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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扬》第六章: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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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星罡叹了口气,说道:“咳,你不知道,这好端端的乌木锤耍得正上劲,可我师父又说要师兄弟们找材料,说炼什么法器。老哥我既不是什么铁匠又不懂木材,所以来找你商量这事,你便给老哥我出个主意罢。”

“炼法器?”寂落不解的问。“法器是什么?”

“嗨,这都不知道,你这个木匠怎生当的,这法器当然是有法力的兵器,嘿!要不是我看师父的武器,哎?叫什么来着?噢,对,对,对,叫,叫……擎天棍,嗨,我师父那擎天棍好生了得,打起来气焰冲天,所到之处石裂山崩,要不是看这法器和寻常兵器厉害百倍,哼,老哥我才懒得去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寂落惊呆了,他的好奇心又给星罡那夸张的神色勾了起来。“啊?法器这么厉害?怎么炼?要些什么材料?”

“原来你也不懂呀,罢了罢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去讨教兵器堂的暨钟师父罢!”说完,星罡转身就走。

寂落急了,连忙拉住他的手,往他身上蹭了蹭,鬼鬼祟祟地说道:“哎?星罡,能不能带我一块去看看。”

“好吧,看在咱们哥俩一场的份上。”星罡答应得倒是爽快,不过他又挠了挠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不过,那兵器堂是不允许非本山武堂弟子随意出入的,这样罢,呆会我就说你是我新来的师弟,你不要露馅就好了。”

“哈,放心,放心!”

这两伙计来到兵器堂外,被两个看门的弟子给拦住了,其中一个见说道:“干什么的?”

另一个更是厉害,但听他说道:“回去回去,这里不是你们都能来的。”

星罡见说,勃然大怒,跳将起来,喝骂道:“横什么,要不要出来比划比划,看看谁的手段高强。”

原来这龙爪山分为八个堂,有四武堂及四辅堂。从大至小,从高至低依次排列为:四武堂中的升龙堂、游龙堂、盘龙堂和卧龙堂。然后是四辅堂的兵器堂、药材堂、书斋堂及杂务堂。掌管八堂的是龙爪山的宗主甲鼎,至于宗主之上,暂且不论。前面说过的张掌事原是杂物堂一小小掌事,但因宗主提携,便成了总管,总管隶属堂主之下,掌事之上。至于谷子先生,则是书斋堂的堂主,不过因他不曾收寂落为徒,所以寂落算不得龙爪山的弟子。也正因如此,寂落的装扮才与其他龙爪山弟子相异。

话说站门的看守,见得最多的不外乎出入的弟子,每日同是黄衣黄裤,早因养成了惯性觑人的习惯,星罡一身黄衣且不说他。但寂落衣着特殊,一眼望去,远远可辨。因而这两个看守也不加分辨,直叫二人打道回府。

那星罡听闻,心想:“小小兵器堂的看门之犬,就敢如此骄慢,看我不好生收拾你。”因而当即叫战。

这兵器堂的两名弟子闻他如此叫嚣,心中骇然,细细打量之下,才发现星罡的衣襟上雕着一只玄龟,虽说王八在常人看来并不怎么尊贵,甚至落人笑柄。但在龙爪山却是不同。

说起玄龟,便不得不介绍一下龙腾山各脉状况。

上古以来,有传龙生九种,自小至大,依次为:囚牛、蒲牢、嘲凤、螭首、睚眦、麒麟、椒图、鸱吻、赑屃(参照本书修真设定)。而在龙腾宫中,也共分九山,与上面九子修真阶段相对应的山脉依次排为:龙骨、龙鳞、龙须、龙角、龙睛、龙胆、龙髓、龙尾、龙爪。其中龙爪山属长子赑屃,在九子中身份最高,也因此龙爪山在龙腾宫九脉分支内,最为显赫。

但龙爪和玄龟又有什么关系呢?原来长子赑屃最能负重,其形如龟,是赑屃之图腾。凡是衣襟上纹着玄龟者,便属于赑屃的直系。也就是说,星罡是龙爪山宗主甲鼎的徒弟。

这两名看守见了玄龟,明白这孩儿大有来头,当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场面正僵时,从兵器堂内院传来一个声音:“何人在外吵吵嚷嚷。”

那两个看门的弟子闻声大喜,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师父的声音。虽然眼下遭了尴尬,但有师父在,便是其他堂的堂主在眼前,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虽然兵器堂作为辅堂,地位比不了武堂,但真到武堂弟子来炼法器时,倒看看他们有多张扬。

于是,这两名弟子恭恭敬敬地俯身叫了句“师父”,言外之意是向师父求援。

寂落仰头望了望他们的师父,那大汉虽然衣装威严,但却一脸的焦斑,果然像个炼炉上出身的铁匠,此人便是星罡要找的暨钟师父。

暨钟见了两个孩儿,也未多想,负手转身,回到内堂,他只道:“你们两个跟我来罢。”

星罡本来一肚子气,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上门求教,因也不敢告他们的状,更不敢当着他们师父的面撒野。只是轻哼了一声,仰头便进,寂落自是紧跟其后。那两名弟子听师父如此说,便也得了个台阶,不再阻拦。

暨钟穿过院合,过了中堂,在内院里寻了把椅子,威严而坐,随后仰身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两个,到这兵器堂来,所为何事啊?”

“嘿嘿,嘿,暨钟师父,嘿……那,那个……”星罡一脸的赔笑,挠头说道:“师父叫我们师兄弟们来向暨钟师父求教呢!”

“哼哼,求教什么?是要跟我学拉风炉还是砸碎铁啊?”暨钟沉吟道。

“嘿,嘿嘿,这个……暨钟师父,您就教教我嘛。”这星罡虽然性子烈如刚,急如火,但一到了必要时刻,也会放乖。

这时,寂落正色说道:“晚辈是来向暨钟师父讨教法器一事。”

“哦?”暨钟故作恍然大悟:“你们要炼什么法器啊?”

“这个,这个。”星罡又挠了挠头:“正是因为不懂,所以,嘿嘿,所以才来向暨钟师父讨教嘛,还望您不吝赐教。”

“哼,哼哼,这刚才还在外头骂骂咧咧?现在又要向我讨教?嗯?”暨钟似乎记恨着星罡刚才耍泼。

“小子知错,小子知错。”这星罡讪笑一声,又央求道:“暨钟师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风亮节,胸怀雅量,就莫计较我这顽童的不是了。只要稍稍那么一点拨,小子们,嘿嘿小子就受教了……”

“嗯!这马屁倒是拍得喷香。”暨钟伸了个懒腰,说道:“嗯,看在你拉下脸来的分上……可这炼化之事,非同一般,所用之材质,也千变万化,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尽知,若你们真心诚意,那便……”

“便怎样?”星罡急问。

暨钟站起身来,望着院前那熔炉道:“明日此时,我要一篮天星石,假若见不到,哼哼,你们便仍旧使唤着那乌木做的把式罢。”

说完,暨钟起身便走。

“暨钟师父……哎?唉!”星罡正要追问天星石的下落,但暨钟已经入了内务,将门关上。

星罡又是踢雪,又是挠头,终于忍不住大声追问道:“暨钟师父,这天星石到底怎般模样,又到哪里去采?”

只听暨钟在屋里传出话音:“倘若你们真要有心,与我一篮天星石又算什么难事?”

二人无奈,出了兵器堂后,寂落说道:“对了,谷子先生见多识广,不妨向他打探打探,且弄清这天星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好主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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