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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事》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家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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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很晚了,该睡下了,要不明天路上该没精神了劝道。

幸儿坐在灯前,举笔沉思,记得是一百四十四张,怎么总也凑不齐?

万饼条都有了,四大风也俱齐,刚才一个灵光,连中发白也想起来凑上了,怎么还差八张牌?难道有十万十饼十条?不对不对,幸儿摇摇头,十万是不难,只是一张牌面上九饼九条就画满了的,再多一饼一条难不成刻到背面去?

“小姐,该睡了,刚才姑太太派人来催过了的,再不睡恐怕……”瑞冬也劝道。

“瑞秋不是倒水还没回来嘛,瑞冬,你去检查下窗子关了没,瑞夏,你去……”幸儿说着说着,笑道,“瑞冬瑞夏瑞秋,多好的名字,”边笑边往纸上写下了春夏秋冬梅兰绣菊八个大字,“吹灯睡觉!”

瑞夏和瑞冬不道幸儿高兴什么,但见她终于肯放笔睡觉了,忙都上来服侍。

走走停停穿州过县,不知觉,已是近了长安。

高高的城墙,峨的城门,川流不息的人群,幸儿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和静琬天晴看着窗外,一种膜拜大都市的兴奋感油然而生,长安,现时放眼整个世界,可是雄霸天下的一流大都会,“幸儿,你瞧,那位姑娘的衣服样子我从来没见过,还有,她额头上的花钿,像云朵一般……”静琬小声的赞叹道“长安果是不同凡响。”

幸儿点点头,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所见所闻都拍下来……

天晴看着整齐有序的道,鳞次栉比的房屋道,“想必这儿赁房也不便宜吧,得赶紧让老王叔打听打听才是。”

静琬放下了车帘。“晴姐。我娘可是再三咐过地了。叫你跟着我们一起住地你要是再说这种外道话。就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了!”

天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一路上已经叨扰了不少了。这到了京城再……。我大哥和我都觉得过意不去。”

静++笑道。“你能说得动我娘就服了你!”

过了春明门。穿过热热闹闹熙来攘往地东市。进了宣阳坊。幸儿几个还在叽叽喳喳之际。马车竟停了。

幸儿扶着丫头地手下了车。看着眼前巍峨地李府长舒一口气。终于到了终于不用再受颠簸之苦。终于不用日日投宿于可以有自己固定地床睡了……天晴和静琬也是一脸地如释重负。

古朴厚重地京城李府。这就是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地家了儿信步由缰。穿廊过院。大约是重阳节没过去多久地缘故。到处摆着不少菊花。幽幽飘香。正想在花园子里再兜一圈。忽见池水里现出一圈圈水滴地涟漪。再摸下脸上地雨水。幸儿不由躲到了池边地亭子里。

“原来小姐在这儿!我可几乎跑遍了,小姐,府上真是大呢。”瑞冬擎着伞,拿着件披风,一见了幸儿就披在她身上,“小姐身子弱,这秋雨最是寒气重的,咱们快回去吧,秦妈带着瑞夏瑞秋忙活了半天了,小姐的院子想是收拾好了的。”

新院子跟萱院差不多大小,瑞夏她们正在厢房里忙活,收拾着从马车上卸下的行李,幸儿进了正房,桌椅床铺都干干净净,素雅的屏风,简约的梳妆台,结实的榻几,一切都妥帖规整,舒服窝心。

幸儿喝着热腾腾的茶水,斜靠在榻上,半开的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秋雨,她渐渐蜷缩了身子,瑞冬拿了被褥盖在她身上,“小姐困了?那我去把窗子关了。”

“不,不用关,”她正想听着雨声入眠。

虽然父亲没有同来,但是李震作为李家嫡长子,不可避免的要承担下应酬交际的活计,他依着父亲在晋阳时的嘱咐,马不停蹄的开始周旋于亲朋好友之家,一来二去的倒也识了些少年伙伴。

