是全家以她的意思为准,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全家齐刷刷看向她,洛晋鸿开口道:“倾儿,咱家你最大,既然你已应下赐婚圣旨,那婚期你来定,父亲不会有任何意见,家里人都不会。”

结果立马被打脸,一直冷着脸不想说话的老爷子开口道:“倾儿,咱又不愁嫁不出去,不急,过几天跟爷爷回益州玩玩。”

洛晋鸿一脸无奈,看了眼两个弟弟,洛晋元立即出言道:“父亲,知道您舍不得倾儿,但这毕竟还是看倾儿的啊......”

太不给太后等人面子了,也好,他们也只笑笑,并无他意。

这时,管家突然来到正厅门前向里通报:尘王殿下亲自到访。

这桩盛世婚约的另一位主角终于现身了,又是一阵轩然大波,太后都面起疑惑之色,显然是意料之外。

“快请!”洛晋鸿不慌不忙下了令便又起身准备行礼后去迎接,只是还不待全家都行动完毕,一阵威压已经隐隐传来。

出宫后在府里等待了很久,却是定不下心来,也越来越觉得父皇那句媳妇最重要的理论是真理,最后放心不下还是打算亲自盈门,亲自到来才能将诚意极致化。

洛家一众人以及那几位来添妆的官宦之家都纷纷起身行礼,君亦尘依然一副傲然冷绝之相,却先对着前来帮他提亲的三位长辈和洛老先生以及长公主夫妇行了礼后才让其余众人免礼。

不等太后发问,君亦尘直接开口道:“有劳皇祖母和外公以及温阁老不顾年事走这一趟,今日本王亲至,其一是要尽到最大诚意,让洛老先生放心;其二是放心不下倾儿,三国抢亲,绝不可忍。”

说到此,君亦尘眼光聚焦在太后身边的洛云倾身上,目光暖意肆意蔓延,情深可见。

“望洛老先生和洛大人放心,此桩婚事是本王倾心于她,自愿主动求娶,不掺虚情,也无假意,王府主母只她一人,绝不另纳她人......只因,在我眼里,谁都无法比肩于她,她不仅是这天下的无双,更是我心中惟一。”

深情表白令在座所有人都动容,这样的君亦尘是他们头回见到,只觉得他并不如从前那般戾气十足、冷情决然,莫说其他,就光他看向洛云倾的眼神、坚定郑重的声明以及自降身份的求亲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空气暖意中凝结,君亦尘对她眼生柔情,渐渐坚定更甚!

“本王暨请在座各位见证,前言所述,若有违背,必人神共愤、天怒地动!”

不想管他人的反应与看法,精通读心术的洛云倾此刻专注凝神望着厅中央那个她也选定了的男人,舒心温柔地笑了......

额间精致生动的花钿与眼角栩栩如生的花瓣印记也愈发好看了,隐隐微光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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