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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孀》第170章:刘氏族气势,刘鼎元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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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正悄悄消散;夏天的晨光,正悄悄散布着明亮。新的一天降临了,师古堂也正慢慢的苏醒。

鼎元自从结错以后,总是乐呵呵的。特别是得知妻子身怀有孕之后,更是喜欢得合不扰嘴。因为妻子刚刚受孕,他不能与妻子太频繁的缠绵,可是,在不寒不热的夏季,在温明的被窝里,搂抱着才貌俱佳的温柔妻子,不能尽情的与妻子缠绵,对于男人来说,对于丈夫来说,实在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所以,鼎元因为承受不起这种痛苦,一大早他便起床了。

起床后的鼎元,先是来到书房,坐窗前读一会儿书,在师古堂里到处转转,舒展一下睡醒的身体,驱散了下隔夜的疲倦,对于将要做父亲的鼎元来说也是一件很惬意很快乐的事情。因为师古堂占地面积有几十亩大,他从黎明降临开始转起,便到了日上三杆的时辰。

自从妻子怀孕后,只要不刮风下雨,鼎元因为逃避不能与妻子尽情缠绵的痛苦,都要在师古堂里尽情的转悠。他先是顺着东排房与后宅之间的甬道,转到后花园,再绕过东北角的寡妇院,穿过湿漉漉后花园,再转到最西北角,然后再绕出后花园,再顺着西排房和后宅之间的甬道,穿过西排房与前庭之间的甬道,来到前庭。走出师古堂的大门,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张望着东来西往的行人,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师古堂。再顺着前庭与东排房之间的甬道,转到后宅,回到自己的院落,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受孕的妻子便也起床了。

可今天,鼎元刚转到前后家庭,信步来到师古堂大门外,正站在台阶上观望东来西往地行人,却见刘宪德的儿媳妇刘周氏,乘车而来。

刘宪德的儿媳妇刘周氏之所以来师古堂,是因为她自与刘宪德有染之后,虽说没有别人当场看到,可家里是人人皆知,不但婆婆和两个二姨娘鄙视她,丈夫天元还天天咒骂她。可是,谁让她娘家穷呢,谁让她离开刘宪德在暗地里塞给她的钱呢!基于这些,所以,她才忍受着家里所有人的鄙视和丈夫的咒骂,委曲求全地过一天算一天。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怀孕了。至于她肚子的孩子是谁的,刘宪德心里清楚地很。可是,让刘周氏想不到的是,她刚生下儿子之后,刘宪德对她还算关心,可儿子两岁之后之后,连刘宪德也冷谈她了,至于贴己娘家的钱,更别想了。刘周氏突然明白了:刘宪德只不过是利用自己,给他儿子天元生个名正言顺的儿子,好让他刘宪德后继有人。儿子两岁了,断奶了,也好侍候好养活了,这对于刘宪德来说,自己的使命也完成了。既然自己的使完成了,他刘宪德就没有必要在自己身上浪费金钱了。再说了,自己地穷娘家,什么时候也帮不到头。因为连刘宪德都冷淡刘周氏,所以,天元的媳妇刘周氏,在家里是度日如年,像生活在不见天日的深渊里一样痛苦。她也知道,刘宪德和一部份刘氏族憎恨青霞和鼎元母子。也许是因为惺惺相惜吧!自鼎元结婚以后,她便不断地到县城师古堂来串门,找鼎元地媳妇刘常氏聊天说话。而鼎元的媳妇刘常氏呢!因为婆婆青霞与刘氏族人有财产纠纷,所以,刘氏族妇们没一个来师古堂串门,就连她和鼎元大婚时,也没有一个刘氏族人参加。这猛的来一个刘氏族妇与自己说话聊天,鼎元的媳妇刘常氏,便很热情地接等天元地媳妇刘周氏。并且,刘周氏走的时候,还送些不值钱的小玩艺儿。

此时此刻,刘鼎元见天元的媳妇刘周氏又来串门,便急忙回身,招呼守门的佣人出去接应马车。刘鼎元自己,也热情地给天元的媳妇刘周氏带路,将她迎进后宅自己地院落里。

鼎元的媳妇才刚刚起床,所以,刘周氏一进门,便笑着说:“弟妹好自在呀!婶婶天天不在家,只剩下鼎元弟你们小两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鼎元地媳妇一听,便将嘴一撇说:“唉!哪里有你嫂嫂自在呀,这里里外外的,什么事也不用操心。我就苦了,这么大地师古堂,都得由我和鼎元照管着,婆婆天天不存家,却捐款如流水,是个人向她开口要钱,她都大把大把的送人。

我和鼎元就是有气。也无法张口说呀。谁让她是个长辈呢!”

