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声细喝声，打断了要离去的队伍。

抱着云默寒的尸体，凤擎苍才看向拦住他们去路的人。

“摄政王，请放下小姐！”

拦住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默寒的贴身侍女半月。

“半月？”凤擎苍微眯双眼，这个半月可还是他赐给云儿的侍女，保护她的安全。

“是！王爷，半月想让王爷放下小姐。放小姐自由！即使是死亡，小姐也要自由。”半月没有丝毫的惧意，不卑不亢，凌然看着眼前她曾将的主子。

“本王说过，即使死，本王也不会放过她。让开！”凤擎苍狠厉的表情，警告着半月。

“王爷，这是小姐的命令。半月即使要违抗王爷，也要让死去的小姐安心。”仍是站定不离开。

“命令？她的命令？”看向那已经毫无生息的云默寒，眼神复杂。

“小姐在行刑前已经服毒。小姐在赌自己若是能留全尸，这是她唯一的愿望了。”痛苦地望向小姐，她也是在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赌摄政王会来。她等到了。

紧紧抱住云默寒的身躯，“你在赌本王的感情，在赌本王的心是不是？你以为你赌赢了是吗？哈哈……”凤擎苍似乎有些诡异地大笑着，所有的人都那么战栗害怕，摄政王要疯了吗？

“你赌赢了！你赌赢了！云默寒，你真狠，真狠啊……”似乎有些颤抖的大手，覆上她惨白的脸颊，痛苦却又温柔地描绘着她的五官，往事似乎又袭上心头……

那双淡漠地眼眸在他面前曾是那样的倔强地眷恋着他，总是嘴硬地不承认对他的感情；那紧抿的唇瓣似乎从来不爱吐出甜蜜的话，但他却永远记得那日她的深刻的爱语：“苍，苍，苍……我会一直这样叫下去吧！”呵，那样的眷恋，还是不直接说出，真是……

“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了！”

“男人，哼！就当是被你服务了吧！反正，你的‘技术’也不错！”她对他冷淡的反应。

“苍？像你的人一样，无聊！”

“苍，你……还挺有魅力的！”她有些别扭的笑着。

“你这个古人，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啊！”她听着他戏弄的话那力图镇定下红了的耳垂

……

这些往事，是属于他们快乐的时光吗？曾几何时，他们之间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他恨她，她也恨他吧！

“云儿，死亡啊，真是很解脱吧！就这么地恨吧，本王也会一直恨下去的，一直……带着对你的深深的‘恨’。你即使是死也要离开，呵呵……还让半月拦着，你真狠！”

“半月！”凤擎苍扬声，将手中的云默寒毫不怜惜地扔过去，半月稳稳接住，“本王成全了她！”然后没有任何表情，毫无眷恋地离开了。

疼惜地抱着云默寒，半月似乎松了口气。“小姐，你终于解脱了。半月这就带你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你放心吧。”转身离开，半月带着她离开了刑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哗然声起，所有的人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当今的摄政王来了又走，那位传奇女子已经不复当初风华，已然逝去。他们就是这样了吗？

“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人都已经死了，难道还能让摄政王守着个尸体吗？”酒楼中某一位客人说道。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当初如此风华的女子，现在就落得如此下场啊！”另一位摇头叹息，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说起这个云默寒，你们也都知道吧。根本就是个没有美貌，也没有才情的女人，当初却怎么就得到摄政王的如此宠爱呢？听说摄政王还未她建了一座豪华府邸，里面相当奢华。不仅如此，任何对这位女子不利的人，全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当初就有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惹她不高兴了，当场就让摄政王剁去双手……”

“这还不止呢，摄政王还为她在冬日之中，一夜之间就建起了一大片的桃花林……”

“她还未大业皇朝的女子编写书籍，为那么多的女子争取权益，也可算是一位奇女子了。”

“哼！破坏伦理朝纲，甚至干涉朝政，还跟那些下等的妓女来往，莫怪她会如此下场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位兄台，她的胆量和见识，她的特异想法，我们这些男人也不能不佩服的。”

“还有，还有……”数不清的不可思议，数不清的传奇，在酒楼中讨论了起来。

“可是，这位女子听说当初也只是摄政王的一个侍寝，最多也只是个妾而已，摄政王可从来都没给她什么名分呢！”

“名分不重要，只要摄政王宠爱那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不过，这些也只是当初的风光而已，她犯下叛国罪，还是个不要脸的淫妇，私通敌国男人，被处刑是应该的。”某客人愤愤不已。

“是啊，有了这么好的宠爱还不满足啊！不过，看处刑那天，摄政王还到了，留了她一个全尸，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只可惜啊，这样一个传奇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下场如此凄惨，真是让人惋惜呢。”

“你有什么好惋惜的。她死了也就死了，人家摄政王不还照样美女在怀？听说最近摄政王要成亲了，未来的王妃不仅是个大美人，而且啊，都已经怀孕了啊！”

“是啊，是啊……”

嘈杂议论着，人们又很快淡忘了他们口中的传奇女子了，因为另外的女子更有讨论的价值不是吗？死人已经逝去了，总会随着时间而忘得一干二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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