眼见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坐在屋里手都要伸不出来,幸儿就画了手套的样子和瑞秋研究,天晴和静琬也颇感兴趣,幸儿道,“可以先用麻线做个不带手指的,护住手掌而手指可以自由活动,在手面上再多缝一个护套儿,随时可以把它翻下来套在手指上。”

天晴赞道,“这样倒甚是方便。”天晴见瑞秋手上拿着的物事颇为眼熟,“这是……”

幸儿笑道,“可猜出这是什么做的了?不难哪。”

静琬也凑过来,看着瑞秋手上两根细细的棒针,“这可是……毛笔?”

幸儿点点头,“嗯,”她当初可是为这个毛衣棒针颇费脑筋,直到扫到了书桌笔架上挂的一排笔,“只是瑞秋她们几个为把头儿磨细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幸儿自己只是打过最简单的围巾,就是一排排平针循环往复的钩,她把自己仅有的本事教给了瑞秋,剩下的就靠瑞秋自己琢磨了,正好天晴也是个擅长此道的,两个人拿着幸儿画的手套样子比比划划的讨论开了。

幸儿拉着静琬想去厨房看看,给天晴她们做点好吃的,不想在前院撞到了刚回来的李震几个,见他们一头大汗的模样,幸儿问道,“这是做什么去了?”

李震道,“上次不是长孙公子邀我们去打马球么,我说不会,这不,硬拉着我们去了,好在咱们在草原上那些日子别的不说,骑马总是骑惯了的,我现在才发现马球真是有意思,怪道长安流行这个呢,幸儿,听他们说皇宫的公主也都爱玩这个,下次你和琬妹也跟我们去,说不定你们也会爱上呢。”

幸儿听了长孙公子几个字,有些纳闷,本想说些什么,看他们几个汗津津的模样今天气又冷,因道,“大哥你们快回去洗个澡,换身干衣服仔细伤了风。”

李震见幸儿兴致缺缺,有些奇怪,“你不是一向最爱热闹好玩的玩意儿?!改日我一定教你!”

幸儿失笑道,“好了好了,改日再说,你再不去换衣服可把姑母请出来管你了。”

李震听了,方不再多话,和仲闵几个回了各自的院子不提。

“幸儿怎么过

你看,我可是换过干净衣衫了,可别跟姑母告状了。好衣衫正坐在屋里窗下看书,见是幸儿领着个丫头过来些诧异。

幸儿令瑞冬把东西放下,挥挥手让她出去,“大哥,这是我刚让厨下做的,特意送过来给你尝尝。”

李震笑道,“既是你做的是错不了。

”说着,掀开白色瓷盅的盖碗股甜香扑鼻而来,李震看了一眼里面“这不是梨子吗?”

幸儿指着梨子的上端,“把它掀开。”

李震依言掀开子上端的小盖儿来梨子里面还大有文章,他拿调羹挖了一勺,仔细品道,“有百合,有米,还有什么,我就吃不出来了,这梨肉也好吃,热热的,又软又甜,这汁也好喝,又爽口,这梨肉盅比以前把梨切开了炖的要好吃。”

“这个川贝梨盅是隔水蒸,比炖的有滋味,对了,里面还放了些川贝,润肺的。”幸儿解释道。

“仲闵他们都?”李震快吃完的时候才想起来。

幸儿笑道,“都使人送去了,姑母的送去了,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幸儿又想了想,方道,“今你说长孙公子,可是长孙无忌大人家的公子?”