刘周氏是个很有心计地女人。她别说被刘宪德地全家给冷淡和鄙视。可在遇事地时候。心里还是像着刘宪德地。所以。她听鼎元地媳妇埋葬婆婆青霞。便做吃惊地问:“咦!是吗?婶子现在还不改她那个老毛病呀?”

鼎元地媳妇是个口直心快。又城府不深地人。她也不知道婆婆青霞与刘氏族人地争斗有多深。见刘周氏如此吃惊。便如实相告:“可不是。自我进这个门之后。听鼎元说。又捐出去好几大笔。这样常此下去。每年地收入。真是还不够她捐人呢!”

刘周氏见鼎元地媳妇如此说。便故意挑拨说:“哎呀!这样可不好呀!这捐一次两次吧。落个乐施好善地名声就行了。那能天长地久地捐呀!再大地家来。也会被她捐没了!那您小两口。将来还不得上大街讨饭去!到年老体迈跑不动了。讨不到饭了。可怎么办吧!可得劝劝婶婶。不能再捐了。常言说:钱难挣。屎难吃。这金钱是多难挣地东西呀!啊?弟妹是有钱人家地大小姐。不知钱难挣。你到大街上看看。那满大街地跑地人。哪一个不是为了钱呀!那拉车地为挣一块钱。汗流浃背地拉着人满大街地跑;那买小吃地。起早扒黑地。没明没黑地干呀!买几个

挣下一块钱呀。可婶婶仗着刘家地祖业。却捐个没~呀!她根本就没把你们小两口放在心。没替你们小两口打算。非把家业给你们败净了不可。我刘周氏也就迷了。实在弄不懂。你这个媳妇进门了。婶婶为什么不把财政大权交给你这个做媳妇地呢!况且。就鼎元弟一人。旁地没别人呀!啊?就这一个儿子儿媳妇。还外着不是……”

刘周氏地一番话。真说得元媳妇地心里。怒火万丈。恨不得立时就找到青霞质问她为什么如此败坏家业。可是。她虽是个没城府地人。也觉得做为过门才半年地新媳妇。这当着刘周氏地面。喜怒不便现于面上。但是。她心里虽这样想。说话地口气已不自然了。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唉!隔一层肚皮隔一层天。我这个做媳妇地不是她生养地!也犯不着与她狭气。唉!我问你嫂子。听说鼎元不是她亲生地。这话是真是假……”

其实,鼎元媳妇问这话纯属无意。尽管关于青霞是处*女的事,和鼎元不是青霞亲生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可她自怀孕以后,天天在师古堂里,所以,并不知道关于婆婆青霞是处*女地谣言。

而天元的媳妇刘周氏呢!因为在刘宪德家里,每个人都冷谈她,每个人都鄙视她,每个人都不与她多话话,所以,尽管这两天刘宪德的家人都知道青霞是处*女,可她却不知道。所以,她现在听鼎元地媳妇这样说,便大笑起来了:“哈哈哈!弟妹你这是听谁说的?哈哈哈……”

鼎元媳妇也笑:“听一些老仆人议论的!”

刘周氏这才止住笑,解释说:“弟妹再不要这样想,鼎元不是婶婶亲生的谣传,是当年族里人故意羞侮婶婶她地,是不想让她败坏刘氏祖宗留下的家业。”

鼎元的媳妇故意装做不信:“嫂子怎么知道?我婆婆生鼎元的时候,嫂子你在旁边站着呢?”

刘周氏又接着笑:“哈哈哈,这倒没有,这十二叔叔长什么样,我也没看到,只是听族里人私下议论说,鼎元长得与十二叔很像。弟妹想呀!如果不是婶婶亲生的,那鼎元的相貌怎么会像十二叔呢!”

鼎元地媳妇长叹一声说:“唉!这倒也是,可我怎么看着她就不是鼎元的亲娘呀!如果是亲娘,怎么就不替儿子打算呢!人家做老子亲娘地,都是想着法儿给儿子置办家业,可她这做亲娘的,为什么把钱都捐给外人呢!就没想到给这亲生儿子留一些呀!”

……

鼎元地媳妇与刘周氏正天南海北的闲扯,刘宪德突然撞了进来。他之所以来师古堂,并不是他知道儿媳妇来串门,而是因为,自甄储寿羞辱了青霞,得知青霞是处*女地消息后,他便因为鼎元的身世,一直在开封明查暗访,经过几天的努力,功会不负有心人,他从刘耀德的姐姐那里,发现了巨大的秘密。那就是,刘耀德的四姐,也就是开封城里的名门望族雷培珠的妻子,也有一个与鼎元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刘宪德找到雷培珠家里,故意讹诈雷培珠说,他已经知道鼎元是他雷培珠的亲生子。而雷培珠呢!以为刘宪德真的知道了真相,也就不再否认,而是很坦诚的承认了。刘宪德知道了鼎元的真实身份之后,立即驱车回尉氏,一边让一同路的刘全德回大桥报信,他则提前先来到师古堂。可当他来到师古堂的大门外,一眼便看到了自家的马车,知道儿媳妇来在里面。于是,他便以找儿媳妇为由,一路趾高气扬、有侍无恐地直入后宅。师古堂的护院的家佣,知道他儿媳妇刘周氏在后宅,也敢妄加阻拦,只是一路上紧跟着。

刘宪德将刘周氏斥走之后,他却并急于离开,而是又冷冷地对鼎元夫妇说:“你们小两口,赶紧另想门路,这个师古堂,你们也呆不了两天了。”

鼎元从小就知道这个刘宪德不是东西,就是他为断挑拨刘氏族人欺负母亲和自己的。所以,现在见刘宪德斥走了刘周氏之后,并不离开。便也冷冷地说:“六叔若有事,请快讲,若无事,请离便,否则的话,我让护院报官去了……”

“哈哈哈!”刘宪德不等鼎元说完,便沙哑着喉咙大笑起来:“你报官!好啊!那等着瞧!你的母亲在两天前还是个处*女,因为与一个名叫甄储寿的野男人通奸,她处*女的事情才暴露出来。试想一下,这处*女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个儿子呢!啊?你鼎元的身世我也查清了,你本是你四姑地亲生子,我们已掌握了全部证据,包括你母亲的野男人甄储寿也在我们手里,刘氏众族人很快就来接管师古堂了,你看你们小两口还能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不等刘宪德说完,鼎元夫妻已目瞪口呆。特别是鼎元媳妇常氏,她刚才在刘周面前说鼎元不是婆婆亲生,本来是胡乱说的。可她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变成了现实。而她与鼎元结亲,本来就是冲着鼎元的家业而来。现在,她真是如五雷轰顶,并且,还隐隐地感觉到,鼎元既然不青霞的亲生子,那他就无权继承青霞的家业。可继承不了青霞的家业,那她和鼎元将一无所有呀。立时,她便陷入了一种巨大而无际的恐慌之中,并在心里开始后悔。因为后悔,所以,她立即奔进房间,稍做收拾,不顾鼎元的阻拦,哭哭涕涕让车夫备车,走娘家去了。

鼎元见媳妇走娘家,也立即慌了。恐怕媳妇再也不回来了,也急忙骑上快马,去追赶媳妇了。可他刚出师古堂地大门,便远远的看见大群大群的刘氏族人,自西而来。

鼎元一怔,知道刘宪

所讲是实,也知道刘氏族是来师古堂寡分自家的财产他因为担心媳妇,也顾不了这些了,仰天长叹一声,仍然去追媳妇去了。

而师古堂的管家,看到汹涌而来的刘氏族人撞进师古堂,也不知道刘氏族人是来干什么地,岂肯放他们进来,于是,他便带领师古堂的几十名护院和男女佣人,与刘氏族人展开了争吵和搏斗。

可师古堂总共才有几十名人,而刘氏族人呢!是几十户,再加上他们带来的护院和家佣,一下子变成了几百名。师古堂里地几十名哪里是几百名恶狼的对手,一番争吵搏斗,师古堂的人便伤败下来,只得任凭刘氏族人汹涌进师古堂。

师古堂的管家没办法,只得吩咐人先各守其责,而他本人,刚骑着一匹快马,直赴开封,向青霞汇报此事去了。

二:

天已大亮了,碎金一样地阳光,已经透过窗缝,洒落在床前了,可青霞仍然懒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她自被甄储寿羞辱之后,因为心情悲绝痛苦,一直都这样,什么事也不想应酬,什么事也不想去做,把提前预约的事情和应酬也推掉了,就这样闭门不出的躲避地房间里,连吃饭都要人送到房间。尽管她给了甄储寿一笔巨额,是为了让他保密,可她还是担心他把她的事给宣扬出去,并且,她也总觉得全天的人都知道了她被羞侮的事情了。

正当青霞懒在床上不愿意起床地时候,女执事突然进来龙去脉禀报说:“太太!尉氏师古堂的管家来了,说是有急事要面见太太!”