李震点了点头,“对,长孙冲,他虽然出身赫,为人却不跋扈,而且听说书画极好的,说起哪处有什么吃的玩的更是如数家珍,我朝他打听了不少好馆子,哪天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对了,还有房家的房遗直,杜家的杜构杜荷兄弟,尉迟保琳,程家的几兄弟,我们打马球的时候都见过了,怪不说京城王孙公子多呢,不过他们为人倒都不错。”

啊呀!些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居然就近在咫尺,幸儿有些心跳加快,这些人的父辈什么结局还能说个差不离儿,这些个公子哥儿会怎么样?幸儿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除了知道房遗爱会和高阳谋反,李承乾会被废太子之外,其他细节都一无所知就这一点点可怜微薄的知识还是拜电视剧之赐,也不知道跟史实有没有出入……不过既是房遗爱都能尚到公主,想是其他人中也有不少准驸马吧?因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震,“大哥,你……,假如,嗯,我是说假如,有一日你可能会娶皇家之女,你……你……”

李震万万没料到幸儿嘴里会吐出这样的话来,有些忍不住发笑,“这怎么可能?皇家之女金枝玉叶,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

房遗爱一个粗匹武夫都可以,李震也算是相貌堂堂,文武都不差,怎么就不会了,因正色道,“那万一呢?”

李震挠了挠头,“我姓李,当今圣上也姓李,同姓不婚,这根本不可能的。”

幸儿一窒,这李震也忒会挑理由了,“可是咱们的姓不是赐姓么?”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姓李的了,”李震笃定道,转而又说,“要说句实话,我也不想,听说做驸马有很多规矩,而且做了驸马,总是不能领兵打仗或是治镇一方的了,那岂不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自己的平生抱负尽数付之东流,我是不愿的。”

真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青年哪!幸儿咂咂嘴,李承乾谋反案可是扯了一大批人,房遗爱的case更是牵连甚广,谁知道还有多少公子哥儿在里头上蹿下跳,幸儿想到此处,有些发冷,忙道,“大哥,如你所说,京城的王孙贵族多如过江之鲫,可是我想着父亲送你和表哥上京,是让你开阔眼界钻研学问的,想必不是让你流连于公子哥的玩闹嬉游,虽说要到过了年才去入国子学,但是趁着现在多看看书,跟仲闵哥一起多探讨学问可比打几场马球要有用的多吧。”

李震摇摇头,“如今父亲不在京里,我也有代父亲应酬的责任,至于看书做学问,你放心,我必不会落下的,你不是常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我也是如此,跟这些友人应酬往来和读书写字正可相辅相成,你不知道,他们的学问也俱都是好的,就说长孙公子吧,他可是已经入了国子学的,能教给我们不少经验。”

“可是……”

“我有分寸的,绝不会行差踏错半步,要不下次你和我们一起去就知道了,正好也可以结识一些大家小姐。”李震建议道。

幸儿意兴阑珊,这些公子哥儿后台压死人,背景吓死人,脾气大死人,随便拉一个出来背后都是两品一品大员,还超过自己父亲,跟那些小姐结识倒还好说,万一碰见她们的哥哥弟弟,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想再脱身就难了,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等着林子来找她……看着大哥意兴盎然,想到大哥对琬姐一向都有点……,因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得去问问琬姐晴姐她们的意思,大哥你知道,++姐可是样样出挑的,长的也好,女工也不错,性子又好,我看哪,就算是在京城,琬姐想也是不输那些大家小姐的,等着我们出去一趟回来,恐怕你说的那些公子哥儿日后只怕对仲闵哥会比对你更热情……”

“这话怎么说?”

“爱屋及乌鸡犬升天呗!你一个表哥怎么及得上人家亲哥哥的分量重,你真是的。”幸儿故意道。

李震脸色有些难看,“琬儿是我的……表妹,我怎会让她招惹这些是非回来?”听着幸儿说的爱屋及乌,李震又想起了仲闵对幸儿的心思,又道,“要说这些大家小姐也没什么好结识的,你和琬妹要做针线又要下厨,你不是还要学弹琴画画的么,哪有这么多空闲时间?等你们想出去玩了我和仲闵自会带你们出去见识,何必认识那些无谓的人?我刚才只是说说罢了,你不必摆在心上,也不必跟琬妹提起,听见没有?”

总算是没想着推销妹妹了,幸儿松了口气,但是想着李震对交际的热络,又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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