青霞猛地一惊,立时意识到了是与自己被甄储寿羞侮之事有关,尽管是面红耳赤。她还是急速地奔下楼下。

见到青霞,师古堂的管家是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地给青霞讲述了刘氏众族人一齐轰进师古堂地事情:“太太,昨天上午,刘氏族人突然撞进师古堂,说太太弄虚作假,弄个假儿子蒙他们,所以,他们现在要收回刘氏祖宗的家业,我们实在阻挡不过呀!所以,我才来开封,昨晚上就到了。因为城门关闭了,我进不上了城,在城外呆了一夜,现在才到……”

青霞顿感五雷轰顶,天旋地转。她知道,该发生了,全发生了。她在心里不住地咒骂那个甄储寿,咒骂他收了自己地钱,仍然出卖自己,收了自己的钱,仍然不为自己保密。可她只是咒骂甄储寿,却并不知道,那个甄储寿就是刘氏族人专门出钱收买来陷害她的。

青霞听了师古堂管家和佣人的讲述,担心儿媳妇身怀有孕,经不起如此折腾和受气,急忙问:“少爷和少奶奶呢!少奶奶身怀有喜,她现在怎么样了?”

“少奶奶生气了,去走娘家,少爷追少奶奶去了!”师古堂的管家如实回答。

青霞一听,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只要儿子和儿媳安然,比什么都好。于是,青霞立即准备赴尉氏,去给刘氏族人理论。可就在她即将出门时,鼎元夫妇驱车来到了。

青霞一看到儿子儿媳,心中欣慰了许多,本想吩咐儿子儿媳先去双龙巷住下来,等她与刘氏族人理论之后,再通知他们回尉氏。可是,一向温良恭顺的鼎元,此时此刻,却是满面的怨怒,是满面的仇视,是满面的鄙视。

鼎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昨天追媳妇到了岳父家。他地岳父岳母听常氏讲述了所有经过之后,认为青霞做事太荒堂,做为母样和婆婆,都是四十有半的人,还如此不过妇道,并且,把自己是处*女的事也暴露给世人了。那刘氏族人会利用那个甄储寿大做文章。这样以来,别说鼎元继承不了刘家庞大的家业,恐怕青霞也做不继承人了。可既然鼎元不是青霞亲生,那鼎元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呢!于是,他们便问鼎元,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而鼎元呢!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开封的四姑母和姑父。因为他从小到大,每次去四姑家,四姑对自己都胜似亲生。特别是四姑家也有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表弟。他和那位表弟站在一起,如果不是衣服有别,那活活地就是一个人,其他人根本分辩不出来。所以,鼎元见岳父岳母寻问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便如实相告。鼎元的岳父岳母听了鼎元的如实相告,因为鼎元的生身父母雷家,在开封也是大门大户的名名望族,又因为事情紧急,鼎元地岳父岳母便连夜带上闺女和女婿,快马加鞭的驱车到开封的雷家,找到鼎元地亲生父母,商量对策。但商量的结果是:趁着青霞手里还有些财产,让鼎元立即青霞解除母子关系,这样既可以分到些家产,也可以让鼎元夫妇不再受刘氏族人的骚扰和侵袭。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即使刘氏族不抢点青霞地家业,青霞早晚也会把家业给捐光败尽的。

因为鼎元也对青霞经常从事的社会活动和大量的捐款,早已是心有怨言,只是他生性内向,便窝在心里不愿意表达出来。现在,见有岳父岳母和亲生父母为自己撑腰,再加上妻子怀有自己的血脉,他当然是听从他们的决定,愿意与青霞脱离母子关系。所以,他们夫妇在他地亲生父母家里吃过早饭,便带着妻子来找青霞脱离母子关系。

而青霞并不知道这些,当她看到鼎元的脸色时,本来就焦乱地心,便陡地跌进了万丈深渊。于是,她急忙走上前,亲自扶着儿媳,将他小两口让进客堂,小心翼翼地问:“鼎元,我的儿,听师古堂地客家说,你们不是去安阳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鼎元却仇视着

不回答青霞的话,而是怒吼着反问:“我问你,我生儿子?”

青霞一怔,当着儿媳妇的面,不便给鼎元解释,急忙赔笑:“我儿怎么有这样的怪想法?”

鼎元仍然满面怨怒:“最近,外边的流言都沸腾了,你与父亲生活了七年,可你还是个处*女,这是真的吗?”

鼎元之所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是因为这都是他的岳父岳母和亲生父母提前教他这样做的,因为不这要做,怕青霞不愿与鼎元脱离母子关系。

青霞却心如刀绞。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听从谣言,如此无情。所以,对于鼎了的质问,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鼎元看到青霞如此,心立刻疼痛起来,不忍心再逼青霞。可媳妇常氏看到,急忙给鼎元使眼色。

鼎元无奈,便接着说:“娘,你没有生养,而抱养了我,你为什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守住父亲留下的家业,不被族人给霸占去。可现在,你不守妇道,把家业都败坏了,那你还要我这个儿子有什么用?我们分家吧,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也不愿做你的儿子,我做你的儿子做够了……”

青霞泪流满面,痛哭失声地说:“我的儿,自你父去世后,我与儿相依为命,即使我儿不是娘亲生,可生娘没有养娘重,毕竟是娘一手把儿养大的……”

青霞生养他之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愤怒了,大声吼道:“够了!你还好意思说!什么生娘没有养娘重!我不会再上你地当了!我来问你,你为什么抱养我?啊?你是因为利用我才抱养我的,是利用我霸占住父亲留下的家业,可既然抱养我是为了保住父亲的家业,为什么娘还这样败坏家业呢,今捐出去几万,明捐出去几千,天天东奔西跑地革命,这样下去,你恐怕不入土就把家业给败坏光了,还与儿留下什么,让儿子如何生存?说什么我是你一手养大的!可从我记事起,你就天南海北地跑着干革命,让我没有安心读书求学的稳定环境。你喜欢革命就革命好了,别拖累家里人,你若不是天天革命,族里人能这样对待我们吗?我这个儿子怎么都好说,害媳妇也跟着你受屈侮,她已经身怀有孕,一进刘家的大门,就被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婆婆拖累的不得安宁,今天,我们脱离母子关系吧,你抱养了我,利用了我,毕竟目地也达到了,守住了父亲留下来的家业,继续败坏去吧,我也被你利用够了,就今天,我们必须脱离母子关系,省得你再以我这个儿子的名誉,霸着父亲的家业去名正言顺地败坏,从我记事起,你出门便处处带着我东奔西跑的,出国去日本带上我,回国南来北往的带我,你为什么处处带上我呢,就是因为你只有带上我,败坏家业才光明正大,才名正言顺,才理直气壮,是不是……”

青霞也愤怒了,上前~了鼎元一巴掌,大声喝斥道:“够了!这样地乱世,你读书有何用?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舍身救国,鼎元,你放眼看那些那些饱读诗书之人,不也是一样弃文从绒去革命吗……”

此时此刻的鼎元,却毫不畏惧,也大声地回答青霞:“人各有志,可我就欢读书,你爱国,你革命,你爱到哪里去了,你救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中国,不还是中国吗?你把钱财去用做救国了,去用做捐献了,你现在不也是你吗!你不也是靠着父亲留下来地家业吃饭吗!也没见国家给你什么好处!面对刘氏族人的欺凌和打骂!国家怎么不来保护你?过去你捐助的那些革命党呢!还有因为捐款给修铁路的孙中山呢!面对刘氏族人地欺凌,他们为什么不来保护你呀……”

青霞又一次无语,她泪流满面。

面对青霞的泪流满面,鼎元也忍不住哭泣起来,但仍然抱怨说:“我是多么喜欢读书呀!可是,你整天带着我东奔西跑的,荒废了我的学业,让我一世无成,你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如果是你亲生的,你哪里肯这样对待……”

青霞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从小养大地儿子,这个从小就胆小怕事的儿子,这个从小就温良恭顺地儿子,娶了媳妇之后,知道她不是自己亲生的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竟如此的伶牙利齿,如此地能说会道。不过,她听了听鼎元刚才那番喜欢读书的哭诉,突然一阵巨大的愧疚。于是,她站起身,将鼎元拥在怀里。母子俩是抱头痛哭。

青霞知道儿子鼎元要脱离母子关系的心坚决,哭过之后,便吩咐人去请几位在开封城里有权威的人士为证人,写了与鼎元脱离母子关系的字据:

《刘马青霞与义子刘鼎元离异分居字据》

已故刘耀德之妻刘马青霞与义子刘鼎元因不和睦,现经中人龙君等人调处离异分居,从此以后各自度日。由刘马青霞酌给~川南席镇田地五十顷,又开封双龙巷住房一所,现洋五千元与义子刘鼎元,同中立据,签押分执,不得再生枝节。

——此字据将呈请省署备之。

因为母子一场,青霞和鼎元在脱离母子关系的字据上签字画押之后,又抱头痛哭一番,鼎元才带着妻子离开。

青霞望着鼎元夫妻离开,又急忙带着师古堂的管家和佣人回尉氏。临出门时,青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地吩咐老楼里的执事:“快派人去双龙巷去通知秦川,让他立即赶往尉氏师古堂,我现在先走一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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